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挟持

高手过招,一个小小的失误往往都会严重影响战局,索命阎王不过才分了一下神,三大堂主就已经冲了上来,手中紫电剑、清霜剑、烈火剑纷纷往他身上斩去!索命阎王自知情况不妙,赶紧用龙泉剑拼命地挥舞抵挡,奈何司徒胜、韩风与纪云攻势已成,把魔头围在中央,三人绕着他快速移动,走马转灯似地边绕边打,只打得眼花缭乱、鬼哭神嚎!外围的元老和精英弟子看场中蓝光、红光、紫光、白光四起,五彩纷繁,剑鸣雨乱,一时也不敢插手进去了,而被围着打的魔头疲于应付四面八方的剑光剑影,心里竟是有些叫苦不迭了。要知道鸣剑堂三位堂主出生入死这么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大战没打过?凭着多年来的默契和过硬的功底,莫说眼前这个假阎王,就算是真阎王来了,三兄弟也有信心让他掉层皮回去!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尽管索命阎王的剑法高超无比,但被逼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打,身法无论如何地施展不开,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六手,约莫打了三四十回合之后,他右臂的袖子已被纪云的烈火剑烧去大半,右肩也被韩风的清霜剑严重冻伤,后背还被司徒胜的紫电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至于一些细小的伤口则不必多言。随着伤口的增多,殷红的鲜血渐渐从这黑脸男子的臂上、背上涌了出来,染红了身躯,染红了脚下的半丈之地!然而令人敬佩的是,索命阎王仿佛不知痛为何物,被剑伤到时连哼都不哼一声,热血挥洒,眼中的凶光却从未淡过,以至于打着打着,三位堂主竟有些敬畏这个魔头了!

不过敬畏归敬畏,该打还是要打,三兄弟见魔头的行动迟滞不少,估摸着他撑不过数个回合了,于是三人同时持剑,分别向着魔头的咽喉、心脏、腹部刺去,三剑只要有一剑刺中,那魔头便必死无疑!正当三兄弟满以为战斗即将分出胜负时,魔头却是一声怒喝,全身陡然发出青绿色淡淡的真气,真气萦绕于身,恍如腾云驾雾一般,他身上的各种伤痕也因此逐渐愈合!三位堂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给惊到了,皆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夺命的剑击,而魔头却似恢复了几分神采,猛然以龙泉剑使出一式横扫千军,“当当当”便将仅离他身体咫尺的三把剑扫了开来!

三大堂主面色错愕地看着索命阎王,身体却纷纷被他那突然发出的真气略为逼退了点。索命阎王见三人被逼退,忙用右手拿剑、左手从腰间取下酒袋,那酒袋上绣着的衔烛之龙迎着夏日显得那么威猛无匹。却看魔头用嘴咬掉酒袋的塞子,然后把酒袋里的酒直往口里灌,颈上的喉结随着酒水的进入而一起一伏,等到喝得黑面微红时,索命阎王用铁臂把嘴一抹,头一甩,吼道:“痛快!”吼完之后,他才把吊在酒袋旁的塞子塞回口子上,将酒袋别在腰间,然后用冷峻如电的目光望向四周的鸣剑堂弟子,并用右手的龙泉宝剑将他们指了一遍,放声地、疯狂地道:“你们这群龌龊之徒,用卑劣的手法把我骗到这来,还以众欺寡,今日我就是死了!也要把血溅满你们一身!哈哈哈哈!”在夏日的阳光下,在鸣剑堂的人群中,一个黑脸男子疯狂肆意地笑着,仿佛在嘲笑世道之不公,又仿佛在嘲笑他自己愚蠢。

韩风对先前魔头身上放出的真气颇感疑惑,思考了良久,终于开口问道:“魔头,你身上的真气是不是蜀山派的玄元真气?”

蜀山派与琼华、悬圃、天墉、阆风等派①皆为修仙之派,这些修仙之派素来与世隔绝,除了一部分心念苍生的修仙者下山平妖外,与武林是没有太多接触的。谈及蜀山派,不得不说到它门内密修的真气,蜀山派奉太上老君为神明,故取“太上玄元皇帝”②的“玄元”二字,曰“玄元真气”。传说,这种真气修炼到上层可延年益寿、愈体疗伤,不过它既是门内密修,当然不外传,也不知这个魔头又是如何偷师学来的。

魔头不屑地对韩风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三大堂主与蜀山派稍有过接触,对其仍有深刻印象,就算索命阎王不说,三大堂主也能确信那就是玄元真气了。韩风面带忧虑地想道:“玄元真气能以气疗体,如果这魔头真修炼了,久持之下反而对他有利。”韩风沉默了一会儿,分别向大哥三弟望了一眼,而大哥三弟也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三人又想到了一块。于是,三人提剑又朝索命阎王围来,与此同时,外围的鸣剑堂弟子也纷纷动了,看势想把索命阎王一举消灭于此!

众人气势汹汹围了上来,索命阎王却临危不惧,他张狂地笑着,黝黑的脸上满是悲凉和不屑,虽然有玄元真气治愈伤口,鲜血渐渐流得少了,可真身精力的消退却也令他暗地里头疼。在毒辣的烈日下,索命阎王全身被汗水和血水浸湿,只见他鼻子里喘着粗气,手里的剑却已经紧紧握起,面色如霜,显然是要做生死一搏了!

包围圈逐渐在缩小,剑鸣声和喊杀声却在不断增大,战况越来越激烈,索命阎王身上的大小伤口已不计其数,而鸣剑堂这边也死伤了十数名弟子,双方都并不讨好。正当那数十道身影在空地上来回窜动交战时,有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小孩却是悄悄地站在不远处观看,那人正是韩副堂主的儿子韩夜。

原来,小韩夜从空地上离开后,先在路上通知了自己的父亲,然后才去药堂拿止咳药给母亲送去,而后母亲休息了,他的妹妹又还没起床,百无聊赖的他只好又转悠到空地上来看热闹。小男孩呆呆望着大人们的打斗,心里既害怕又好奇,虽然他以前看过练武堂里弟子们的比武,但那仅是普通切磋,又怎能和眼前的生死搏杀相提并论呢?小男孩看那一地的鲜血、倒在血泊之的大人和断手残肢,身体越发觉得不适,夏日的风伴着血腥气味扑进这个男孩的鼻子,引得他几欲呕吐。这时,小男孩才开始后悔来了这里,便转身欲返家而去,只是他尚未注意到战斗的阵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往他这边移来,人群离他只有三四丈之远了。突然,一声怒喝响起,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握着同样染血的宝剑,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直往外面逃去。

“别让他跑了!”“血人”身后有人高喊着,但见人群里数十个身影散开,飞身朝“血人”追来。

那“血人”自然是索命阎王。此时的他满脸是血,遍身鲜红,为了突围他已将气力用至极限,如今已是气喘吁吁、筋疲力竭,连身法也有些大打折扣,估计跑不了多少步就会被后面的人追上。

也不知道是索命阎王运气太好还是韩夜运气太差,索命阎王冲出来便看到了返身正要回家的小男孩,隐隐记起那个孩子就是韩副堂主的儿子,而此时身后的鸣剑堂弟子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这种情况下,魔头想也没多想,径直就朝韩夜冲了过去。

韩夜还在背对人群走着,不大想看身后的血腥场面,忽而却感觉背后刮起一阵风来,一只沾满鲜血的大手从后揪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拽过身来,紧接着,这小男孩又感觉有个冰凉的物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定眼一看,竟是一把沾满鲜血的三尺宝剑!

“全都给我退后!”索命阎王左手抓着小男孩的衣襟,右手将龙泉剑架在他的颈前,凶狠地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小鬼!”

魔头此番举动引得众人一阵惊慌,而这其中,尤以韩风表现的最为激烈,这个平素十分冷静的高瘦男子现在竟然有些心急如焚了,他指着魔头大骂道:“无耻之徒!快把他放了!拿个孩子当人质,算什么好汉!”听到声音,众人皆望向韩风,但却对他这反常的表现一点也不觉意外,因为那个被挟持的小孩是他的儿子啊!

索命阎王见韩风那焦急的样子,心知手上抓的果然是他儿子,不由得庆幸自己抓了根救命稻草,便冷冷一笑,对韩风道:“我为什么要放了他?只许你们使阴谋诡计,就不许我挟持小孩了吗?”

韩夜被索命阎王完全控制在手里,只能转头看着这个面目可怖、黑脸带血的男子,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浓厚血腥味,心里生出一股莫名恐惧,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韩风见他孩子那瑟瑟发抖的样子,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但就在他心急地要冲过去时,大哥司徒胜却一手拦下了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便对索命阎王沉声道:“魔头,鸣剑堂内现已布下天罗地网,以你的伤势,要逃走是不可能的了,你若先把手里那孩子放了,或许我们还能考虑给你留条活路。”

“少来了!”魔头左手依旧抓着男孩的衣襟,右手握着的剑一扬,怒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这小鬼要是放了,我还有个屁活路!我已经上过一次你们的当了,别指望我还会上第二次!”魔头说罢,继续挟持韩夜,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对跟上来的众人说道:“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这龙泉宝剑吹毛断发,万一弄得我太紧张了,手一抖,这小鬼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司徒胜知道索命阎王心狠手辣,也知道不能拿侄儿的性命开玩笑,于是低声对身边众人道:“别跟得太紧。”

于是,众人始终与索命阎王保持两三丈的距离,同时准备在他松懈之时,一举夺回韩夜。但索命阎王为了逃命,可算是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一面观察着四路的情况,一面往后退,直退到了鸣剑堂的大门口。

到了这里,索命阎王本来还想把手里的男孩往众人身前一推,然后借机逃跑,但他转念一想:“司徒胜、韩风这些混蛋把我害成这样,我决不能便宜了他们,看韩风那心急的模样,索性就把这小鬼掳走,以泄我心头之恨!”想到这里,索命阎王那只揪住韩夜衣襟的左手松开了,继而盘住韩夜腰部,然后一个转身、双脚一蹬,便带着韩夜往鸣剑堂外的树林里飞跳出去。

众人原先都以为这魔头利用完人质后,应该会把人推过来逃命,带着人跑反而跑不快,谁知这个魔头出乎常理地硬是抱着孩子跑了,众人愣了愣,不由大惊。

此时韩风白净的脸上已满是焦急,他握紧拳头手指门外,喝道:“快追啊!”

众人闻言,纷纷从门口追了出去,但索命阎王这次逃命用尽了全力,纵然带了个小孩,却也跑得很灵活,在门外树林里绕来晃去,很快便离了众人视线。

却说那索命阎王带着韩夜绕向西边,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而他怀里的那个年仅十二岁的小男孩起初还十分害怕,渐渐地又愤怒起来。是的,这个可恶的黑脸男子把他带离了鸣剑堂,一想到今后再见不到爹娘、见不到妹妹、见不到云梦,他能不愤怒吗?

小男孩越想越气,愤怒盖过了恐惧,他大叫道:“坏蛋!放开我!”言毕,他用手想掰开腰间环着的那只沾满鲜血的大手,但是他一个懂点皮毛功夫的小孩,能掰得动魔头的铁臂吗?小男孩尝试了很多次,到后来还用小手去捶打黑脸男子的手臂,但除了自己手疼以外,对方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终于,小男孩有些沮丧了,秀目中落下泪来,他哭喊道:“呜呜呜,我、我要回家!”

其实索命阎王并非泯灭人性,很少杀害老弱妇孺,即便这次事出有因,他也没动过什么要杀韩夜的念头,只是见这孩子又哭又闹,索命阎王不耐烦了,冲他吼道:“吵什么!再吵扭断你的脖子!”

这招似乎对年少的小男孩十分有效,魔头刚一吼完,韩夜就被吓住了,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低头抽泣。

索命阎王见怀里的男孩如此伤心,不由得又一皱粗眉,静静心中叹道:“小鬼,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爹欺人太甚。”

魔头抱着小男孩安静地赶了几里路,终究体力不支,放慢了脚步,他望了一下身后的树林,那里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只传出阵阵蝉鸣和几声鸟叫,显然鸣剑堂的人暂时是追不过来了。魔头送了口气,他现在连身子也快站不稳了,只好用手在小男孩胸前点了两下,封了他的穴道,然后把他移到树下摆好姿势,自己则盘腿坐下,闭目运起功来。虽然他身上的小伤基本愈合、大伤也已经止血,但经过浴血激战和长时间快跑后,他已没什么气力了,体内的玄元真气也耗损了不少,再不运功恐有危险。

小男孩靠坐在树旁,身体不能动,口也不能说话,很是无奈和烦闷,心里也不知把这个魔头咒骂了多少回,可除了精神上得些安慰,也只能望着他干瞪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等索命阎王调息得差不多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树林中隐隐有火光传出,索命阎王知道鸣剑堂的人已经搜到这边来了,于是把树旁的小男孩扛到肩上,又继续赶路。

大概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索命阎王终于跑出了树林,逃到一座不算很大的山上,并在山上找到一个山洞。索命阎王发现这山洞洞口只有一人高、两人宽,上面长满了爬山虎,而洞里面尚能容纳六七人同坐,总体上还能用来对付一晚,因此,这个黑脸男子把肩上的小孩背进去放下,解了他的哑穴,却让他仍不能动弹。

“大坏蛋!你不得好死!”韩夜被憋了许久,如今嘴巴能说话了,还能不骂魔头两句?只是刚骂了几声,他的肚子却突然咕咕直叫了,从早上到现在,这个娇生惯养的小男孩还没吃过饭,他皱着清眉,便不想说话了。

黑脸男子看也不看韩夜,只是站在洞口背对着他,月光从洞外投了进来,黑脸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月辉映衬下更显昏暗,只听他道:“小鬼,我现在去取柴火和食物,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有什么事……”魔头本来想说“有什么事大声叫我”的,但又觉得这样太过关心了,所以话说了一半却没继续说下去,身影一闪,人已经消失在洞口……

与此同时,在鸣剑堂议事大厅中,三大堂主、门内元老以及部分精英弟子正在布置搜索事宜,而上次一同议事的那个玉泉道长也赫然在内。

司徒胜听了搜索结果后,面色很是凝重,他扫了一遍大厅前的弟子们,然后对右座上愁眉不展的韩风宽慰道:“老二,你切莫心急啊,那魔头身负重伤,带着侄儿绝对走不了多远,我们只消把搜索范围扩大,再耐心寻个几天,应该不难找到。”

自从早上儿子被掳走后,韩风便不吃不休地一直带着人亲自寻找魔头的踪迹,经过一天的激烈武斗和劳累奔波,这个中年男子平添了不少白发。做大哥的司徒胜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忘多安慰自己的二弟,而他二弟却黯然失神地道:“魔头心狠手辣,夜儿恐怕已遭了他的毒手,即便他不杀夜儿,可夜儿终究还在他手上,就算找到了,也不过再次眼睁睁看着他逃掉……”

“二哥!”性子最为直快的纪云见韩夜如此绝望,急声道:“哪怕希望渺茫也绝对不能放弃啊!说不定魔头真的没有杀他,只要我们找到他的所在,趁其不备把侄儿夺回来,那样不就……?”

纪云话还未说完,韩风却是摇头冲他摆了摆右手,紧握着左拳道:“事情变成这样,过错全在我……如果我能管好夜儿,不让他到空地上凑热闹,索命阎王就不能把他掳走了!”说着说着,韩风这个七尺男儿竟是泪流满面,右手抹着面上的泪,愧然叹道:“我对不起韩家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鸣剑堂那些枉死的兄弟啊~!”

司徒胜见二弟情绪激动至此,赶紧从紫檀木椅上起了身来,走过去拍拍二弟的背,道:“老二啊,不要太自责了,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说到错,大哥也有错,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啊。”

“是啊!”纪云从红杉椅上一下站了起来,紧随大哥说道:“二哥,大哥说的对,错不在你,在我!”纪云说着,右手大拇指往自己身上一指,道:“如果我当时叮嘱侄儿叫他呆在家里不出来,或许情况不会这么糟,我才应该负全责!”

正当兄弟三人争揽责任时,只听一声“别争了”喊起,三人一看,却是紫檀木旁的山羊胡老道在说话,只见他一摸胡须,道:“还以为你们武林人士多有志气,遇到一点小事就自怨自艾!如今魔头从贵派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走了,这种事传出去,必令贵派的声望大打折扣,你们那些武林同道也会借机责难,何不亡羊补牢呢?”

司徒胜深深叹了口气,恭敬地对道士说:“道长教训得是,是我糊涂了。”说罢,他又转向韩风道:“二弟,你也别太灰心,这几天我会多派人到附近城镇打探情况,一有魔头的消息便马上告知于你,你现在自责也于事无补,对吗?”

韩风把眼轻轻合上,微微颔首道:“我明白,鸣剑堂尚有很多事等着我来做,我会静候消息的,至于我夫人和女儿那边……”

“弟妹和侄女那边我已经派人通知了,说是你带着你儿子远行,一两天回不了家。”司徒胜说着,把手搭到二弟肩头,叹道:“弟妹重病未好,受不得刺激,我自会派人照顾她的,为了不让她起疑心,这几天你就住在练武堂那边吧,有其他弟子替你保密。”

韩风对大哥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只是怅然道:“大哥有心了。”

于是,鸣剑堂上层人士把事务详细地布置了一遍,待交待完后,众人便纷纷离开了议事大厅。韩风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走在大厅前的石阶上,低头出神地想着什么,突然又停了下来,抬起头,在石阶上若有所思地遥望远方的夜空。今晚的夜空有些静谧,明月悬在当空,周围的星星却有不少被夜云遮住,月亮伴着周围的点点星光,透出一丝苍凉。

“天上的各位神仙,你们若有灵,请保我儿无恙吧!”月光下,蓝袍男子的白面更显憔悴,他带着无尽的忧愁和哀伤,一步步地在黑暗中隐没……

注释:

①“琼华、悬圃、天墉、阆风等派”——昆仑八派,即昆仑、琼华、悬圃、阆风、天墉、紫翠、玉英和碧玉堂,正对应赤天的八座神明建筑

②“太上玄元皇帝”——唐高宗李治追封太上老君之封号。《旧唐书·高宗纪下》中有云:“﹝乾封元年﹞二月己未,次亳州。幸老君庙,追号曰太上玄元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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