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瑾风洗了手,走过来后看到宁夏脸蛋红的像樱桃,不禁的挑挑眉,斜瞄着宁夏问,“想什么坏事儿了?怎么那么心虚呢?”
宁夏被迟瑾风这么一问,心更虚了,脸蛋红得就像天边如火的云。“没……”越心虚越想着掩饰,但是宁夏穷极心思,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心虚的将头压低,猛吃着白粥。
迟瑾风不由的轻笑,伸出手抓住宁夏拿汤匙的手,阻止她这么狼吞虎咽,“好了,不逗你了,好好吃饭。”
宁夏这次微微的吐了一口气,等她吃完一碗,还想再吃一碗的时候,被迟瑾风拒绝,她瞪他,不满的抗议,“不让我吃,想饿死我啊,”
迟瑾风呵呵的笑,说,“饿死你?我舍得吗?你昏迷好几天,一下吃太多东西,肠胃会受不了,乖,你要是听话,以后我天天给你煮饭。”
宁夏这才甜蜜的笑着作罢,心里因为被迟瑾风如此关心着,暖暖的,那遗失很久的幸福感,似乎重新找回来了。
第三天,宁夏在迟瑾风的陪同下,到了翡翠公盘的展馆,将毛料和做出来的底标都交给了主办方。
在翡翠公盘上,所有翡翠毛料都编好号,注明了件数、重量和底价,然后所有毛料都公开展出三天,然后采用暗标的方式,竞买商在竞标单上填写好组委会核发给竞买商的编号、竞买商姓名、竞买物编号及竞买价并投入标有竞买物编号的标箱,揭标时按竞买物编号公开宣布中标人和竞买价。
血翡和福禄寿的底价都是迟瑾风定的,因为是明料,毛料大小、种水、地子,都一目了然,买家能清楚的计算出购得毛料后利润空间和收藏价值,价格比一般的毛料都要高。
血翡的标价定在了九千万,而福禄寿的标价在八千万。对于怎么标出这样的价格,迟瑾风对宁夏也做了解释,“毛料的底价不能定的门槛太高,这样才会让更多的人跃跃欲试。买家的眼睛都是亮的,到底能值多少钱,到底多少钱能够中标,防止毛料落入他人之手,他们都会有个估量的。如果价钱标的太高,有实力竞标的人被限制了,反而不利,能出的钱买下毛料的就那么几个人的话,他们自然也不会将价格抬得太高,我们反而不合算了。底价不等于成交家,永远都是价高者得,所以不用担心最后会吃亏。”
宁夏笑着对迟瑾风说,“我明白。”
这时,一个香港口音的男人走过来同迟瑾风搭讪,亲切的喊着迟瑾风“迟总。”
宁夏转头,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觉得眼熟,竟然是那天在玉器街,一直跟着她和迟宁风的那个自称是香港真玉斋的总经理的人。宁夏记得他当时自称叫谷青阳的。
迟瑾风同那谷青阳握手,笑着打着招呼,然后对他介绍宁夏,“谷总,这是我的女朋友宁夏。”
谷青阳一眼就认出了宁夏,满是感慨的说,“宁小姐,想不到又见面咯!”
宁夏大方的微笑,礼貌的伸出右手和谷青阳握手,打招呼。
迟瑾风自然不明白谷青阳为什么和宁夏认识,于是就问出来,“谷总,宁夏,你们之前就认识啊。”
谷青阳呵呵一笑,指指宁夏左手腕上的那对金丝红翡和龙石种的镯子说,“就是这对鸳鸯镯,让我和宁小姐认识的。金丝红翡和龙石种翡翠,两只手镯都是无价之宝啊,当时我想着问宁小姐将镯子买下来的。”
迟瑾风了解了真相,笑着说,“偏偏这丫头爱这镯子爱的要命,所以这镯子的事当真是遗憾了。不过,我们这次到这里来还有两个极品毛料要出手,这可是公平的竞标,要是这次谷总再失之交臂,那就怨不得我们了。”
谷青阳眼神闪亮,马上说,“那我可真要好好把握机会了,决不能将你们所说的极品让给他人。”
迟瑾风又凑近谷青阳,和他低语了句什么,之后两个人相视而笑,谷青阳又同宁夏说了句客气话,就走开了。
等谷青阳走开了,宁夏才好奇的问迟瑾风,“你和他说什么了?感觉好诡秘的样子。”
迟瑾风笑而不语,搂住宁夏的腰,又去和别的熟人打招呼。
迟瑾风不愿意说,宁夏也就没再接着问这件事,不过另一件是她是不能不问的,那就是她很想知道宁氏和聂氏公司,会不会也出现在翡翠公盘,宁氏还好,反正她已经抱着和父亲宁远彻底反目的心了,唯一的心结在聂琛那儿。想到聂琛,她的心就慌慌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宁氏和苏城聂氏公司,在不在这次翡翠公盘的邀请之列?”
迟瑾风不假思索的回,“在啊,每年宁氏和聂氏都是翡翠公盘最亮的买家。对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聂家的公子了。”
这一句,让宁夏瞬间脸色大变。什么?聂琛吗?她怎么没注意?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迟瑾风注意到宁夏脸色变得苍白,马上担心死了。
“没……”宁夏只能撒谎,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迟瑾风说。说她是在害怕被她逃婚的未婚夫找到她吗?迟瑾风听到了,会怎么样的感受呢?
迟瑾风若有所思的望了宁夏一眼,反正他们该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拥着宁夏,迟瑾风带她离开展馆。
到了车上,迟瑾风才抓起宁夏那戴着钻戒的左手,手指轻抚那枚钻戒,眼睛深邃的望着她,“你是在担心遇见聂琛吗?”
宁夏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迟瑾风会对她提及聂琛,稍稍的冷静后,她大概也能想得通原因,之前迟瑾风也在C市,宁家和聂家订婚的事,或者他早已经听到了。
迟瑾风看宁夏那么紧张,伸手捧住宁夏的脸,低声笑道,“逗你的,到公盘上来的是聂家的那个义子司棠。”
宁夏因为迟瑾风的话,不但没冷静,反而更慌了,他说他故意逗她,那么更证明他是知道她和聂琛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开始抖了,在害怕什么呢?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回家再说!”迟瑾风深深的凝望宁夏一眼,放开手,启动车子。
一路上,宁夏的神经紧绷着,甚至都不敢看迟瑾风一眼。直到进了家,车子停到车库,宁夏打算下车的时候,迟瑾风抓住她,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笑着挑起宁夏的下巴,啧啧的说,“瞧吧,这小脸白的跟纸一样,挺吓人的,我的魂儿都被你吓跑了两,你要帮我找回来。”
宁夏一点也不觉得迟瑾风的这个玩笑好笑,脸上的肉依旧僵着,不知道该对迟瑾风说些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的现在,更是我的未来,懂吗?笨丫头。”迟瑾风温柔的低笑着,用手指刮刮宁夏的鼻尖。
宁夏这次轻松的笑了,也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刚才那么紧张是害怕失去迟瑾风。他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了。
“你往嘴唇上抹蜂蜜了吗?”迟瑾风好像嗅出什么气味似的说。
宁夏笨笨的不懂迟瑾风在说什么,傻乎乎的说,“没啊。”
迟瑾风蹙起眉,对宁夏表示异议,“不对,一定是往脸上抹了很多蜂蜜,要不然你怎么笑得这么甜呢?来,让我尝尝,我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撒谎?”说完就暧昧的将脸向着宁夏凑过来。
宁夏这才恍然大悟,略含惊慌的娇羞的闪躲,不想让迟瑾风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