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来干什么?你敢骗我?”永王的脸变得狰狞,恨不得立刻杀了悔姨。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悔姨不断的重复说。
“本王从不后悔!”永王放开悔姨,转身离开,“等着给你的儿子送终吧!”
“你不能——杀了自己的儿子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悔姨流着泪大喊。
永王僵在那里,惊愕的缓缓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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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永王的眼睛充血,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事实。
“我不想告诉你的,我想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里,不让你知道,也不会让琼南知道。我恨你,我想让你一辈子都没有儿子!”悔姨平静的说:“可你不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他是你的儿子,他是你的亲生骨肉,也是你唯一的一个儿子!”
“本王不信,你骗我,你骗我!琼南是太子的儿子,不是我儿子,不是,一定不是!”永王的脚步有些不稳。
“你骗本王,你想救琼南,你不想让他死,所以你骗本王,对不对,你说,对不对?”永王激动的大喊。
“他是你儿子!”悔姨直视他的眼睛。
“啪!”永王狠狠给了悔姨一巴掌,大吼道:“他不是!”
“他是!”悔姨的嘴角流血,依然逼视永王。
“啪”又是一记耳光!
“他不是——”
“他是!”
“好啦!”我实在听不下去在,便一旁冷冷开口,“是或不是滴血验亲不就知道了!”
“你?”永王才发现我的存在,你知道?
“很简单,那个碗装满水,你滴一滴血,让皇太孙滴一滴血,互相融合的那就一定是父子,不相容的,肯定就不是!”我解释道。
“来人,拿碗水进来!”
很快,狱卒端水碗进来。
“出去,全都出去,把钥匙给我,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全都不许进来!”永王端着水碗对狱卒吩咐!
“王爷?”狱卒诧异道。
“出去,违令者斩!”
“是!”狱卒充满疑惑,但也听命行事,退出天牢!
永王拿着水碗走到悔姨面前,“如果你敢骗本王,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悔姨没出声,她目光有些游离。
永王拿刀在手上划了一道,滴一滴血在碗中,他直直盯着悔姨,慢慢说道:“如果你敢骗本王,本王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说完端着碗出去。
“如玉,能行吗?”悔姨艰难的问出口。
“你既然已经无计可施了,为什么不试试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看老天爷的安排吧!”我淡淡的说,跟永王开个玩笑没什么大不了吧?他不是很想要儿子吗?给他一个现成的儿子,而且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多么刺激的一件事?
“你没有把握?那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悔姨突然激动的说。
“我从没说过我有把握,你不这样做,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微笑的回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悔姨愤怒了。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问什么?为什么给我吃毒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太单纯了,你忘了你是怎么骗我的吗?”我反问。
“你要报复?”悔姨声音颤抖,“你要报复你找我,不关琼南的事!不关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既然给了我解药,我也会尽力帮你!但是,我还要你的那份藏宝图!”我开出条件!
“藏宝图,呵呵,你也是为藏宝图而来?哈哈……”悔姨发疯似的大笑。
“对,我知道你的藏宝图不是一幅画,也不是密码,它是一本书,而且是一本武功秘籍,对也不对?”我看着狂笑的悔姨满不在乎的说。
“你怎么知道?”悔姨嘎然停止了笑声。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一本,你的也给我,我保证你儿子平安出去!”我笑吟吟的说。
“我能相信你吗?”悔姨犹豫了。
“事到如今,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我冷哼。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件事不关琼南的事,你要报复算帐都冲着我来好了,你……”悔姨突然转了话锋。
我一愣,听她一顿胡扯,才感觉到牢房外有人。
“咣当!哗!”是水碗打破,水洒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难道说血没有融在一起?不可能,叔侄的血型很可能也是一样的,相容的几率很大啊!
悔姨紧张的看看,恐惧的说:“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冷静,现在我们必须冷静,我刚才提的条件,怎么样?”我说。
“只要琼南没事,我什么都答应你,那个东西就藏在不悔山寨的地牢!”悔姨焦急的说。
我点头,慢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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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永王没有出现,如果永王的血和皇太孙的血没有混在一起,永王定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活刮了悔姨,可是他没有。那么,就说明滴血验亲证明了一个事实,皇太孙是永王的儿子,而永王现在正在自我挣扎矛盾之中。这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水碗破了之后永王没有冲进牢房。
永王的决定会是什么?选皇位还是选儿子?如果他选择放弃儿子,装作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杀了一了百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做他的皇帝。可是,我想他不能,因为他及其在意他有没有后嗣,而且听到琼南是他儿子时他是悲喜交加的,这说明儿子对他也非常重要!
他还可以把琼南换掉,让另外的犯人替琼南死,可是那就意味着他没有后代继承皇位,而琼南也是个永远见不得光的皇子。所以,这样也绝不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皇位,还是选择死,他只有两条路,也是我给他提供的火坑!
我不想做个邪恶的人,可是世人把我逼得无路可走,我不得以,把别人给我挖的火坑让他们自己来跳。如果永王放了我,我可能不会这么对他,如果他兑现了他的承诺,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逼得,我没办法选择!
牢门被慢慢推开,永王像是经过很长的思想斗争才作出了决定,他慢慢的走进悔姨,痛苦的脸有些扭曲。
他指责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恩?我不想杀了他的,我本不想杀了他,可是,你逼我,你逼得我无路可走!花韶月,你太狠毒了,你想让我坐上了皇位也没有子嗣继承,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对吗?”
“你不能杀琼南,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悔姨悲沧的说。
“我不杀他?不杀他我就是抗旨,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别无选择!”永王的精神差点崩溃,如果让他杀了他唯一的儿子,我想他一定没当上皇上就疯了。
“我有办法!”我凉凉的开口,不是我好心,我一直等待永王崩溃的时机。
“你有什么办法?我会信你?”永王看看我,不信任的说。
“王爷不是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吗?皇上也急火攻心,病危!只要你发动宫变,先自己登上皇位,到时候放了谁不都是你说了算吗?”我微笑道,对,我是在煽风点火,让永王造反。
“不行,这样不行!”永王吓得退缩。我真不敢相信,纵横沙场,心狠手辣,手段非常的永王爷居然也害怕造反?
“王爷,您是在害怕?这皇位早晚都是您的,您只是早一步坐上皇位而已,有什么不同?”我继续说。
“别说了!”永王大吼,“大胆贱妇,居然口出狂言,你不想活命了!”
“哈哈哈……”我的狂笑是对永王的嘲笑。
“你笑什么?”
“我笑,堂堂永王没儿子送终,我笑,永王即使继承大统也要把皇位传给外人,我笑,纵横沙场名扬于世的永王居然害怕!”
“本王不害怕,本王没什么可怕的!”永王怒不可解。
“没有可怕的?你不怕皇上?你不怕皇上为何不敢夺皇位?你不怕皇上为何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你不怕皇上就只能自己亲手杀了亲儿子,你不怕皇上就只能做个没有后人的君主!”
“你,住口!”永王冲过来要撕碎我的利嘴。
“你想想,是你自己把你自己一步步逼到绝境!是你让皇太孙得知他的母妃尚在人间,是你让我嫁祸给皇太孙,说他通敌卖国!还是你,急不可耐非要治他于死地,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所为!这是什么?嗯?这是报应啊!你的报应!”
“是你,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逼的!父皇逼我,非要把皇位传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不服气!就因为太子的母后是皇后,就因为我的母妃是宫女?凭什么,凭什么?论才华,我有才华,论能力,我有能力!可是,父皇根本不看我一眼,我不服气,我不服气!我要报复!我悔了将要将要嫁给太子的太子妃,哈哈,我让她替我杀了太子!可是,她太没用了,居然相信我真的爱她!所以,我悔了他,亲手悔了她!”
悔姨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她是爱他的,否则她不会恨的那么彻底。
“皇位,一定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今夜就是我夺宫之时,我要让所有知道,我永王谁也不怕,什么都不怕!”永王怒吼,震动了整个牢房,自然也震动了在外久等的人。
“谢谢!”我冷笑,虽然,他选哪条路都是死路一条,但是他选这条最起码救活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