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月,如是且是说了,你也是跟着景王私下接触颇多的人了?”
景王妃故作疑虑的探听着个中的细节,倒也是让宁森月觉不出什么来。
“回母妃,事实确实如此。”
宁森月虽是心里有些许的不安,也是无奈,毕竟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就算是景王妃追问了云逸风他们,也会是一般的模样。
但见这宁森月刚说了这些,堂中的景王妃更是神秘一笑,这笑容里竟让宁森月有些许的不安。
它是不同了温润一笑,却是如同魑魅魍魉的阴邪的笑,让人后背不由得阵阵发冷。
宁森月原本还要说了什么,大抵也便是寺里的和尚,跟着青莜可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然并卵,这些不过会让景王妃觉着是她给自己不停的找了借口,毕竟是景王府的世子妃,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也是会维护了宁森月。
“来人呐,把世子妃给我绑了。”就在宁森月纳罕景王妃意图的功夫,却是见这景王妃收了嘴角的邪魅,大声的安排着门外的下人将宁森月不由分说的捆绑了起来。
宁森月斜眼睥睨眼前的一切,景王妃自然是一副威严的模样,而这穆雪柔却是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窃喜,嘴角不经意漾起胜利的喜悦。
宁森月厌恶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倒也是心思深沉,却是不知又给着自己灌了何种罪名。
“母妃,儿媳不明白,这却是为何?”
宁森月凌厉的双眸,斥退了跃跃欲试的下人,“莫不是母妃私心觉着,真是儿媳做了什么,才使得雪柔妹妹,见不得谁了吗?”
“切莫要拿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儿媳的身上,母妃也自是可以追问了去,却也是醉欢大师只愿意以景王的身份见了,至于雪柔妹妹为何见不得,儿媳却也是不知。”
宁森月话里有话提醒着面前的景王妃,这景王俨然是知道穆雪柔真正的身份,不然绝对不会如此放不开,不愿意见了景王府里,尤其是穆雪柔的。
“森月,此事母妃自然是会询问个清楚明白,倒是不由得你在此造次。”
景王妃自然是不愿意宁森月将着自己的丑事说了出去,倒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着宁森月说道,“怕你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母妃也并非是不讲理之人,前些日子,也是听说道光寺内,有一颗千年的佛祖舍利子,你可是知道?”
景王妃自然会让宁森月心服口服了。
原本她也是担心宁森月会有所警觉得防备,此刻看来她也是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陷阱里。
到时候,自己若是将这功劳一件的大事,处理的漂亮,景云晟便会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袒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到时候也自是会听了自己的安排。
“听景王提及,不过是藏在道光寺的禁地,却是很少有人可接触。”
宁森月纳罕的望着景王妃,这几日她也是关心私下谁人出卖暗害了他们,倒是没有去了解道光寺的情形。
不过,她在道光寺里却也是听说了那颗千年的佛祖舍利子,知道那是道光寺无上的瑰宝,被收在道光寺的禁地内,那里便是道光寺的禁地。
这禁地也是在道光寺的深处,被悬崖峭壁环顾,进出只有唯一的一条通道,也是用这千年的玄
石阻隔着进出的道路。
这千年的玄石也是重达千钧,是由这铁链紧箍着。
平素要是打扫了禁地的功夫,也是由这道光寺的方丈安排的僧人前去的。
方丈也是会一同去的,开启这道玄石的。
当然,既然称之为禁地,除却得了方丈之外,禁地一般是不许其他人进入的。
“你知道便是好了。”
景王妃一意孤行的安排着下人们将宁森月捆绑了起来。
“为什么?”宁森月自然是不解,拼命的挣脱着。
她是素来讨厌不清不楚的束缚,若然不是他们听不明白,她倒是会跟着景王妃好好讨论一下伤亡律法的。
“为什么?”景王妃冷哼着说道,“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切莫说我冤枉了你,也是无奈之举。”
景王妃冠冕堂皇的望着面前的宁森月,一副置之死地的模样。
“你且是跟着代方丈去了禁地?”
“这……”
宁森月却是去了禁地,也是好奇的紧,私下没少听说了舍利子,倒是不知道它什么模样。
也是不知了舍利子真容,宁森月便是央求了前去观看。
景王妃从宁森月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于是瞥了眼宁森月,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望着近旁的穆雪柔,两人又是诡异一笑,“你可是知道这千年的佛祖舍利子已然丢失。”
“也是云升国得了庇佑的圣物,却是不翼而飞了,这又是作何解释?”
景王妃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一副要让宁森月背负罪名的模样。
“母妃这般的言辞,莫不是觉着是儿媳所为?”
宁森月闻言,自是觉着无奈,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一旦背负,便不是被景云晟休离那么简单了。
“森月,母妃自然是信你的。不过,这事也不由的母妃说的,毕竟是大事,龙颜大怒,也是让这方丈彻查了此事。”
“本也是不会牵扯了寺外的香客,只是这全寺的弟子都已遍寻,也是不见下落。”
“所以呢?”
宁森月冷哼着望着面前一定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施加到自己身上的景王妃,冷冷的问道。
“也是圣上的意思,彻查了前去道光寺的一众香客。”
景王妃却是聪明,三言两语,便是将自己想要暗害宁森月的心思推脱的一干二净了。
宁森月此刻方才恍然大悟,面前的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的心思,是有多么的歹念。
她是面上如沐春风,实际包藏祸心,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引入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想要逼迫自己就范。
却是,景王妃这步棋下的却是不错,宁森月却是唯一一个与道光寺代方丈接触,并进入禁地之人的,这一点她是不可否认的。
不过,她也是得了首肯,可以进入观瞻的,自然不算是擅自进入了。
只是眼下里,既然如景王妃这般说了,那颗千年的佛祖舍利子已然丢失,而她则是偷窃的众矢之的了。
也是难怪了,这些个丫鬟下人,像是事先安排好
的,各个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看来回景王府的时日里,穆雪柔是没少下功夫,跟这景王妃密谋。
讲真,宁森月此前也是想过,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是否跟着穆雪柔有着莫大的关系。
被捆束的宁森月不再挣扎,只是望着面前的这两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尤其是那一个善于伪装的穆雪柔,此刻真得意忘形的望着自己,似乎宁森月已经彻底没有了苟活的可能一般。
“世子妃……”
一旁的青莜按耐不住眼下的情形,也是被景王妃身边的下人,拉到了一旁。
这莫须有的罪名,如是这般的便扣在了宁森月的身上,就宛若这些拘束在自己身上的绳索,让人挣脱不得。
“母妃当真要如此待我,难道母妃便不担心云晟一旦回府见着自己结发之妻被当做罪犯一般囚禁起来……母妃想想,云晟该如何想,这岂非在云晟的脸上扇耳光吗?”宁森月沉吟一二,最终决定搬出景云晟,看下是否能令景王妃有所顾忌。
可此事好似真的超出她想象般那么严重,景王妃不为所动,她冷嘲着道:“此事乃是圣上下旨,就算云晟他不愿意,心有不忍,也无法违背圣上的旨意。”
宁森月双眉微蹙, 事情似乎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外,景王妃竟然将圣上搬了出来,说明此事她定有了十二分的把握,报着一定要将她赶尽杀绝的想法。
宋体宁森月想了想,放软自己的声音,不似刚刚那么强硬,她淡淡地说道:“母妃,关于我去上次与醉欢大师会面一事,我是可以解释的,所以也请你能帮我做主。”
景王妃眉微挑,眼眸中的的眼神越是冷厉,似乎要将这宁森月看穿了一般,她悠悠的说道:“如果世子妃确定是无辜的,母妃当然会帮你做主,但是,你要找到你的证据啊,要不然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想替你做主也难啊!”景王妃口不对心的语气,从她漫不经心的表情就能看出。
聪明如宁森月,当然知道景王妃这么说只是为了给她自己一个台阶下,就算她再怎么讨厌她这个儿媳妇,也不好明面的语气针锋相对,互相交恶,家丑不可外扬,摆在台面上的事情还是要能装则装的。
宁森月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母妃肯给我这个解释的机会,那就不妨听我娓娓道来。”宁森月的声音很悦耳,也很轻柔,她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那日虽曾进入禁地与醉欢大师会面,也和他交流了一些自己信仰的知识,回来受益匪浅。
景王妃一听宁森月和最欢大师交谈甚欢,顿时心里就不开心了,她一想到两人相面而坐的样子就不舒服,顿时,刚刚伪装出和蔼的表情顿时不复存在,她冷哼,看着宁森月,询问道:“既然你只身进入了禁地,可曾见过寺内供奉的舍利子?”
“儿媳虽然得到允许可以进入到道光寺,可是未曾见过寺内供奉的舍利子!”宁森月笃定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既然你已经被允许进入到道光寺,却没有看见镇寺之宝,这理应说不过去吧!”景王妃疑惑的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宁森月,似乎非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
“母妃此言差矣,既然母妃已经这舍利子说是镇寺之宝,那我这种普通的香客自然没有这个荣幸去一睹其貌,先前母妃怀疑舍利子是儿媳偷的,但儿媳压根儿就没见过舍利子,又何来偷窃这么一说。”宁森月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