【35—1】 范根发家，餐饮情景。
范盛福：福香，跟你说个事。
范妻：吃饭好好吃，吃完了才说事。
范福香：说吧，我听。
范盛福：我的学习成绩提高了。
范妻：你的成绩再提高，也赶不过福香，你得加油。
范福香：我们刘老师是大学生，比你们罗老师强。
范盛福：我们罗老师是乡里的优秀教师。
范福香：优秀教师刘老师也能当。
范盛福：不能当，优秀教师条件要求可高了。
范福香：能当，就是能当。
范盛福：不能当，就是不能当！
范根发把筷子重重的一放。
范根发：吵什么吵，耳朵都被你们吵聋了。
范妻：好好吃饭。
餐饮情景。
范妻：听说三岔路口要建工厂了，是个加工厂。
范根发喝了一口酒，没吱声。
范妻：还是马乡长有办法，他来到大山里，大山里才起了变化，盘龙洞，一个死洞，现在天天都在出钱，三岔岭，是一条荒岭，以后，也要出大钱——
范根发拿着酒杯望着妻子。
范根发：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说说说，听着我烦！
范妻：你喝酒吧，我不说了，盛福，福香，好好吃饭。
餐饮情景。
【35—2】 锤子家，锤子，丁老四，阿六抱着竹水烟筒围坐在火塘边抽烟。
无语，良久。
丁老四：真没想到，这么好一门生意，转眼之间就没有了。
阿六：有生意的时候，我们天天吃馆子，现在没有生意了，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沉默，三人抽烟。
锤子：我们落到这步田地，怪来怪去，还是怪古副乡长。
阿六：咳——黄帝身边难做人，我们帮古副乡长做事，得到的就是这个结局。
沉默，三人抽烟。
丁老四；听说古副乡长又跟昌泰开发公司搭上了，要在大山里办厂。
阿六：是个加工厂，往后，少不了古副乡长的油水。
锤子：这个加工厂加工罗汉果，叫深加工，本来，是马乡长的项目，古副乡长为了捞油水，把项目抢过来了，而我们，就是在这个项目上帮助古副乡长，结果，把自己帮倒了。
丁老四：我们真冤，真亏呀——
沉默，三人抽烟。
【35—3】 盘龙洞，正常的开放情景，一边处，锤子三人抱着竹水烟筒闷着抽烟。
丁老四：锤子，我们没有了优待卷，守在这里也是白守啊。
阿六：老四，就算看看热闹吧。
一行游客走过来。
游客：给我们六张优待卷。
锤子慢慢松开竹水烟筒。
锤子：优待卷卖完了。
游客：这么快就卖完了。
阿六：优待卷，优待嘛，买的人多。
游客：这么好的生意，多弄点嘛。
阿六：你以为优待卷这么好弄啊，得要有路子。
锤子：阿六，别跟他们扯远了。你们到那边去买吧，要不，耽误了你们游洞。
游客：下次来找你们。
游客离去。
丁老四：摆着的生意没法做，咳！
三人沉默，抱着竹水烟筒抽烟。
盘龙洞开放情景，仁花和丈夫在人群中出现，仁花的眼睛四处寻找，视线中出现锤子三人。
仁花：我看见他们了。
仁花和丈夫向锤子三人走去。
仁花和丈夫走到锤子三人跟前。
仁花：你们在这里呀。
锤子三人猛一抬头。
丁老四和阿六同声：仁花——
仁花：我去家里找，不见人，就知道你们到这里来了。
锤子：仁花，你回来，也不事先打一个招呼。
仁花：我给你打招呼，你听得见吗？
齐声笑。
丁老四：锤子的意思，是你打一个招呼，好给你留两张优待卷。
仁花：优待卷这么快就卖完了？
阿六：早就卖完了，我们在这里，是在看热闹。
仁花：看热闹？
锤子：仁花，去游洞吧，回头我们吃餐饭，再慢慢聊。
仁花：听说这里还开了饭店？
丁老四：开了两家，一家茅棚饭店，一家铁棚饭店。
仁花：游完洞，我请你们吃饭。
仁花和丈夫离去。
丁老四：今天亏得仁花回来了，要不然，中午这餐饭——
阿六：按理说，应该我们作东，请仁花餐饭，因为没有了优待卷，没钱，颠倒过来了。
锤子：我们有钱的时候，仁花不回来，我们没钱了，仁花偏偏回来了，活该我们丢脸呀。
【35—4】 铁棚饭店一边角处餐桌，仁花，锤子等人落坐。
饭店服务员过来摆上茶和茶具，离去。
一服务员过来开单。
服务员：请问，要点什么菜。
仁花：锤子，你们点吧。
丁老四：仁花，还是你点吧，你点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服务员：你们三个不错嘛，都有人请客了。
仁花：你们认识？
阿六：我们经常来这里吃饭，一来二去的，熟悉了。
仁花：不错嘛，我都没想到，你们竟然经常来这里吃馆子，那还是你们点吧，就点你们经常吃的菜。
锤子：那就按照我们平常吃的菜，选几个上吧。
服务员：好的，你们稍等。
服务员离去。
仁花丈夫：仁花，真没想到，大山里有这么大的变化。
仁花：大山里总会变的，只是比想象中快了一点。
丁老四：什么的想象，仁花，你嫁到城里去，学着会说话了。
仁花丈夫：仁花本来就很会说话，闲着的时候，我总爱听她说。
锤子似有不高兴，把头扭向一边。
服务员上菜。
仁花丈夫：给我们上一瓶酒吧。
仁花：他们能喝，上两瓶。
服务员：上什么酒？
锤子：我们经常喝的那一种。
服务员：好的。
服务员离去。
餐饮准备，服务员拿来酒，仁花丈夫开瓶倒酒。
仁花丈夫：都满上啊。
仁花丈夫倒完酒，拿起酒杯。
仁花丈夫：来，祝贺我们回乡重逢，喝。
餐饮情景。
阿六：仁花，这次回来，要住一些日子吧？
仁花：下次吧，我这次回来，空着一双手，什么都没带。
阿六：那也是，反正有的是时间。锤子，仁花下次回来，得我们作东请客了。
仁花：行，下次回来，就你们请吧。
丁老四示意式的用脚顶了阿六一下。
锤子：仁花，我们是老熟人了，我也不瞒你，我们已经没有生意做了。
仁花望望锤子，望望丁老四，又望望阿六。
仁花：这不是说笑吧？
沉默，俄倾。
阿六：仁花，只是真的，不是说笑。
仁花：你们不是说，优待卷的生意很好做吗？
丁老四：我们已经没有优待卷了。
仁花：为什么，做得好好的生意，怎么一下就没有了。
阿六：我们帮古副乡长造谣，把大山里得罪了，所以，生意做不下去了。
仁花：你们还帮古副乡长做事呀。
丁老四：说话小声点，这家饭店的老板是古副乡长的表弟。（悄声）
锤子：怕什么，大不了，跟古副乡长一刀两断。
阿六：锤子，我们跟古副乡长本来就没有关系。
仁花丈夫：来，来，来，说话别忘了喝酒。
举杯喝酒。
仁花丈夫：啊，吃菜，吃菜。
餐饮情景。
仁花：你们不该帮古副乡长的忙，但也不可能帮成这样啊。
丁老四：事情是这样的，马乡长要在大山里搞罗汉果项目，要办加工厂，古副乡长为了断马乡长的后路，说大山里不能种罗汉果，后来，昌泰开发公司也想办加工厂，古副乡长又说大山里能种罗汉果，他叫我们到闹子上去给他造谣，结果，得罪了大山里，连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仁花：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古副乡长的忙不能帮。
仁花丈夫：唆使你们去造谣，这样的领导是什么领导。
锤子：不管他是什么领导，他不是要帮助昌泰开发公司办加工厂吗，我们再帮他一个忙，帮倒忙。
【35—5】 乡办公室，马浩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石村长走进。
石村长：马乡长。
马浩：坐吧。
马浩跟石村长到办公室接待处坐下。沉默，良久。
石村长：马乡长，加工厂这个项目，昌泰开发公司马上就要动工了，市里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马浩：市里也不能阻止昌泰开发公司办加工厂呀。
石村长：那怎么办，眼看昌泰开发公司抢在大山里前面，我心里真是不甘呀。
马浩：古副乡长一次又一次的帮助昌泰开发公司，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要拿到证据，就可以惩治他，那么，昌泰开发公司建加工厂就不制而止了，只是，获取证据，没那么容易啊。
【35—6】 山间路段，锤子，丁老四，阿六设置路障情景。
设置完毕，坐在一旁抱着竹水烟筒抽烟。
一辆小车开来，在路障前停下，古副乡长和昌泰开发公司汤经理下车。
古副乡长：谁搞的路障，是你们三个搞的吧。
丁老四：古——乡长，我们被你弄得没饭吃了。
古副乡长：没饭吃就要来设路障吗？
汤经理：你们真是好笑，跑到这里来设路障，能弄出饭来吃呀。
锤子：那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荒山野岭，能生出金子银子来？
汤经理：我们要在这里建加工厂，你们不知道吗？
阿六：我们为什么设路障，你也应该明白吧。
汤经理：什么意思？
阿六：在这里要饭吃呀。
古副乡长：你们设路障不但弄不到饭吃，弄不好，是要做牢的，你们应该放明白点。
锤子：坐牢有饭吃，我们不怕。
古副乡长拿出手机拨号。
古副乡长：派出所吗？
回音：是啊，我是毛所长。（音小）
古副乡长：毛所长，你赶快带人到三岔口来。
古副乡长挂掉手机。
古副乡长：汤经理，我们到车上去等吧。
汤经理：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山民。
二人上车，锤子三人抱着竹水烟筒抽烟。
一辆警车开来，毛所长跟小伍，小王下车，古副乡长和汤经理随着从车上下来。
毛所长：怎么回事啊？
古副乡长：他们设路障，把他们带到派出所再说吧。
丁老四：只要派出所有饭吃，我们去。
毛所长：谁告诉你们派出所管饭呀，我说你们，是不是闲得慌啊，跑来这里设路障，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性质吗，上车。
锤子三人相互望望，然后站起来走向警车。
小伍：毛所长，坐不下呀。
毛所长：你去坐那部车吧。
毛所长转向锤子三人。
毛所长：快上车。
锤子三人上车，毛所长和其他人分别上车，车辆起步，驶离而去。
【35—7】 派出所，毛所长问讯锤子三人。
毛所长：你们三个人谁是头？
锤子三人相互望望，没吱声。
毛所长：你们跑去三岔口设路障，这不是多事嘛，在那里设一个路障，就能阻止昌泰开发公司建加工厂了。
丁老四：毛所长，我们只是想出一口气。
毛所长：出什么气，这下你们的气出了吗？
锤子：今天出不了这口气，还有明天，不出这口气，我们心里不舒服。
阿六：毛所长，你是不知道，我们就是帮古副乡长造谣，才丢了饭碗，你说，这口气该不该出。
毛所长：前段时间，大山里闹得不敢种罗汉果，就是你们造的谣呀。
阿六：毛所长，我们也是受古副乡长指使。
毛所长：造谣是犯法的，你们帮古副乡长造谣也要犯法，还有，你们为了出气，挖沟设路障，这也是犯法行为，鉴于事态不是太严重，就不关押你们了，明天，你们一定要去把沟填平，走吧。
锤子三人离去。
【35—8】 乡办公室，马浩跟毛所长。
毛所长：马乡长，前段时间，大山里闹得不敢种罗汉果，原来是古副乡长唆使造的谣。
马浩：唆使别人造谣，古副乡长还真是有一套。
毛所长：说到底，都是利益的驱使，没有利益，古副乡长是不会这样配合昌泰开发公司的。
马浩：古副乡长是有很多问题，只是一时难以拿到证据。
【35—9】 锤子三人拆出路障情景。
【35—10】 某餐馆，古副乡长和昌泰开发汤经理，汤经理吃了一口菜，用餐巾纸擦擦嘴巴。
汤经理：古乡长，加工厂这个项目才刚刚准备动工，就有山民给我设置路障，这说明什么问题，你能解释一下吗？
古副乡长喝了一口酒。
古副乡长：汤经理，你不必介意，也不用多虑，那三条光棍，能代表整个大山里吗？何况，大山里种了罗汉果，就必须依赖加工厂，你在大山里建加工厂，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汤经理：那你跟我说说，昨天这种情况，究竟意味着什么。
古副乡长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
汤经理：我认为，他们的举动有很明显的针对性。
古副乡长：汤经理，如果三条光棍能翻大浪，我这个乡长也就不用当了。
汤经理：古乡长，我是相信你的，你能把马浩踩下去，这就证明了你的能力，可是，山民不一样，他们闹起来，真是能翻天呀。
古副乡长：我知道，作为一乡之长，我什么都清楚，现在，罗汉果这个项目已定，这个加工厂，你不建，大山里自己也要建，汤经理，不要因为几条光棍闹事就乱了阵脚，在加工厂这个项目上，你已经抢先了，你现在要做的，是马上动工。
汤经理：马上动工可以，不过古乡长，你得给我好好的把握住，再也不能有山民闹事了，哪怕是极少数山民。
古副乡长：那是当然了，来，喝酒吧。
二人餐饮。
【35—11】 村树下，锤子三人抱着竹水烟筒抽烟。
【35—12】 寨道里，陆老板柱着拐杖行走情景。
【35—13】 麻天云家，麻天云就着一碟干菜喝糊糊，陆老板走进。
陆老板：麻老头，你就喝这个东西啊。
麻天云白了陆老板一眼，没理会，陆老板在一张小竹椅上兀自坐下。
陆老板：你不想理我，但我还是一来，阿凤只要一天不结婚，我就有一天的恋想。
麻天云：那你找她去。
陆老板：我当然要找她，但是，你是阿凤的父亲，你吃的盐比阿凤吃的米都多，你不能像阿凤一样不明事理。
麻天云：什么是事理，我不懂。
麻天云低头喝糊糊，小心而慢。
陆老板：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不知道什么叫明事理，我问你，现在大山里呼风唤雨的人是谁？
麻天云低着头喝糊糊，不言语。
陆老板：现在，大山里呼风唤雨的人是我表姐夫，我来拜你做岳父，你也算是攀上高亲了。
麻天云放下碗，坐着闭上眼睛。
陆老板：麻老头，你可别睡着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麻天云睁开眼睛望了陆老板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陆老板：哎，麻老头——麻老头——
陆老板跟着追出去。
【35—14】 马浩住处，马浩坐在沙发上沉思，李娟在厨房忙碌，不一会，上菜。
马浩：有酒吗？
李娟：不许喝酒。
马浩：李娟，你就让我喝点酒吧，两口也行啊。
李娟：半口也不行，马浩，你的喉咙现在一滴酒都不能沾。
马浩表情遗憾，李娟盛饭，马浩和李娟用餐。
李娟：马浩，我还是那句话，离开大山里吧。
马浩停住咀嚼。
马浩：李娟，我也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不能走。
李娟：你还留在大山里干什么，加工厂也被昌泰开发公司抢先了，你这样赖在大山里，有意思吗。
马浩：李娟，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我这是赖吗？
李娟：不是你赖，是大山里赖着不让你走，行了吧。
马浩：你——咳！
马浩吃饭。
【35—15】 乡办公楼，锤子，丁老四，阿六，三人在办公室走廊东瞅西瞅，吴书记上楼，观察，打量锤子三人。
吴书记：你们干什么，东瞅西瞅的。
丁老四：吴书记我们来找古副乡长讨说公道。
吴书记：讨说公道，你们跟古代理乡长讨说什么公道呀？
阿六：吴书记，我们——
吴书记：进办公室说吧。
锤子三人跟着吴书记走进办公室。
吴书记：坐吧。
吴书记跟锤子三人在办公室接待处坐下。
吴书记：说吧，你们要跟古代理乡长讨说什么公道。
阿六：吴书记，我们被古副乡长弄得没饭吃了。
吴书记：你们没饭吃跟古代理乡长有关系吗？
锤子：有关系，我们就是帮古副乡长造谣，才落到这种地步的。
吴书记突然皱起了眉头。
吴书记：你们怎么帮古代理乡长造的谣，造了什么谣。
丁老四：古副乡长为了打击马乡长，不让马乡长建加工厂，叫我们到闹子上去造谣，说大山里不能种罗汉果，后来，昌泰开发公司也要建加工厂，古副乡长又叫我们去闹子上宣讲，说大山里一定要种罗汉果，一来二去的，没人相信我们了，优待卷的交易也不跟我们做了，这样，我们就丢了饭碗了。
锤子：吴书记，古副乡长叫我们造谣，完全是为了打击马乡长和帮助昌泰开发公司，古副乡长这个人，我们现在都不相信他了。
吴书记：古代理乡长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阿六：吴书记，古副乡长这个人太阴险了，连我们都上了他的当。
吴书记：上当的不止是你们三个人，恐怕是整个大山里。
【35—16】 乡办公室，吴书记和马浩。
吴书记：昌泰开发公司办加工厂的用地，必须重新梳理。
马浩：这里面，远不是古副乡长陈述的，昌泰开发公司是来承担风险，大山里获取方便那么简单，昌泰开发公司，不会傻乎乎的跑到大山里来承担风险，古副乡长，也不是在帮助大山里，至于他跟昌泰开发公司是否交易，目前还拿不到证据。
吴书记：马上通知古副乡长，三岔口那块地暂时不能动。
马浩：三岔口那块地，没有通过常委会，本来就不能动，吴书记，现在最迫切的，是把古副乡长前前后后的事好好查一查。
【35—17】 茅棚饭店，八斤，土生，阿凤各自忙碌。
饭店门口，石大爷坐在一张竹椅上抱着竹水烟筒悠悠的抽烟。
陆老板捧着一个小陶壶拄着拐杖走来。石大爷白了陆老板一眼，继续抽烟。陆老板将小陶壶放在一张椅子上，拄着拐杖走进饭店。
八斤：土生，阿凤，来东西了。
陆老板瞪着八斤。
陆老板：你说话能不能干净点，什么叫东西，有会说话的东西吗。
土生：叫东西算是客气了，难听的，我们都不想说。
陆老板走向阿凤，阿凤回身望了一眼陆老板，继续忙碌。
陆老板：阿凤，我昨天去看你父亲了。
阿凤忙碌，没理会。
陆老板：你知道你父亲昨天在家里吃什么吗，干菜喝糊糊，阿凤，你也太不孝顺你父亲了。
阿凤：滚——
陆老板：阿凤，我好心来告诉你，你怎么这样呢，孝敬父母，这是你的责任呀。
阿凤：你滚不滚？
陆老板：阿凤，你别叫滚好不好，叫滚太难听。
阿凤自顾忙碌。
陆老板：这些天，我经常去看你父亲，他一个人在家里，冷冷清清的，看着真可怜。
阿凤离开，陆老板望着阿凤，俄倾，走向阿凤。
八斤：土生，这东西脸皮真厚，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我这把刀子。
陆老板：我关心阿凤有你的事吗，什么东西，什么刀子，有话也不敢明说。
土生：倒是想明说，就怕有人受不了。
阿凤走出饭店，陆老板马上跟着走出。
【35—18】 乡办公室，吴书记和古副乡长。
吴书记：三岔口加工厂的用地，还是暂时停下来，等条件成熟了，再考虑。
古副乡长：吴书记，为什么要停下来，加工厂是昌泰开发公司在做，大山里要考虑什么。
吴书记：大山里向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这么大的事，大山里就不能有一点考虑吗。
古副乡长：不会是考虑土地的补偿问题吧，补偿条件已经谈好了，加工厂动工之前肯定兑现。
吴书记：不是补偿问题。
古副乡长：那是什么问题，已经办好了的事，怎么又有问题了，吴书记，你们跟我说清楚一点吗。
吴书记似乎有难言之隐。
古副乡长：那我就明白了，肯定有人在你面前告了状，是不是马浩？
吴书记：你别管是谁，反映问题总是应该的吧。
古副乡长：反映问题，当然应该，但是，必须弄清楚的是，究竟是反映问题，还是制造问题，如果是制造问题，那还应该吗？
吴书记：古代理乡长，看问题要全面一点，我相信，没有谁刻意制造问题嘛。
古副乡长：大山里给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并且签了协议，现在要停下来，这不是制造问题吗？
吴书记：古代理乡长，那你说，暂时停止对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是制造问题，还是为了解决其中的问题呢？
古副乡长：吴书记，大山里向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都是在桌面上操作的，如果谁认为这里面有问题，那么他就是在制造问题。
古副乡长愤然离去。
【35—19】 办公室，马浩整理资料，古副乡长急步走进。
古副乡长：马浩。
古副乡长经直走到办公室接待处沙发上坐下，马浩也从办公处走过去坐下。
古副乡长：明的你解决不了问题，暗中你又制造问题，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马浩：我想干什么，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古副乡长：大山里暂缓给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是你从中在搅合吧。
马浩不屑的望了一眼古副乡长。
马浩：古代理乡长，大山里暂缓给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是考虑大山里自己要建加工厂，我不明白，大山里自己做一点事，你怎么会这么生气。
古副乡长：大山里给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已经签了协议了，现在要暂缓提供，推翻协议，我能不生气吗。
马浩：大山里向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没有经过常委会，这本身就有问题。
古副乡长：常委会只是一种形式，人大孙主任不是常委吗？吴书记不是常委吗？
马浩：古代理乡长，我不想和你争论，作为父母官，我希望你做事要站在大山里的立场上，多为大山里着想。
【35—20】 古副乡长住处，古副乡长独饮情景。（表现喝酒）
【35—21】 实验地，石村长和徐波。
石村长：小徐啊，大山里给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的事停下来了，我的心啊，总算安定下来了。
徐波：是啊，在这个项目上，大山里又有自己的空间了。
石村长：前段时间，我看着这些罗汉果，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现在看着，又像自己的儿子了。
徐波：只要大山里不给昌泰开发公司提供土地，罗汉果这个整体项目就稳定了，虽然昌泰开发公司可以到别处去建加工厂，但是，大山里有地域的优势，只要大山里在自己的地盘上建了加工厂，昌泰开发公司就只有退出这个项目了。
石村长：小徐休息一下吧，今天我真高兴。
石村长和徐波在地头上坐下，石村长抱起竹水烟筒愉悦的抽着烟。
石村长：小徐啊，罗汉果这个项目看到希望了，你跟刘老师的情况怎么样啊。
徐波沉默了一会。
徐波：石村长，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石村长：哎，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生米也该煮成熟饭了吧。
徐波沉默。
石村长：你看你，还真不好意说。
徐波：石村长，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跟刘芳，就像罗汉果项目一样，时好时坏。
石村长慢慢松开竹水烟筒。
石村长：小徐，可不能这样啊，罗汉果这个项目，是古副乡长在捣乱，你跟刘老师，可没有人捣乱啊。
徐波：石村长，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刘芳真是给罗汉果这个项目给干扰了，罗汉果这个项目形势好，我们就没事，罗汉果这个项目碰到了问题，我们就有问题了。
石村长一阵哈哈笑。
石村长：我还没听说过，两个人的感情会跟项目搞在一起，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