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位扑上来帮沙本善穿裤子的行刑人被喷薄而出的强大气流顶上了半空,嗷嗷叫着穿破窗户飞了出去。另外一位行刑人企图对凌金动手动脚,也被沙本善一招挂到了横梁上。其他行刑人也都不堪一击,倒是四位先生的表现有些出乎沙本善的意料。

鄂先生最先出手,他双掌一拍圆鼓鼓的肚皮,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只吸不吐。只见那肚皮急速膨胀起来,瞬间变大好几倍,两条腿和脖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手臂和脑袋也渐渐被吞噬,整个人就这样鼓成了一只巨大的肉球,感觉随时要爆炸——他该不是想用这个肚皮炸死我们吧?

念头乍起,攻击已至。鄂先生,不对,是鄂肉球前后晃了几下,骤然滚动起来,速度奇快无比,一路碾过,所向披靡,香炉、椅子、烛台,碎的碎,飞的飞。要不是沙本善闪得快,恐怕当场就被碾成了肉片。鄂肉球与沙本善擦肩而过,一口气滚过大殿,径直撞上髹漆雕花屏风。屏风应声而倒,鄂肉球顺势飞上半空,被横梁一挡,又在立柱上折了个弯,再次向沙本善袭来。沙本善回过神来,调整姿势,疾出一招脱杀技,将这只大肉球弹向大殿正中的宝座,想让他和皇犬忠来个亲密接触。鄂肉球也不含糊,竟在中途扭转身躯,飞向一旁,轰然入地,砸出一个大坑。他竟不知疼痛,就地转身,又瞄准了沙本善,这次他没有直接滚过来,而是使出了更厉害的招数。只见这只奇怪的肉球向后轻轻滚了半圈,躺在地上,脑袋朝后,周围的人纷纷散开,似乎想要躲避什么。还没等沙本善弄明白怎么回事,鄂肉球伸手在脑袋上用力一揪,把头顶那根小辫扯了下来。霎时间,一股浑浊的气体紧跟着小辫喷射而出,整个肉球便轰地一声向沙本善冲过来,瞬间让沙本善想起了擎天猪。

虽然沙本善有所准备,急忙闪向一边,但这只人肉擎天猪的速度实在太快,庞大的躯体还是刮到了沙本善的肩膀,砰!沙本善被顶得在空中旋转了五六圈,重重摔在一把椅子上,将它砸得粉碎。人肉擎天猪趁胜追击,不等沙本善起身,在墙壁上一弹,又折返回来,转瞬即至眼前。被动躲闪或者将他弹开都无济于事,沙本善低头一瞥,急中生智,数招连发。几乎同时,散落一地的碎木头像听到集结令的士兵们一样,顿时根根立起,对准人肉擎天猪,嗖嗖地迎了上去。“噗噗噗”数声响过,人肉擎天猪的身上扎满了碎木头,变成了一只大刺猬。一股股气体应声而泄,同时流出的还有大量灰白色的脓状物,那都是鄂先生积蓄多年的脂肪。一眨眼的工夫,人肉擎天猪就变回了鄂先生,还是减肥成功的鄂先生,比之前的模样苗条了许多,只是灰头土脸,有气无力,躺着直喘粗气,再也无法对沙本善和凌金造成威胁。但威胁并未就此终结,于先生和凤先生双双出手了!

于先生站在他们几丈远的地方,歪着脖子,喉结蠕动了几下,忽然,小嘴一张。噗!一道白光从他嘴里射出,直扑沙本善的面门。经过刚才和鄂先生的那一番较量,沙本善已有准备,侧头一闪,顺便看了眼掠过耳畔的白光,原来是一口唾液。只听身后“滋”的一声,扭头一看,那口唾液径自射入一根立柱,竟戳了个通透,露出一个深深的窟窿。穿过柱子后,唾液的余威未消,又射透后面的壁橱,深深地嵌入了墙壁。沙本善心中一凉,这口水,简直比弓箭还锋利。于先生一击未中,又接连吐出三道唾液,分别直扑沙本善的膻中、神阙、气海三处大穴。

沙本善也不含糊,应了三手脱杀技。沙本善知道这唾液劲道威猛,用别的物件去挡是挡不住的,正所谓“水来土掩”,沙本善便用脱杀技将几个大盆景中的泥土掘了过来,照着三道唾液生生扣了下去,直接活埋。

于先生怒容满面,后退两步,大喝一声,喉结快速地上下蠕动了十几下,噗噗噗噗噗噗噗。十几道白光几乎同时从他的嘴里射出,誓要将沙本善戳个万箭穿心不可。

这次用土也不够盖的了,沙本善连忙把“还泪盏”操在手中,祭起了玉岚屏,将自己和凌金罩在其中。一道道白光如闪电一般劈在玉岚屏上,水花四溅,却未伤分毫。这下轮到于先生目瞪口呆了,双手撑着膝盖,大汗淋漓,刚才吐了那么多口水,估计他也快脱水了。

不等沙本善露出笑容,站在于先生身旁的凤先生已经向前走了一步。他不慌不忙地收起折扇,两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只见他精瘦的小腹上翻起一道波浪,一路上扬,直卷至胸。突然,他张开了嘴,但吐出的不是唾液,而是狂风!一股无比强劲的气流从两片龟裂的嘴唇之间呼啸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扫过大殿,将路上的一切都掀了起来,裹挟着一同向沙本善和凌金扑来。

好个玉岚屏!大殿的立柱都已被狂风吹得嘎嘎裂开无数道口子,玉岚屏竟稳坐堂中,纹丝不动。任外头飞沙走石,屏内却是风平浪静,沙本善和凌金还能悠然自得地欣赏那凤先生的一手绝活。从玉岚屏向外望去,仿佛置身风暴中心,上空乌云翻涌,四周灰烟滚滚,这股妖风似乎只在殿中肆虐,以至于形成了龙卷风的形状,卷着支离破碎的椅子、香炉、屏风等物件,绕着玉岚屏急速旋转。透过那些碎片,隐约可以看见这股妖风正是从凤先生那张并不开阔的嘴巴里吐出来的。想不到这几位先生不光是皇犬忠的智囊团,竟然还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本领。

沙本善试着用脱杀技去收拾凤先生,可这风太狂,遮挡了他的视线,无法瞄准目标,几次尝试都告失败。不过,这凤先生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吹下去,沙本善的计划就是在玉岚屏里一直呆到风停下来,然后发起反击。

可是,程先生又加入了战团!

望着程先生渐渐逼近过来的脚步,沙本善安慰凌金道:“不怕,有玉岚屏的保护,什么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沙本善们。”

但是沙本善错了,程先生竟是玉岚屏的克星!

见程先生出马,凤先生便收了功,坐到一旁歇息去了。程先生走到玉岚屏前,朝他们诡异地一笑,缓缓地举起了双手。

啪!

啪啪!

啪啪啪!

沙本善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甩了甩脑袋,没错,程先生的确就站在玉岚屏的那一头,微笑着,轻轻地鼓起掌来。

这算怎么个意思?是对玉岚屏的赞赏?还是对沙本善的脱杀技的褒奖?还没等沙本善想明白,程先生的双手却拍得越来越快,那掌声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不一会儿,沙本善就看不清那一双手了,只见无数个手的影子在闪动,急促的高频声波源源不断地袭来,耳膜也很快从嗡嗡作响变得刺痛起来。凌金更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苦不堪言。这玉岚屏可以抵挡各种实体的攻击,却无法阻拦声音,这程先生的鼓掌神功足以摧毁他们的防线!

凌金挣扎着对沙本善叫道:“快用‘昧人珠’!”

沙本善也想到了,立即一把扯开胸襟,喊出了口诀:“布兰德尼寺!”

可是,毫无动静。沙本善低头一看胸口,那珠子紫气氤氲,静如止水。沙本善想起来了,亚伯说过,这“昧人珠”是要吸收了愚昧之气才能发动,看来眼下这屋里都是些精明之人,根本没有愚昧之气可吸。

没事,还有脱杀技!刚才凤先生吹出来的狂风模糊了沙本善的视线,现在他为了让程先生靠近他们使用鼓掌神功,收起了狂风,沙本善又可以出招了。不过,沙本善还有些担心,因为这是沙本善第一次从玉岚屏里面发起攻击,不知道这个任何实体都击不穿的玉岚屏是否也会阻挡沙本善向外发起的攻击波,试一试,就知道了。

沙本善将双手从耳朵上挪到腰间,顿时感到一阵阵声波刺透耳膜,震得沙本善头痛欲裂,眼冒金星,竟无法集中注意力,使不出脱杀技。凌金见状,急忙靠上前来,用她的双手捂住了沙本善的耳朵。沙本善看着凌金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再有任何杂念,咬紧牙关,立即使出了脱杀技!

战斗最终以一整队行刑人的屁股尽数爆裂、十几名卫兵纷纷飞入水池、四位先生的嘴巴张得比马桶还大而宣告结束。沙本善惊喜地发现自己对脱杀技的运用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沙本善可以让攻击目标呈现出任何沙本善想要的状态。比如那些行刑人以前祸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屁股,沙本善想让他们也体验一番,于是他们的屁股就爆裂了;那些卫兵如此善于潜水,沙本善便让他们到水里玩个够;至于四位先生,口坠天花、吞天吐地,功夫全在嘴上,就让他们的嘴这么敞着好了,永远也别合拢。在完成这些的同时,沙本善顺便把绑着沙本善俩的绳子也用脱杀技给斩断了。当然,沙本善能改变只是物体的形态而非属性,所以尽管那些打扮得像腊肠的姑娘们被吓得满屋子乱跑,却并没有真的变成腊肠。

似乎漏掉一个,皇犬忠,这不是问题,他没有使出任何传闻中的绝技,正如他自己所承认的,他什么也不会,他所拥有的一切“能力”都来自于权力。而此刻,卫兵们在水中扑腾,行刑人捂着屁股嗷嗷叫,四先生张着蛤蟆嘴呜呜呀呀手舞足蹈,刚才充当“人肉靠椅”抱皇犬忠上宝座的两个侍女一个晕倒在地一个尖叫着跑得无影无踪。

没有了使唤对象和代步工具的皇犬忠就像一只被剥去外壳的扇贝,柔弱而无害,卑微又可怜。他在宝座上缩成一团,困惑、焦虑、惶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看沙本善,哆嗦的手指在空气中乱戳:“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

凌金气呼呼地把绳子丢到皇犬忠脸上,说:“这家伙刚才想打死我们,太坏了,不能轻饶!”

沙本善正在想该怎么处理他,一个身影忽然冲到他们和皇犬忠之间,是亚伯。

“不可,皇大人是一州之主,如今内忧不断外乱未平,岂可自相残杀?”

凌金反驳道:“他刚才不还要杀我们么?”

亚伯支吾道:“那,那只是吓,吓唬你们一下。”

“吓唬?”凌金冷笑道,“是不是太逼真了点啊?”

“其实他的内心只是个顽皮贪玩的小孩,”亚伯望着皇犬忠,眼神充满爱怜,“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下手?”

凌金呸了一声:“这些年被他整死的人肯定不少吧,哪个是有反抗能力的?”

“不是这样的,皇大人向来爱民如子,从不轻易动刑,深受百姓爱戴,”亚伯伸手一指门外,“要不然,大家也不会把他当神佛一样供起来呀!”

凌金毫不客气:“他有这么多‘绝技’,沙本善看百姓们那不是爱戴,是害怕吧。”

亚伯连忙辩护道:“你们也看见了,皇大人手无缚鸡之力,这些绝技不过是那些仰慕者为了表达对皇大人的敬仰特意编出来的。其实皇大人虽然手握大权,却从不滥用,百姓们根本无须害怕。皇大人还经常教育身边人,人性是有弱点的,要时刻反思自己,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好官。他还以身作则,连俸禄都领最低的,每月只拿一两银子。”

“那他这宅子哪来的?这些古玩字画、奇珍异宝都哪来的?还有玩那些女人的钱又是哪来的?”凌金连珠炮似地发问道。

“误会误会,”亚伯连连摆手,“这宅子是先皇御赐的,字画珍宝都是替朋友保管的,金云州这环境你们也看到了,比较乱,那些有钱人家怕这些东西放家里不安全,就暂时寄存在这儿。至于那些姑娘,其实是皇大人的表妹、干女儿、同门师妹和儿时的玩伴啦,都是良家女子来的。”

凌金一瞪眼:“你当我们瞎么?!良家女子有脱成那样跟人下池子的吗?”

亚伯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忽一咬牙,噗通跪了下来:“事已至此,沙本善只好告诉二位实情了,其实……皇大人不喜欢女人。”

“啊?”沙本善和凌金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亚伯深情地泣诉道:“皇大人与沙本善是同乡,从小我就知道他的特殊性取向,那时候他长相俊美,就像女孩子似的,我也从没把他当同性看待,两人青梅竹马。后来他加入松狮门,被派去参加武林第一美男大赛,一举夺魁。先皇欲招其为驸马,皇大人向先皇言明苦衷,说自己参加大赛并不图公主的美色与官场的名利,而是为了报效朝廷,为皇上分忧。先皇感其忠义,便任命他来金云州当守护使。皇大人不嫌弃我出身低微,带着我一同赴任,始终对我照顾有加,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么多年来,他勤于政务,废寝忘食,殚精竭虑,以至累成现在这般模样,红消香断,人老珠黄。但他在我心中依旧还是当年那个清纯美丽、天真善良的少年,即使现在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也应该与他一同承担,不抛弃!不放弃!恳请二位少侠念在我的薄面上,给他一次机会。”言罢,竟与皇犬忠相拥而泣。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听完这段感人肺腑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又见他们如此恩爱,沙本善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凌金也悄悄掏出了手绢。

沙本善对凌金说:“怎么说亚伯也刚救过我们一次,师父一直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就当还亚伯个人情吧。”

凌金点点头。

沙本善指着皇犬忠的鼻子警告道:“姑且饶你这回,今后再敢干什么混账事,千里之外也能让你变太监。”

皇犬忠咕咚一下从宝座上滚下地,磕头如捣蒜:“谢少侠不杀之恩,谢少侠不杀之恩……”

亚伯亦步亦趋地陪沙本善和凌金返回大门外,收好行囊。天已近黄昏,登科寺的大火已经熄灭,四处冒着灰白色的烟。亚伯召唤来几只怪鸟,送他们到湖的南岸,又为二人安排了两匹快马,就此别过。掉转马头时,那尊面目全非的金像晃了一晃,卒然而倒,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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