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夫君这样,龙无双眼里雾起,从地上站了起来,解下衣裳往他宽厚的背部抱去,吸鼻低道:“夫君生双儿的气对吗?”
“是呀,能不生气吗?”林帛纶没有转过身,闭着双眼说道:“科考三年一次,天下仕子争破了头只为那区区的五品官职,可是你大哥五品都看不上,想要一步登天。试想我若为你开了此戒,那么若能的师兄、飞雪的哥哥、烟儿的兄弟们该当如何?”
龙无双嗯了一声,歉声道:“是双儿不对。”
“何只不对,简直就错到了离谱。”双眼睁开,林帛纶咕噜转过身,视看她蒙蒙雾眸,不舍地横臂抱过,轻叹道:“要是若能,夫君不会生气,因为若能本就是耿直,不懂的这些花花肠子。但是双儿不一样,你明明知道这件事行不通,却为哥哥肓目恳求,你这是在害他,在害夫君,在害百姓们。”
“夫君……”龙无双呢喃低喃,把脸埋入他胸膛内。
“若想为百姓做事,就是区区知县也大有作为。要是为自已才去当官,最后只会害人害已。”抱着都懂的宝贝,林帛纶亲吻她的额髻,颇有自嘲笑道:“你家夫君直到现在依然不懂的如何为百姓作出实事,能瞧到的是起居八座、风光无限,可是又有谁知我心里一遍一遍的自问,到底为百姓们做过什么?若是没能让大家都幸福快乐,这个官还值得去当吗?” щшш▪ Tтkan▪ C 〇
龙无双从他怀里挪蹭出红红鼻头。“夫君保护大家,已经做了很多了。”
“那是身为大元帅的本职责任,但是单单保护远远不够,要让大家有饭吃,日子过的幸福,最起码得餐餐吃得起肉,要是不能做到,这个阁臣只是一种讥讽。”
“所以夫君才一直不想当官对吗?”
“是的。”
“可是夫君不当官,那就会出来很多贪官,百姓们就会更苦。”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因为我没有那个权力去管。”
“夫君是在逃避。”
“逃避总比受良心遣责还要好受。”
房内不再有声音,沁静里很快浅浅的呼吸声响起。良心二字值千金,人不论干什么,只要有此两字,不论曾经有多坏,都可以被原谅,更能重新站起,回到世人的眼中。但若没了此两字,纵然就是坐上天高,充量其也不过是只畜牲罢了。
沉沉的,这一觉林帛纶仅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视看冰肌莹彻的宝贝,对于她,永远也要不够,点点润吻转变成狂热的吮吻,最后狂风暴雨的索取,一遍一遍,直至晌午来至,这才歇了可怕的旺盛力。
龙无双压根就不知怎么回事,被吻醒过来就只能承受着,绯红着腮儿凝看终于满足的夫君,气若幽兰横嗔:“以后双儿一定笑你腰酸被痛,哪有人这么的放纵yin事的。”
“腰酸背痛了,你再帮我捶捶。”心满意足了,林帛纶翻身下床,穿上了亵衣笑道:“要是只能穿亵衣那该多好,外服真的太热了。”
“哪里有人穿着内亵出去的。”龙无双半点都不赞同,起穿为他打点,摆站靴子笑道:“好啦,老实穿起鞭子吧。”
“唉!”林帛纶轻轻叹出一声,双手插入靴内,一股燠热瞬时从脚底传到头脑,看了看宝贝,不舍道:“再呆下去恐怕就没那么好的奈心,我不想和你爹吵架,你难得回来,多呆些日子。”
“咦!”虽然多少猜到夫君要落跑,却没想到这么的快,龙无双不依搂住他的手臂,嘟嘴嚷喊:“我要跟夫君回去。”
“傻丫头,往后的日子这么长,还怕没时间和夫君长相厮守吗?恐怕相对一二十年你就厌烦了,趁还没嫁出去多陪陪爹娘才是。”
“可是……”龙无双不舍,超级可怜地扁起小嘴。“人家想和夫君在一起嘛。”
“不嘴扁嘴。”话落,大嘴恨恨贴住她扁扁的小咬,惩罚地轻轻咬了咬,臂搂着约素小蛮腰,道:“把嘴张开,吐出舌头让我亲。”
“好嘛。”龙无双紧咬的贝齿启开,一只小粉舌轻轻绽出,猝然唔的一下就被擒住了,婀娜小蛮腰颤抖拧了拧,融化了。
玫瑰花香舌咬结束,两人喘了会儿气,林帛纶抱起她下了楼,已经是晌午了,四下很是安静,彼此沉默往后园走去,直到后门出现了,他才笑道:“好啦,这里距扬州也才二百余里,还是咱们的地方,别瞎担心了。”
“不担心才怪。”龙无双小声嘀咕,来到后门就拉住他,谨慎道:“一定到大车台顾车就要去扬州找飞雪喔,不可以单独去别的地方了。”
“一定马不停蹄到扬州。”林帛纶哈哈一声大笑,捧起她担心的脸儿亲吻。“这里全都是官道,也不是边境,不会有事的。”
“才怪。”不舍又担心,龙无双想得他让刺客刺杀就不安心,越想越不妥说道:“虽然刺客全都死了,可双儿就是不安心,还是让二夫人们随行吧。”
“你有见过落跑的人带着大带人马跑路的吗?”不知她在瞎担心什么,捏了捏她腮帮子笑道:“一直大道直直通向扬州,而且这里是大宋的闹区,既然有刺客更没有土匪,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些龙无双都知道,可就是担心,看着他打开后门,含泪轻唤:“夫君……”
晕倒,不过分开几天,不用这么生离死别吧?走出的林帛纶白眼上翻,没好气回头道:“宝贝,你这样让为夫怎么迈开步子呀。”
“嘻嘻……”龙无双张臂抱住他健腰,仰起的小脸哪里有半滴泪,开心询问:“不舍得对不对?那干脆不要走了。”
“小捣蛋鬼。”低身咬住她嫩嫩腮帮,再凶狠波了一下,竖起三根手指头,“三天后家里见,别太顽劣了,不然我就揍你的小屁屁。”
“知道了。”龙无双放开手臂,负手亭立小门前,目送心爱的夫君离开,突然咯咯两声娇笑,扭头关了小门,灵灵就在扬州开铺子呢?这次可得好好玩玩坏夫君,谁让他把她丢下独自走了,她不让自已跟,她不会偷偷跟吗,会乖乖听话就不是龙无双了。
扬州城。
为开设布庄前来的金灵灵坐在椅上观看一天下来的营收,桌案一杯清茶冷了多时,她一双眉头微蹙着,红唇染着淡淡的忧愁,书房内良久的一段死寂过去,直到她认真仔细观完,叹气喃喃:“布没问题,工艺没有问题,却仍然卖不出去?”
金府保存,可却改姓了林,候立良久的金川聆得小姐叹言,想了想低道:“小姐,以前我们金丝绸缎是百年老号,可现在的林家绸缎庄缺少名气,是否该把脚步缓一缓?”
若是以前金灵灵会缓气稳步前行,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老板,只是为人打工的,扬州与苏州是商家必争之所,若没进驻两城,那么将白白丧失了大把银两不说,产业也做不大,她如何有面去见夫人们。
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她轻轻摇头道:“扬苏两州自古是巨贾大锷之所,铺子早设一日,便就多稳一步,前期未有盈利没关系,但根基一定要扎稳固了。”
“是。”金川轻应,自金府败落,小姐就便的急功近义了,明白她是心急想要为夫人们赚大把钱还恩,可是扬州早就让经纶布庄给罢占了,就连王庄都消息的无影无踪,他们要站稳怕是很难。
饮了一口凉茶,金灵灵皱眉询问:“川伯,这个经纶布庄真的查不出从哪里来的吗?”
“没人知道,就连庄里的小斯都不清楚。”金川摇了摇头,接着道:“来头极大,一开铺子几乎都是霸占整条街,实力之厚让人咋舌,更离奇的是王庄碰见了纷纷关门,模样极为的害怕。”
自此庄包围她的金丝起,金灵灵就一直注意着,短短几月内,这个经纶已经取代了王庄,强悍如王庄碰到此庄竟是不敢吭气,任它予取予求,没有任何措施,也没有说出半句话,这可不是布市龙头的作风呐。
“我们踏入扬州,真的没听到什么风声吗?”
“没有。”
“奇怪。”照理说她林家庄子踏入马上就会被围攻了,没有被围攻也不可能死水无波,偏偏经纶却不吭不动,仿佛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入驻似的。
听得小姐喃怪,金川苦笑了一声,叹息道:“小姐,想来是此庄知晓咱们的底细,永宁郡王两月就把河朔几欲全收,哪里敢来惹。”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金灵灵合上了帐册,肚里已经饿了咕咕叫了,睇看门外暗的天色,好笑道:“不知不觉一天又过了,川伯也从早上饿到现在了,今日我作东,请你到酒楼吃一吃。”
金川轻笑,脸上苦多于乐,心疼道:“小姐赚钱辛苦,也别去酒楼了,馆外就有一处面摊,就将就用用吧。”
“也好,虽然夫人放心咱们,但公是公,私是私,该拿多少就拿多少。”说道,金灵灵对金川轻笑:“我过两日修书对夫人说说,川伯一家花费不小,看看能再提高几两俸银。”
“多谢小姐。”金川躬身相谢,以前他是金府的总管,本来也回了老家,谁知小姐又来唤,守了金府一辈子,金府就像他的所有,败了心里比谁都难受,在老家也没事干,这就出来跟着小姐再开布庄,只是现在的布庄已经不是自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