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小雎的一番话,让那江西大刀很是惊讶。
“姑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司泽远也是一惊,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说道。
“什么姑娘姑娘的,你不过是出了一趟家门,见了几个姑娘,你就不记得我名字叫什么了吗!”关小雎似是很恼火,一掐司泽远的胳膊,嘟着嘴,说道:“你要是敢不承认!我就叫你爹爹打你!”
江西大刀狐疑地看着关小雎,却见她脸上那一副真真的嗔怒。
“姑娘,我……”司泽远自然是风度翩翩,可是被关小雎这么一赖,他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你是不是见这大汉厉害,所以你就怕了?好你个张勇敢啊!我看你哪里都不勇敢!你竟然,你竟然因为别人看上你的未婚妻,你就胆怯了?你不敢和他拼斗吗?”
关小雎跺跺脚,恨恨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你们俩停停!”江西大刀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大刀,严厉地说道:“我不管你们俩的亲事要不要结,我只知道,这个丫头,是王妈妈卖给我的小妾,就是我李维尚的女人!既然你们这门亲事不要结了,那丫头就跟我回江西吧!”
关小雎心中咯噔一声,见司泽远没有说话,她心里更是慌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个什么江西大刀把我带走!
关小雎一咬牙,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金簪,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对司泽远说道:“你既然不要我,我就不能丢了我们家的脸!什么江西大刀的小妾,我是不屑做的!你要是眼睁睁地要看着我被人家带走,我还不如立刻就死在了你面前!叫你这辈子再也忘不掉我!”
“姑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司泽远用手要去拦住关小雎的动作,却不想关小雎的轻功底子好,一下子就闪离到几米外。
“你战不战!”关小雎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眼眶也被润得红红的。
“你战不站!”另一边,那江西大刀也被关小雎的不屑而气怒了,李维尚可不管这少年是不是
关小雎的未婚夫,即使不是,看这情况,这少年也是要管这闲事的,那不如就让他来战吧!
司泽远眉头一皱,被两两相逼,他只能看着关小雎,慢慢地提起长剑,右手长剑一振,剑尖指向了江西大刀,缓缓道:“那你便来吧!”
不是他非要惹是生非,只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女子就死在他的面前。
司泽远从小便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眼下不管这女子是如何一回事,单看她抵着喉咙要自尽,他就不能不管了。
听见司泽远答应一战,李维尚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握着大刀的手再次紧了紧,手心上的汗也被掌中的炽热给吃掉了。
关小雎慢慢地退到一边,她手上的金簪还没有放下,一直抵着自己的喉咙,慢慢地退回了那棵大树之下。
当时,风沙像是知晓了此处有两人要对决,竟然都停了下来。树上不停飘落的叶子,却像是要赶着来看热闹似的,簌簌地往下掉。
风停沙停,叶却不停。
司泽远仗有大家之风不肯主动出手,李维尚却没有这样的习惯,他大刀一挥,刀风带起地上片片落叶,迎着司泽远就狠狠地劈过去。
落叶被凌厉的刀风卷起,刀气砍向司泽远的时候,那片片落叶也像是大刀上面的分支,竟然片片都带上了凌厉之意。
司泽远不能轻敌,眉宇间笼上一层严肃,但是他却一直站在那里不动,不动,直到李维尚的刀尖都到了他的额头的时候,他还是不动。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司泽远就要被那把刀劈成两半了!
关小雎的心都提了起来,难道这少年刚才躲过那一刀,是纯属侥幸吗!那她岂不是白白地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关小雎不忍再看,她生怕看见那俊美的少年会被劈成两半,那是她带来的深深的罪孽。可是她也不敢再等,于是就立刻跃上枝头,脚尖一顶,身姿轻盈地飞了出去。
如果那少年,如果那少年真有实力,他必定能够躲开那大刀的攻击。如果不是……如果他死在了大刀之下,那她就
……就一定要快些离开,日后再来为那少年报仇。
总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关小雎知道,这是她唯一一次有可能逃离那大刀的手掌的机会。于是她没有放弃,她没有顾及到她心中那个让她羞红双颊的少年,她竟然自己就趁着这机会逃离了。
李维尚也觉得,就差一点点,他就能把那多管闲事的少年给劈成两半了。他得意而残忍地露出一丝笑容,死吧,就死在大刀之下吧!
可是出乎两人的意料,在那差一点点的距离中,不知道司泽远是如何的动作,似乎只是左手摘下了一片树上的叶子那般简单,李维尚的大刀就偏向了司泽远的左边,狠狠地切到了司泽远左边的空地上。
刀痕很深,震裂了那贫瘠而强硬的土地。
李维尚目瞪口呆。第一次这少年就是莫名其妙地躲过了他的大刀,第二次这少年竟然又是莫名其妙地让他的大刀砍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少年究竟是谁!
“依在下愚见,恐怕胜负已分?”司泽远看起来好似很轻松地就躲开那一刀,实则不是。为了躲开李维尚的一刀,司泽远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那一刀上,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在摘取刀上落叶的那一刻,准确地将大刀偏移。
“阁下……”江西大刀说不出话来了,这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却两次躲开他成名的大刀,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泽远自然也从那江西大刀脸上复杂的神色,看出来这江西大刀心中所想,于是他露出一个谦和的笑容,收起自己的长剑,说道:“不过运气耳。”
“唉!罢了,罢了!就让那关丫头随你去吧!”江西大刀苦笑地收起自己的大刀,说完那一句话,却是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刀连连叹息。
“我……其实,我和姑娘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姑娘却说是阁下强行纳妾。其中因由,还请阁下和姑娘细细说来?”司泽远回头,想要把关小雎叫过来,却见那大树底下空无一人。
江西大刀这个时候终于是明白了,他又是苦笑着叹息一声,说道:“原来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