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赵龙说:“江都的百姓都说那是裘姐在唱自己。”

……

……

即墨剑南吩咐随行的人留在驿站,独自一人出去查看,昔日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唯一能感觉到有笑声的地方就是城中的白府。

即墨剑南轻轻叩门,白府的管家白丁小跑前来开门,“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在下即墨剑南,想求见你家白老爷。”

“请你稍等。”白丁说完,又小跑回正厅禀报。

白慕寒听闻是故友前来,展开大门迎接。

“白慕寒,哈哈,没想到我们当年一别就是十七年,到如今才见面。”即墨剑南边向府内走,边拱手抱拳。

白慕寒笑脸相迎:“是啊,当年一别还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了呢,快快屋里请。”

说到白慕寒与即墨剑南的交情,一定要先说白夫人秋残雪,秋残雪父辈都是绿林中人,只因朝廷招安要与吐谷浑打仗才归降,打仗结束整个寨子五十七人,无一人生还,好好的山寨小姐变成街边乞丐头子。

白慕寒除心地善良之外一无是处,说他是一个只知道败家的街头混混一点都不冤枉,挥霍无度干什么赔什么,什么赔干什么,倔起来谁都不听,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非要与老天比高低,年轻时只为与百花楼的一位姑娘同桌共饮,花五万两买下整个百花楼。正月十五白慕寒在城隍庙外施粥,秋残雪远远的等着,破布烂衣紧紧裹住身体,一双脚踩着破草鞋,嫩白的脸蛋没有粉黛点缀,不仔细打量就像是从雪地里长出来皑皑仙子一样,白慕寒一双眼睛被秋残雪吸引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从那天起白慕寒对这位美丽的,但对家世一无所知的女子展开强烈的追求。但凡能用钱买到的都买下送给她,时间一长,秋残雪形成习惯,看见金银首饰脂粉锦绣就想买。

一次逛庙会,撞见前来给当时的扬州刺史送贺礼的即墨剑南,即墨剑南对秋残雪也是一见钟情,他便照猫画虎见白慕寒给秋残雪买什么他也买什么甚至买的更多,他父亲让他保管作为寿礼的一万两银子也被花个精光,事后才想起,无颜面对父亲,只能一个人躲在酒楼喝酒,结账时酒楼伙计才发现他身无分文,扒了他的绣竹纹纱袍和银丝内衫作为抵押后又将他打了出去,刚巧白慕寒路过将他救起,当得知事情原委,觉得即墨剑南与他性格甚是投缘,愿赠一万两白银结交这个朋友。

自那天起白慕寒、即墨剑南二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即墨剑南打趣道:“哈哈,白兄怎么不见你用钱砸来的那位美人啊?”

“好啊,还以为你死在雁门关了呢,没良心的,亏我家老爷送你那一万两银子,走了十七年一封书信都没有。”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远远从门外飘进一股脂粉香,浓重却不庸俗。

“岂敢岂敢,白兄倒是想我永远不要来抢人才好呢。”即墨剑南站起身,抱拳拱手互迎。

秋残雪用手推了一下即墨剑南,坐到白慕寒身边说:“十几年不见,倒真学会了贫嘴,如此伶牙俐齿可是文武全才了。”

“小弟不才,哪里谈上文武全才,就是对这次天灾实在是坐不住了,今日前来也是想请白兄再助小弟一臂之力。”

秋残雪翻了一个大白眼,心中没有多想,只是怨这结义兄弟不是为看他们而来,“我说呢,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弟弟不是为想我们而来,想必是想我们的银子了。”

即墨剑南笑笑不语。

白慕寒手拿桃木扇,左右扇扇问道:“你怎知他是想借银子?”

秋残雪抢过扇子,用力对着自己扇:“哼,江南一带先是旱灾,后是洪灾,今年又爆发了蝗灾,朝廷两大贪官,一个是皇后生父张远,还有一个是张远同窗崔文愠,这二人快把朝廷发下来的赈灾款五五分了,像即墨将军这样正直的好官,怎会忍心让黎明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普天之下能借给即墨大将军这笔够灾民吃上十天半个月银子的,想必也只有我家老爷扬州第一富商白慕寒了。”

“幸亏你不是个男儿,不然我一定将你招入我的军中,为国杀敌。”

白慕寒恍然大悟,跳到椅子上平淡地说:“你还是来抢人的。”

秋残雪和即墨剑南对视互意,一人一边将白慕寒推倒,并异口同声说:“滚。”

白慕寒缓缓从地上爬起,整理下衣冠,趴在桌子上说:“借你可以,但是要先接回我家小女儿,账本和钥匙都在她手里呢。”

马炉漳大病痊愈一心念着如何报答草闲舍人和白樱麒的救命之恩,思来想去,叫人唤来马绵蕊。

马绵蕊听到下人传话,速速跑到马炉漳书房,见他从床边慢慢向前挪,“爹。”边说边去扶住行动不便的刺史大人。

“蕊儿,扶爹到桌前坐下。”

父女二人对坐在书桌前,马刺史拿起毛笔‘唰唰’写完几个大字“知恩图报”,说:“你可识得这几个字?”

马绵蕊看了看摇摇头说:“女儿不认识。”

马炉漳说:“知恩图报。”

马绵蕊深知马刺史的意思,她心中也正有此意,“爹,我明白,白大夫救了你的命,以后我的命就是她的了。”

马炉漳抚抚胡子,欣慰点点头说:“不愧是我的女儿,你即日启程前往天池山,以后你不再是马府千金,而是白樱麒的婢女。”

“是,爹。”

马绵蕊收拾好行李匆匆离开,天池山远在蜀郡,一刻也不敢耽搁。

白樱麒收到家书,要她速速回扬州,匆匆辞别草闲舍人,也马不停蹄往家赶。

途中驿站,白樱麒与马绵蕊二人同在一处歇息。

“白大夫,白大夫。”

白樱麒刚坐上马车就听见有人叫她,撩开窗帘前后左右寻看。

“白大夫。”马绵蕊一边挥手一边跑到马车旁,先深鞠一躬然后才开口说:“白大夫可还记得我?我是黔州刺史马炉漳的女儿马绵蕊。”

白樱麒走下马车,冷冷地说:“嗯,记得,可是马刺史病情加重?”

马绵蕊听这般,用力摇头挥手,“不是,不是,我爹的病已经好了。”

白樱麒不解,为何病好还要来找她,“那你前来所谓何事?还是,只是路过前来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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