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重伤之后便住在了幻雪门中,昏迷不醒,幻天并未出手相救,相对于南海一族想必他也是无力相救的吧。
“芷柔为幻澈输入了自己的生命之源你能治好她吗?”苏媚一路走着一路对景殇不停得说这话,好像她一沉默这一切便碎了一般。
“能。”景殇与苏媚倒是换了换以前总是景殇哄着苏媚,苏媚不解风情的胡乱闹着,如今倒成了苏媚不停得问着景殇,景殇少言寡语的应答着。
苏媚来到幻雪门之后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芷柔煞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放大的瞳孔满是惊讶,让人恐惧的红色布满了整个房间,屋外居然丫鬟时时路过都未曾有人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
“芷柔,芷柔。”苏媚轻轻柔柔的摇晃芷柔的身体,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房间里的血没有一滴是芷柔的,芷柔完完好好的……死了!只是那张脸被恐惧所惊讶的全然变了形,那模样让人不忍心去看。
“怎么会这样。”苏媚跪倒在床头,趴在芷柔的尸体上,没有哭喊只有无尽的悲伤。
“是我来晚了。”景殇轻轻蹲在苏媚身后,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声音依旧平淡的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是的,都怪我不好。”苏媚哪里会怪景殇,这是命这是因为苏媚所以众人才会有的命啊!
“去问问幻天吧,至少让芷柔和幻澈葬在一起。”毕竟她是他的妻。
“好。”苏媚点点头与景殇转身去找幻天却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报仇,不管多久不管什么代价,她一定会的。
幻天正在屋中打坐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师傅。”苏媚不敢进门打扰只好在门外等候。
“我不是让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幻天一出门便是一脸的责怪全然没了往日平易近人的模样。
“师傅,我、芷柔死了!”苏媚低头难掩地哭腔。
“什么!”幻天全身一震不由加快了脚步迈向芷柔的房间。
房间没有变化,只是芷柔的双目已经闭上,模样安详,仿佛刚刚看到的凄厉都是一种假象。
“你们都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们以后再也不要出现了,否则只会给幻雪门带来更大的灾难。”幻天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本就花白的发丝尽显沧桑。
“是!”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呢?那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了。面对他们闯下的祸,面对这一切他们能做的只是喊一声师傅而已,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世事总是无常的,苏媚扭捏着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幻无言,心中慢慢的愧疚之情却也无计无事,现在的幻无言为了她只剩她了,怎么办呢?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景殇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所念。
“是!”苏媚微笑得到了心灵上的勇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我等你。”景殇在寒窑门驻足,转身离去回到属于他的天地。
“言儿师兄。”苏媚跑进寒窑却是不见幻无言的身影。
“他担心你的安危去找你了。”幻铅华一身血红嫁衣转过身来。
“你?你来做什么?”苏媚心中怒意大起,只想着杀了幻铅华。
“你知道景殇为什么不杀了我吗?”幻铅华洋洋得意的卖弄自己手中的唯一厉害之处。
“为什么?”苏媚心中也是疑惑以景殇的本事怎么会留了活口。
“因为这块血玉。”幻铅华手中血红的玉颜色亮的吓人。“这血玉中是昔日魔王的怨气,你说他会不会找景殇报仇,他比景殇要高出几千年的道行,你说他们俩个打起来谁会受伤?”
“可他再厉害终究是块玉罢了!”苏媚不满的说道,一块玉而已,再厉害终究是快四物。
“如果我能为他找一个宿主呢?比如说烈羽?”幻铅华满脸的阴谋。
“你?"苏媚是知道的,血玉到时会侵占宿主的全部意识,也就是说除了躯壳以外,宿主本身的灵魂都将被血玉所侵蚀,最终变成血玉本身。烈羽是魔界的人本就有不死之身,自然能承受血玉的强大怨气,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可是他们不是恋人吗?
“我只是利用他,他也心甘情愿的被我利用罢了!”幻铅华看出了苏媚的想法自然如实相告。
“你想怎样?”苏媚也不抵抗这种情况下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跟我走,一切都听我的,自然放了别人,你知道我针对的向来只有你的。”幻铅华起身向外走去,苏媚只好紧紧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