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范根发家,范妻操持家务,范根发抱着竹水烟筒抽烟,范盛福闲玩, 范福香走回。
范妻:怎么才回来,游盘龙洞要游到天黑呀。
范福香:早就回来了,我在阿英家玩了一下。
范妻:福香回来了,吃饭吧。
范妻餐前忙碌,范盛福跟范福香坐在用餐处,范根发入坐,全家用餐。
范福香:哥,这次月考你考得真么样?
范盛福:没考好,我们老师说,说我对这次考试没重视。福香,还是你好,刘老师都带你们去游了盘龙洞。盘龙洞好不好看呀?
范福香:好看。哥,我也不会说,就像西游记里的洞,好看极了。
范盛福:西游记里的洞是仙洞,有仙洞那么好看吗?
范福香:哥,叫你们邓老师带你们去游一下吧,游一下就知道了。
范根发将筷子往餐桌上一拍。
范根发:看,看,看,盘龙洞有什么看法!优待卷二十块钱一张,花二十块钱去 看一个洞,不心疼?
范妻:福香,你们刘老师也是的,带你们去游盘龙洞也不申请给你们免票。
范根发:还有不有酒?
范妻:上次你喝光了,没有了。
范根发到存放处拿起酒瓶,摇了摇,看了看,然后将酒瓶重重的一放,回到餐桌上端起碗,然后又将碗筷放下。
范根发:你们听着,优待卷要卖钱,以后,谁也别想拿优待卷去游盘龙洞。
范盛福:不公平,福香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范根发:福香去游盘龙洞损失了二十块钱,你知道二十块钱有多大?
范妻:行了,行了,吃饭少说一点话,盛福,福香,好好吃饭。
用餐情景。
【26—2】 盘龙洞,正常的开放情景。
锤子三人活动情景。
一行人朝盘龙洞走来,锤子三人急忙迎上去。
锤子:你们好,欢迎来游盘龙洞。
一行人偏开锤子三人走向售票处,锤子三人又上前将其堵住。
游客:你们什么意思啊?
锤子: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帮你们省点钱。
游客:帮我们省钱,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呀?
丁老四:我们没有部门,就是帮你们省钱。
游客们面面相觑。
阿六:你们别不信,我们帮好多人省了钱了。
游客:你们连部门都没有,凭什么帮我买省钱呀?
一行人又偏开锤子三人欲走。
锤子:等等。
锤子又将游客拦住,随即拿出一沓优待卷。
锤子:凭这个,优待卷,能帮你们省钱。
游客拿起优待卷细看。
游客:这个——你们自己搞的吧?
丁老四:你们说笑话了,这个我们哪里搞得起,优待卷上面还盖了章,我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搞不起印章呀。
游客:他们都是本地人,这优待卷可能不会假。
游客:这个优待卷肯定能进洞吗?
丁老四:能进,肯定能进,优待卷进不了洞,那还叫优待卷呀。
阿六:盖了章的东西,你们尽管放心,放一百个心。
阿六说完,锤子三人表露出些许骄傲。
游客沉思,眼神交流。
锤子:不用想了,买一张优待卷能省十块钱,你们省下不少钱了。
阿六:钱这个东西,能省一点是一点,省下来的都是钱,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游客:没想到,你们土生土长的,还学会倒卖起票卷来了,我们买了。不过你们别走,要是这优待卷进不了洞,我们再回头来找你们。
阿六:那是应该。
丁老四:你们放心,只要这山不倒,洞不塌,我们都在这里。
锤子示意到一边去,一行人顺着锤子的示意走到一边。
游客:我们十二个人,买十二张优待卷。
锤子:十二张优待卷——
锤子仰着脸默默的算钱。
游客:十张两百五十块,两张是五十,正好三百块。你们呀,帮我们省钱,自己又不会算钱,做生意,得学会算数呀。
交易过程。
游客走了,锤子三人还愣在那里。良久,锤子看了看手中的三百元大票,然后朝丁老四,阿六比划着。
锤子:老四,阿六,我们发了。
丁老四:盘龙洞,现在是块黄金地,我们踩在黄金地上,以后,天天发。
阿六:今天赚得多,要不要庆祝一下。
丁老四:庆祝,要庆祝,我们到山坡饭店去,去吃泉水鸡。
锤子突然冷静下来,说话慢而咬字重。
锤子:你们没忘记吧?上次,我们去山坡饭店卖鸡,五根刁难,鸡没卖掉,生意没做成。这次,我们去山坡饭店吃鸡,是山坡饭店的客人,是五根的食客,我们要把上次的脸面吃回来。
【26—3】 山路上,锤子三人行走情景。
【26—4】 山坡饭店,八斤等人忙碌情景。
锤子三人走进,落坐后,兀自抱起竹水烟筒抽烟。
八斤等人继续忙碌,土生拿扫把扫地,有意扫到锤子三人脚边。
锤子:五根呢?
土生:找五根做什么?还想卖鸡呀?我们在你不找,五根不在你找五根。
锤子悠悠的抽了一阵烟。
锤子:我们要吃泉水鸡。
土生停住扫地,慢慢直起身子。
土生:你们要吃泉水鸡,没走错门吧。
锤子:我们要吃泉水鸡,没走错门。
土生:八斤,阿凤,来客人了。
八斤:来了客人要杀鸡,我来杀。
八斤从笼子里捉了一只鸡,又从餐板上拿了一把刀走的锤子三人跟前。
八斤:杀鸡了?
锤子:杀了。
八斤杀鸡忙碌,土生,阿凤也各自忙活,锤子三人闲情备至的抽烟。
忙活中,阿凤经过土生身边。
阿凤:他们三个真要吃鸡呀?
土生:鸡都杀了,他们敢不吃!
阿凤:要是他们不吃怎么办?
土生:放心吧,不吃他们跑不了。
八斤将鸡端出,摆上碗筷,拿来酒。
丁老四:我们不喝水古冲,我们要喝白酒。
八斤换上白酒,摆上酒杯,锤子三人用餐。
土生,阿凤各自忙碌情景。
八斤在一处叉腰站立,而后走的存水处舀水大口喝水。
锤子三人餐饮情景。
八斤走到锤子三人用餐处。
八斤:慢慢吃,慢慢喝,不要着急,还有饭。
丁老四:我们再要一盘炒花生。
阿六:油炸的。
丁老四:就是油炸那种。
锤子:再上一个炒菜。
八斤别样表情。离去。
八斤忙碌情景。
八斤上菜,放菜的动作加大了力度。
锤子:老四,阿六,多吃,啊,多吃。
八斤用围裙擦擦手,离去。
土生,阿凤各自忙碌,忙碌中,阿凤走向土生。
阿凤:土生,要是他们吃了不给钱怎么办?
土生:怎么办?你刚才没有看到八斤,腰都叉起来了,他们三个敢不给钱?
八斤把饭端上。
八斤:饭随便吃,吃饱,管够。
丁老四:还是这里吃起来舒服。
阿六:吃馆子嘛,不用动手,不用做,只管吃。
锤子:吃,还要吃好的,喝,也要喝好的,以后,我们经常来吃。
八斤离开。锤子三人用餐。
八斤走到存水处,舀起一瓢水,又将水倒进存水处。
土生和阿凤各自忙碌。
锤子三人用餐情景。
丁老四:没给我们上擦嘴巴的纸啊。
八斤从前台处拿来口纸和牙签丢放在餐桌上,欲离开,锤子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在餐桌上。
锤子:结账!
锤子三人分别抽起口纸用鼻子闻,然后使劲的擦嘴巴。
八斤拿起百元钞票到前台找补,而后将一张二十元钞票丢在餐桌上,锤子收起钞票,三人分别抽出一根牙签,拿着牙签离去。
八斤,土生,阿凤,在各自的方位,不同的角度望着锤子三人。
八斤: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真有这事!
【26—5】 乡办公室,古副乡长整理仪容,然后悠闲的坐下来喝茶。
【26—6】 村寨扫描。
石大爷挑着两个小鸡笼(内有鸡)从寨子里走出。走出寨子不远,碰上石村长老伴。
石村长老伴:石大爷,你去给饭店送鸡呀?
石大爷:去送鸡,前两个月,给五根送过一次,算起来,有一些时间了。
石村长老伴:石大爷,听说五根的饭店要搬家?
石大爷:听说了,我们都是听说,五根这孩子,饭店要搬家也没商量一下。
石村长老伴:做得好好的,搬什么家。
石大爷:是啊,生意做熟不做生,我得去和五根好好说说。
石村长老伴:石大爷,那就麻烦你多一句嘴,好好说说五根。
石大爷:放心吧,那我去了。
石大爷挑着鸡笼离去。
【26—7】 视线中的山坡饭店。
石大爷走到山坡饭店,在饭店门口放下鸡笼。
石大爷:五根——五根——
八斤从饭店走出
八斤:石大爷,你给饭店送鸡来了,进来吧,我给你称鸡。
石大爷:五根呢?
八斤:五根学习去了,学习水厂的管理。
石大爷:我等他。
石大爷蹲下去,抱起竹水烟筒准备抽烟。
八斤:石大爷,你等不了,五根去学习一个礼拜才回来一次。
石大爷似有所悟,停止抽烟站立起来。
石大爷:你告诉五根,礼拜天休息回寨子打一转。
八斤:石大爷什么事啊?
石大爷:什么事——
石大爷又蹲下去抱起竹水烟筒抽烟。
石大爷:这个饭店要搬家?
八斤:饭店搬家,有这个想法。石大爷,形势所趋呀。
石大爷松开竹水烟筒。
石大爷:什么所趋?形势压了你们,撵你们走啊!
八斤:石大爷,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石大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跟石大爷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八斤:石大爷,你也看见了,现在盘龙洞的游客越来越多——
石大爷:你石大爷不是瞎子。
八斤顿了顿。
八斤:虽然,现在的开放大山里不占便宜,但是,游客多了这是眼见的事实。
石大爷:游客多了饭店生意不好啊?
八斤:好,游客多了饭店生意肯定好。石大爷,现在大山里就这一家饭店,游客要吃饭,要吃泉水鸡,只能往这里跑。想想看,要是盘龙洞有了饭店,游客还会跑到这里来吃饭,吃泉水鸡吗?
石大爷边抽烟边思索。
石大爷:大山里的饭店,是从鹰嘴岭开起来的,现在要搬到盘龙岭去。
八斤:石大爷,我知道,你在这里给游客照相,熟悉了很多游客,舍不得这里。到了盘龙洞,你照样可以给游客照相,照样可以熟悉游客。再说,我们现在把饭店搬过去,也是抢占先机呀。
【26—8】 古副乡长住处,古副乡长一边整理一边哼歌。
陆老板走进。
陆老板:表姐夫,表姐夫。
古副乡长仍然整理,哼歌。
陆老板:表姐夫!
古副乡长猛然转过身来。
古副乡长:光明,你什么时候来的呀?这么大声叫你表姐夫,怕你表姐夫耳朵聋啊!
陆老板:你没耳聋,叫了你两声都没听见。表姐夫,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古副乡长:光明,当然是好事了。坐吧,你先坐。
陆老板落坐,古副乡长继续整理,哼歌。
陆老板:表姐夫,你这里有半年没整理了吧?
古副乡长停止整理,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陆老板,然后坐下喝了一口水。
陆老板:光明,前段时间,我跟马浩闹的,不是头晕就是头疼,要不是把马浩打了下去,气顺了,高兴了,我哪有时间搞整理呀。
古副乡长说完又喝了一口水,陆老板也喝水。
陆老板:表姐夫,你手段高明,把马浩打了下去,你是走运了,可是我呢,我还 在背运当中,我还在走背运呀!
古副乡长抱着水杯,收起了高兴的表情。
古副乡长:光明,我把马浩打下去,费了多大的劲呀,表姐夫今天这个位子也是来之不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马浩并没有认输,表姐夫和马浩的竞争还得继续下去,所以,表姐夫不希望你再因为阿凤的事,或者其它的事来麻烦表姐夫,打搅表姐夫。
陆老板:表姐夫,我现在残疾了,不打搅你,我还能上哪里去?不麻烦你,我还能干什么?我只能呆在大山里,只能跟着你。
古副乡长慢慢的喝水。
古副乡长:光明,你在大山里惹祸太多了,自从来到大山里,你惹了多少祸,我不说,你自己清楚。
陆老板:表姐夫,好多祸,我都是为你惹的,要不是帮你拉盘龙洞的安装材料,我哪能出车祸?我哪能少一条腿,我哪能成为残疾呀!
古副乡长:好了,好了,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心痛,这样吧,除了阿凤,你在大山里还想做点什么?
陆老板:听说五根要把饭店搬到盘龙洞来,表姐夫,我也想在盘龙洞开一家饭店。
古副乡长: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阿凤。
陆老板:表姐夫,盘龙洞以后就是一块黄金地,我去那里赚点钱还不行嘛!
【26—9 】 盘龙洞周边某地,五根等人搭建茅棚情景。
【26—10】 盘龙洞周边某地,陆老板请人搭建钢架棚情景。
【26—11】 山间路上,锤子三人行走情景。
【26—12】 锤子三人渐渐走到盘龙洞。
丁老四:搭棚子了。
锤子三人停住脚。
阿六:开饭店吧,一个茅草棚,一个铁棚。
锤子:盘龙洞热闹了,开饭店是迟早的事。
阿六:前些天,听说五根要把山坡饭店搬到盘龙洞来,古副——
阿六瞄了锤子和丁老四一眼。
阿六:古乡长的表弟也要来盘龙洞开饭店,他们像约好了一样,同一天开工了。
锤子:开了饭店好,以后我们吃饭,也不用跑鹰嘴岭了。
锤子三人向盘龙洞走进。
【26—13】 搭建茅棚情景。
搭建中,五根去配合八斤。
八斤:五根。
八斤朝铁棚那边示意了一下。
八斤:瘸子。
五根:做好自己的事。
二人配合搭棚。
五根:扎牢点,这里遭风大。
扎好一个点,二人试了一下牢固,然后五根走到土生处,土生从棚架上下来。
五根:都捆绑好了吧?
土生:都捆绑好了。五根,这盘龙洞的餐饮一开锣就是两场戏呀!
五根没有言语,看了看搭好的整个棚架。
五根:检查一下,都捆绑好了就铺草排了。
五根交代后离开棚架。
土生环顾了一下棚架,开始选择性的逐一检查,而后八斤也参与检查。
五根走到堆放草排处,看看草排,又回头看看棚架,然后走向阿凤。
阿凤低着头编草排,情绪低落,五根走过去。
五根:不用编了,够了。
阿凤没理会,仍然低头编草排,五根蹲下去帮着编,阿凤突然停止了编草排,五根望了一眼阿凤,没支声。
阿凤:瘸了一条腿,还赖在大山里。
五根编草排,没插嘴。
阿凤:大山里欠了他什么,死皮赖脸的赖着。
五根编好草排,将草排往草排堆上一丢,走进棚架,分别测试了一下棚柱的牢固。
五根:八斤,土生,盖草排。
五根沿着棚架爬到棚顶上,土生沿着棚架爬上去坐在棚顶边,八斤站在棚架下面,阿凤走到草排堆边,上草排情景。
【26—14】 搭建铁棚情景。
陆老板走进棚架内,拿出烟来挨个发烟。
搭棚人:老板,你这是破费呀,我们有烟。
陆老板:一人一包,都拿着。不过,话我可说回来了,你们要给我加油干,一定 要赶在茅棚之前先完工。
搭棚人:老板,这钢架结构的工作量比茅棚可要大得多呀。
陆老板:工作量大可以加班呀,晚上接着干。
搭棚人:老板,要是能加班,我们没二话,可是,这工作晚上不能加班,晚上加班不安全。
陆老板:安全是自己注意的,注意了就安全,你们都有老婆孩子,干活还不知道安全吗?
搭棚人有些不高兴,说话有点拖腔。
搭棚人:老板,你这样说就有点没道理了,工作安全,首先要从工作环境来考虑,工作环境不好,就会导致工作的不安全,自己注意,只是一个方面,再说,工作环境恶劣,你怎么注意,都会要出事。
陆老板:我这个铁棚,要赶在茅棚之前完工,晚上不加班,你们能保证吗?
搭棚人:老板,我都说了,做着种事情晚上不能加班,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出了事,伤了人,那都不好赔呀。
陆老板:不想加班还说出这么多东西来。
陆老板气呼呼的离去。
【26—15】 石村长家,石村长和石大爷喝酒。
石大爷:村长,五根把饭店搬到盘龙洞来,搬得对呀。
石村长喝酒。
石大爷:你是不知道,饭店搬家,五根费了多少心思。
石村长:费心思把饭店搬到盘龙洞去凑热闹? 盘龙洞现在是古副乡长在开放,我还在为盘龙洞的经济损失窝火呢。
石大爷:古副乡长不为大山里着想,我也很恼火。盘龙洞的开放,钱赚进了别人的口袋,我也心疼。大山里就这个劫数。马乡长这么好,处处为大山里着想,可是县里偏偏就要责难他。
石大爷喝一口酒,微微抬头仰脸,一副无可奈何状。
石村长:县里肯定是听信了别人的谣言。
石村长似有所悟,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石村长:这么说来,马乡长肯定是被人暗地里告了。
石大爷:对呀!要是没有人告,县里怎么突然对马乡长这样?刚刚选上了正乡长,按说,县里应该更加信任马乡长,更加肯定马乡长才是。
石村长和石大爷一边喝酒一边琢磨。
石大爷:我有点想不通,马乡长想着法子为大山里谋利益,心里装着都是大山里的发展,为什么反而不被县里看好。而古副乡长,犯了这么多的错误,还触犯了法律,县里为什么反而相信他,看重他。
石村长:告马乡长黑状 的人,八成就是古副乡长。
石大爷:我也这么认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二人喝酒,沉默。
【26—16】 盘龙洞茅棚饭店,八斤从饭店里抱出一盘大卷鞭炮,在饭店门口滚动铺开。土生和阿凤从饭店里走出来,观看八斤铺鞭炮。鞭炮铺好,五根从饭店里走出。
八斤:五根,你来点炮吧。
土生走进饭店拿来一张纸一个打火机,把纸卷成一个简易纸筒交给五根,五根接过纸筒和打火机,将纸筒点燃然后去点鞭炮,鞭炮响起。
【26—17】 盘龙洞铁棚饭店,陆老板在门口着急的来回踱步(话外音有鞭炮的响声),不时朝鞭炮响声方向张望。
一行管乐,腰鼓人员(着专业服装)朝饭店走来,陆老板着急等待。
管乐,腰鼓人员走到饭店。
陆老板:你们怎么才来,那边炮都已经响了。
乐队人员:对不起,对不起,大家站好队,我们也响起来。
管乐,腰鼓人员各自站好位子,管乐响起,腰鼓敲起。
【26—18】 盘龙洞(画外音伴随鼓乐声),锤子三人蛀足聆听。
丁老四:从铁皮棚子那边传过来的。
阿六:去看看。
锤子:走!
【26—19】 锤子三人走到铁棚饭店,围观的人逐渐增多,陆老板从饭店里带出两个服务员,轮番发糖,发烟。锤子三人接过糖和烟,点火抽吸,相互会心的笑。
庆典过程,管乐,腰鼓表演情景。
【26—20】 茅棚饭店,五根等人站在门口面朝铁棚饭店方向(画外音有鼓乐声)。【26—21】 返回路上,锤子三人情景。
丁老四:盘龙洞,就数今天热闹。
阿六:耍狮子那天也热闹。
丁老四:狮子是从外面请来的,今天这个队伍也是从外面请来的,外面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大山里比不了。
锤子:古副——古乡长的表弟瘸了一条腿,本事倒还不错,你看今天这阵势。
丁老四:说句话不好听,我是听呆了,看呆了。
阿六:那还用说,我是看傻了,听傻了。
锤子:都一样,我也是。
丁老四:说起来,茅棚那边的鞭炮也响,跟铁棚比,那是那是爬的遇上了跑的,跑的遇上了飞的,没法比。
阿六:以后这两家做生意,茅棚也比不了,听说铁棚的瘸子以前在兴平市开过饭店,是一家鸡店的老板。
丁老四:说起生意,茅棚那边的泉水鸡也不错。
锤子:老四,阿六,不管怎么说,有了茅棚和铁棚,以后我们吃饭是方便了。
【26—22】 乡办公室,马浩工作整理。
古副乡长走进,倒一杯水,而后兀然在办公室接待客人处坐下。
古副乡长:马浩,停一下,我们谈谈。
马浩也倒了一杯水,之后落坐。
古副乡长喝了一口水。
古副乡长:盘龙洞的开放你看到了吧?
马浩也喝了一口水,没支声。
古副乡长:盘龙洞的开放已经步入了正轨,盘龙洞的配套项目,餐饮业,也完善起来了,盘龙洞,将会成为大山里经济发展的一块黄金之地,这个结果,是取决于联合开发的优势,你承认这个事实吧。
马浩又喝了一口水。
马浩:是事实。可是,联合开发导致大部分资金外流,把盘龙洞这块黄金地割让了一大半出去,这也是事实啊。
古副乡长:没有割让就没有回收,你怎么还没搞明白这个道理。
马浩:大山里的资源,就应该大山里获利,要说理,大山里就认这个理。
古副乡长:行了行了,盘龙洞的开放已趋于完善,这件事没必要理论了,谈谈水厂项目。在水厂这个项目上,你是主观,片面,偏执的。你也知道,县里已经着手了水厂这个项目。但是,你于县里的规划而不顾,擅自开工。要知道,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对县里的开发造成了多大的被动。我跟你说这个事,是要你以大局为重,马上停止水厂的开工。
马浩:水厂这个项目已经开工了,不能停工。
古副乡长:你怎么没有一点全局观念,做事要以大局为重,水厂项目的大局就是县里,乡里不配合县里,那县里怎么引领和掌控全局。
马浩:大山里地处最边远地区,封山林,断炭业,他们已经负出了,难道各级**就不能对大山里有一点特殊的优待?!
古副乡长喝水,短暂沉默。
古副乡长:优待,谁说**没给大山里优待,你说大山里没有得到**的优待吗?市里发给大山里的补助款那算什么?当然了,县里没给大山里补助什么,那不是因为县里穷嘛。正因为县里穷,所以县里要搞项目,要发展。作为县里的下级**,我们应该积极的配合呀。
马浩拿起杯子想喝水,然后又将杯子放下,沉默片刻。
马浩:配合县里发展经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县里也应当支持下面乡镇发展经济,何况,大山里发展经济迫在眉节。
古副乡长将目光偏向一方,而后又将目光移回。
古副乡长:没想到,你这么固执己见,这么不顾大局,看来,我和你是没办法沟通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水厂是县里的立项项目,固执下去,恐怕到头来不好收场。
马浩:你的提醒不需要,大山里有大山里的立场。
古副乡长喝了一会水,沉默了一会。
古副乡长:自从我代理了大山里乡长,我感觉,你的态度,尤其是工作态度,存在很大的问题。你应该清楚,这些问题,将会给你带来什么。
马浩:这只是你的感觉。
马浩稍停顿。
马浩:我虽然从乡长的位子上下来了,但是,我仍然在工作,仍然在为大山里奔忙,你要是觉得我的工作态度变了,那是你的感觉出了问题。
【26—23】 石村长家,石村长闷闷的抽了一阵烟,然后烦乱的翻找东西。
石村长老伴:你在找什么?翻过来翻过去,东西都给你翻乱了,五根的饭店今天开业,你也不去看看。
石村长:看什么看,想去你去,你不认识盘龙洞啊!
石村长老伴:不去就不去,你喊什么,跟石大爷喝了酒,就知道在家里发酒疯。
石村长返回原处,抱起竹水烟筒继续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