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但你们若是不信,臣妾也是无法。”
“呵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若不是看在秦相的份上,你怎么可能进宫?可如今你是如何做表率的?祸乱后宫,迷惑皇上,秦妃,这些事情,哀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老嬷嬷搀扶这她,一步一步从上面走了下来,语气却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仿佛今日不能将秦桑雪拿下,誓不罢休。
“朝廷之上,你可知道多少的官员对你不满?这些难道都是谣言惹祸吗?若是你没有做过,如何会空穴来风?”
她一句句列数着秦桑雪的罪名,看着那张美艳的脸,心中止不住的烦躁,两人儿子都跟先皇一般,最是容易被迷惑。
偏偏她就长了一张这样的脸,当初若是知道了,绝不会同意让她进宫。
“母后,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将她打入冷宫,好好清醒一下,将来孩子生下来,交给皇后带就行了,以皇后的性子,一定能教育出来好皇子的。”
“不可以。”
秦桑雪下意识的喊了出来,目光中满是寒意。
那是她的孩子,怎么能容许别人轻易决定了命运,交给凌千慕?
容希月倒是想出了一个报复自己的好办法,真真是够狠毒,若是皇上真的同意,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离开皇宫。
“公主,不知本宫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要被打入冷宫呢?莫说如今我还怀着身孕,就是平日里,也总有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因为你冲撞了母后,霍乱后宫,朝中文武百官,都被惊动了,如不是皇兄,你觉得你还能留在这里吗?”
“皇嫂您说呢?”
冷如月也赞同的点头,唯独凌千慕惊愕的看了她们一眼。
公孙云之不在身旁,她总有些害怕跟容希月相处,仿佛她总能闹出不少的事情,让自己进退两难。
如今皇上已经厌恶自己,再这么下去永远都不会到交泰殿来,那些承诺过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兑现过。
“公主,此事……”
“罢了。”
太后将话打断,解了凌千慕的尴尬。
“秦妃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跟哀家作对到底了是吗?”
“臣妾没有,太后明察。”
“没有?秦桑雪,你的胆子太大,仗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人,哀家已经领教过了,至于如何惩罚?你有怨言?”
“今日不知太后想要如何惩罚臣妾呢?还是要找一个什么罪名呢?”
“蛇蝎心肠,毒死了你自己的婢女,不知道够不够呢?”容希月绕到她面前,眼神阴冷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得不说,那张美艳的脸庞几乎是男人都逃不过,若是被毁了呢?
元敬亭还会对自己不闻不问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桑雪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惹来容希月大笑,指着在场之人,自信心满满的说道,“你倒是问问在场之人,就算今日是欲加之罪,谁会给你作证呢?秦桑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早本公主就提醒过你,不要太过相信你自己。”
“太后是要将臣妾打入冷宫吗?”
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刘氏。
当年也曾有这一一张美艳的脸庞跪在地上,冷笑着问自己,是不是将她打入冷宫,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呢?
不,不能留下后患,冷宫还是后宫,随时都有可能被放出来,只有永远都消失了,才能不会威胁到自己。
只是今日不一样了,她迷惑的是自己的儿子,但容壑却不是容景,她也当不成当年的明妃。
“秦妃,对于毒死婢女一事,你可认罪?”
御书房前,苏昕赶过去的时候被拦在门外,皇上有事情商议,任何人不得入内。
她无可奈何,在门外来回踱步,如今只有主子才能救秦桑雪了,今日看传话那婢女的态度,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偏偏此刻根本见不到人,要如何是好?
“徐公公,真的不能进去吗?奴婢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禀告,若是耽误了,我们的人头恐怕都不保的。”
徐公公看了一眼苏昕,他知道这是秦桑雪身边的婢女,摇了摇头。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任何事情不得打扰,您还是在这里等皇上出来吧。”
若不是在皇宫,不能暴露身份,苏昕一定会将她打晕了闯进去,公鸭子的嗓子,尖细的声音,让她耳膜都疼了。
“徐公公,皇上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呢?我实在是十分担心呢。”
“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奴才也不敢保证。”
“可是奴婢真的有急事,您就不能通传一下吗?”
徐公公摇头,接着转过身去,完全没有将苏昕的请求放在心上。
容壑此刻并不在御书房中,他只是吩咐了太监守在外面,人早已经离开了皇宫,一路上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苏昕在宫中,元敬亭也在,还有派过去那么多的守卫,应该不会有人敢伤害她。
只是他忘记了后宫之中,只要有权力,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苏昕等了一个时辰,心中万分焦急,看着紧闭的殿门,已经有些担心秦桑雪那边会不会出事。
犹豫几番,她还是走了过去,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徐公公,皇上还没有出来吗?”
“您都看见了,奴才一直都在这里,皇上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奴才可做不得住啊。”
“徐公公,你就真的不能通传一声?真的是有急事。”
他摇摇头,“皇上已经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还是下去吧,不要让奴才为难了。”
苏昕丧气的离开了御书房,心中万分焦急。
“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元敬亭刚刚从一个后妃的寝殿中诊治病情,才走到半路便看见苏昕失魂落魄的走来,难得身边竟然没看见秦桑雪。
一看见元敬亭,苏昕眼前一亮,眼睛朝四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别人,低声道。
“公子,出事了。”
“什么事?”
元敬亭眉心一跳,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崩了出来。
苏昕道:“早上娘娘被太后召见,奴婢看那架势像是兴师问罪的呢,娘娘让奴婢过来找皇上,可是皇上在御书房,徐公公说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