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次光临上

桑亚那斯堡把东邦安顿好之后,炎狼、鬼面和诸葛避便在“流金水榭”庆功。

炎狼和鬼面自然对负责总策划的诸葛避赞赏有加。

“不过,南宫烈的事究竟能牵制那几个小鬼多久实在是个未知数。毕竟他们都非等闲之辈,其中那个叫曲希瑞的还是个催眠高手。那个叶清更是厉害,竟然会摄心术!何况还有令扬这个满脑子鬼主意的危险人物在,很难保证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数,最好能加强牵制他们的羁绊才是上上之策。”鬼面可不想让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生力军轻易飞走。

“请唐纳森先生、马尔斯先生放心,属下已有了一连串的万全计划,就算他们再神通广大也绝对逃不出炎狼组织的控制!”诸葛避胜券在握的笑道。

“很好,那他们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鬼面再一次肯定诸葛避的实力。

炎狼补充了一句,“不准伤那个女人。”

“属下定尽力而为。”诸葛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衷心领命,既是为了组织,也是为了他自己和南宫烈的未来。

“对了,他们中有一个叫雷君凡的,不是被沙法尔囚困在月光岛吗?现在其他六个都待在堡里了,你打算如何处置雷君凡?”鬼面又问。

“这事请容属下和沙法尔联络商议之后再向唐纳森先生和马尔斯先生报告。”

“也好。”

一想到今后他随时可以和展令扬大打出手,炎狼便兴奋得全身烫热起来。还有……她的陪伴。

他等这一天已等得够久了……

“闲云山庄”是展初云最钟爱的私人别苑,亦是米歇尔初次邂逅展初云的地方,因此米歇尔每次踏进山庄心情都十分激扬,久久难以平复。

“好久不见了。”米歇尔瞬也不瞬的凝眸着展初云白色颀长的身影,每见这飘逸贵公子一次,米歇尔愈是发现这男人又更俊朗了些、更迷人了些。

展初云并未回应亦未正眼瞧他,专心于修剪眼前盆栽的枯枝朽叶,开门见山的道:“听说我宝贝外甥正在桑亚那斯堡作客?”

“是……”米歇尔就知道这男人会主动找他必有要事,果不其然哪!

然而明明是早已了然于心的事,米歇尔心坎里还是掩不去落寞惆怅之感。

“听着,当道上开始出现令扬加入黑帮的谣言时,便是我向炎狼组织正式宣战之日。”展初云的语调依然轻柔悦耳,脸上的神情也依然优雅迷人,可,在轻柔优雅中却逸泄出毫无转圜余地的决绝。

“初云——”米歇尔像给吓着,失控的痛楚低嚷。

“不想变成如此就设法阻止,我的决心不会改变。”对展初云而言,伤害展令扬的人绝对罪无可赦,没有任何例外。

米歇尔相当震愕。认识初云这么多年,除了组织的事外,他从未见过初云为任何人、事执着过,如今竟为了一个外甥不惜和他干戈相向……

“我不会让事情演变成那般糟的地步,我一定会设法阻止,一定!”米歇尔对展初云发下重誓。

他深知初云可以随时和他反颜,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和初云兵戎相向,否则当年初云成为展爷的接班人时,他就不必坚辞炎狼老大的头衔了……

炎狼组织的海上秘密总部月光岛本是个宁谧出尘的世外桃源,海风徐徐、百花争妍,鸟语啁啾、生意盎然。

然,自从雷君凡被沙法尔劫到岛上来囚禁之后,月光岛便自蓬莱仙岛转化成“活火山岛”,成天阴霾满布、火yao味十足,“沙法尔火山”更随时都有可能因雷君凡的态度而剧烈爆发。

不过今天,沙法尔有绝对的自信将要受创变脸的不会是他,而是雷君凡。

“谁准你进来?”和往常一样,沙法尔方踏进软禁雷君凡的房门,雷君凡便赏他一句极不友善的逐客令。

“这儿是我的地盘,我高兴进来就进来。”每每面对雷君凡冷漠得足教人窒息的神情,沙法尔便难以自制的怒火横生。

这小子非摆张冰块脸气他不可吗?

“据说你那几个同伴这会儿都在桑亚那斯堡作客呢!”沙法尔幸灾乐祸的嗤哼,拭目以待雷君凡惊愕担心的狼狈表情,好挫挫这小子的傲气。

哪知雷君凡却未如他所愿的表现出挫败仓皇,依旧是无动于衷的冷漠,“那又怎样?”

“何必惺惺作态,担心就老实表现出来如何?”沙法尔才不信这小子当真一点也不在乎。

雷君凡的回答是不再吭声,背对着沙法尔躺下去呼呼大睡。

沙法尔见状火山再度爆发的怒声吼嚷:“谁准你背对着我?给我起来!”

雷君凡充耳不闻,不动如山。

沙法尔气得上前粗鲁地拉扯雷君凡,“我叫你起来——”

雷君凡像对待传染病病毒般,嫌恶地甩开沙法尔的拉扯不让沙法尔得逞。沙法尔气上加气的再一次纠缠,雷君凡还是顽强的反抗到底,硬是不给沙法尔碰触自己一分一毫。

沙法尔绝对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男人,猎物愈是顽强抵抗只会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和支配欲,令他更志在必得。

一如往常的激烈缠斗便在一来一往中,火爆十足的再度上演。

沙法尔一心想降伏雷君凡,雷君凡则采一贯的战略:发挥潜在的破坏潜能,籍打斗之名行摧毁房间之实。

一想到这房间再过不久将会落得和先前的房间相同下场——繁华落尽化做断垣残壁,雷君凡的干劲便又提升不少,乐在其中的衡量着自己今天能不能再创破坏速度的新高纪录……

没办法喽!一个人独自在月光岛上执行任务实在有点无趣,在令扬来讯指示准备回去会合之前,他自然得找些乐子打发时间、调剂身心了。

眼前这个暴躁易怒的沙法尔大叔显然就是雷君凡最中意的最佳玩具,自然得克尽取悦他的义务喽……

在炎狼的安排下,展令扬六人住进了“琉璃香榭”。

琉璃香榭顾名思义是座以玻璃为主要建材所构筑的玻璃屋。晶亮剔透的玻璃屋四周花团锦簇、香气馥郁,浪漫梦幻得仿若人间仙境。

但这如梦似幻的琉璃香榭却是炎狼用来软禁重要人质的地方。

那透明的玻璃屋设计真正的目的是:便于监控住在玻璃屋内的人质一举一动。

安置好依旧昏迷不醒的安凯臣后,叶清、展令扬、南宫烈、曲希瑞和向以农便齐聚起居厅,讨论计划进行的成果。

大嘴公展令扬自然话多不落人后的抢得第一发言权,叽哩呱啦的强聒不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如咱们预计般的进行,真是可喜可贺,所以咱们就自褒不避嫌的来大肆庆祝一番喽!”

“附议!”向以农和曲希瑞一面附和展令扬,一面动作迅速确实地自冰箱中搬出一堆零食、饮料浩浩荡荡的摆了满桌,像极了野餐阵势。

只有南宫烈万分自责的低吼:“为什么你们都不责备我?明明是我搞砸了一切,为什么不责备我?”

“你有搞砸什么吗?”四人声问道。

“我没有按照计划刻意放水诈输,而是——”南宫烈懊恼沮丧得说不下去。

展令扬轻叹一气,不以为然的说:“那又如何?反正我们还是达到原定目的,进驻桑亚那斯堡来了,不是吗?”

“就是嘛!做人要懂得变通,别那么死脑筋,条条大路通罗马!”向以农和展令扬同一个鼻孔出气的道。

曲希瑞也是一面倒的和展令扬站在同一阵线发表自家高论:“拜托!如果每件事都和预计的完全吻合、毫无误差,那多无趣?还是你已经退化成喜欢玩一成不变无趣游戏的老头子啦?”

“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啦,我们都明白。”叶清的话不管是什么都会让人感到安心。

“你不觉得奇怪吗?像诸葛避那么骄傲自负的大叔,怎么可能在吃了败仗之后便轻易罢手,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逃离桑亚那斯堡?”展令扬老神在在的点破玄机,“他会那么大方想当然耳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手中还握有让他依恃无恐的王牌喽!”

“我就是那家伙自负的王牌!”南宫烈闻言立即恍然大悟,更加痛恨自己的疏忽愚蠢,“我居然给了那家伙机会对我下手而不自知——”

“那不是你的错,那位大叔是个催眠高手,你想想:今天若是小瑞瑞有心对你施以催眠暗示,你防得了吗?”展令扬很清楚如何对症下药。

“我——”南宫烈无言以对。

“安啦,不是有人家在嘛!大不了人家就一直对烈使用摄心术喽。”叶清安慰道。

“所以说又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再笨下去,我可要K人了。”展令扬当真笑着舒展十指。

“你早就知道今天的赌局会是这样的结果?”南宫烈突地领悟其中玄机。

展令扬坦率的承认:“那位大叔明知道你在赌桌上从不曾输过,又有强烈的第六感支援,却还是大摇大摆的找上门来向你单挑;而且我所开出的条件不合理得离谱,他却依然照单全收、全数应允,这代表他绝对有十成十胜券在握的自信,而这也意谓着其中必有蹊跷。”

“你认定那家伙在我身上动手脚的机率最大,所以才刻意要我放水诈输,是不是?”同伴间的相知互解,让南宫烈豁然明白展令扬设计他诈输的这着祺,是为了不让他落得因被施以催眠暗示而当真赌输的下场。如此一来,便可让他受到的伤害和冲击降到最少,说穿了就是不让他有机会自责。遗憾的是,他发作的时间比预估的早,所以才让令扬的一番苦心付诸流水,他还是知道了真相。

既然被识破玄机,展令扬便坦然招认。“是我错算,不该让你和那家伙对赌的。”

“不是这样的……”南宫烈大声驳斥。

比起来自诸葛避的挫败,展令扬的用心良苦更令南宫烈深感震撼。

有朋友如此为自己劳心费神,他还能再奢求什么?

“好啦!你们两个少在那边一搭一唱的互恶了。”向以农就是爱凑热闹的掺上一嘴。

“一定是肉麻的电视剧看太多了。”叶清给了他们一记白眼。

“就是嘛!看得人家的鸡皮疙瘩都‘闻恶起舞’了。”曲希瑞搭靠在向以农肩上,一样坏嘴的聒噪不止。

南宫烈给他们一闹又更振作了些,极感窝心的叹道:“行啦!我不会再穷极无聊的沮丧下去了,看着吧!我一定会凭自己的意志力战胜催眠暗示,活活气疯那个心术不正的阴险家伙!”

“这才对!”向以农重重地打了南宫烈一掌以示肯定。

曲希瑞也乐见其成的热心跨刀:“我会帮你的,有本神医在,还有请的帮忙,那家伙休想得意太久。”

“不过,”四人齐把炮口对准展令扬警告道:“你这小子不准擅做主张,自己当起破解催眠暗示关键的英雄!”

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一点!这个浑小子只要遇上对他们有利的事,不管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就像他绝不会轻饶伤害他们的人一样。

“你如果敢设计我杀你,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听到没?”南宫烈郑重的告诫展令扬。

“行啦!人家可是很惜命的那!”展令扬两手支颐的故做可爱状笑道:“而且老是让诸葛避大叔称心如意岂不太对不起天下苍生了?”

他眼底掠过的邪恶光芒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好伙伴全勾向了他。

在展令扬面授机宜后,他们的眼神也全迸射出恶魔般的邪恶光芒。

看样子只怕又有人要遭殃了……

欧洲最大国际恐怖组织的副首领邪煞,一向以冷漠绝酷著称,然而,在听完关于展令扬他们近况的简报后,邪煞却一反冰砖风范,激动得有如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此事当真?”邪煞语气像索命阎罗般冷冽冻人。

“是。展令扬和其同伴目前确实暂住在炎狼老大的私人城堡桑亚那斯堡里,而且据可靠的内线消息显示,炎狼组织的正、副老大都极力想吸收以展令扬为首的东邦。”

“够了,下去!”

“是。”

呼!呼!呼!心腹手下方告退,邪煞便举枪对文件上的炎狼照片连打三枪,且枪枪命中眉心。

敢动令扬和清的脑筋?带种!不过,只要有他邪煞在的一天就休想得逞!

邪煞阴鸷的眸光中迸射着绝不容情的冷酷杀气……

尽管身处敌境、麻烦不断,琉璃香榭里的东邦人依旧处之泰然、有说有笑,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紧张感。

这会儿,除了正在替安凯臣复诊的曲希瑞之外,其他四人全聚在起居厅里喝茶、吃点心、闲磕牙兼干正经事。

叶清正在睡觉,是啊,睡觉对她来说的确是正经事,南宫烈忙着占卜,向以农制做易容用面具,展令扬坐在电脑桌前,利用“展氏专用密码语言”和正在月光岛作客的雷君凡网上热谈:亲爱的小凡凡,岛上生活还算惬意吧?

马马虎虎喽!虽然有沙法尔大叔可以欺负,还是不及你们在桑亚那斯堡好玩。

别急嘛!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归队加入我们喽!

我会祈祷那天快快到来。

放心,我相信诸葛避大叔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愿如此。

对了,你那边的事进展得如何?哈啦完毕,展令扬开始进入正题。

相当顺利,只要再几天就能把所有的资料搜集完整。雷君凡对自己的任务执行成果相当自傲。

记得把图书画详细一点呀!

知道啦!

原来雷君凡诈输和沙法尔到月光岛,是为了调查月光岛的内部情报,包括:地形路线、人员配置、建筑结构、武器布置、警备系统……等等。雷君凡因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独门神技,所以成为这项差事的最佳执行人选。

好了,沙法尔大叔造访你的时间又快到了,咱们就下一段热线时间再聊喽!

行啦!

别太早把沙法尔大叔气病了,否则你就会少了个调剂生活的玩具喽!

我知道。

如果炎狼一行人知道他们天天会如此自由自在的保持密切连系,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展令扬结束和雷君凡之间的热谈不久,曲希瑞便返回起居厅来。

“凯臣的情况如何?”向以农抢得第一发言权,代表问道。

“还是没什么起色,而且有可能会再发生更糟的变化。”曲希瑞据实相告。

“该死……难怪那天史蒂夫会自信满满的对我放话,要我三天内把凯臣送回他身边。”南宫烈忿忿不平的低咒。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称了史蒂夫那卑鄙大叔的心意,把凯臣交出去吧?”向以农真想把史蒂夫千刀万剐之后丢到太平洋喂鲨鱼去。

“当然不能,把凯臣交给那家伙只会恶性循环,让凯臣永远受制于第三型无瑕的药力。”曲希瑞也想痛宰史蒂夫,“唯今之计,还是尽快把第三型无瑕弄到手研发出解药才是治本之道。”

“如果蓝洛大叔肯跨刀,那事情就好办了。”展令扬天外飞来一笔的笑道。

“那家伙肯才是奇迹。”向以农绝非故意打击士气,而是按常理推论。

蓝洛是“无瑕”研发中心的主要负责人,掌控无瑕的一切研发和使用,没有蓝洛的准许,即便是现任炎狼老大也拿不到无瑕,更无法自由运用。

因此,史蒂夫用来攻击安凯臣的第三型无瑕必经蓝洛之手。

换句话说,攻击安凯臣这事蓝洛一定有份。

“说不定真会有奇迹发生哦!”展令扬莫测高深的笑道。

“我不管什么奇不奇迹,只要告诉我,史蒂夫那家伙在哪里便成!”一个充满危险杀气的声音突兀地介入他们。

“凯臣,你醒了?”

向以农又惊又喜,正要跑过去,却给安凯臣的咆哮骇住脚步——“你是什么东西?我可不记得我有允许你直喊我的名字!”安凯臣表现得极不友善,斜睨向以农的视线是对待陌生人的冷漠。

“凯臣?”不只向以农,在场的东邦人都意识到事有蹊跷。

“不准乱叫我的名字,说!谁知道史蒂夫在哪儿?”安凯臣不耐烦的再一次粗鲁咆哮。

此时,东邦伙伴们已有了个谱——大事不妙,凯臣的老毛病“双重人格”又现世了!

曲希瑞第一个上前查探虚实:“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谁管你们是谁?够了,少在那边废话,如果知道史蒂夫的下落就快说,不知道就闪边凉快去别挡路!”安凯臣暴躁不耐久候的吼嚷。

“你找史蒂夫做什么?”南宫烈接棒问道。

“当然是宰了那家伙!居然敢暗算我,我就让他去向阎罗王报到。”安凯臣杀气腾腾的冷绝低咒。

“不可以!”向以农、曲希瑞、南宫烈齐挡在安凯臣面前吼道:“你不可以杀人!”他们知道安凯臣是玩真的,所以一个比一个紧张。

“滚开!否则我先杀了你们!”安凯臣边说着边掏出枪对准他们三人。

“那你就杀吧!”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走出琉璃香榭去杀史蒂夫、犯下杀人重罪。

“别以为我不敢!”安凯臣说做就做,毫不迟疑地拉开保险扣住扳机。

正当双方气氛凝重、危机一触即发之际,展令扬突地蹦进双方中间,横挡住安凯臣的枪口笑道:“哈喽!安兄,你这枪还真酷,不过你真以为用B.B枪就可以干掉史蒂夫大叔吗?”

“我没那么蠢!我会先去夺取‘闪电’再去找那家伙算帐!”闪电是炎狼组织最新研发成功的超强战力枪械。

“你也知道闪电?”展令扬露出夸张的吃惊表情,一脸崇拜的问。

“那当然,闪电可是在我手中研发成功的!”安凯臣自负的嗤哼。

“安兄好厉害哦!”展令扬像崇拜偶像明星的小女生般,故做可爱的拼命击掌称赞。

经过一番旁敲侧击,展令扬一行人终于确定安凯臣的现况:现在的安凯臣知道原始人格的安凯臣许多事,但不包括他们这群死党。

“知道就别挡路,给我闪边去!”安凯臣觉得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多嘴公实在碍眼极了,但不知怎地就是不会有拳头相向的想法。

“可是人家想告诉你史蒂夫大叔的下落耶!”展令扬完全没有让路的打算。

“那就快说!”安凯臣不耐的催促。

“告诉你是没问题啦,不过安兄应该知道,天下可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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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怎样?”安凯臣怒眸冷瞪。

展令扬视而不见的悠游自在依旧,“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和安兄较量较量罢了。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史蒂夫大叔的下落,如果你输了就得乖乖待在这儿陪我们,如果你怕输没胆子和我较量那就当我没说。”

“谁怕输?要比划尽管放马过来,我奉陪到底!”安凯臣给展令扬一激,立即斗志高昂的接下战帖。

“那就到外面去喽!”展令扬以大拇指指指屋外姹紫千红的花园。

安凯臣一马当先的就战斗位置,摆好架势喊战:“来吧!”

“令扬——”曲希瑞三人不放心的忙着阻止。

展令扬笑颜粲粲的阻止他们往下说,小声的抛下一句:“你们快准备好,待会儿我一打昏凯臣,希瑞就速速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让他乖乖入睡,烈和以农负责把凯臣扛进房里去,好好看住凯臣,绝对不可以让凯臣踏出琉璃香榭半步。”

“知道了!”三人立即合作无间的接下任务。

东邦人之间的强烈默契,让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安凯臣极可能因第三型无瑕的副作用而产生了第三人格,而且这第三人格极为好斗嗜杀、血腥暴力,和桀傲不驯的第二人格“凯”又迥然不同,危险多了!

最糟的是:第二人格的“凯”还认得他们,而这第三人格的暴戾家伙并不认得他们,却记得和仇家史蒂夫有关的事,一心只想杀人报仇。

所以他们绝对要阻止安凯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凯臣在没有自我意识下成了杀人犯!

“你还在磨菇什么?还不快点滚出来!怕了不成?”安凯臣不耐久待的催促屋里的展令扬。

“就来喽!”展令扬这回很合作,一闪眼已来到安凯臣面前。

安凯臣目睹身轻如燕的展令扬腾空翻飞而下,斗志更旺的嗤哼道:“很有来历嘛!”

“好说。”展令扬谈笑间已抽出缠在腰际上的长软剑准备随时开打。

安凯臣一见长软剑更加兴奋的道:“相当有意思的武器。传言它快得可挡下子弹,我就来试试它的能耐,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坏了长软剑的威名。”

“何不试试便知?”展令扬轻震右臂,那长软剑便像有灵性和生命般,服服帖帖的任展令扬使唤。

安凯臣吹了声口哨,迫不及待的大喊开战:“来吧!”

在一声喊打下,宛如龙争虎斗的激烈缠斗于焉展开。

展令扬招招难缠且挑衅味道浓烈,全是极易引发对手旺盛斗志的打法,照理对现在这个好斗暴力的安凯臣应该极具煽风点火之效,但不知怎地,安凯臣却无法集中精神全力以赴。

最令安凯臣匪夷所思的是:面对出手毫不留情的展令扬,他居然狠不下心出招。

他明明可以用百发百中的神射绝技对付展令扬,但每每瞄准展令扬后,在扣下扳机的刹那他便会下意识的射偏,几乎是竭尽所能的避免射伤展令扬。

该死!怎么会有这种傻事?

安凯臣索性丢下枪徒手攻击展令扬,展令扬也收起长软剑空手迎战。

原以为赤手空拳的对打便不会再有所顾忌,哪知依然下不了重拳。尤其是面对展令扬那张气定神闲的笑脸时,安凯臣便更加犹豫,莫名的就会减轻力道放水。

然,展令扬却是一点也不客气,趁安凯臣闪神分心空隙一拳揍昏他。

南宫烈和向以农立即上前扶住昏厥的安凯臣,让曲希瑞顺利的给他打了一针安眠药剂,然后动作迅速确实的将安凯臣送回房里歇息。

展令扬方轻吐一气,炎狼和鬼面便自身后欺近他。

“相当精采的打斗嘛!”炎狼双眸有两簇火焰剧烈跳动着。

“大叔下一句该不会是想说:咱们也来打一场吧!”展令扬连问句也懒得用,直接以肯定句对炎狼笑道。

“知道就快把家伙亮出来!”炎狼转眼已摆好战斗架势。

展令扬当他是街头卖药的跳梁小丑,双臂交抱、动也不动的直打呵欠道:“我说大叔,你该不会是闲闲没事吃饱撑着了,还是自律神经出了问题?否则干嘛有事没事就找人单挑,不怕辛苦维持的冷酷形象毁于一旦?”

“废话少说,出招!”炎狼满脑子都是展令扬方才和安凯臣比斗的精彩画面,体内的好战因子早被激烫到最高点。

展令扬却当他在和空气说话,充耳不闻。

可,炎狼不会每次都拿他没辙。只见他森邪的冷哼:“你可以继续对我视而不见,如果你不在乎你那几个伙伴遭到不测的话。”

果然如炎狼所料,这话让展令扬有了动作。

“看来我是非奉陪不可喽!”

“你最好别敷衍了事。只要你输一招,你的同伴就会有人受你连累而遭殃。”炎狼放出狠话,硬是把展令扬逼到毫无退路,好迫使展令扬全力以赴的和他较劲。

展令扬自然明白炎狼的心思。可能的话,他并不想认真和这男人交锋,因为他十分了解这男人激烈好斗的性格。击败这男人并无法断绝他继续纠缠的意念,反而会令他愈挫愈勇、愈是纠缠不休。

但不击败这男人,他可爱的伙伴们便安全堪虞。

无奈之下,展令扬只有全力应战一途。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就这么受制于炎狼。“要打可以,不过得先把战利品谈好。”

“说!”

“如果我赢了今天的比划,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再踏进琉璃香榭半步,这当然是包括所有炎狼组织的人。”其实展令扬开出这个条件真正的目的是:禁止诸葛避和史蒂夫现身琉璃香榭,以保护受催眠暗示控制的南宫烈和一心想杀史蒂夫的安凯臣。

“岂有此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爱来就来,谁也无权干涉——”

“大叔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你只要赢我不就成了?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没开打就已认定必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既然如此又何必执意开打,在鬼面大叔面前丢人现眼?”展令扬一副门缝里瞧扁人的恼人神态。

“你——”炎狼明知展令扬是用激将法激怒他,却无法不受挑衅的应允了展令扬的要求:“行!只要你够本事。不过你若输了一招半式就等着向你的同伴们忏悔!”

“那就来吧!大叔。”展令扬谈笑间,闪着金属光辉的长软剑已挥洒自如地操控在手中,随时都可展开攻击。

炎狼满意极了展令扬的听话,二话不说地便发动一连串的猛攻,完全沉浸在激烈缠斗的刺激兴奋之中。

此时,老天爷不知是存心帮谁,居然淅沥哗啦的骤降倾盆大雨。

然,大雨却未洗去炎狼火焰般的旺盛斗志分毫,反而令他更乐在其中,愈打愈忘情,完全没有停手的迹象。

一旁观战的鬼面算是开了眼界。

打从认识炎狼以来,在他印象中的炎狼一直是个冷酷寡言的冷漠家伙,喜怒哀乐几乎不形于色,像座万年不化的大冰山。

没想到这座大冰山的真面目居然是外冷内热的超级火山,他此刻的模样非但和炎狼一直给人的冷静冷酷形象南辕北辙,而且还激烈偏执得令人难以置信。

眼看展令扬略嫌纤细的身影在滂沱大雨中湿透,却还无奈地被迫应战,鬼面心底不禁掠过一丝不忍。

他是很高兴把令扬拉进自己的世界,但并不是为了让令扬像现在这般时时处于争斗的局面。他想要的是令扬的相伴相随,像那次彻夜对酌畅谈般的相知相契,而不是永无止境的比武较劲。

“够了,快住手!”鬼面终于按捺不住的对着炎狼大吼。

炎狼给他的回应却是更加猛烈的攻击展令扬。

“别这样,唐纳森,快住手,别再打了!”鬼面不死心的继续劝阻,怎奈回应他的只有频鸣不息的雷声和震耳欲聋的雨声。

“没有用的,大叔就不必再白费唇舌了。”一样在滂沱大雨中观战的曲希瑞,好心的劝阻鬼面。

鬼面难以接受的对曲希瑞咆哮:“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只会在这里说风凉话?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令扬的死活?”

“大叔你呢?难道你不出手阻止也是因为你一点也不在乎炎狼大叔的死活?”曲希瑞不以为忤的反问。

“我——”鬼面顿时无言以对。他心里明白自己对曲希瑞的怒斥是无端迁怒,他更明白如果这场激战是他和曲希瑞介入便能解决,他们早就不由分说的出手,不会只是呆呆地忤在一边干着急。

“令扬不会输的,无论面对多强的对手,令扬都不会输!”曲希瑞虽说得温和平淡,气势却极震撼人心。

“你对自己的同伴相当有信心嘛!”鬼面虽不屑的冷哼,心底却偷偷希望事情如曲希瑞所言,因为他不想看到令扬受伤的脸。而他心知肚明,一旦令扬败阵,炎狼必会言出必行的伤害其他几个小鬼,作为对令扬战败的惩罚。

曲希瑞无奈的苦笑两声才叹道:“应该说我是不希望令扬输了!因为令扬一旦输了,接下来就是炎狼大叔的死期!”

鬼面闻言心头一颤,但依旧故做轻松的强笑道:“你太扯了吧!或者你以为我那么好唬?”

“你应该亲眼目睹过令扬对付伤了君凡的沙法尔大叔那副绝不留情的狠劲吧?”曲希瑞提醒他。

“那是——”鬼面实在不想去回忆那刻骨铭心的一幕。

“我不知道你们了解令扬多少,但我给大叔一个良心的忠告:绝对不要把令扬当成可以掌控在手中的泛泛之辈,尤其不要打利用我们来牵制令扬的主意。若你们执意招惹令扬,一旦真把令扬惹火,就算我们联手都没把握能牵制住令扬发飙,到那时候谁都没有好处。如果你爱惜炎狼大叔、诸葛避大叔或者炎狼组织其他人的性命,奉劝你三思而行。”

“你——”

鬼面方启口想说些什么,琉璃香榭的一面玻璃墙壁就“哗啦”一声碎了——

东邦几人大叫不好。

鬼面奇怪的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展令扬苦了一张脸,“惨了,又要挨打了。”

其他三人也有同感。

炎狼皱了皱眉头,“你们搞什么鬼?!”

展令扬很好心的提醒道,“炎狼大叔,你自己保重。”

他刚想说什么,只见从琉璃香榭里冲出一个白色身影——

她先是一脚将离她最近的曲希瑞踹飞,然后向以农和南宫烈也被踢出去好几米远。接下来是展令扬,他吃痛的捂着腹部趴倒在地。

鬼面则是被踹进了一办的湖中。

炎狼挨了她几拳,吐了一口血。

不知情况的鬼面和炎狼不明白叶清为什么会突然向大家出手,还以为她人格分裂。

“小清清,人家错了。”

“清,对不起。”

“清,别生气了。”

“清,原谅我们吧。”

东邦四人纷纷道歉,这时,他们真羡慕一旁昏迷的安凯臣。

叶清一一向他们四个瞪过去,“再有下次,下手可就没这么轻了!”临回去前,叶清看到自己睡的房间的玻璃墙壁破了这么大个洞,就转身往外走去,“我去原来的睡的地方,记得,没事别来吵我!”

看着叶清的身影在大雨中渐渐消失不见,鬼面才敢从水里爬上来,纳闷的问,“她怎么了?!”

“还不是炎狼大叔!”展令扬责怪的看向炎狼。

“我怎么了?!”炎狼拭去嘴角的血。

东邦四人异口同声的大声指责道,“吵醒她睡觉了啦!”

鬼面郁闷的说,“就因为这个?!那她下手也太重了吧!而且,你们不是她的同伴吗?!”

曲希瑞检查了一下四人的伤势,庆幸的说,“好还这次她手下留情。”

鬼面叫得跟天塌下来似的,“这还叫手下留情?!”每个人都吐血了!

向以农抛给他一记“白痴”的眼神,“她没把你打成残废就不错了。”南宫烈附议。

“继续!”炎狼没有忘记刚才和展令扬的比试。

“继续。”展令扬知道是摆脱不了他的。

接着,两人又打在了一起。

展令扬突地背对着他撞进他怀里。鬼面眼明手快的扶住展令扬,以防他因猛力撞击而受伤。

在触及展令扬的身体时,鬼面不禁全身一震,“你!”正在发高烧!

“不要碰我!”背对着鬼面的展令扬以一种令鬼面背脊发凉的语调说道。

“可是你——”

“我没事。”展令扬挣开鬼面的掌握,湿透的背写着鲜明的拒绝。

鬼面明白他的意思——不许揭露他正在发高烧的事实!

一时之间,鬼面没了主意,只能眼睁睁看着展令扬重返战场,和炎狼继续缠斗。

正当他按捺不住,想不顾一切道破真相好令炎狼停手之际,另一个声音比他抢先了一拍——“唐纳森先生请住手,米歇尔先生正在流金水榭等候唐纳森先生和马尔斯先生,说是有非常重要的大事相谈。”说话的是炎狼的心腹大将尤金。

鬼面逮着千载难逢的良机趁势对炎狼喊道:“唐纳森,别玩了,办正事要紧。”

炎狼依旧充耳不闻,醉心于打斗。

鬼面见状,加重语气吼道:“唐纳森,别忘了你是炎狼老大!”

这话总算对炎狼起了作用,令炎狼住了手。

鬼面和尤金这才暗松一口气。

“走吧!”鬼面几乎是用拖的把炎狼拉离琉璃香榭。

他知道曲希瑞会照顾展令扬,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快将炎狼带走。

“令扬——”曲希瑞才想上前探询展令扬的状况,展令扬已先一步溜出了琉璃香榭。

“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回屋里守着凯臣。”语毕,展令扬便以曲希瑞来不及制止的速度消失在大雨中。

曲希瑞自知奈何不了展令扬,只好望雨兴叹,乖乖的返回屋内和南宫烈、向以农会合,合力守着沉睡中的安凯臣。

看着手中的密令,蓝洛的思绪万千。

为什么那个人会突然让他研制出“无瑕”的解药?为什么他会突然关心起对他而言不屑一顾的“炎狼”……

算了,毕竟“至尊无上”的King的想法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猜透的。

凝睇着屋外愈下愈大的雨,蓝洛不禁陷入记忆瀚海的深处。

那天……他初次邂逅展令扬也是在雨势滂沱的大雨里……

不过是十二岁的少年,却有一双神秘难以捉摸的深邃眼眸,像磁石般深深迷惑他的心,让他放纵自己被一个少年吸引,主动上前去打招呼。

蓝洛紧闭蓝眸,试图再次沉甸那段记忆,然而却适得其反,记忆中的少年影像愈形清晰。

真是误会吗?

蓝洛心底一直搁着曲希瑞说过的话。

为什么?是他自己潜意识里亦想找借口原谅展令扬?

蓝洛猛力摇首,想甩去黑发少年的形影,展令扬长发飘逸的女装模样却大摇大摆的闯进他的心扉,盘踞不去。

“该死……”为什么他就是对黑发没辙?

雨,愈下愈大。

蓝洛恍恍惚惚走进雨中,在雨中漫步沉思。

沿着柳园外的林荫曲径彳亍徐行,愈走心情愈是矛盾复杂。

忽地,他发现前方树下有一袭黑发形影,下意识地便加速上前去一探究竟。

凝睇咫尺前的湿濡黑发,蓝洛几乎着迷得出了神,忍不住伸手去抚触,轻轻拨开黑发男子披散额前的发丝,赫然明白对方的身份。

“是你?”展令扬!霎时,蓝洛心情复杂激动得无以复加,恨意和迷醉激烈交错擦出火花。

展令扬倒是很率性大方的勾扬唇角浅笑:“又见面了。”

蓝洛蓝眸轻寒,不发一言的冷瞪展令扬。

这张曾令他迷醉不已的笑颜,如今魅力更胜六年前,让他无法不被吸引,因此也更令他憎恨,恨到想立即掐死他!

蓝洛当真探出手勒住展令扬湿凉的颈项。

“你在发高烧!?”指尖传递的烫热抹去了蓝洛的杀气,转化成紧张关切。

展令扬却一副没事人的轻松神情笑道:“好像每次见到你我都在发烧,莫非你是导热器?”

“你这小子身体这么烫还有心情说笑!”蓝洛已顾不得其他,不假思索地便将展令扬猛力抱起,疾步奔返柳园。

没变!这小子还是和六年前一样,连说的话都如出一辙!

蓝洛一反平日的从容优雅,气急败坏地将展令扬抱回柳园已引起侍从之间的大骚动,他破天荒的拒绝他人插手,坚持亲自照顾展令扬更令柳园上下目瞪口呆,暗叫不可思议——当然,没人敢对主子的异常举止有所异议。

蓝洛极其温柔的替展令扬褪去湿透的衬衫,拭干身上湿冷的水气,替他穿上自己精挑细选的丝质衬衫,再以轻柔的羽被包裹他的身体保暖。

“别动,我帮你把头发吹干。”蓝洛完全乐在其中,手指在展令扬湿濡的黑发中恣情穿梭,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吹风机,怕一不小心会伤着漆亮细柔的黑色发丝。

蓝洛无意传唤医生,他知道这小子不会乖乖就诊——六年前就是这样。

“我要喝鲜奶。”展令扬不论身处何处都和客气守份绝缘。

这小子……蓝洛顿时哑然,最后还是对侍从下了命令:“送一杯鲜奶过来,立刻!”

侍从转眼已端来满杯鲜奶,蓝洛才想伸手去取,展令扬已“捷手先登”的抢先一步取走鲜奶,喝得既开心又满足。

蓝洛呆愣良久,不禁在心中没辙的连番暗叹:还是没变,这小子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嚣张跋扈,一样令他无法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

静凝着展令扬那一脸幸福满足的笑容,蓝洛心情难以遏抑的飞扬起来,“不是你对不对?你并没有背叛我对不对?”

“可是我听说有个白痴六年来一直声称人家是叛徒耶!”展令扬惹人嫌功夫一把罩。

“那是——”蓝洛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他早该想到这小子绝不会是伤他的帮凶,因为这小子真要对他不利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的假他人之手,光是靠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坏嘴就足以气掉他半条命!

“那是什么?”展令扬坏心眼的穷追猛打,存心戏耍蓝洛,让蓝洛提供他“每日一乐”。

“没事——”蓝洛一下子就明白展令扬的坏心眼,有气发不得的别开怒颜。

这小子还是一样气死人,明明知道他心高气傲,最痛恨自己犯下愚蠢的错误,偏故意紧咬他的痛处不放。

绝对不是这小子,他早该知道不会是这小子!该死……

霎时,累积了六年的浓烈恨意被嫌恶自己愚蠢的怒气摧毁殆尽。

“不过我现在真的想杀你。”展令扬促狭间,冷不防地冒出骇人高论。

蓝洛闻言眉稍微挑,拨弄着展令扬的黑发问:“理由?”

“因为你下流。”

“这词应该跟我绝缘才是。”蓝洛倨傲的嗤哼。

“你是‘无瑕’研发中心的主导人,没有你的允许,炎狼组织任何人都碰不得无瑕对吧?”

“没错。”

“那我家小臣臣被人注射第三型无瑕的帐找你算不冤枉吧?”

“不可能的事!第三型无瑕才刚做完活体实验,我还没正式下达准用令,根本不可能外流——”蓝洛倏地话锋一转,怒发冲冠的咄咄逼问:“你当我是那种会用下流手段报复你的卑鄙小人?”

“你上次不就这么做?拿小瑞瑞当人质威胁我,还记得吧?”论记仇功夫,他可是超级专家,而且是连本带利一起记着的那款。

“那是……那不算数……那……总之不是我!你该明白我的作风,我才不屑利用药物控制别人!”蓝洛相当激动,极力为自己澄清嫌疑。

“问题是你是可能性最高的头号嫌疑犯耶!”展令扬极其无辜的瞅着蓝洛笑道。

“我一定会查出真相,揪出真正的犯人!”蓝洛杀气奔窜的咒誓。

他绝对不会轻饶破坏他名声、犯到他头上的混帐家伙!

“我相信你一定会,而且会很快。”展令扬极度肯定蓝洛的发言,顺便敲锣打鼓的喝采一番。

蓝洛旋即悟透展令扬的居心,没好气的求证:“你从一开始就认为主谋不是我,却又故意激我好让我主动彻查主谋、替你卖命是不是?”

“大叔果然宝刀未老、聪明过人,不错不错。”展令扬十分大方的鼓掌嘉奖蓝洛一番。

“哼!”蓝洛自负的哼嗤,心里却对展令扬的睿智大加褒赏。

他——就是喜欢才气过人、聪明绝顶的黑发美少年。

“希瑞也在堡里吧?”蓝洛问道。正好可以完成King下达的秘令。

“大叔想找小瑞瑞来一起研究第三型无瑕的解毒方法?”展令扬料事如神的道。

“哼!”蓝洛又是趾高气昂的一阵哼嗤,然态度却是明显的肯定展令扬的推测,眸着展令扬的双眸盈满更多的惜才之情。

展令扬深懂“化敌为友”的高级艺术,而且运用得宜,眼前的蓝洛就是最新出炉的最佳典例。

最重要的目的完成,展令扬便体力透支的全身虚软倾倒。

“小心!”蓝洛眼明手快的轻扶住他,触及展令扬苍白烫热的身躯,蓝洛不禁心疼不已,自责照顾不周,于是更加小心温柔的打点一切。

高烧让展令扬没有多余的力气挑三拣四,难得温驯的任蓝洛摆布,这使得蓝洛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愉悦与满足。

“好好睡一觉吧!”蓝洛一言一行都流泄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展令扬当真老实不客气的大享蓝洛的温柔,舒舒服服的准备见周公去。在阖眼之际,展令扬突地道:“大叔可以喜欢小瑞瑞,但是不可以把小瑞瑞拉进黑道世界。”

“因为他是不折不扣的王子。”蓝洛发誓,除了自家兄弟外,这世上就只有这小子胆敢如此理所当然的对他下命令。

“果然是聪明的大叔。”

“你呢?展爷的外孙。”蓝洛刻意加重语气。

展令扬面不改色的笑道:“一样不行。”

“因为——”

“因为我承诺过我外公,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加入黑道帮派,包括我外公自己的组织。”展令扬开诚布公的表明立场。

“原来如此。”蓝洛语重心长的沉沉一叹,不免深感惋惜。

不过他和炎狼、鬼面不同,不会强迫中奖。与其强留无法属于自己的宝贝在身边,无时无刻担心会失去,他宁愿放任他们自在的飞翔,做一个能经常吸引他们留连停歇的港湾。

静凝着展令扬沉睡的俊逸睡颜,蓝洛的心情是激昂而满足的。

该是他为这小子尽点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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