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东海

止柔听完叶清舞和若水的故事,眼神有些暗淡:“那叶清舞肚子里的孩子是若水神尊的?”

止神灵尊点点头:“嗯,只是若水如今全都忘记了!柔儿,知道此事的不过十位,你切不可与旁人说起,否则会影响日后的大事啊!”

“日后的大事?是什么事?”止柔继续追问道。

“是关乎人、神、妖三界生死存亡之事。”止神灵尊严肃地回答。

一日,若水和白羽被神帝遣到神殿,言东海遭到魔界袭击,须

天界派兵相助,神帝便是要派白羽和若水前去。

若水和白羽刚到神殿上,却有神兵来报止神灵尊和止柔灵女有事

拜见,天尊便让神兵将二神请来。

止神灵尊携着止柔来到殿上,止柔笑着看向若水。止神灵尊也向

若水和白羽打了招呼,然后对着天尊道:“禀天尊,我听说东海遇袭,

小女止柔刚被赐封为灵女,便想让她前去历练历练,还望天尊让她一

同前去。”

天尊道:“如此也好,便让灵女随着若水和白羽一同去吧。”止柔

听罢,高兴地道:“谢谢天尊。”

从灵神殿出来,若水却是不甚请愿的,止柔却是十分欢喜的,而

白羽和止神却是暗暗感叹。

从天界道东海不过两日的日程,若水和白羽、止柔出了神殿便往

东海去了。

他们走后,天尊却召来了叶清舞,叶清舞立于神殿中,语气恭敬:

“清舞拜见天尊。”

天尊摆了摆手:“不用如此多礼了,你可知我召你来是为何

事?”

叶清舞回道:“可是因为若水神尊。”

天尊道:“既然你如此明白,本尊就不拐弯抹角了。本尊知你受了

许多苦,也不忍看你受罚。本尊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只要你生下孩

子后,自愿让本尊抹掉你与若水的记忆,终身待在叶灵山中,我便免

了对你的责罚,不用剔除灵体。第二个,便是剔除你的灵体,将你永

生贬为凡人。”

叶清舞回答:“清舞不想抹掉记忆,也不想变成凡人。”

天尊微微叹息:“你何必如此执着,没有了记忆重新开始不是很好

吗?你与若水即便是情深,却也是无法在一起的,若是不按照神族与

灵族的规矩处罚你,那日后便有更多的人像你那样扰乱人间之事。若

你肯放弃你们之间的一切,那我便可帮你保住灵体。

叶清舞答道:“谢谢天尊对清舞的爱护,但是清舞已经决定好了,

清舞一定会给灵族和神界一个交代的。但是清舞不想抹掉那些记忆,

那是清舞能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若是连记忆都没有了,那清舞便什

么都留不住了。”

天尊脸上有愧色:“清舞,是本尊对不起你,为了若水,为了三界,

却是要让你过得如此艰难。我虽不忍,但是日后你们不能再见面了。”

东海宫的宫主龙宇海尊与魔界的魔徒在东海海面上战了三日,却

已不敌此次魔界来袭的魔徒,只得退守东海宫,待天界的救兵来到。

若水、白羽和止柔来到东海时,魔徒正在海面上叫嚣,欲将龙宇

海尊引出来。

那为首的魔徒张口骂道:“龙宇老头,亏得你还是一宫之主,今

日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此话一说完,魔徒皆哈哈大笑起来。

而在东海宫中,龙宇海尊气愤得欲出海迎敌,却被其子龙天和其

女龙湘劝止。

若水三神赶到,与魔徒相对落于海面上。那为首的魔徒一看,怒

声道:“龙宇老头,原来你在等救兵来。”

白羽对着那魔徒,冷声道:“大胆魔徒,居然对海尊不敬。”他说

着便出了手,然后止柔和若水也动起手来。龙宇海尊听闻若水等人来

到,便领着龙天、龙湘及东海海兵出来,然后双方又开战。

因为若水等人的来到,海兵士气大振,抵抗魔徒便也不畏惧,却

也还不是魔徒的对手。若水等人也觉得奇怪,魔界消失许久,没想到

今日出现却厉害万分。

五万年前,魔界试图统治神、人、妖、魔四界,却因神、人、妖

三界合力将其打败,如今魔界重现,又将有一场灾难。

若水与止柔对付一般的魔徒虽毫不费力,但白羽对付那魔界首领

却是十分吃力。于是若水便前去与那魔界首领对战,将白羽从中解救

出来。

若水与那首领战了几个回合,那首领却已不是若水的对手,被若

水打倒在地,他对着若水道:“都说神界的若水神尊道行极高,今日

鬼蜮领教了。”那鬼蜮说完有些艰难地起身,对着魔教众徒道:“停手。”

那些魔徒听罢,便都停手站到鬼蜮的身后。然后海兵们也都站到龙宇

海尊及若水的身后。

此时,便有一身穿黑衣的男子立于鬼蜮的前面,那男子长相英俊,

却有一股凶煞之气,看得出是个聪明暴虐之人,他看向若水道:“本

尊今日便是要会一会你这神界的若水。”他说着从掌间向若水打出一团黑气。

若水将那团黑气打散,那团黑气又迅速聚拢来将若水围住,然后若水施出白色光芒,一股将那黑气打散。

那黑衣男子见罢,说道:“有点意思”,然后继续出手。他这回两

只手不断打出黑光,与若水的白光相互碰撞,两尊一黑一白,正是鲜明对比,又皆是英俊男子,龙湘等魔界与神界的其他女子却是看得呆了,而止柔对于若水的爱慕之意更盛,眼睛却只盯着若水看。

若水和那黑衣男子两人在海面上过招,却不曾激起一丝水花,这便真的是高手间的对战了。真正的高手对打,却是不会伤周围的事物,而是在暗暗用法术借用周围一切的力量。只是魔界所谓的借用是控制,而神界则是和周围的事物融合。

若水和那男子一直打到天黑,又打了两天两夜,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那男子却是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似是一定要分出胜负。于是便又打了一日。

到了第四日黄昏,却又有一黑衣男子出现,那男子立于黑衣男子的身后,恭敬地道:“杀影少尊,尊主下令收兵。”

那杀影神尊听罢,便停手道:“我们来日再战”,然后便带着魔教众徒离开。

龙宇海尊将若水、白羽和止柔请回东海宫,设宴招待。宴中,龙湘的眼睛不时看向若水,却被止柔狠狠瞪着。龙湘却全不顾止柔的神情,对龙宇神尊说:“父亲,若水神尊如此厉害,女儿想跟着若水神尊回若水殿学习学习。”

龙宇海尊看向若水还未说话,若水道:“海尊,我向来不收弟子,况且我所学的法术并不适合女子修炼。”

龙宇海尊知道自己女儿的意思,此时也明白了若水的意思,便赔笑着:“神尊,怪我平日疏于管教,小女一直喜欢胡闹,还望神尊莫怪”,他说着对着龙湘道:“若水神尊向来不收弟子,你不许再胡闹了。”

龙湘听完只得做罢。

若水、白羽和止柔在东海宫中等了五日,不见魔界来犯,便决定先回天界。

他们来到神殿,向天尊禀明情况后,天尊便潜了天界的众将来商议,言明要加强防范以免魔界来袭,另外又通知了神界各族。

若水回到若水殿中,又在流水亭中饮酒,萧寒却来到,坐在他的旁边。若水心生奇怪,便问道:“你是谁?”

萧寒亦拿起酒喝了起来:“我是谁不重要,反正你已忘了,说出来也无用。”

若水又问:“莫不是我们在凡间相识?”

萧寒答道:“看来你也没有那么糊涂。”

若水说:“既然相识,那便一起饮酒吧。”

于是两人于流水亭中饮着酒,流水亭位于流水之上,水流得不紧不慢,却是带着一丝平和,让人心中平静。天界无白天和黑夜之分,一直是通明的,若水和萧寒不知不觉便已从白天饮到了晚上。虽是喝了这许多酒,却也都没有醉意,可见都是喜酒爱酒之人。

虽然没有醉,萧寒却想到了许多事情,神色突然变得哀伤,道:“很快便只剩我们两人了?”

“你这话是何意?”

萧寒没有回答,而是道:“忘记了也是好的”,然互便施法离开了。

止柔回到谷主居,高兴地对着止神灵尊说若水是如何如何厉害地抵抗魔徒,止神灵尊知道止柔是越陷越深了,却也是无法,只能劝她:“止柔,若水神尊心里已经有人了,你若是喜欢他日后怕是不好过。”

止柔道:“叶清舞就要受族规惩罚了,到时她便是凡人,她和若

水怎么可能再在一起”,她说着又变得高兴地道:“爹,我就要嫁给若

水神尊,你要帮我。爹,你赶快去求天尊赐婚吧!”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无法了。如今却不是时候,你如今抗魔立功,日后若再行功德,天尊欢喜也是会欣然替你做主的。”

止柔高兴地说:“爹,你说的可是真的?”止神灵尊看着止柔开心的模样,也只能点点头。

叶清舞一直待在灵神居中,又过了一个月。神与人不同,人是怀胎十月,而神却是要怀整整一年时间,如今叶清舞的身孕已有四个多月,便还剩七个多月。

不论是人、神、妖,有了身孕行动便是要受到牵制的,叶清舞便也只是在房中做些针线活,叶灵曦来看她,见她这般便拿起她缝的那些,笑着道:“清舞,没想到你一千多岁的人了,针线活仍是做得不好。”

叶清舞听罢,亦笑着:“娘,你既嫌我做得不好,便帮我做吧。我知道娘你的针线活在我们灵谷是一等一的。我娘亲在神界可是才女呢,无所不会。”

叶灵曦笑着轻轻拍了拍叶清舞的头道:“就知道你想偷懒了”,然后便接过叶清舞手中的针线活,缝了起来。有了叶灵曦的巧手,原本有些难看的小衣服便也变得十分好看了,叶清舞高兴地道:“我就知道娘最厉害了。”

叶灵曦摸了摸叶清舞的肚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两人正说着话,侍女却来报,止柔灵女前来拜见灵神。叶灵曦听罢便跟着侍女去了灵神殿。

叶灵曦来到灵神殿上,止柔已经坐在那等候,她看到叶灵曦便起身上前道:“灵神,止柔今日打扰了。”

叶灵曦道:“不知灵女来所为何事。”

止柔笑着说:“清舞姐姐回灵谷了,我便想去拜见她。清舞姐姐比我年长几百岁,便是我姐姐,早该来拜见的,却有事耽搁了,到了今日才来拜见,不知灵神可否让我见见。”

叶灵曦听罢,不觉有些心凉,当日在灵谷殿中止柔看清舞的眼神如此冷漠,止柔对若水的心思她亦是听说了,便也知道止柔来这定不似止柔方才所说的仅是前来拜见,于是便道:“你也知清舞如今怀有身孕,怕是不方便见客。”

止柔仍笑着道:“我就是去与清舞姐姐说会话,她若觉得乏了我便会出来,不会待太久的。”

叶灵曦还欲拒绝,却也担心如此惹了止柔不快便也是不好的,而且有她在,止柔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便道:“我也要去清舞那,我们一同去吧。”

止柔听着便高兴地跟在叶灵曦的旁边,来到叶清舞所住的灵女殿。止柔看到灵女殿的牌子,不免有些不悦却未曾显露出来,脸上却还是笑着的,她不等叶灵曦的指引便径直走向叶清舞的房间。进门大声地道:“清舞姐姐”。

叶清舞心生奇怪,不曾想止柔会来找她,原本坐在桌子边,便起身道:“止柔!”

止柔快走过来,作为客人却比主人还要热情,她将叶清舞扶着坐下,笑着说:“清舞姐姐,许久不见,你如今却已经有身孕了”,叶清舞还没说话,她又道:“清舞姐姐,我不久也要嫁人了,爹爹说了,让我嫁给若水神尊。”

叶清舞听到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眼神飘忽:“是吗?”

止柔见叶清舞如此,心中更是高兴,继续说着:“前些天我与若水神尊去东海抗魔,立了功了。若水神尊可喜欢饮酒了,回来后我们一同在他的流水亭中饮酒,可高兴了。”

叶清舞听罢,便是更加伤心了,说过的不在乎,只要他好,但当听说他有可能会跟别人在一起时,多少还是会伤心的吧,只是到最后,慢慢地便也能将那伤心变成祝福了。叶清舞刚欲说话,叶灵曦走进来,对着止柔,语句有些清冷:“止柔,清舞该歇息了。”

止柔看着叶清舞的神情,觉得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笑着对叶清舞道:“清舞姐姐,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她说完便高兴地快步离开。

叶灵曦走到叶清舞的旁边,握住叶清舞的手:“清舞,止柔她说的话并不可信的,她对若水有情这已然明了,但若水对她却半点意思都没有的。”

叶清舞听罢,原本悲伤的脸上却露出微笑,似是想通了许多,豁然地微笑着:“娘,他的身边若不是止柔,能有别的女子相伴也是好的,那样他便也不会孤单了。”

叶灵曦见她如此,放下心来,微笑着道:“你能这样想便好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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