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人馆苦等不到雷君凡归巢的东邦,直到展令扬接获雷君凡的来电才打消了好生伺候迟到大王的临时动议。
“咱们家小凡凡和突然来访的老朋友出游去了,所以咱们的游戏就改为第三种玩法喽!”展令扬收线之后,便从容不迫的调动接续的计划。
“来,赌金拿来。”理所当然的东邦庄家南宫烈,洋洋得意的向赌输的安凯臣和曲希瑞索讨赌金。
曲希瑞没好气的连番抱怨道:“那位沙法尔大叔那么猴急干嘛?害我赌输了钱,啧!”
“说起来我们自己也不好,早该想到老人家的通病就是性急、沉不住气,只好愿赌服输了。”同为输家的安凯臣好心的安抚曲希瑞。
赌赢的向以农可就非常不可一世的耀武扬威了一番:“唉呀呀!你们两个没听过做人要甘愿这句话吗?胜败乃赌家常事,何必那么在意,谁教你们智不如吾呢?哦呵呵呵!”
曲希瑞和安凯臣很有默契的齐向向以农射了手术刀和B.B弹,向以农虽闪躲成功,姿势却狼狈不堪,曲希瑞和安凯臣满意的回他一记“好拙”的贬损级笑容,出了一口鸟气。
向以农不甘就此败阵,马上重振旗鼓的反击,安凯臣和曲希瑞很够义气的奉陪到底。
于是他们便在大厅里大演百玩不厌的追逐战。
展令扬和南宫烈则是不动如山的坐在沙发上闲聊,顺便欣赏伙伴免费提供的“娱乐动作片”。
原来展令扬早算准炎狼组织的武训总长沙法尔一定会找上门来对付雷君凡,所以南宫烈就以沙法尔会在他们赴诸葛避之战前出现或之后出现设了这一桩赌局喽!
“君凡这会儿应该在前往月光岛途中吧?”南宫烈挺羡慕雷君凡能第一个踏上炎狼组织的海上秘密总部。
“追踪器上是这么显示没错喽!”展令扬老神在在的吃着东邦大厨曲希瑞特制的摩卡咖啡派,心情愉快极了。
南宫烈突然同情起沙法尔,如果那位大叔知道自己又上了相同的当,不知会做何感想……
“第凡尼”是个高级会员制俱乐部,也是K.B大学理事长和雪莉。霍普斯金相亲的地点。
该说是世界太小,还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陪宝贝妹妹雪莉出席相亲宴的鬼面,一见着和理事长并坐在对座的展令扬,一连串的暗叹便不曾在心中停歇。
这小子究竟有何企图?居然女装模样陪那个碍眼的男人前来相亲,难道这小子已发现端倪,刻意前来伺机证实他的身份!?
鬼面心里疑云丛生,但最令他深感不妙的却是妹妹雪莉的反应!
打从女装的展令扬就座,雪莉就满面酪红,饱含倾慕的双眼不时出神地锁在展令扬颠倒众生的笑脸上,对相亲的对象反而一眼也不曾看过。瞧她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从旁人眼里观之,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像极了只爱女人不爱男人的女同性恋。
这怎么得了?虽然鬼面觉得理事长配不上雪莉,但他更不愿雪莉迷恋上女装的展令扬!
“雪莉,雪莉,你还没自我介绍。”鬼面努力不懈的试着拉回妹妹出窍的魂儿,怎奈硬是徒劳无功。
理事长见状,认定机不可失的开口道:“不知雪莉小姐的沉默是不是对我拒绝的暗示?”
雪莉早被展令扬迷得七荤八素,哪听得到凡夫俗子的乌鸦叫声?
“雪莉——”鬼面快气炸了,却又莫可奈何。
理事长正中下怀的继续说:“如果雪莉小姐继续保持沉默,我就当雪莉小姐是在拒绝我了,那我将识相的立即离席。”
雪莉依然未有动静,理事长乐得赶紧告辞离去,免得途中生变。
“雪莉——”鬼面真想海K这个花痴妹妹一顿。
“那我也失陪了。”既然他尚未出手事情就意外的顺利解决,展令扬便打算尾随早已溜得不见人影的理事长离去。
“等一下,别走——”一见展令扬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雪莉便慌乱得当众嚷嚷,急急忙忙冲上前拦人。
“雪莉——”
“通通不准动,否则就乱枪打死!”像*般突然入侵的一票蒙面恶煞,一下子便掌控了全场。
雪莉吓得双腿发软,眼看就要摔倒昏厥,幸好展令扬及时扶了她一把。
“别慌,不会有事的。”展令扬在她耳畔柔声安抚,鬼面却毫不领情的夺回宝贝妹妹,不想让他们有所接触。
此时,已顺利控制全场的蒙面恶煞们有了下一步行动,拉开嗓门对四周的惊弓之鸟大吼:“炎狼的鬼面,我知道你置身在这些人之中,识相的最好自动出来赴死,否则我们就大开杀戒、轰掉这里,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听到没有?带种的就快现身,别再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躲藏藏。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三分钟后,我们就乱枪扫射全场,听到没?”
如果是平时,依照鬼面的行事作风,一旦得知这票蒙面恶煞是冲着他前来寻仇,铁定二话不说的大开杀戒,将这票见不得人的不知名仇家杀得片甲不留。
怎奈此刻有妹妹在场而令他有所忌讳,动弹不得。在这世上,鬼面唯独不想让他最重视的宝贝妹妹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杀人不眨眼的炎狼组织副老大鬼面!
可再这么瞎耗下去,只怕会连累妹妹命丧黄泉。
就在鬼面人神交战时,展令扬已经采取了行动——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缠在腰际的长软剑,在众人还来不及搞清楚状之下,朝蒙面歹徒的头头振臂一挥,随着长软剑的金属闪光划过众人眼前,蒙面歹徒的头头也手到擒来的落入展令扬手中,成了展令扬的人肉挡弹盾牌。
展令扬一连串的动作是那么流畅漂亮又迅速突然,以致于一帮蒙面歹徒完全来不及反应,全然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头头被展令扬当众挟持、扭转情势。
“别冲动,否则你们头头这粒见不得人的大头可是会找不到身体的唷!”展令扬笑得像索魂摄魄的死神,令一帮蒙面歹徒不敢轻举妄动。
展令扬算准他们的反应,气定神闲的继续发表高论:“我是不知道你们和那个什么炎狼组织有什么恩怨过节,不过现在在这里的可全是一些达官显贵、政商名流,你们如此莽撞不怕引起公愤,被黑白两道联手围剿?”
展令扬做事深得要领,十分清楚该从何处下手才能给对手致命重击。
他一番话果然令一帮蒙面歹徒慌乱起来,被挟持的头头见大势不妙,立即设法稳定军心,故做不屑的大声嗤哼:“别给这女的耍了!在场的人根本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如何围剿我们?何况他们马上就要全变成死人了!”
“这话成立的前提是:你们得有十足的把握能确实杀光所有的人,无人幸运逃脱,而且警方不会在你们撤离之前赶来,最重要的是你们得确信这里的闭路电视不会拍到你们的庐山真面目耶!”展令扬头头是道的分析,说得一帮蒙面歹徒人心惶惶。
歹徒头头不甘示弱的反击道:“别听这女人胡扯,他们根本无从得知我们的真正身份!”
“这还不简单。只要把你的面罩拿掉,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展令扬就等着他“自掘坟墓”的这一刻。
霎时,包括头头在内的一帮蒙面歹徒全都深切认知到大事真的不妙,开始为有勇无谋的莽撞骚动起来。
展令扬眼见心战喊话成功,乐得卖起顺水人情道:“我看你们还是趁警方人马未到之前快点鸣金收兵,逃命去吧!”
说着,他便还蒙面头头人身自由。
蒙面头头并未立即走人,而是正视展令扬问道:“就这么放开我,不怕我反过来杀了你?”
展令扬自信笃定的笑道:“你不是笨蛋,不会干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蒙面头头算是服了展令扬过人的胆识,轻笑两声便下令手下撤退。
“我会记住你的,大美人!”
蒙面头头丢给展令扬这句临别赠语后便火速消失于现场。
一场惊心动魄的致命危机至此终于有惊无险的落幕。
正当众人想向单枪匹马解除众人危机的“英雌”展令扬致谢时,展令扬和鬼面兄妹却已不见人影,徒留满室的赞叹和歌功颂德。
鬼面把昏厥的妹妹交给忠仆载送回家后,便面无表情的逼视着身旁的展令扬问道:“刚刚为什么出手?”
“你能出手吗?”展令扬不答反问。
鬼面面色一沉,更加森冷的咄咄逼人:“少自以为是!”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长年带着面具,把一张斯文俊雅的脸蛋藏起来?”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鬼面顿时杀气横生。
“是你演技太差,害我想假装没发现都觉得很侮辱自己的智商。”展令扬时时不忘力行“损人为快乐之本”的生活哲学。
“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杀我灭口喽!”展令扬像在说笑话似的不正经。
鬼面微微愕愣,大感纳闷的问:“你确定你知道?”
“当然喽!”展令扬投给他一个-0-号笑容。
“那你还敢悠悠哉哉的站在我眼前?”这小子的脑神经构造究竟是怎么生的?
展令扬自有一套独到的见解:“我说大叔,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又不是什么气量恢弘的人,既然你非杀我不可,我逃有用吗?反正逃不逃结局都一样,我又何必浪费时间逃?那多累啊!”
“你——”鬼面敢发誓,他绝对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连逃命都懒的怪胎!霎时,泉涌的杀意褪得无影无踪。罢了,杀这小子只会浪费他的力气。
“你走吧!”鬼面懒得再和展令扬瞎耗下去。
“那你呢?”
“干你啥事?”
“也对。”展令扬说着便大剌剌的在鬼面身旁赖定。
“你干嘛不走?”
“干你啥事?”展令扬礼尚往来的回敬。
“你——哼——”鬼面索性把脸转向另一侧,当展令扬是不存在的空气。
夜风徐徐,月影横斜,惹得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一股脑儿的浮上心头,让鬼面心情变得十分凝重。
“去喝杯酒如何?”展令扬的声音不请自来的造访鬼面的双耳。
“谁要——”鬼面突地敛口,态度骤变的颔首:“走吧!”
展令扬乐得喝免费的酒去。
醉梦一生是一家风格淡雅出尘的古典钢琴Pub,也是鬼面卸下面具以本来面目现身时,最常流连驻足的私人秘密空间。
鬼面习惯性的走到窗边的位子坐定,自作主张的开了一瓶XO,替自己和展令扬各斟了一杯。
“喝!”鬼面霸道的下令。
“好。”展令扬当真照做,而且是一口气喝个精光。
鬼面不禁暗叫:那是烈酒哪!
“喝那么急不怕醉,或者你是海量?”好小子,满杯XO下肚居然面不改色!
展令扬气定神闲的回道:“我只是体质特异,愈醉会愈清醒罢了。”
这小子果然是个超级怪胎!鬼面算是开了眼界了。
不知怎地,面对这样的展令扬,鬼面不知不觉地卸除了心防,人也跟着多话起来——“为什么去念K.B而不是哈佛?凭你的聪明才智,啥佛应该很欢迎你才是。”
“和大叔一样喽!”
“我?”
展令扬转眼又是满杯XO入喉,“你明明出身自全美学术界第一名门霍普斯金家族,为什么要加入炎狼组织成为黑帮副老大?凭你的聪明才智想在学术界zhan有一席之地应非难事才对。”
鬼面听得微怔,旋即打心坎里漾起会心的深刻笑意,难得幽默的举杯敬展令扬,“这就叫人各有志是吧?”
“没错!”展令扬报以粲粲笑颜。
两人皆很豪气干云的将满杯XO一气呵成的畅饮而尽。
谈笑间,鬼面感到无比的满足。最令他意外的是,他发现在这世界上最贴近他内心深处的居然是这小子!
莫非这小子也有和他相同的心境……
渐渐地,鬼面凝睇展令扬的神情有了转变,不再那么愤恨交织,多了几分难言的柔情……
适巧路过的炎狼,已在隐没的车内瞪视于醉梦一生谈笑对酌的两人多时,每每见鬼面和展令扬举杯共饮一次,他眸底的森冷寒光便又森冽些,脸上的神情亦变得更阴晴不定些……
在同样的夜色下,安凯臣和南宫烈准时赴了炎狼组织的武器研发狂史蒂夫之约。
“我以为你会一个人来。”史蒂夫依旧一副温文儒雅的学者风范。
“这家伙是我的死党,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你不必在意这家伙,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安凯臣指着搭趴在他肩上的南宫烈,难掩同伴间深厚情谊的道。
“原来如此。”史蒂夫睇了南宫烈一眼。
虽然史蒂夫优雅温和未减分毫,但那一睇却让南宫烈深切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恶寒。
“可是我有些私事想和你两人私下谈谈呢!”史蒂夫朝安凯臣为难的苦笑。
“我说过了,有话直说无妨。”安凯臣坚持原意。
“这样好吗?”史蒂夫语带玄机的淡笑。
“你究竟想说什么就快说,否则我要走人了。”
“别急,你是不是有个死党叫南宫烈?”史蒂夫不愠不火的问。
“就是我。”南宫烈抢白道。
史蒂夫的神情变得诡谲莫测,连说话的口气都是明显的话中有话,“那就更教我为难了,这事究竟该不该当着当事人的面挑明说呢……”
安凯臣闻言,静忖片晌,态度有了转变。“我过去你身边就行了?”
“没错。”史蒂夫微微领首。
“凯臣——”南宫烈欲加阻止,安凯臣却不给他机会,笔直走向史蒂夫。
“说吧!”安凯臣眼神变得冷冽骇人。
史蒂夫见状,轻笑一声才道:“附耳过来。”
安凯臣踌躇一下,为了弄清南宫烈的事还是照做了。
史蒂夫很满意的倾身贴近安凯臣的耳畔,低声喃道:“事情就是——”话方起头,史蒂夫便冷不防地以右手戒指上暗藏的毒针猛力刺入安凯臣的侧颈。
“凯臣——”南宫烈立即朝史蒂夫射了一张特制扑克牌,趁史蒂夫受伤自顾不暇之余,夺回了已经昏迷不醒的安凯臣。
史蒂夫无意抢夺,也无意拦阻南宫烈带走安凯臣,只淡淡的说了句:“朋友,你若坚持带凯臣走我是不反对,不过我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如果你发现束手无策,奉劝你在七十二小时内将凯臣送回来还我,过了时效,我可就不敢做任何保证了。”
“你究竟给凯臣下了什么药?”南宫烈极力压抑想扑上去将史蒂夫大卸八块的冲动,力持冷静的问。
史蒂夫却无意为他指点迷津,只是轻笑着说:“你们死党之中不是有个医学天才吗?”
“我明白了,失陪!”南宫烈确定史蒂夫不会给他任何答案之后,便匆匆带着昏迷的安凯臣赶回异人馆求救。
目送火速远离的两人,史蒂夫眸中尽是残酷的胜利笑意。
亲爱的凯臣,你终究还是要回到我身边,永远属于我的……
同样在夜色中赴约的向以农和曲希瑞,提前抵达对方指定的“老地方”——维多利亚女皇钻链的展示会场。
向以农可以理解对方挑中这个地点的理由,因为炎狼的首席神偷夜行鬼就是在这里误中他的陷阱被抓的。
“你觉得他会上当吗?”易容成向以农的曲希瑞看着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农问道。
“看他的功力深浅而定喽!”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农轻笑道。
他是有备而来的!既然对方能易容成他,代表这号神秘人物也是个易容高手。为了测试对方的易容功力如何,向以农才费心设计了这个“实验”——把自己和曲希瑞的脸互换。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从对方的反应测知对方的实力。
“你来早了。”夜风拂来清扬的嗓音。
月华半掩的阒黑中,走出了一袭颀长的人影——居然是展令扬,而且他完全忽略拥有向以农面孔的曲希瑞,笔直的走到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农眼前。
在视线交会之际,彼此的心思已了然于心。
“你似乎很了解我对长相的喜好。”向以农按兵不动的道。
“你也很有心。为了讨我欢心,特地玩了这么个变脸游戏。”幻夜的声调如行云流水般悦耳。
向以农挑挑眉,开门见山的直言:“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和夜行鬼是什么关系说清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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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夜,夜行鬼的师父,至于目的嘛……”幻夜眼色诡谲的稍作停歇才又道:“全视你能带给我的满意度而定。”
“满意度?”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幻夜莫测高深的扬扬唇角,旋身便要离去。
向以农有点意外,不动声色的问:“你要走了?”
幻夜并未回头,只是语带玄机的轻道:“今夜这样就够了,我们定会再见面,很快!”语毕,他居然在向以农和曲希瑞视线中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以农和曲希瑞顿感诧异,更深切体认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而且是个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负的家伙,才会在他们眼前如此夸示自己的能力。
“现在怎么办?”事情的发展和他们事前的预估有着相当大的差距,曲希瑞的玩兴不觉提高数倍。
“当然是奉陪到底了。”向以农斗志高昂的笑答。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具挑战性的对手了,岂可轻易喊停?
鬼面在晨雾氤氲中与展令扬分道扬镖,为彻夜的畅谈划下利落的休止符,重新戴上鬼刹面具,回复炎狼组织副老大的身份,飙车返回桑亚那斯堡。
在车屋停妥宝贝爱车,鬼面旋踵步出车屋便迎上一袭意外的人影。
“刚回来?”在晨雾中,炎狼冰雕似的侧脸更像罩了层寒霜。
“嗯!”鬼面微诧,旋即以平常心应对:“有事?”
他相信必定发生了重大情事,否则炎狼不会特意在此守株待兔。
炎狼静默片晌才答非所问的道:“陪宝贝妹妹彻夜狂欢?”
“是啊……”鬼面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刻意隐瞒展令扬的事。
“原来如此。”炎狼冰眸霎时冻结,但鬼面并未察觉。
“有事?”鬼面公事为重的又问。
“没事。”炎狼口吐寒冰的丢下简短两字便自顾自的拂袖而去。
鬼面并未阻止。他了解炎狼的个性,问了也是徒劳,只要组织没事便成。他倏地想起大事,急切唤住炎狼:“唐纳森!”
炎狼闻声驻足但未回眸。
鬼面习以为常的把全副心力集中在正事上:“昨夜我在第凡尼遭到一群蒙面仇家寻仇。”
炎狼猛然回首,完全是组织老大的口吻问道:“知不知道对方来历?”
炎狼和鬼面都深切体认到这事非同小可!
鬼面的真正身份只有炎狼知道,除了炎狼,不该有人知道鬼面昨夜到第凡尼,更遑论前去寻仇这种荒唐事!足见对方绝非泛泛之辈,不能等闲视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没有机会确认。”鬼面把昨夜发生在第凡尼的危机简述一遍,且很巧妙的掩去了和展令扬有关的部分。
“我会尽速查清楚对方来历!”炎狼语毕便迅速消失。
鬼面亦展开了追查行动。
行进间,心头不禁浮现展令扬的形影和昨夜的长谈,令他心绪澎湃翻搅,久久难以平息。
不,别想了!那只是一场梦,一场仲夏夜之梦……
鬼面敛起泉涌的激情,全心投注于揭露蒙面仇家庐山真面目的迫切正事。
狂影是欧洲最大的国际恐怖组织。
此刻,组织总部的第一会议室森冷阴霾满布。
单膝跪地请罪的葛夫头垂得老低,鼓不起勇气抬眼直视副老大邪煞。
“昨夜的行动全是属下思虑欠周详、莽撞行事所致,请副老大降罪。”
葛夫便是突袭第凡尼的蒙面歹徒头头,他真正的身份是狂影的中阶干部,直属于副老大邪煞旗下。
他原本是奉邪煞之命负责揭露炎狼组织副老大鬼面的庐山真面目,想不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全盘大计。
“鬼面有发现你们的身份吗?”邪煞不带感情的问。
“我相信没有。”葛夫笃定的回答。
“你认为那个意料外的大英雄是什么来历?”邪煞又问。
“很汗颜,属下完全没有头绪。像她那么漂亮的东方美人本事又那么高超,如果是道上混的角色,早应该闻名遐迩才是,除非她是初出茅庐或者不属于黑暗世界的人。”虽然展令扬乔扮的女人是导致葛夫转胜为败的罪魁祸首,但一想起展令扬那令人喝采的高竿本事,葛夫便掩不去满心的赞叹与佩服。
女的?邪煞心湖一沉。
他最讨厌和女人有关连的事。
“那女的还有什么特征?”邪煞决定尽速解决,不想被女人的秽气玷污。
“她有相当深厚的中国功夫底子,且手执一种极罕见而神奇的中国古兵器长软剑。”
“长软剑?”这词引起邪煞的强烈重视。
“对,而且那女的还挥洒自如,像韵律体操选手耍彩带般驾轻就熟。”葛夫是中国功夫迷,所以对中国功夫和兵器颇有研究,他知道长软剑是极难操控的武器,所以才会更加佩服展令扬。
“那把长软剑是不是黑色的,而且那女的约莫一百八十多公分高?”邪煞像极了铁口直断的半仙。
“对!”葛夫肯定后才感到纳闷,“副老大认识那女的?”
“哼!”邪煞冷哼一声,未置是否旋即又问:“昨夜他和谁在一起?”
“这——”葛夫面有难色的支吾半天,终于吐实:“属……属下不知……”
“算了,你下去吧!”
遣走葛夫,邪煞立即下令心腹手下调查展令扬的近况。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扯上关系了……
今早,异人馆的气氛有点异于往日,原因是安凯臣昏迷不醒人事。
“凯臣的情况如何了?”和安凯臣同行的南宫烈自责甚深,紧抓着替安凯臣诊治的曲希瑞频频追问。
曲希瑞很想给伙伴们一个可喜可贺的答案,怎奈天不从人愿,他只能实话实说:“情况很不乐观。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却很难在短时间里正常的苏醒。”
“这是什么意思?”南宫烈一听更加自责。
虽然曲希瑞的诊断结果和他的第六感预警的一样——安凯臣没有生命安全之虞。但这并未能稍稍舒解他的自责。
曲希瑞沮丧的低咒:“如果我没判断错误,凯臣体内的药剂可能含有‘无瑕’的成分而引发急性麻药中毒,不管它的话,凯臣会像植物人一样,一直昏迷不醒;如果要让凯臣醒来,必须再注射相同成分的药剂。不过如此一来,凯臣就会永远受控于那种药剂,因为一旦停止注射,凯臣便会再度昏迷不醒。”
无瑕……叶清皱了皱眉。
“没有其他医治方法吗?”南宫烈和向以农齐声追问。
“依据我在无瑕研发中心所了解的情况,目前炎狼组织并未研发出解毒方法,他们研发无瑕的目的本来就是用来控制人,好从中图取暴利。”曲希瑞据实以告。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些年来虽然不断研发出无瑕的各式药剂,却未曾开发出解毒的方法?”向以农但愿不是这样。
“正是如此。”曲希瑞无奈的给了肯定的回答。
“可是你在桑亚那斯堡期间不是已经研发出解无瑕毒性的方法了?”南宫烈心急如焚的又问。
“我是研究出解无瑕毒性的方法没错,但只能解第一型药剂和第二型药剂的毒性,因为那时第三型无瑕药剂还在研发阶段,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突破瓶颈研发成功了。”曲希瑞也因此强烈意识到蓝洛的过人本领,那家伙不愧是炎狼上任首席谋臣,能力果然不容小觎。
“对你而言,研发出第三型无瑕毒性解法应该不是问题,对吧?”展令扬对曲希瑞的本事深具信心。
“是没错,但却有时间上的困难。”曲希瑞轻叹一气,“而且我无法保证凯臣在昏迷期间会不会再有其他变化。另外一个难题是:要研究解毒方法得先取得第三型无瑕药剂,才能分析它的成分和化学结构。”
“这简单,我去偷来就行了。”向以农自告奋勇的说。
“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展令扬出声打断伙伴们,“这应该是出自诸葛避的连环计。一开始先以甫研发成功的第三型无瑕对付凯臣,如此一来,我们便会采取行动。
而他们认定的行动就是以农去偷药剂,或者希瑞光明正大的去找蓝洛大叔要。不论是哪一种,诸葛避一定已设好陷阱等着我们踏进去。
经展令扬分析,三人顿时恍然大悟的体认到一个重要的事实——“看来这些大叔们相当认真,非把我们一网打尽不可!”
“就是这样喽!所以小烈烈你就别再自责了,换做咱们任何人陪小臣臣去赴约,结果都是一样的,懂吧?”展令扬粘在南宫烈身上,拿人家的面皮当玩具,东拉西扯的大玩鬼脸游戏。
“可是我——”
“与其在这里自责,不如今晚好好的杀杀诸葛避的威风来出口鸟气,如何?”展令扬很了解如何让自家伙伴们重新振作。
“就这么办!”南宫烈果然精神大振,杀气喧天。
“那就……”展令扬对三位好伙伴勾勾食指,三人旋即默契十足的凑向前倾听他的锦囊妙计。
三个好伙伴愈听愈眉飞色舞,跃跃欲试的齐声催促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快出发到拉斯维加斯去吧!”
“清?”
“小清清?”
叶清的沉默让大家有点担心。
“清,凯臣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叶清摇摇头,然后笑了笑,很没有良心的说,“人家才没有担心!现在臣这个样子,不正好让他试试卧病在床的感觉。”
五人都笑了。
拉斯维加斯东邦一行人抵达曼姬夫人的赌场之后,展令扬趁着南宫烈和诸葛避正式对决前的空档,到盥洗室周游一番。
方进门,炎狼便尾随闯入,以不容抗拒的强势扣住展令扬的手腕逼问:“你为什么会知道马尔斯的真面目?又为什么会和马尔斯彻夜对酌?”
展令扬吹了声口哨,了解的点点头,以发现新大陆的口吻笑道:“原来大叔你有偷窥癖呀!”
“少跟我装迷糊,说!”他绝不允许他们背着他秘会。
“好,我说,我想尿尿!”展令扬正色的朗声道。
炎狼未料到他会有此一答,不觉呆愣当场,片晌才回神怒道:“我不是指这个,说!”
展令扬大装无辜的道:“我实在想不出来耶,到盥洗室来不是如厕就是整装,还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吗?”
“不准愚弄我!”炎狼把展令扬的右臂完全钳制,语带威胁的大喝:“虽然我答应了别人不杀你,但是折断你的手是不违背誓言的。”
“那炎狼大叔是不是该告诉人家这个人是谁?人家得好好谢谢他喽。”
“说!”
“别这样,唐纳森!”比他们早一步进盥洗室的鬼面不想连累展令扬,及时打开门现身。
炎狼面无表情的冷瞪意外出现的鬼面,未发一言。
展令扬则从容不迫的挣脱炎狼的钳制,拍拍屁股走人,“好了,你们自个儿慢慢谈吧!”
只剩炎狼和鬼面的空间变得极为安静,静得令人胆寒。
鬼面深睇炎狼冰雕似的侧脸片晌才主动解释:“我并不是故意隐瞒和令扬见面一事,而是不想节外生枝。”见炎狼未有负面反应,鬼面才往下说:“这事说来巧合,我妹妹这回的柜亲对象正好是K.B大学的现任理事长,至于令扬为何会女装和那个理事长一齐出席相亲宴,我就不得而知了。”鬼面开诚布公的坦言一切,不想为这事和炎狼有了疙瘩,毕竟他们一直是默契十足的好搭档——虽然彼此个性南辕北辙,“我并未告诉令扬我的真正身份,是他自己识破的,这点连我也很意外。不过,相信你也很清楚那小子的能耐,我只能说那小子很有一套。”
“发生蒙面歹徒突袭事件时,那小子正好在场且主动出面替你解危,事后,你便和那小子一齐去共酌,是吗?”炎狼替鬼面把接续的话说完。
“是的,不过我——”
“够了!”炎狼不想再多加追究的打断鬼面的话,“对赌时间到了,走!”
“嗯!”鬼面确信炎狼已不再对他存有心结,终于大松一口气,把注意力全数转向即将上演的赌局。
经过那夜的长谈,他更想要令扬加入炎狼组织,所以这场赌局非赢不可。
而他相信只要诸葛避的“真正王牌”切实发挥效用,他们便稳赢不输!
在曼姬夫人亲自下海发牌、詹森负责监督下,南宫烈和诸葛避的对赌正式展开。
“这次赌局的输赢以双方筹码为基准,有一方输光所有赌金比赛便宣告结束,若无异议,比赛便正式开始。”曼姬夫人深睇了南宫烈一眼才专心发牌。
除了赌桌上的主角南宫烈和诸葛避之外,东邦和炎狼双方各有三名观赛者。
东邦这边是:展令扬、向以农和曲希瑞,至于昏迷的安凯臣则在詹森与曼姬夫人的人马保护下沉睡。叶清嘛就充当观众了。
炎狼组织列席的有:老大炎狼、副老大鬼面和炎狼心腹尤金。
在众目睽睽下,南宫烈和诸葛避分别拿到第一副牌。
然,南宫烈却在拿到牌之后渐渐感到头热发胀,全副神经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怎么回事?发烧了吗?
南宫烈本能的意识到自己的症状似乎并非只是发烧那般单纯……
注意到展令扬投射过来的关怀视线,为了不让他瞎操心,南宫烈遂抛给令扬一个“没事”的笑容。
事实上他古怪的不适状况却是愈来愈严重。冷汗涔涔,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自内心深处迅速窜升,侵蚀全身。
“怎么了,烈?”将南宫烈的不适尽收眼底的诸葛避,饱含森邪笑意的假意关心道。
“没事……”南宫烈竭力佯装若无其事的抬眼回应诸葛避。却在触及诸葛避的视线之际心头猛然一震,所有的强装更在瞬间溃决,令南宫烈无法自制的浑身颤抖不止。
诸葛避相当满意南宫烈的“表现”,云淡风轻的催促:“该你了,烈。”
南宫烈闻言又是惊心动魄的一震。
“烈?”诸葛避见状又刻意再唤。
这回南宫烈已经完全确定他的不对劲必和诸葛避有绝对关系,否则不会在诸葛避每多唤他一次,他的恐惧感便随之增强几分。
“要叫牌吗?烈。”诸葛避知道南宫烈已濒临全面崩溃,于是打落水狗似的一路穷追猛打。
“我……”南宫烈拼命命令自己不要紧张,但一触及诸葛避的视线、一听到诸葛避的叫唤,他便不由自主的感到莫名恐惧,无法以平常心去面对诸葛避,更无法以正常的情况去玩牌,每次一触及扑克牌,脑海便一片空白、冷汗直流,无法思考。
“你是不打算叫牌了吗?烈。”诸葛避苦苦相逼,完全不给南宫烈喘息的机会。
“我……”
“烈!”叶清发现了南宫烈的异常,便离开座位上去看南宫烈的情况,“你没事吧?”
“卡!”就在南宫烈即将崩溃昏厥之际,展令扬介入了赌局来到南宫烈身边,温柔的搂抱着全身发凉、抖颤不止的南宫烈,以自己的体温支撑着他。
“……很抱歉,我……”南宫烈自责甚深。
叶清看了对面的诸葛避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对展令扬说,“把烈给我。”
展令扬虽不明白叶清的用意,但还是将南宫烈交到了叶清的怀里,叶清笑着对南宫烈说,声音极具诱惑力,“烈,看着我的眼睛。”
展令扬这才明白,原来叶清是要对南宫烈进行催眠,他又有新发现了,原来她还会催眠术。
“烈,看着我的眼睛……”
看到南宫烈的情绪稍微有点好转之后,叶清对展令扬说,“扬,让烈下去休息一下吧。”
展令扬点头,将南宫烈带下去交给曲希瑞照顾。
曲希瑞和向以农合作无间的搀扶南宫烈回座
“慢着,我和烈的赌局怎么办?”诸葛避乘胜追击。
展令扬抢着代答:“别那么紧张嘛,以后有空再切磋不就得了?”
“这怎么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随时保持最佳状况应战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相信在场的人都会认同我的说法。”诸葛避就事论事的驳斥展令扬。
“说来说去,大叔就是非要在今天分出高下不可了?”
“对。”
“那好吧!你赢了。”展令扬相当干脆。
诸葛避有点意外,稍后才又道:“我不喜欢不战而胜,这样赢得一点也不光采。”
“这么说来,你非得当众赢了事先被你下了催眠暗示的烈,才符合你所谓的光采是吗?”展令扬挑明道破诸葛避的阴谋。
催眠暗示!?众人皆感惊诧。
诸葛避刻意忽略南宫烈受创的责难视线,理直气壮的笑道:“这叫兵不厌诈,是烈自己疏忽给了我下手的机会,不是吗?”
“什么时候的事!?”南宫烈压抑心中的莫名恐惧,无法置信的追问诸葛避。他一直小心翼翼,这家伙不该有机会对他下手才对,不可能!
诸葛避咀嚼着迟来的胜利滋味,不疾不徐的道破玄机:“记得你在不夜城初次见到我的情景吗?”诸葛避提醒南宫烈。
南宫烈努力回想着早已沉淀的记忆,突地睁大眼睛,难道——诸葛避读透南宫烈心思的抢白:“没错,当你诧异于我与展令扬的神似那一刹那,便已吸入我房中足量的麻醉瓦斯而昏迷,接下去的不必我再明说了吧?”
“你……”南宫烈听得张口结舌,虽然痛恨自己一时疏忽、误中敌计,却也不得不承认诸葛避不愧为炎狼组织的首席谋臣,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之中不是也有一个懂得催眠的曲希瑞吗?不过——”诸葛避一脸的遗憾,“我下的催眠暗示恐怕他解不了。不过——”
“大叔哪来这么多不过。”展令扬调笑说,“还是大叔读书不用心,只知道不过这么一个关联词?”
诸葛避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刚才的话,“刚才那位叶小姐不是也会催眠术么?虽然只是暂时的,但的确厉害。”
“很抱歉。”叶清纠正了他的话,“人家不会什么催眠术,人家用的,是摄心术。”
摄心术?她竟然会摄心术?!
“你觉得,我能不能破解你的催眠暗示?”叶清反问道。
“虽然你会摄心术,但也未必可以解开我下的催眠暗示。”诸葛避自信的说。
“是吗?我没说由我来啊,我知道我做不到。不过,你可以啊。”
诸葛避浅笑一声,“我才不会中你的摄心术。不过,我可是很大方的。如果你希望,我还可以告诉你解开催眠暗示的关键。”
一想到南宫烈已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诸葛避便不觉心花怒放。
“不必!”南宫烈更加懊恼自责。
“可是我想知道耶!”展令扬指指自己的鼻尖道。
诸葛避诡谲的冷笑道:“很简单,只要烈杀了你,催眠暗示就会解除。”
什么!?南宫烈、曲希瑞和向以农同感震愕。
炎狼和鬼面的神情却和东邦人大异其趣,心里都相当佩服诸葛避的足智多谋。南宫烈真是一张作用神奇的“真正王牌”哪!
“不……”南宫烈激动得几近狂乱,幸好曲希瑞和向以农及时安抚他,才不致于愈演愈烈。为了避免他再次激动,叶清又对他使用了一次摄心术,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柔声道,“烈,我在这里,别怕……”
南宫烈果然很安静的靠在她的怀里。
诸葛避饱含恶意的笑道:“有句话说:最后笑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我相信此刻的你应该十分认同这句话才是。”他终于扳倒这小子了,诸葛避心中痛快至极——尤其是当着南宫烈面前。
展令扬依然一张-0-号笑脸猛点头道:“我确实十分认同。”
诸葛避更加得意的嗤哼:“现在,你可以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牺牲小我,解放好友。另一种是:贪生怕死,置好友于不顾,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永远活在对我无条件服从与莫名恐惧之中,而且再也上不了牌桌。”
这便是他对南宫烈所下的催眠暗示:永远对他感到莫名恐惧并绝对服从,且对玩牌产生强烈恐惧感,无法再上牌桌。
“谢谢大叔的好意,我会列入考虑。”展令扬聪明的拒绝正面回答。
诸葛避却紧咬不放的对南宫烈朗声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口中的死党对你的情义。”他早料到展令扬终究是会选择对自身有利的结果,所以才刻意安排这场公开赌局,好让南宫烈亲眼目睹展令扬的薄情寡义。如此一来,南宫烈便不会再像以往那般痴傻的无条件信任展令扬,他们之间的情谊势必会出现裂痕。然后,南宫烈便会渐渐走向他身边。
“烈现在听不到你说话,很抱歉,让你浪费了口水。”叶清轻抚南宫烈的头发。
曲希瑞和向以农也没那个闲工夫听诸葛避自鸣得意,他们正严阵以待的准备阻止不知何时会发飙的展令扬。
真是会找麻烦的大叔,自掘坟墓也就算了,还拖他们下水!
“令扬……”他们取得共识后,立即发出“依赖招”,用力偎进展令扬臂弯中缠定展令扬,以牵制展令扬让他无法顺利抽出腰上的长软剑,挥洒自如的对付诸葛避。
“可以就让我这样靠着吗?”他们很清楚展令扬在乎他们的弱点。
“随时欢迎。”展令扬看着他们的深邃的双眸流泄着毫不掩饰的关心与柔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向以农和曲希瑞这才暗松一口气——这下可以不必提防这小子随时发飙了。
冷眼旁观的炎狼和鬼面因沙法尔伤害雷君凡而遭展令扬报复的殷鉴不远,所以全然了解他们缠住展令扬的理由。
然,不明究里的诸葛避可就妒意横生,百般不是滋味的恨道:“烈,你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还看不清这小子对你的态度?他根本是个只顾自己、不顾你死活的自私家伙……”
“我已经说过了,烈现在听不到你说话。”叶清很耐烦的又说了一遍。
还好有清在,否则,展令扬三人真想缝死诸葛避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乌鸦嘴。
诸葛避却浑然不觉危机四伏,依旧不死心的变本加厉道:“我说中了对不对?其实你心里非常明白——”
幸好鬼面及时出面制止诸葛避:“够了,别净说些无聊话,她都说了那小子现在听不见你说话,快办正事!”
诸葛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严重失态,连忙敛起私情言归正传:“姓展的,咱们不如干脆一点。一句话,你打算如何?”
“当然是愿赌服输喽!”展令扬倒是出乎意料的落落大方。
诸葛避请示了炎狼和鬼面的意向才又道:“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会到桑亚那斯堡作客了?”
“当然。”展令扬干脆极了。
炎狼、鬼面和诸葛避虽然都对展令扬的意外爽快颇为诧异,但他们的目的既已顺利达成,便无意多加追究。
“那就快走,立刻!”炎狼终于打破沉默,以不容抗拒的强势下令。
“烈……”眼看东邦将随炎狼一行人离去,曼姬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忧心忡忡的唤道。她实在担心南宫烈的情况。
展令扬闻声扶搂着南宫烈折返曼姬夫人面前,笑容可掬的对曼姬夫人保证道:“请夫人放心,烈不会有事,我发誓!”展令扬轻吻曼姬夫人的手背做为保证。
然后,在曼姬夫人和詹森老爷忧心忐忑的目送下,东邦和炎狼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拉斯维加斯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