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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有扶额的冲动。她前世的性格原是与三太太相似的,只不过再次重生,跳出那个身份,以旁观者的角度在去看那些人,便当真觉得三太太败给翠姨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此冲动,又是直筒的性格,在三老爷和老祖宗面前也不会买好,不被欺负才是怪事。
好在三太太脑子转的不慢,吸了口气调整情绪道:“罢了。也别去叫翠姨娘来了。芳儿那丫头现下身子不爽利,没的叫她多添一桩心事。”
虽是让步,可三太太如此好面子的人,面上也要做足了,看向徐凝敏,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敏儿,切记在不可随意动粗,跟着曹嬷嬷学了这么些日子,难道一点都不长进?连礼仪规矩都忘了?”
徐凝敏怒火焚烧的五脏六腑都要炸裂了,她凭什么直说她一人,刚才徐凝霞可是比谁骂人骂的都难听。谁知手上却被拉住了。一侧头,就见阮筠婷对着她摇头。
“三太太放心,”阮筠婷笑着打圆场:“九姑娘与八姑娘其实只是笑闹的过了些,并不是动粗,都是自家姐妹,怎么会下狠手呢?”
徐凝敏知道阮筠婷是怕自己吃亏,也自觉自己一个庶女,与正室太太对着干并不明智,只能忍着气点了点头。
三太太微微一笑,对阮筠婷倒很是满意,昨日她救了徐凝芳,也算免了她的一桩祸事,今日她又出言提醒自己,还打了圆场。深深看了阮筠婷一眼,拉着披头散发的徐凝霞往第二进的院子去。她必须将昨日之事来龙去脉弄明白。现在徐凝敏能闹起来,保不齐翠姨娘在三老爷面前如何闹呢。
待三太太一行人走远了,阮筠婷才松了口气。笑着问徐凝敏:“十二姑娘好些了吗?”
“她惹了风寒,不过性命无忧了。”徐凝敏抿了下嘴唇,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阮妹妹,昨日谢谢你救了芳儿。”
“九姑娘快请起来。”阮筠婷忙将人拉了起来:“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
“不是。”徐凝敏含着眼泪摇头,愧疚的道:“昨日要不是你舍出性命不要去救芳儿,现在她怕已经……昨晚上我就想去与你道谢的。可我娘说你那时应当是睡下了。便拦着我没叫我去。我一夜没睡好,细想从前的事,觉得很,很对不住你。”说到此处,徐凝敏的脸红了。
阮筠婷心中柔软的一处像是被触碰了,徐凝敏虽然娇生惯养,可心地并不坏,更是个格外重感情的人。
笑着拉她的手,道:“九姑娘说的什么话,过去我也有许多做的不当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头去才好。”
“哪有的事,你救了芳儿,就算是我的恩人,我还能记恩人的仇吗?”
二人相视一笑,徐凝慧和罗诗敏也走到近前,阮筠婷拉了拉罗诗敏的手,又对徐凝慧笑,她这样,也算是摆脱了一半“耗子”的名声了吧?至少面前的三人不会当她是过街老鼠了。
罗诗敏见阮筠婷和徐凝敏的关系缓和了很是高兴,不过一想到才刚三太太的反应,便有些担心。道:“也不知三太太与八姑娘那边如何了。”
徐凝敏闻言哼了一声:“徐凝霞险些害死芳儿,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善罢甘休?你打算怎么办呢?”
“当然去回老祖宗。”徐凝敏说的咬牙切齿。
阮筠婷心里咯噔一下,很是为三太太和徐凝霞担心。但是她却没有立场阻拦,此事必须要查出个究竟,若是徐凝霞做的,她就该受到惩罚,也提醒她改正,若不是她做的,则要借着这一闹洗清了罪名,免得下头一个两个的都嚼舌头根子。
可三太太做事不懂圆滑,是在让人担心。
见阮筠婷眉头紧锁。徐凝敏拉着她的手道:“阮妹妹,你不用担心,老祖宗对待嫡女和庶女虽然有些差别,可人还是公正的,这事儿我们占着理,绝不会吃亏的。”
阮筠婷点头,道:“那就好,哎,只是九姑娘须得记得,‘家和万事兴’,若是徐家再闹出什么乱子,也无非是叫人看笑话,难受的也是徐家人罢了。”
阮筠婷的话让徐凝敏和徐凝慧沉思,却让罗诗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了她的言论,不免心中一派清明。“家和万事兴”,想不到阮筠婷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见解,当真可贵。
“受教了,阮妹妹。”罗诗敏笑着道。
阮筠婷并不知她如何想的,只是回以一笑,转而道:“九姑娘,我想去看看十二姑娘,不知方不方便?”
“嗨,有什么不方便的。”徐凝敏拉着阮筠婷的手道:“我娘也说要去谢你呢。”
“谢什么。她是长辈,原该我去拜访她。”
翠姨娘不过是姨娘身份,是下人,阮筠婷一个正儿八经的小姐却当她是长辈,徐凝敏心中很是感动。
罗诗敏拉着徐凝慧笑道:“那我们也一同去看看十二姑娘吧。”
“也好。”
四个女孩相视一笑,快步离开馨岚居。说笑着往翠园走去。
翠园。
徐凝芳斜倚着软枕,手上端着白瓷描青蓝色兰花边儿的茶碗,含了一口水漱口。
丫鬟春雨看的皱眉,将小巧的白瓷漱盂捧上,担忧的道:“姑娘,您今日又漱了七碗水了,可是口中还不舒坦?要不奴婢去给您请大夫来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徐凝芳吐了口中的水,又含了一口接着漱,并不说话。
翠姨娘端着一碗鸡汤进了门,见徐凝芳在漱口,有些生气的道:“芳儿,你也差不离儿就行了,昨儿开始漱口漱到现在,你还待如何?”
“恶心。”徐凝芳随手将茶碗扔下,厌恶的道:“一想到那个小骚蹄子嘴对嘴的给我吹气,我就从心里往外恶心。”
“你这个不知事的!”翠姨娘骂了一声,道:“她不把气过给你,你现在已经去阴司见你外公了,还能留着命在这儿嫌恶?”
端着鸡汤坐在她身畔:“来,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