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孩子

萧寒走后,若无天尊却现身立于叶灵曦的前方。

叶灵曦看到他,脸上有些不悦:“不知今日天尊来此,所为何事?”

看她如此,若无并未生气,而是道:“五万年过去了,你还在怪我”,他看到叶灵曦有些不耐烦,便转而道:“我今日来是为了清舞。你与拂清是好姐妹,我也不忍看着清舞受这等苦。”

叶灵曦有些气愤又带着悲伤地道:“那又如何,难道你还会因此而不处罚她吗?对于天尊来说,除了那个人神规便是最重要的吧!”

若无听罢,脸色变得凝重:“那日我召清舞去,她同我说她不想失去那些回忆,她最后怕是要选择灰飞烟灭!”

叶灵曦听罢,急忙道:“你说什么?”

“你该劝劝她”,若无说完便施法离开。

叶灵曦一人站在那,已是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若是你知道真相,不知道是否还会像五万年前一样一心向着那个人。拂清,如今我也只能拼尽全力保全清舞了。”

与若水一起坐于亭中的叶清舞怕若无想起以前的事,便对着他说:“若水神尊,既然我已无碍,日后就不劳烦神尊来灵女殿了。”

若水看着叶清舞道:“你是在给本尊下逐客令吗?你似乎不太情愿见到我,总想法子躲避我?”

叶清舞起身道:“我绝无此意,只因我是戴罪之人,确实是不方便见外人。”

若水亦起身,正欲说话,却听到叶灵曦道:“清舞的意思若水神尊应该已经明白了,还请神尊日后别再来灵神殿。”叶灵曦一边说着一边从若水不远之处走到叶清舞身旁,站到若无跟前。

叶清舞轻声唤:“娘。”

叶灵曦对着她道:“清舞,你先回屋,娘有话要与若水神尊说。”

叶清舞有些担心:“娘?”

叶灵曦轻轻握住叶清舞的手,温柔地说:“清舞,你放心,娘自有分寸。”

叶清舞听罢,看了看若水,然后便离开。

若水看着叶清舞的身影,口中道:“原来她是灵女。”

看到叶清舞走远了,叶灵曦才道:“希望以后若水神尊不要再出现在灵神殿中,不要再出现在叶清舞的面前。不要问为什么,若你希望她好,便不要再来打扰她,让她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地过着”,她说到这,却变成恳求的语气,声音有些哽咽:“就当是我求你,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她。我知道你可能有许多不解,但是,为了清舞,我请求你,请求你远离她。”

听到这番话,若水没有停留,却是立即施法离开。他回到流水亭中,独自饮着酒,口中却念着“为什么”,提着酒走到梨园中,心中感到无比心痛,饮着酒卧于梨树下,恍惚中记忆里闪现出一副场景。在夕阳下,他抱着一个女子,他感觉到这个女子对她很重要,最后却不得不放开手让她离开。

止柔将酒存好,前来找若水。此时若水与白羽却正好立于流水亭中,止柔听到两人在谈话,便没有现身而是躲着偷偷听他们的对话。

正听得若水道:“我要怎样才能记起在人间之事?”

白羽疑惑地问:“为何突然对在人间发生的兴趣感兴趣了?想要记起来呢?”

若水认真地道:“我怕忘了重要的事”,他说罢,沉思了一下,继续道:“灵女叶清舞因何事被除去灵女之位禁于灵神居?”

白羽犹豫了一下,不知要不要说,却又听见若水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的。”

于是,白羽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灵女叶清舞是因为私自出谷,干预人间之事被治的罪。”

“干预人间之事?”若水追问着。

白羽看饿看若水,接着道:“她因助一位凡人登上了帝位,改变了那凡人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所以触犯了神规天条,犯下大错。”

“所以我在人间之时,她也在人间。那闪现在我记忆中的女子便有可能是她。”

止柔听到这,起得转身离开。她回到谷主居,口中念着:“一定要让叶清舞尽快离开,她在一日若水神尊便有可能想起她。她现在还在神界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没有孩子,她便非走不可了。”止柔说着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一日,叶清舞正在园中漫步,止柔却来找她,说要一起放风筝。叶清舞闲着无事便答应了。于是两人在园中放着风筝,叶清舞有孕所以止柔放着风筝,叶清舞施着法术跟着她。

两人玩得正高兴,止柔却道有有话要与叶清舞说,便让侍女都退下,只剩下她与叶清舞。

止柔本来已经想好害叶清舞的计策,今日与叶清舞玩得高兴却有些不忍,便犹豫了,跟叶清舞说有事便留下叶清舞一人,自己却到一个无人之处内心思索挣扎着。

魔界中,杀影看到这,便对身后的随从道:“我们得好好帮帮她。”

叶清舞在等着止柔回来,过了半刻钟,却不见止柔,却来了个穿黑色衣服的魔徒。那魔徒以来便对着叶清舞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掌,被叶清舞躲开,然后他继续不断攻击叶清舞。叶清舞如今仅剩四百年的修为,却不是那魔徒的对手,便渐渐不敌。

此时,止柔回来看到,心中踟蹰着要不要出手,却听见叶清舞的喊叫声,她看到叶清舞已经倒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忍,但想到若水神尊,口中便念着:“既然你们注定无法再在一起,留着孩子也是无用”,她说完便离开了。

那魔徒看着事情办成了,便施法离开。

那日若水虽然答应了叶灵曦不再来打扰叶清舞,心中却挂念着叶清舞,于是便飞到灵女殿中,打算偷偷看一看叶清舞,却看到叶清舞躺在血泊中,而雨不知何时却下了起来。

若水急忙将被雨淋湿痛苦挣扎着的叶清舞抱尽屋内,施法为她疗伤。叶灵曦此时刚好赶到,在一旁着急地等着。

一刻钟后,若水施法完毕,叶灵曦急忙坐到叶清舞的床前,探了探叶清舞的伤势,见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眼神却变得黯淡:“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

叶灵曦说着,起身对着旁边同样着急的若水道:“今天谢谢你救了清舞,不过我希望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今天我就当你没有来过,请你走吧。”

若水听罢,看向叶清舞,透出关切的神色,问道:“灵神,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一问灵神,还望灵神如实回答。”

叶灵曦有些惊讶地说:“什么事?”

“清舞的孩子是谁的?”若水仍看着叶清舞问道。

叶灵曦听罢,心上一颤,却依然用坚定的语气道:“孩子是寒儿的。”

若水听罢,不言一语,便施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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