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幕:燃烧远征

“远征军的先遣部队什么时候到达?”守望堡指挥官:雷索恩•奈瑟维少将指着地图询问身边的助手。

“将军,具我们的估计,应该明天就可以到达悲伤沼泽,深夜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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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们的行军速度比我想象中神速!传我的命令,在堡垒外搭建好营地,三天后我们向黑暗之门发动袭击!”

“是!将军!”

就在诅咒之地的守望堡正为先遣部队与远征大军做着准备的时候,暗夜精灵的银叶女猎手团正和一队兽人轻狼骑部队向诅咒之地行军,由于装备轻便,他们从东大路登陆开始,只用了10天的时间便到达了赤脊山脉。

“蕾莉亚中校,你害怕吗?”

克莱尔骑在白虎鲁贝卡的背上向团长蕾莉亚•风行者询问,蕾莉亚的坐骑是一只体型巨大,头部与肩部戴有盔甲的纯黑色夜刃豹。鲁贝卡现在已经三岁多了,已经是只强壮、充满威严的兽中之王,不再是当年的小猫了,现在的鲁贝卡和它背上的克莱尔相比已经是个庞大的巨兽了。克莱尔与女猎手们都穿着性感的皮质轻甲,右手拿着巨大的月刃,左手拿着长长的轻盾。猫头鹰们有的飞在部队前方探索地形,有的在部队的上方盘旋,有的则停在女猎手们的肩甲上休息。在体型上与鲁贝卡相形见浊的白枭雪球,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它甚至比其他的猫头鹰体型还要小,但是在克莱尔的身边则感觉在比例上与其他的女猎手们没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这样问?二等兵克莱尔。”

“听说那些恶魔十分凶残,我曾亲手砍下亡灵可怕的头颅,也徒手与巨熊较量过。我并不畏惧我所熟知的敌人,但是要与那些我不了解的强敌对峙,我的心就会无端产生一种来自恐惧的兴奋。”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二等兵。在一万年前,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曾亲眼看见我的同胞与家人被残忍的恶魔们屠杀。”蕾莉亚并没有将眼光朝向克莱尔,依然向着前方看。“他们是天生的战争机器,没有感情,没有畏惧和痛苦,甚至没有作为生物最基本的怜悯。它们冲进我的家,杀死了我的父亲,母亲把我藏在地板下面,我从缝隙中看见我的母亲被杀害。母亲倒在我的所躲藏的地板上,母亲的鲜血顺着地板流到我的脸上。”说到这里,蕾莉亚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脸上显现出痛苦的表情,没有瞳孔的银色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泪水。可以看得出,尽管悲剧已过了一万年,每每想起还是会痛不欲生。“即使在我母亲死后,她的尸体也死死的抓住地上的地板,那些嗜血的恶魔,用流着鲜血的巨斧劈开了我母亲的尸体才使得脱离地面。我当时吓坏了,双眼恐怖的注视着母亲被劈开的尸体,我不敢哭出声音,看到母亲的双眼依然在注视着我,然而从那时起我的朋友,我不再对死亡有所畏惧。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期盼着死亡,我将以复仇者的身份将死亡的恐惧印在恶魔的脑海里。”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蕾莉亚的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只有在噩梦里才会见到的面容。

看着蕾莉亚的神情,克莱尔听完她的叙述后不禁后脊发凉。此时的蕾莉亚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严厉的蕾莉亚长官、温柔的蕾莉亚姐姐,而是一个恐怖的复仇者。由于克莱尔自己的家人也在战斗中变成了亡灵,她能够理解蕾莉亚在说这些话时的心情,了解她是背负着多么大的仇恨和过去的恐惧,痛苦的活着。而暗夜精灵又偏偏如此这般长寿,在她一万年的生活中所承受的痛苦是人类所无法想象的。积蓄了一万年的仇恨终于可以得到释放,才使她变得与以往不一样,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一个喜爱亲近自然的暗夜精灵,而是一个可怕的复仇者。

“Pronunciation!!”突然,前方的队列中传来一阵爆炸声打破了平静,接着到处都是女猎手的尖叫声和兽人那叽里咕噜听不懂的声音,看情况似乎是部队受到了袭击。

“出什么事了?!长官?!”克莱尔急切的询问蕾莉亚。

不一会儿,一只灰色的猫头鹰降落在蕾莉亚的护腕上,蕾莉亚盯着猫头鹰的双眼:“前面的山脉上出现了一排兽人,他们在向我们攻击,队伍排头的兽人狼骑兵有些伤亡。”

“驾!千夫长佐汉!前面的袭击者是哪个部族的兽人!?”蕾莉亚骑着坐骑向前方的什么人喊着通用语。

“是黑石部落的余党!他们正从山上冲下来,我们正在发动反击!命令你的部队先走!我和我的人负责断后!前方不远处就是人类的领地,湖畔镇。到了那里就安全了,这里两边都是山脉,不利于我们,再待下去会全军覆没的!”只见一个强壮的兽人头戴有犄角的皮质头盔,身上穿着狼皮护甲,上身除了左肩的护肩,并没有其他的装备。身上的肌肉上四处可以看见爆出的虬筋。

“逃跑可不是我们的专长!兽人!女猎手是最勇敢的女战士!”

“没时间争论了!女人!我并不是出于好心或是蔑视,没有谁能比我们更了解这些黑石兽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愚蠢的女人!如果你还珍惜你战士们的性命,就立刻从这里离开!真正的战士并不畏惧死亡!但是必须死得其所!”

蕾莉亚顿时被百夫长佐汉的话振住了,因为她低估了眼前这位军人的头脑,在出现意外的混乱时,这个长相粗暴的兽人竟然这么冷静。

“还楞在这里干嘛!快带你的人离开这!Lok'tar ogar ! (无确切解释,大致理解为表示愿为战斗而死的决心)”

佐汉刚把话说完,便呼喊着骑着霜狼冲进混战中去。

“dalninil !do'bauthin !”蕾莉亚骑着坐骑在队伍中穿梭着,召集所有的女猎手保持阵型,从兽人们打开的空隙中向湖畔镇的方向冲去。

“佐汉!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被那些长耳朵女人拖住了!”一个兽人狼骑兵向佐汉喊道。

“我可不能让你们丢下我独自享受乐子!”说完佐汉心里想,“所以我反对让女人上战场。”

待到女猎手们的队伍脱离了战斗后,蕾莉亚确认了一下人数,除了少数女猎手负有轻伤外,并没有伤亡。蕾莉亚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战斗,双方的兽人已经缠斗在了一起,对于暗夜精灵来说兽人长得都是一个样,已经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盟友,更不用说找到佐汉的身影。她的坐骑朝着后方停留在队伍的最后,向着战斗中的佐汉用一颗军人的心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调转夜刃豹的头追赶队伍去了。

战斗中,由于是狼骑部队,几乎所有的兽人狼骑兵都和坐骑并肩作战。而对方的黑石兽人也不示弱,在战斗中,似乎黑石兽人更加勇猛,就好似见到仇人一般。佐汉的坐骑是匹银灰色的巨狼,就在佐汉挥舞着巨大的战刀“掠夺者”的时候,身边的巨狼也在撕扯着敌人的血肉。站在山脉上的黑石暗影法师们口中念着咒语,向着他们射出威力巨大的暗影箭。由于部队的装备过于轻便,没有厚重的盔甲,许多狼骑兵在战斗中死在暗影法师的魔法下。一只暗影箭向佐汉射来,佐汉敏捷的避开了,但接着第二发与第三发又接踵而至。百夫长手握战刀在尸体上一个翻身躲掉了第二发,几乎同时用战刀的刀面挡住了第三发暗影箭。虽然暂时抵挡了暗影魔法的连续攻击,但暗影箭却在巨大的战刀上留下深深的灼痕。

“用网把上面的法师拉下来!”佐汉下着命令,没想到,攻击力如此强大的暗影法师缺少了近战单位的掩护,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被网套住的许多兽人法师几乎都是摔死的,就算有些没有摔死也在混乱的战斗中被敌我双方践踏在脚下,被踩的**爆裂。在战斗中,你只听得到兵器那沉重的撞击声与喊杀声,这是一场兽人之间的战斗,他们崇尚战斗,更把战死沙场视为兽人最高的荣誉,所以,你听不到人类般的哭嚎声。

随着黑石法师的逐渐阵亡,战斗的天平逐渐向狼骑兵团倾斜。可是突然远处的一个同伴向这边呼喊道,“前方又出现一大群豺狼人正在向这里增援黑石兽人!”

“呵!来得正好!我的利刃还没有尝够鲜血呢!”

“不!兄弟!不能在这里停留,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的任务是消灭黑暗之门的恶魔,死在这里是得不到荣誉的!趁现在敌人的力量出现空虚,你带着剩下的士兵去和女人们会和!”

“不!我的兄长!即使要走,也是你,你才是我们的千夫长!”

“我已经走不了了,我的兄弟。快带着他们离开,再迟就晚了!”佐汉用右手用力的按着他兄弟沾满鲜血的护肩。他看到佐汉的坐骑已经倒地,腹部被长矛刺穿了。也不知道何时,他的兄长的右臂早已被砍断,断臂上绑着被鲜血染红的粗布。佐汉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说话的力气也不足,看来是由于失血过多。

“从现在起,你就是千夫长。”说完佐汉把他身后的旗帜插在他兄弟的背后。

“Gol'Kosh ! Kagh ! 快走!!”佐汉用强烈的语气命令道。

就在敌人退向增援而来的豺狼人,准备发动最后一波进攻的时候,受了重伤的佐汉与20多名战友和为数不多的几匹受了伤的霜狼排成一字的防线。霜狼露出凶狠的模样,佐汉用左手提起那沉重的巨刀“掠夺者”,口中用牙齿咬着一把生铁铸造的匕首。双眼紧紧的盯着野兽一般冲向他们的敌人,带着剩下的战士奋力冲向敌群……

“报告长官!部落的增援部队已经到达。不过……”三天后的傍晚,在守望堡里,一名传令兵匆匆忙忙的来到指挥所向守望堡指挥官报告。

“说!士兵!”

“兽人部队的人数似乎只有两、三百人,比先前通告的少很多。”

“哼,我早料到那些兽人和他们绿色的皮肤一样,不值得信任。好了你下去吧。”

“是!长官。”

“等等,既然那些兽人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既然他们的酋长只派这点士兵来,那说明他们一定是个个以一敌十,他们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传我的命令,撤掉所有兽人营地的守望堡卫兵!”

“是!长官。”

“指挥官,这样做是否欠妥?我们刚和部落签订条约,这样做是否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传令兵走后,守望堡指挥官雷索恩•奈瑟维身边的一位参谋小声的问道。

“什么不妥?!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到底你是指挥官还是我是指挥官?!”

吓得惊慌失措的参谋赶紧说,“不!不!卑职没有这个意思。”

“哼!”说完雷索恩•奈瑟维走出兵营,准备“热烈”欢迎远道而来的增援盟友。

人类的欢迎仪式俗套又虚伪,作为前线总指挥的雷索恩•奈瑟维进行了一番令人作呕的假惺惺的演讲,表情着实夸张。在欢迎仪式上没有一个兽人到场。

欢迎仪式结束后,在守望堡外的前锋营里,女猎手蕾莉亚带着敬意来到兽人军营的指挥帐篷前。“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帐篷外的兽人卫兵架起长刀拦住了蕾莉亚。蕾莉亚发现,两名兽人卫兵的身体上还附有未包扎的伤痕,却依然站在帐篷外坚守岗位。

“我是银叶女猎手团的指挥官,蕾莉亚•风行者。我要求面见你们的千夫长,佐汉。”

“不!千夫长今天不想面见任何人!”一名士兵冷冷的回答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我必须面见他,我得向他表示……啊!”还没等话说完,一个墨绿色皮肤的兽人从军帐中出来,由于他那可怕的长相和突然出现,吓了门外的暗夜精灵一跳。

“不!女人。你不必见佐汉了。”虽然兽人样貌丑陋,但蕾莉亚依然可以发现他神情中带有悲痛。

“为什么?他受伤很严重吗?我可以让我们的随军医生替他治疗。”

“佐汉死了,他在赤脊山的战斗中作为一名勇士,勇敢的战死了。”突然兽人发作起来,双手抓住精灵的胳膊,用力的按倒在地上。“但是他的死!却是为了帮助联盟,帮助无耻的人类打赢一场不属于我们战争!为什么!佐汉为什么要这样做!”

蕾莉亚感到来自兽人双手那巨大的力气,把她的胳膊弄疼了。精灵用手在兽人手臂的关节处的一个穴位上击打了一下,兽人突然感到胳膊一阵酸痛,放开了她。而蕾莉亚瞬时从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错了!兽人!他的死是有代价的!他保护了我们,是为了打赢另一场更值得去牺牲的战争!别以为只有你失去了战友!我在一万年的时间内无数次的看着身边的战友倒在血泊之中!我甚至看见过!亲看见过!我最亲的人被恶魔们杀害!被**!我并不了解兽人与人类的恩怨,但是,在恶魔面前所有的恩怨都可以放置一边!至少我懂得,这个世界一切仇恨的根源,就是那些邪恶的恶魔!如果你连这个都弄不明白,那佐汉的死,就太不值得了。”

听到精灵的这番话,兽人猛然醒悟了,就连卫兵也惊呆了。他蹒跚的站起来,反思着精灵的这番话。蕾莉亚此时看见兽人背后的战旗,她认出了那是兽人军队千夫长的旗帜,

“佐汉任命你为新的千夫长?你叫什么名字。”

“阿拉汉。佐汉是我年长的兄弟。”

“不要让你的哥哥失望,阿拉汉,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说完精灵转身返回自己的营地。

“是真的吗?霍金森!那些兽人真的只用20人就挡住了几百人的进攻!?”

“爱德华,你就相信我吧,是一位女猎手告诉我的。当时我也和你一样不敢相信,但仔细一想,暗夜精灵又没和兽人结盟,为什么要替兽人说好话?况且据我的了解,兽人的军人们可是从来不敢说慌的,说谎是要被斩首的。”

“哇哦!那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啊!仅仅是联想就让人血脉喷张。嗯?”爱德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你说是暗夜精灵告诉你的?可你又不懂精灵语?慢着,你怎么会和女猎手混在一起的?”爱德华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霍金森。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可没说是精灵告诉我的,你不知道吗?女猎手中有一位人类女孩,叫克莱尔。是她告诉我的。”

“那又是谁告诉她的?精灵语可是很难的,人类中没有几个能精通。就算在暗夜精灵的部队服役我想也不可能完全掌握。”

“她说是女猎手的指挥官告诉她的,战斗开始时她的指挥官曾亲眼目睹了战斗。”

守望堡龙骑兵团的两名军官正在公共浴室中一边洗漱一边交谈着。在交谈中,爱德华•道格拉斯上尉不由得对兽人那种战场的献身精神感到钦佩。出于政治立场,他不可以,更不可能公开表示对兽人的好感,但出于军人最起码的认同感,还是被兽人所动容。于是在第二天,爱德华站在城堡上俯视着兽人的营地。他突然惊奇的发现,兽人的营地中竟然全是疲惫的兽人守卫,并没有守望堡的士兵,而不远处的暗夜精灵营地中却到处都可见人类的守卫。不仅如此,在后勤补给与武器配备等其他方面也有着很多的不平等。这不禁让爱德华觉得愤愤不平。

“爱德华?道格拉斯上尉!站住!”就在爱德华表情严肃的,走进兵营的时候被参谋长霍夫曼叫住了,“你要去哪里?上尉!?”

“您别拦着我,少校。指挥官怎么能这样做!盟友远道而来!又受到过袭击!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本应该为盟友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他怎么可以视而不见!?而现在,我们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区别对待!”道格拉斯上尉喘了口气继续说。“无论过去的历史有过什么,出于军人的职责,服从命令才是天职,但我们现在做得与《塞拉摩条约》(指部落与联盟签订的停火与临时结盟条约)相差甚远,与结盟精神相差甚远!”

“住口!上尉!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

“……!”道格拉斯上尉显然还是不服。

“这是命令!”

“是,长官!”爱德华白了一眼霍夫曼少校离开了。

到了晚上道格拉斯上尉值勤的时候霍夫曼少校来到他身边,爱德华一看见少校立马敬礼。“稍息,上尉。今天上午的事我很遗憾,如果我让你进去和指挥官理论,只会让你自找麻烦。”道格拉斯没有说话,“呵呵,也许你认为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不像你们年轻人有血性。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中不少高级军官也有和你一样类似的看法,但是不要忘记,守望堡的指挥官可是“鹰派”的人,他对于兽人的看法十分极端,但也并不是不可理喻,毕竟他曾经历过兽人的侵略战争,这是无法改变的历史。历史的仇恨在有些人的记忆中是无法被原谅的。”

“少校,我不懂政治。也没有打算进入政界,您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明白。但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并没有履行军人的职责。抛开仇恨,仅以这些狼骑兵们在赤脊山的表现就理应受到与暗夜精灵们相同,甚至更高的待遇!他们的指挥官,军衔大致应该与您相同,真想不到,一个带领着一千人的千夫长,竟然会为了掩护大部队的撤退血战到底,最后阵亡!对于联盟来说,人类的高级军官在危难之时会有这样的觉悟吗!”爱德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热血沸腾。

“不,年轻人,你不能片面的比较兽人与人类。我们与他们是不同的两个种族,有着不同的历史与背景,崇拜着不同的宗教。不能用他们的优点来和我们的缺点相比,虽然我们的高级军官没有他们的勇敢,甚至还有贪生怕死之徒。但我相信,我们在其他方面弥补了这些缺点。我们有着矮人们优良的冶炼技术,可以创造出精良的兵器。我们有着暗夜精灵丰富的作战经验,可以在战场上发挥出最佳的作战效率。最重要的是我们人类,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学习能力。相比艾泽拉斯的其他文明生物,唯独人类的文明历史最短,但我们却可以在这个充满竞争的世界上立足,而这,就叫做智慧。这种学习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一、两百年,而是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经过无数代人类的积累,才创造出今天的人类文明。我们这些老家伙代表着过去,迟早会被年轻人替代,而你,我的孩子。就是我们的未来,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人类与兽人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共处,但不是现在。你现在看到的不平等可比过去我年轻时看到兽人被当做奴隶‘平等’多了,你和你父亲年轻时一样,我想他从未向你透露过,过去也当过军人。”

说道这里,霍夫曼少校不再言语,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亲切的说了一句“就快换岗了,明天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我们。”

翌日凌晨时分,所有的部队都整装待发,在黑暗之门前排好队列准备进攻。在进攻前,此次进攻的总指挥雷索恩•奈瑟维对着军队开始了简短而俗套的政治动员。虽然有着不小的欢呼声,但明显并不是士兵们发自内心的。相反,当他结束后,兽人狼骑兵部队的千夫长阿拉汉对着两百多名狼骑兵大声喊道,

“部落的孩子们!Lok'tar ogar ! 为了佐汉!为了部落!”

“为了部落!!!”两百多名兽人狼骑兵叫喊着,他们的坐骑嚎叫着,比人类的还响亮,而这样的简单的动员口号比任何华丽的演说都来得令人鼓舞,因为它来自一位阵亡的英雄。

站在黑暗之门外,清晰可见黑暗之门那黑色的气墙中间出现一个绿色漩涡,漩涡在缓慢的扩张,如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这种扩张,这就是黑暗之门缓慢的开启过程。总指挥雷索恩•奈瑟维回到守望堡的瞭望塔上,用望远镜遥控指挥着战场的局势。前方的战斗则由各部队的战地指挥官指挥,总指挥只需要发射信号弹来决定进攻节奏。

战斗开始了。

先是弓弩手们一轮雨一般的齐射,让殒坑中的恶魔受到了伤害。可谁知恶魔比想象中顽强,除了为数不多受到致命伤的恶魔,其他恶魔立刻调整好阵型向敌人冲去,恶魔们先放出地狱犬去快速的撕咬敌人,而人类并不忙冲锋。待到地狱犬冲到射程范围之内,暗夜精灵的弓箭手们射出一支支利箭倾泻在地狱犬身上。恶魔们的前头部队被射杀的差不多了,有些人类则开始欢呼了,按照节奏下面该人类骑士们上场了。但他们似乎欢呼的太早了,人类低估了恶魔卫士的战斗力。恶魔们高大魁梧,有些恶魔甚至比坐在马上的骑士还高,在冲锋中许多骑士不但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反被恶魔所击倒。总指挥一声令下,命令主力步兵冲向战场。士兵们从殒坑的上面冲向战场,由于坡度较为陡峭,冲锋的速度很快,势如破竹。地面的战斗随着步兵的加入,局势逐渐向进攻方倾斜。但恶魔也并不想就此分出胜负,他们中那些长着翅膀的末日守卫都纷纷飞上天去,它们手中抱着巨大的铁锅,里面装满了滚烫的油,有的锅中由于温度太高,甚至都冒着火苗。末日守卫们纷纷将滚油倒向人类后排的士兵,顿时间一片凄惨的哭喊声。不过,人类也早就料到。最后一只型号单发射上天,暗夜弓箭手们收起弓箭,跨上坐骑,手拿月刃和兽人狼骑兵、人类龙骑兵一起迂回到后方向天空中的末日守卫发动攻击。由于机动性很强,末日守卫们无法将滚油倒向这些灵活的女猎手、狼骑兵和龙骑兵。龙骑兵用火枪对着天上的末日守卫射击,狼骑兵们洒出捕兽网将运气不好的末日守卫从天空中网了下来。而女猎手则在末日守卫更换油锅的地方发动进攻,让地面上的恶魔不能顺利的将油锅传递给天上的末日守卫。

似乎战争的主动权一直在进攻方,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而就在此时,一批来历不明的暗影法师和术士们正借助巨大的魔法水晶柱,在远离战场的山谷中向黑暗之门输送着黑魔法,随着黑魔法的不断增加,黑暗之门的开启速度也在成几何式增长。

反观战场,恶魔不愧为残忍的战争机器。恶魔们挥舞着狰狞的巨斧,每杀死一个敌人,就会更兴奋。他们完全感觉不到伤痛,被恶魔杀死的人不是被拦腰砍成两截就是从中间劈开,最完整的尸体应该就是那些被切掉头颅的步兵。真没想到,这些恶魔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力气,甚至你都能发现一些骑士连人带马被砍成两半。好在天空中的末日守卫受到了轻型机动部队的攻击,它们的油并不总是泼洒在敌人身上,有时会掉落在恶魔们的身上,也有时会自己和油锅一起掉入混战当中。尽管如此,恶魔在对抗着人数是自身3倍的敌人时也并不总是落于下风。前线的战地医院离战场非常近,因为送来的伤员无一例外都几乎是致命伤,如不抓紧时间救治,很快便会死亡,医生们尽力的抢救,受伤的士兵们却希望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受到这样的伤害简直生不如死,可以这样说,如果被砍掉下半身还未死的话,这样的士兵还是有活下去的信心的。最后,即使在战地医院如此之近的距离还是有许多伤员在送来的路上死亡,于是,战地医院的负责人开始让一些身手敏捷的战地医生,冒险在战场边缘带着急救物品去帮助伤员。

伤亡虽然惨重,优势依然在进攻方这边。随着黑暗之门开启速度的逐渐加快,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黑暗之门打开了!于是,人类的气势开始下降,因为他们觉得,黑暗之门中将会出现恶魔的援兵。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气势上的低落更是如此,由于恶魔的顽强抵抗,再加上黑暗之门的加速开启,恶魔却在不断的砍杀中越发狂暴。原本3倍于恶魔的军队开始节节败退。

“黑暗之门的开启突然加快了,看来我们就要输掉这场战斗了。指挥官。”

总指挥官雷索恩•奈瑟维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用望远镜看着战场说了一句:“要是我也能够拥有这样一支军队该多好。”

战场上,战地医生们仍然在冒着生命危险救护战场边缘的伤员。其中的一名军医爱丽丝•开普敦几乎在战斗中救护。这样的危险举动最终得到了死神的回复,就在军医爱丽丝准备将一名身处较深处的士兵拖到战场边缘的时候,一柄巨大的战斧从侧面砍来,爱丽丝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疾风,接着,还没等感觉到疼痛,她的头颅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的一名军医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尖叫起来,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这种尖叫几乎听不见。而预备兵们得知手无寸铁的医师被恶魔杀死后更是口中咒骂到:“畜生!狗娘养的恶魔!要让它们付出代价!”跃跃欲试,焦急的等待前线指挥官下达冲锋命令。可就在此时,守望堡发出了撤退的信号弹,前线指挥官让长管火枪手做好接应的准备,站在高处装好弹药准备接应后撤的士兵。前线指挥官看到黑暗之门即将开启,他知道,如果此时撤退,他们将永远放弃对黑暗之门的控制权。等到恶魔的援兵一到,恐怕即使大部队到达也无法夺回黑暗之门。所以他迟迟不敢下达撤退命令,

龙骑兵上尉道格拉斯等到回到后方补给弹药的时候,突然看见战地医院地上的裹尸布上有一具无头女尸。尸体的身材外型似乎是他的好朋友治疗师爱丽丝,当他翻开裹尸布,带着紧张的神情找到尸体上的姓名牌,最后找到让他心碎的几个字“爱丽丝•开普敦”时,他双眼渗满了泪水,爱德华抱着尸体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此时的他已经被痛苦折磨疯了,他将自己的部队重新集合,并不是按照计划上去进攻后排的末日守卫,而是带着30多个身穿红色军服,头戴黑色熊皮盔的龙骑兵向战场的中心冲去,嘴里还不停的叫喊着:“为爱丽丝报仇!”

当他们冲进战斗中的时候,许多重骑兵和步兵都很惊讶,这些轻装部队怎么敢冲到里面来了?当他们看到龙骑兵后,也都逐渐产生了斗志。而兽人狼骑兵在消灭了几乎所有的末日守卫后,看到人类的一支轻装骑兵竟然冲进战斗也都不愿示弱的冲进去战斗。

突然一名传令兵骑马从守望堡奔向前线指挥部,“少校!您这是在干什么!您要违抗总指挥官的命令吗!?少校!您得把您的部队全部撤回,包括女猎手部队!”

“那……那兽人的狼骑兵部队怎么办!他们仍然在战场上!”

“我没有接到撤回兽人部队的命令!您得按照总指挥官说的去做!这是命令!难道您……那是什么?”突然传令兵的目光朝向不远处的战场,这使得前线指挥官也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望去。在场的人看见一小堆红色的骑兵在与兽人并肩战斗,以至于整个军队士气大增。战场上死伤已经过半,剩下的人仍然和恶魔进行战斗,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

“我们冲!”

“可是少校!我们已经没有预备兵了!”

“不!我们有,我们就是最后的预备兵!不能让恶魔守住黑暗之门!否则更多的恶魔进入艾泽拉斯,我们的将会前功尽弃!”

“少校!我可有……”

“去他妈的命令!”还没等那个令人厌烦的传令兵说完,前线指挥官就带领数十位军官骑上战马,提着战刀冲进战斗中去。

最后,联军在黑暗之门完全打开之前消灭了所有的恶魔。之后剩下的人在黑暗之门外搭建起防御工事,用事先准备好的弩车和侏儒连发火炮对准黑暗之门的出口。之后在大部队到达前的几天之内,又上演了一场场血腥的恶战。由于缺少魔法部队的支持,许多士兵在战斗中丧生,等到主力部队赶到之时,先遣联军几乎已是弹尽粮绝,却未让一个恶魔踏出殒坑。

十幕:红与黑三幕:情字何解红与黑(三)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五幕:伸张正义十七幕:黑夜的颜色十幕:红与黑十三幕:输家十四幕:兵临城下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四幕:爱的延续四幕:爱的延续十七幕:黑夜的颜色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七幕:埋葬真相十四幕:兵临城下红与黑(三)十四幕:兵临城下十四幕:兵临城下序幕:重 生输家(五)十幕:红与黑红与黑(二)七幕:埋葬真相输家(五)四幕:爱的延续十三幕:输家十七幕:黑夜的颜色输家(三)输家(四)十幕:红与黑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九幕:离开荆齿城序幕:重 生九幕:离开荆齿城七幕:埋葬真相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十三幕:输家红与黑(三)三幕:情字何解输家(五)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六幕:危险的旅行五幕:伸张正义十三幕:输家四幕:爱的延续输家(五)三幕:情字何解六幕:危险的旅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红与黑(三)四幕:爱的延续输家(三)输家(五)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五幕:伸张正义七幕:埋葬真相三幕:情字何解输家(五)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九幕:离开荆齿城输家(二)十幕:红与黑输家(二)十三幕:输家红与黑(二)十三幕:输家十三幕:输家七幕:埋葬真相输家(四)四幕:爱的延续输家(五)输家(三)三幕:情字何解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七幕:埋葬真相输家(四)序幕:重 生序幕:重 生序幕:重 生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六幕:危险的旅行四幕:爱的延续十三幕:输家次幕:叛徒红与黑(二)九幕:离开荆齿城十二幕:燃烧远征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序幕:重 生七幕:埋葬真相五幕:伸张正义十五幕:被遗忘者的崛起七幕:埋葬真相九幕:离开荆齿城输家(五)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十幕:红与黑
十幕:红与黑三幕:情字何解红与黑(三)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五幕:伸张正义十七幕:黑夜的颜色十幕:红与黑十三幕:输家十四幕:兵临城下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四幕:爱的延续四幕:爱的延续十七幕:黑夜的颜色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七幕:埋葬真相十四幕:兵临城下红与黑(三)十四幕:兵临城下十四幕:兵临城下序幕:重 生输家(五)十幕:红与黑红与黑(二)七幕:埋葬真相输家(五)四幕:爱的延续十三幕:输家十七幕:黑夜的颜色输家(三)输家(四)十幕:红与黑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九幕:离开荆齿城序幕:重 生九幕:离开荆齿城七幕:埋葬真相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十三幕:输家红与黑(三)三幕:情字何解输家(五)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六幕:危险的旅行五幕:伸张正义十三幕:输家四幕:爱的延续输家(五)三幕:情字何解六幕:危险的旅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红与黑(三)四幕:爱的延续输家(三)输家(五)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五幕:伸张正义七幕:埋葬真相三幕:情字何解输家(五)十七幕:黑夜的颜色九幕:离开荆齿城输家(二)十幕:红与黑输家(二)十三幕:输家红与黑(二)十三幕:输家十三幕:输家七幕:埋葬真相输家(四)四幕:爱的延续输家(五)输家(三)三幕:情字何解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七幕:埋葬真相输家(四)序幕:重 生序幕:重 生序幕:重 生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六幕:危险的旅行四幕:爱的延续十三幕:输家次幕:叛徒红与黑(二)九幕:离开荆齿城十二幕:燃烧远征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序幕:重 生七幕:埋葬真相五幕:伸张正义十五幕:被遗忘者的崛起七幕:埋葬真相九幕:离开荆齿城输家(五)十一幕:无人知晓的过去十幕:红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