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做了决定,便变得简单起来。义诊结束后,刘芳非就去单位进行了移交。熟识的和平时笑着点头的都乐呵呵地恭喜她,她看着那些或羡慕、或妒忌的眼光一概微笑着说再见。
也有哭得稀里哗啦的,紧紧抱着她:“芳芳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就把我抛弃了,你也带上我行不?”那眼神就如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她忍不住笑了:“小林,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要想我,照样可以来看我啊。”
“芳芳姐,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人家都已经伤心成这样,你还取笑人家。讨厌。”说完,又是一跺脚,十足是小女孩的神态。刘芳非出神地望着林雅丽,心想:年轻真好。
这几天电话出奇的多,也难怪,鼎盛一有风吹草动,便是街头巷尾议论的重点,何况许向霆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不小心的透露如此重要的信息,恐怕这在本市已经引起地震了,用何丽的话说:“刘芳非,现今你的名字炙手可烫啊。”她听了后笑笑,不置可否。
何丽接着问:“李兼东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她不由一愣,这才想起似乎又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你……哎,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不会还没有给你电话吧?Oh,My God!!!! I服了He.”
她放下电话,怔怔地坐在床边,然后毫无预示的,电话震动起来,她拿起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嗨,好久不见。”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我了。”电话那端带着浓浓的鼻音。
“感冒了?”她关切地问。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
“是的,是的,我在关心你,这下你可满意?”她笑着大声说,也许唯有在他面前才可以显出真实的自己。
“不,我不满意,你还没有说你可想我呢?”
“呵,真逗。怎么今天有空?”
电话那边明显迟疑了一下,就在她几乎以为线路中断时,才传来他的声音。
“再怎么说我也得来恭喜一下。”
“得了吧,咱俩谁跟谁,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芳非,咱俩谁跟谁,我跟你你可同意?”他低低的说。
她的笑一下僵在嘴边,又想到他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于是僵笑着说:“呵呵,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变得深沉了。”
那边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突然变得轻快:“出来聚聚吧,前几天发现了一好吃的地方。”
“好,好,你等着,我问问何丽,她俩有没有空,人多热闹点。”她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电话那端,李兼东那句话刚说了一半,“就咱俩可好?”只是她没有听到。他苦笑着放下电话。
义诊后的第三天,她便去鼎盛报到。还是上次那个秘书,领着她见了实验室的全体成员。
“这是王主任,丁军、黄可明、金向辉、马飞、金红。”她逐一介绍。
她深深吸了口气,微笑着面对她今后相处的同事。
其实她的工作非常简单,纯粹是理论指导,所有实验都是那些小年轻会完成的。这是实验室全体成员为迎接她的晚宴上,王主任对她说的话。她听后笑着说“谢谢”,其实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完全想清楚走这一步是对抑或是错,但既然走出就不会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