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晟他很是思念他的亡妻么……”凤轻带着些迟疑问道。
宁森皓点了点头,坚定的说着:“确实是我从未看到过如此颓废的他,自从妹妹走后,他便一直思念着还请来家中,请妹妹的遗物一并要了去,这匕首还是我手中谨慎的。”
凤轻原本因为下午因为男人的态度有所生气,但是此刻听到你哥哥说出景云晟这一年来,一直思念着自己的时候,怒气一下子就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凤轻突然之间,自己心中的怒气便消散了许多。
宁森皓似乎是感知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因为自己的话而有所感触,于是说道:“所以也请姑娘原谅景云晟的行为,就当是体谅他思念亡妻的心情吧。”
凤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只是了解了,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却并不会因此而全部结束的。”
宁森皓原本前来也只不过是想要说出事实而已,至于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实在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于是便点了点头,想到现在夜已经深了,自己一介男子在未出嫁的姑娘的当中确实也不大好,于是便起身告辞。
凤轻也因为宁森皓这里而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刚才差点露出了马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哥哥还说出了那样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景云晟他一居然一直在思念着自己,这样一个事实的发现让凤轻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于是凤轻铺在案上,用手撑着自己下巴,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暂且原谅下午对方的行为吧!
这个夜晚凤轻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没有梦到从前的事情,也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做噩梦,而是就这样顺畅的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清晨当凤轻如往常一般来到军营的时候,军中的将士们纷纷侧目了,因为大家都觉得或许经过昨日的事情,这个姑娘或许不会来了。
凤轻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到来,引起众人的侧目,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一边还想着,一会儿,若是能够见到景云晟的话,那就对他的态度好一点吧!
就这样想着凤轻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景云晟,原本还要想着对对方的态度好一点,直到真正的迎面走了之后,凤轻才发现自己的怒火根本没有完全消,一看到对方就想起对方昨日绝情的话,还有当众让自己出的丑。
于是凤轻“哼!”了一声之后,便无视了站在自己面前正准备跟自己搭话的男人,直接走掉了。
景云晟在昨夜回去思量之后也觉得自己或许不能够因为一把匕首而迁怒对方,况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将士把她押下去的话,确实是对一个女子来说不大公平,便想着若是明日还能够见到的话向对方解释一下。
不过当对方迎面走来的时候,自己正准备开口,凤轻便哼了一声之后离开了,景云晟也没得解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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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
是一个性子极冷的人,能够想到的解释也已经是十分的意外了,听到此刻对方并不搭理自己,更不会就这样腆着脸上去。
是已经和好几日,两个人之间虽然时有碰面,但是却也是互不搭理的,宁森皓在一旁看着也是十分心焦,因为他始终觉得两个人闹矛盾的事情因自己而起。
但是很快,这样普通的矛盾已经不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了,因为在这军中,却莫名其妙的闹起了鼠疫。
原本一开始有些将士们的发热并没有引起上层们的注意力,毕竟在这边关苦寒之地这样发热的情况,在一部分将士的身上还是时有发生的。
直到将士们一个接一个地接连倒下之后,才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但这时候似乎已经为时已晚了,等到开始彻查发热的原因的时候,才发现这军中居然闹起了鼠疫。
这鼠疫来的奇妙,并且来势汹汹的。一开始在发现之初染病的不过是数人而已,却在之后开始接连倒下了大批的将士们。若是一两个的话,军医还能够暂且控制住,但是等到大批的人都倒下之后这军中的情况似乎不能够一世至如此大批量的病人。
况且这鼠疫从来都是特别难以根除的,能够做的,也就是把平日里接触的物件全部都用热水烫过一遍,然病的病人身上的衣物全部换新,换下来的衣服也全部都烧掉,但是就这样却也不能够一抑制在这军中蔓延的鼠疫。
宁森皓虽然不通医术,但是望着这一片倒在地上的伤员也是十分的心急,况且军爷已经说过了,他们对这来势汹汹的鼠疫根本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宁森皓突然想到凤轻,她是同自己一起前来这边关的,在路上的时候,自己也已经见识过凤轻的医术了,或许这一次凤轻能够找到救治的办法。
于是宁森皓急匆匆的赶到了凤轻的面前,未等对方开口就直接说道:“凤姑娘,你可知道军中这几日蔓延的鼠疫。”
“也有所听闻过了,但是这军中诺大的一群军医应该也有,应该有医治办法吧!”
宁森皓有些焦急便直接说的:“这属于来得颇为奇怪,况且来势汹汹先下军医已经束手无策了。”
凤轻似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意,但是却并不点破。
“原先在路上的时候,我看着凤姑娘等医术精湛,便想着这一次或许姑娘能够找出解决的办法来,于是便上门前来求姑娘帮忙了!”
凤轻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哥哥,心里想着,哥哥还是同从前一样,如此心软,但是这一次凤轻却并不想就这样简单的出手。
他景云晟如此对待自己,若是自己就这样简单的替她医治了群众的这种人的话,那岂不是还让对方看轻了自己。
于是凤轻一时之间说出的气话:“宁公子,在下并不懂任何的医术,或许是公子记错了。”
宁森皓还想开口,凤轻便在对方开口之前说:“现
在时候已经不早了,我需要休息了,公子也早些回到大营中吧!”
宁森皓也从来不是那种会吃馋之人,对方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便也只能就这样悻悻离去了。
想了一下,始终是觉得凤轻或许是因为那天因为那把匕首的事情才会说出自己不懂医术的话。
必定是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宁森皓想着,既然军医已经束手无策了,那么先下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凤轻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于是便匆匆忙忙的向着景云晟的帐中走去。
景云晟此刻还在为这军中的事情所烦恼,这书义,如此的来势汹汹,若是这时候敌军大举侵犯的话,那么自己这边必定是溃不成军,束手无策的。
宁森皓前来之后并没有多说,也没有客套之事,直接说:“景云晟,我希望你能够把那把匕首交给凤轻。”
景云晟原本还以为面前的宁森皓是来替他分忧解难的,没想到对方张口就提出了这个要求:“不可能,这是森月的东西,我是决计不会把它交给旁人的。”
“这把匕首是我自己送给凤轻的,就算曾经是觉得旧物,但却已经被我送出去了,你写下如此拿回来,这样对方怎么看。”
“况且据我所知凤轻身上的医术极为精湛,若是他能够出手的话,说不定这军中的鼠疫可能会有所缓解。”
景云晟听到面前的宁森皓说出凤轻懂衣服的时候,一瞬间有些呆愣了,于是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你说凤轻懂医术,那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前来帮忙治疗呢?”
“这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那时你就这样拿走了我送给她的匕首,让她生气的话,或许现在对方早就出手了。”
景云晟此刻有些动摇了,因为那把匕首自从自己拿回来之后便一直放在自己的怀中。
“所以我此次前来就是向你讨要这把匕首的,我心想着,说不定将这把匕首还回去凤轻便会出手相助的。”
景云晟此刻想到了一个问题,宁森皓如同自己一样在乎着宁森月又怎会把森月的匕首,送给一个陌生人呢。
于是心里想着,嘴里马上问出了口:“为什么会把匕首送给这个女人。”
宁森皓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那时我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像是森月站在我面前的一样,况且她平日里的一些小动作实在是太像森月了,我想着这把匕首留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处,不如送给有眼缘人罢了!”
景云晟原本也觉得凤轻跟宁森月实在是太过于相像,但是此刻却想到了军中的鼠疫若是森月还在的话,一定不会忍心让我无辜的人丧命的,而不是像凤轻一样做一个旁观者。
于是开口说道:“我不会把匕首交给那个女人的。”
“这是森月的东西,又怎么能够让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沾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