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晟调侃一笑,好不正经,“世子妃不正是脏习惯了?无碍,本世子断然不会嫌弃。”
宁森月双手死死掰着浴桶边缘,瞧着景云晟那隐隐冒着绿光的双眸,心下莫名一颤,她咬牙切齿道:“我哪里脏了?!”
她虽不似有洁癖之人,一日洗浴三次,可好歹也是一日一次玫瑰花瓣澡伺候着,再者平素她皆是整日待在府中,也就今日奔波了些,身上沾上了少许灰尘罢了。
景云晟见她依旧掰着桶壁死死不放,面上染上少许愠色,他与宁森月在此交谈了约莫半个时辰,如今已是深秋,夜里较凉,这般的温度下来,桶里头的水早该是凉了。
他不再与这不听劝的小妮子多费唇舌,二话不说便伸出力臂搂着她纤长如白天鹅玉颈的脖颈,下一秒,便作势要将浴中的美人儿打横抱起。
宁森月惊呼一声,迅速张开虎口便死咬着他的手,用以制止他下一步猥琐的行动。
“本世子可以将世子妃这样的举动想象成是世子妃对本世子的邀约吗??”说着,还一副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浴桶,言下之意已是极为明显。
宁森月想也未想便送开口拒绝道:“景云晟,你闹够了吗?”
登时,屋内的氛围仿若一瞬间降到了冰点,景云晟依旧是沉着面色,他喜怒难以分辨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人儿,他的声音略带失望,“世子妃觉着,本世子从始至终便一直在与你闹着玩?”他着实是不知宁森月是真的看不透他的心思,还是事已至此依旧是明知故问。
这一回反倒是宁森月有些蒙圈,美眸微眨,眸光尽是疑惑,她无奈一笑,“恕妾身愚钝,妾身实在是不知世子爷有何用意?”若不是与她闹着玩,何苦三更半夜将未褪衣衫的她扔入浴桶,又何苦倚靠着浴桶三番两次调侃她,又何苦明知她不愿对他坦诚相见还刻意为难她?
见她当真不解,景云晟方才解释,可口吻间的不满却越发明显,“你与沈潇然开医馆,本世子可以不计较,你与他在外谈事,本世子虽说气恼,却也能理解,可本世子无法容忍却是,你是我景王府的人,为何遇着难题始终不愿向本世子求助?”她有意吩咐京东将京城适合开医馆的土地收入他名下,便是希望届时亲自将土地拱手相送,可他却终究没能从宁森月口中听见与此相关的求助。
这个女人便好像将他完全撇在她的世界外一般,丝毫不让他踏足她的生活,以及在外的事业。
宁森月眼帘未抬,困惑道:“你怎的会知道我遇着了难题?”
医馆一事进行得到也算是顺利,毕竟她手头上有着充足的银两,可有一事却是叫她绞尽脑汁,便是不论看中了那一块地,等上前去与地主联络之时,皆是被地主告知早已有了买主。
虽说此事她与沈潇然心知肚明,可二人却始终未曾对外透露过一丝半点的风声,甚至在金福客栈商谈之时也未曾将此事挂在嘴边,就连沈潇然派去与地主商谈之人也都是不同的弟子,按理说,此事不该有人知晓才是……
难不成,此事也是京东暗中调查得知?
思及此,宁森月心中若是不震撼那绝对是假的,毕竟一个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么多的情报,若无一定的人脉关系,绝对不可能。
而京东身为景云晟的暗卫,本该不见天日,以保护景云晟的安危为主,按照常理而言,他该是不具备这般多的人脉关系才是。
可如果不是京东,难不成另有其人?
一时间,宁森月对景云晟越发好奇。
景云晟静默不语,视线却始终落在宁森月身上未曾移动半分,他道:“本世子需要听到你的答案。”
宁森月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眼帘未抬,眸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夫妻一载,景云晟的脾性她格外清楚,若是他真倔强起来,只怕八匹汗血宝马也未必能将他拉回来。
无奈之下,她只得道:“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不希望你为我铺平一切的道路,景云晟,我不是牙牙学语的幼.童,我既然能够扳倒景王妃与穆雪柔,便足以证明我的能力。”
“向我求助并非是你能力不足……”
他还未道罢,便被宁森月截道:“可我不希望这一次的事由你插手……我还未到走投无路的那一步,我自认为我还不需要向任何人求助。”她说得郑重其事,叫人难以驳斥。
“可沈潇然呢?”景云晟唇角上扬,轻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他在嘲讽,嘲讽宁森月这一番拒绝之词的冠冕堂皇。
若真是不愿向任何人求助,那沈潇然又算什么?
宁森月有些不耐烦的闭上眼,好看的远山眉紧皱着,中间的折痕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景云晟的所作所为,为何一个堂堂的亲王世子,会这般无理取闹,斤斤计较。
许是在水中待得太久,宁森月当真是感到了少许凉意,她说道:“水凉了,你背过身去。”她抱着纤细的玉臂,打了一个寒颤。
景云晟瞧她一副当真是要被冻坏的模样,也不敢拿她的身子开玩笑,登时便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宁森月见他当真背过身去,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她二话不说便从水中站起,如羊脂玉般白腻光滑的肌肤泛着粉粉的红云,煞是好看。
她慢慢跨出浴桶,尽管景云晟已是背过身去,可现场多了这么一人,也着实是令宁森月有些难为情。
修长、纤细、肤白若雪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携带着少许水花溅在地上,纤长如莲藕一般的玉臂舒展,小心翼翼地经过男子的身侧伸向屏风取下衣物。
景云晟尽管闭着双眼,且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宵想,可从心爱女子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的体香,依旧搅得他心痒难耐,心像是被猫爪一般小心翼翼挠着。
宁森月见景云晟丝毫无转身偷瞄她的趋势,便迅速地往自个儿那光滑白皙的玉体披上一件薄衫,随后再是缓缓套上亵衣亵裤。
“好了,世子爷可以转过身了。”宁森月对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的景云晟说了一声。
景云晟随即转身,然眼前这一幕却令他双眸一亮。
眼前的女子,乌发半挽,额前几缕发丝垂至颊侧,白腻如玉般的肌肤由于被热气蒸腾的缘故,稍稍染上一抹粉晕,不染而红的朱唇饱满而富有光泽,好似正等着客人一亲芳泽。
亵衣紧贴着她诱人的肌肤,腰间细带一束,越发显得她袅袅楚腰不盈一握,长及拽地的海棠红薄衫披在肩上,衬得她脖颈与锁骨处的肌肤白皙胜雪。
与宁森月相处一载,景云晟见过宁森月杀伐果断的一面,端庄优雅的一面,鬼灵精怪的一面,可如此清纯中夹杂着少
许天然魅惑,着实是见所未见。
景云晟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他不禁又想起那疯狂的一夜,现下的他只后悔为何那一夜的他毫无理智,若是那一夜的他如寻常般清醒,定是能将心爱女子最美好的一面铭记于心。
宁森月瞧着景云晟盯着自己的纤体发怔,先是有些难为情的裹了裹肩上的披风,随后竟是横生出一抹戏谑。
她款款上前,对着他的耳畔轻轻呼出一口香雾,这一撩拨,景云晟立刻便扣住她的柳腰。
暗沉低哑的声音传入耳畔,“世子妃,你莫不是想惹祸上身?”先前瞧着这丫头在浴桶中那副娇羞的模样,原还以为这丫头是多么保守的一人,可如今瞧着她这副举动与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景云晟不明白却是,宁森月先前在浴桶中之所以难为情,无非是因着身上少了几层布料的遮挡,现下既是穿上了亵衣亵裤,她又有何惧?
说到底,也兴许是打心底便极为信任这个男人,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既是承诺过绝不会伤害她,绝不会做出有违她意愿之事,那么宁森月便愿意深信于他。
“妾身深信世子爷绝不会做出伤害妾身之事。”她眉眼含笑,嘴角轻咧,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
怀中的人儿仿佛是天生的尤物,这一笑更是美得不似凡人。
景云晟着实是经受不住她的撩拨,头一低,健臂稍稍使力,便对着那如樱桃般的小嘴亲了上去。
宁森月也并非极度保守之人,接吻拥抱等无伤大雅的亲密举动完全在她接受范围之内,她毫不觉羞赧的回应着,甚至伸出舌头舔过他的齿缝。
景云晟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他旋即便将宁森月拦腰抱起,快步越过屏风走向榻上,二话不说,连带着怀中的宁森月便一齐躺在床榻上。
美人如此多娇,竟叫英雄折腰。
彼时的景云晟早已将风度抛之脑后,使劲全身解数啃咬着美人的唇瓣。
没法将美人吃抹干净,亲个嘴儿尝尝鲜总是宁森月所允准的。
自从那一日与宁森月行过周公之礼后,景云晟便一直惦记着心爱女子的身体,可由于近日来事务繁忙,再加上前段时日由于景王妃与穆雪柔的事搞得二人皆是心情不佳,今儿个晚上他总算是有机会对所爱之人为所欲为。
红烛燃着幽幽的烛火,室内点着沁人心脾的龙涎香,飘逸帐幔之下,一男子与一女子吻得忘情,可良久二人都未进行更深一步的索取。
“唔——”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发出一声呜咽后便哀怨的瞧着他。
景云晟视若无睹,依旧如狼似虎地啃食着身下美人。
一炷香后……
许是清楚这已达到了宁森月的极限,景云晟终于是松开了口,如黑曜石般的瞳眸渗满柔情,一江春水好似要将宁森月淹没了一般。
宁森月微垂着头,始终不敢直直对视他的眼睛,“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你明日还得早朝……”
景云晟揉了揉她的发,下颌抵着她薄削的香肩,他曾多次幻想着与宁森月这般毫无心防的躺在一起,尽管二人未曾坦诚相见,但心已是赤裸裸的贴在一起。
“我等着,你愿意真正给我的那一日。”景云晟在她发梢上印上一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