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诸葛英武,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帮我把诸葛英武抓回来,我要好好的折磨他!放心,我不会影响计划,秋姐,我会帮你到底!”我阴狠的说,我不能再等了,一刻都不能等,我想瑾是不是也在找机会杀了诸葛英武,只要我派人监视诸葛英武,那我就一定会在看到瑾!
“如玉,你要被大局着想,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啊!万一暴露了客栈,那我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秋姐还是不肯帮忙。
“秋姐,我的计划堪称完美,不会出一点差错,你放心,过几日淳于夫子就回来,我们在逐一部署!但是,现在我很想杀了诸葛英武,留他在世上多活一天,我就会更加难受。我不想我的心绪不宁影响整个大计,秋姐,你认为呢?”我以退为进,没有自己的亲信在身边真的不行,可是要抓诸葛英武我一个人怎么也办不到。
“那……好吧!”秋姐勉强答应,“我会派人盯着诸葛英武,可是什么时候下手呢?”
“跟他几天,摸清他的生活规律在动手不迟!”我咬咬牙,对秋姐说:“从南都运来的贡品什么时候到北都?”
“这个月末!”秋姐早就派人探听了消息。
“在三坚口埋伏好,我们志在车不在物!”
“明白!”
“淳于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又问秋姐,“你可探听清楚了?”
“也就是这几天,如玉,你要我准备的鲜血,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以后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鲜血恐怕……”秋姐犹豫的说。
“恐怕什么?”我冷冷的问。
“恐怕朝廷会怀疑,有没有什么完全之策呢?”秋姐虔诚的看着我。
“这也好办!你去把城外几里的杀猪场都买下,每日的猪血都装在酒坛子里头运进城。”
“是,我马上去办!”秋姐答应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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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淳于夫子赶了一辆四周密闭的马车回来,看他容颜憔悴,脸色也苍白如纸。
我立于小院门前,迎接他和一些死亡之神的客人,我不知道把它们引入大燕是福是祸,但是我知道最终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于此物。
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将来我看到北都京城的人无辜枉死于我之手,我会不会内疚。矛盾和仇恨纠缠在一起,我没有退路可走,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玉!”淳于夫子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四处小心察看,没有秋姐派来跟着我的人盯着,他才放心说:“你真的想好了?如玉,这不是一条两条的人命,如果此物一出,京城的百姓,无论好坏都回死于它之口。到时候,我们就罪孽深重,就算是死也难以洗脱罪责。”
我冷冷的笑道:“夫子,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淳于夫子无奈的看看我,他似乎比走的时候彻悟颇多,飞扬的黑发在一次束起,英俊且沧桑的脸颊上闪动着不多见的顿悟。“我来也奇怪,此去西域一路上都觉得心绪不宁,我也在挣扎着要不要带它回来,真到了地方,很顺利的收到东西,赶回北都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云游四海的道人。此人面罩轻纱,仙风道骨,我一见此道人便有一种深深的亲切感。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造孽,将会万劫不复!’我当时心中一动,心想,他难道知道马车里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当我想文个究竟的时候,这道人却消失了!”
“然后呢?”我的心也突然一动,想听听这个看似玄乎的故事。
“就在我要忘却这个道人的时候,昨天我又在一次遇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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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城外三十里,淳于江信赶马车飞速疾驰在管道上,这车上之物,号称魔鬼血蜂,如果不早些运到京城,在中途飞出几只,那么整个大燕国人命堪忧啊。
就在淳于江信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管道之上出现一个头戴斗笠,一身青衣缥缈的道人。
“请慢行!”那衣衫缥缈的道人轻声道。
“驭——”淳于江信把马车停靠,犹豫要不要下来问个究竟。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造孽,将会万劫不复!”那道人又说了一遍那天说过的话。
淳于江信心里一惊,连忙跳下马车,问道:“你一直跟着我?”
淳于江信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他武功不说盖世却也不差,但是他没发现有人跟踪他,这就是大事一件。
“贫道想,恨也罢,爱也罢,无挂碍也罢,这都是茫茫红尘中的一滴灰尘,何必那么执著?等到也罢,失去也罢,人死西归,最后得到只有黄土一片,值得吗?”那青衣道人淡淡的说,似乎有某些人他也放不下,却又劝说自己放下。
“你这席话跟我又有何用?用这物的人不是我,我劝不了她,大师如果有善念,就跟我回去劝她如何?”淳于江信越听他说话越有那种熟悉的亲切感,他现在急于想知道这道人是谁?
“贫道都劝不了自己,如何度得了别人,更何况是她?”那青衣道人转身欲离去。
“大师,慢走!你我可曾见过?”淳于江信急步走过去,几乎揭开那青衣道人的面纱。
“见过如何?认识又如何?罢罢罢,我还是离开吧!”说完,身形一转,消失无踪。
“你是——”淳于江信几乎要喊出来。
“不要说,一切成空!我去了,你好自为之!”那声音悠**淡,却让淳于江信疆在那里,再也买不动丝毫。
他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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