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狱警向唐琪琪解释了来龙去脉,“据警方当时录制的口供里所说,你父亲那时候犯案的动机,是他怀疑聂星辰的未婚妻——也就是张小沫小姐,是把你推下海的罪魁祸首。为了向他们复仇,你父亲被利用,成为了曼森手下的一名刽子手。”
“曼森……”唐琪琪惊讶地想,她知道这个名字。
“对,曼森。”狱警找到了突破口,开始“大书特书”地说,“这个曼森,他以前是一个精神病人,连环杀人犯,非常危险。他这人的洗脑功力很强,能够抓住脆弱之人心灵上的缺口,然后给他们灌输负面的思想。”
“你是说曼森?”
从听到这个名字开始,唐琪琪就在神游天外了。这个警察口中的曼森,就是她在山林里碰上的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吧。
“这个曼森是杀人犯?”她好不容易回过神,然后义愤填膺地问狱警。
“还是连环杀人犯。”狱警严肃道,“犯下过不止一起杀人罪。”
突然感觉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唐琪琪不敢置信。
“看来你真的不认识他,”狱警叹气,“实际上,我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们怀疑,他的越狱和你父亲的死有关。”
吞咽口水这个动作做起来都变得困难了,唐琪琪鼓起了毕生的精力,才问出口,“狱警同志,请问是怎么个有关法?拜托你告诉我,请详细一点底告诉我。”她满眼的急切。
狱警叹了口气,说,“我们有监控摄像头显示,在曼森越狱的过程中,你的父亲一直在保护着他。但你的父亲现在已经死了,我们也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的父亲要这样帮曼森,但是……”
后面的话,唐琪琪无法再听下去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
“小兄弟,”在村子里,曼森拦住了村上一位年轻男子,他问他,“请问这附近有银行吗?”
小兄弟已经对这个“外来客”有所耳闻,“有一个村镇银行,”因此他放松了戒备,“你要我带你过去吗?”
“那就谢谢了。”曼森换了身行头,没有再穿之前的黑衣黑裤,而是故意找了村里面的人借了身衣服,为的是穿上后,让自己显得朴实无华一些。
“对了,您的妻子情况如何了?”小兄弟一边领着曼森去银行,一边关切地问。
“就那样吧……”曼森有点着急,他可没时间和这位小兄弟侃大山啊!
小兄弟挠挠头,“抱歉啊,你不想说就算了吧。我这个人,缺点就是话多,您别介意。”
“走吧走吧,我没怪你。”推了推这位小兄弟,曼森忍住怒气。
两个人走到了村镇银行,“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回头对小兄弟说完后,曼森独自走了进去。
来到atm机前。
往机子里插进了银行卡,按照操作,到达查询账户余额的界面,曼森盯紧了液晶屏幕,然后输下密码。机子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显示出了余额。
倒吸一口凉气,“足够了。”默念了这么三个字,曼森一笑。
出了银行们,他神清气爽,等回到楚医生的诊所时,楚医生在诊所门口拦住了他,“听说公路就快要修复完毕了,”她告诉曼森,“这样的话,你正好来得及把张小沫带进城,好好给她治治伤。”
曼森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楚医生,她今天的状况怎么样?”换了个话题,曼森一边问一边往病房里走,“我昨天来的时候,她的情况还是很稳定。”
“今天也一样。”楚医生跟在曼森的后面,“就是失忆这个事吧,多多少少会对她的心理产生压力,所以,你和她讲话的时候,尽量温柔一些。”
“我知道了。”曼森再度装乖。
到达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让我一个人进去吧,”曼森回头对楚医生讲,“有些事我想单独和她聊。”
“当然,当然,”楚医生躬身,“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自然是不要打扰比较好。”说完,她就退下了。
曼森单独推开门,进了房间。
“我在看报纸。”张小沫的声音传过来。
她的手上的确拿着一张报纸,她对曼森说,“楚医生拿给我的,说是让我读读这些消息,没准可以想起来什么。”
曼森走过去,捏住报纸的一角,轻轻扯起来,“你想起来了什么?”
“什么也没想起来。”看着自己手里的报纸被抽走,张小沫什么也没说,“那些字我都看得懂,很多事情我也能理解,但它们并没有办法触发我的记忆。”
“是吗?”曼森拿过报纸后,马上就翻开来看了看。好在,这是一份已经过期了的报纸,上面的新闻已经很旧很远了。
“嗯。”张小沫一边说,一边回忆起上一次她和曼森的谈话。
“你说我是你的妻子,”她突然抬起头道,“那你可以给我看看我们的婚姻证明吗?还有,昨天你说我背叛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想看这些东西?”曼森觉得好奇,“你认为我在骗你?”
“不是,”张小沫否认。
“只不过,”她抬起头,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曼森,“只不过,我没有记忆,如果你可以给出点证据,我能安心很多。”
“我知道的。”曼森温柔道,“我会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你,好吗?”
“好。”学着慢慢地相信这个自称为是她丈夫的男人,张小沫看着曼森的衣着,突然感慨,“其实,你现在看起来亲切了许多。”
“?”曼森看张小沫在看他的衣服,他便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你觉得亲切了?”
“嗯。”张小沫开怀一笑。
“你之前穿了全黑的衣服,看起来其实有些恐怖。”她吐了吐舌头,调皮道。
“恐怖?”曼森盯着张小沫。
“可是万一,”他忽然冷笑,“万一我就是想让别人恐惧我呢?”他问张小沫。
张小沫蹙着眉毛急摇头,“怎么会?我觉你是个好人,怎么会想要让别人恐惧你。”她据理力争。
“我是好人?”曼森倒更多的是觉得讽刺,“怎么,难道我的额头上刺着‘好人’两个字?不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不不不,”张小沫摇头,“怎么说呢,我刚才有点词不达意,我的意思是说,”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曼森,“我觉得,你能成为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