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对于瑞博来说,一天,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时间里面,他看到了很多人,看到了很多事情,同时也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
这段时间,他早已成为瑟思堡无数贵族家庭最受欢迎的座上宾了。
对于瑞博来说,每天的时间是极为紧迫的。
虽然瑟思堡的那些有头有脸的家族,他早已拜访遍了。
但是深厚的感情绝对不可能通过一次拜访就牢固得建立起来。
宴请,舞会成了瑞博这个月最主要的工作。
事实上,他常常手中同时捏着两三张请柬,因此,瑞博成天忙碌的像蜜蜂一样,从这个舞会赶到那个舞会,从一场宴会转到另外一场宴会。
这些交际应酬占用了他大部分时间,不过,这一切都是绝对必要的,因为,拉拢那些贵族是他稳稳坐上领主宝座最重要的保证。
一切都进行极为顺利。
瑞博拼命挤出一些时间来学习魔法,那是他最感兴趣的一件事情。
魔法修行是需要毅力的,同时也很花费时间的一件事情,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瑞博虽然很有天赋不过忙于应酬的他实在是没有太多时间用于魔法研究,这令他感到相当无奈。
瑞博希望自己能够不需要睡觉,那么他就可以拥有比常人多一倍的时间……他甚至进行了尝试,虽然,最终证明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倒也找到了一种通融的办法。
自从那次在巴特森林里面感受到风精灵的存在,并和它们进行了心灵上的沟通之后,瑞博很想再一次找回那奇妙的感觉。
不过自从被老梅丁小姐禁足之后,瑞博再也不能够靠近那片森林。
虽然别墅旁边同样种植着大片树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并不是风精灵聚集的所在,也许是因为别墅的存在,这些非自然的岩石,阴挡了自由自在的风,因此被风精灵认为是不友好的东西。
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瑞博发现,在那片碧波荡漾的湖面中央能够感应到魔法元素的波动。
因此,从那天起开始,瑞博每到深夜就划着小船到湖中央去进行冥想。
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成功,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同样能够感应到湖面上的魔法精灵们,只不过他们并不是自由的风,这些魔法精灵比风更加灵动,但是它们并不愿意跑远,总是围绕自己的周围转来转去。
瑞博能够清楚得感受到,这些精灵的风精灵一样极为活泼。
不过和奔放的风精灵比起来,它们更加腼腆,每当自己非常接近它们的时候,这些魔法精灵变会飞快的离去,这些魔法精灵就是这样令瑞博捉摸不透。
虽然仍旧无法和这些魔法精灵相互沟通,不过瑞博发现这些精灵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它们好像早已经将他当作了最好的朋友,每当深夜他到来时候,精灵们就会飞快得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围绕在他身边,直到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些精灵才会渐渐散去。
对于瑞博来说,这种感觉好极了。
正因为如此,每天晚上他就是人坐在小船中,在中央的湖面度过整个晚上,至于,别墅里面的那件卧室,他干脆让给芙瑞拉小姐了。
和芙瑞拉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对来瑞博来说,是最快乐的,同时也是最讨厌的。
虽然,芙瑞拉小姐还没有让他真正品尝到女人给男人带来的巨大的快乐,甚至,从来没有给瑞博看到过,女人和男人到底区别在哪里,这使得瑞博的好奇心极度膨胀。
不过芙瑞拉小姐的纤纤玉指和较小柔软的嘴唇以能那条灵动活跃的舌头,足以让瑞博感到犹如到了天堂中的感觉。
和一开始不同,瑞博已经能够忍受住这种感觉了,他已经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感受。
事实上这并不难,凯尔勒就曾经教过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和技巧,只不过凯乐勒教给自己怎么忍受痛苦,而芙瑞拉小姐教给自己的则是如何去忍受快乐。
觊尔勒教给自己的方法和芙瑞拉小姐截然不同。
忍受痛苦最发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注意痛苦所在的地方。
但是用这种办法对付快乐的感觉就实在太可惜了,芙瑞拉小姐教瑞博怎样一边享受着快乐,因为那才是快乐的意义,一边将快乐的感觉引导开去,不令它爆发出来。
不过,当快乐来的太猛太快的时候,转移注意力的办法还是相当有用的,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尾椎上总是遭到芙瑞拉小姐的针刺的原因。
当然,芙瑞拉的手法并不是总是令瑞博感到快乐。
除了针刺的痛苦外,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腹部胀闷的感觉以能丹田那里火辣辣的烧灼感总是久久无法平息。
不过,这倒不是让瑞博对芙瑞拉充满反感的地方,事实上,每当瑞博看到那渐渐变得雄伟起来的他的男性的特征,瑞博心中就产生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真正令瑞博感到受不了的是芙瑞拉小姐的冷嘲热讽。
嘲弄好像成为这位小姐的唯一的爱好。
虽然瑞博相当清楚,芙瑞拉小姐可能是他见到过的最博学的女人,无论是诗歌,戏剧,历史,地理或者是琴棋书画方面,她都有惊人的造诣。
也许和埃克特比起来,芙瑞拉小姐还略逊一筹,不过她的学识肯定在能前的少东家马迪耳德先生,以能隆那男爵他们之上。
不过,芙瑞拉小姐显然只将这些学识当作吸引男性的本钱,这位小姐对于一切并不是真正兴趣,瑞博对此完全肯定。
这位小姐虽然学识丰富,但是显然她并没有多少爱好。
即便连梅丁老小姐这样的老处女都爱好的戏剧,对于芙瑞拉来说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甚至连所有女人全都热衷于的梳妆打扮,芙瑞拉小姐好像也只以为是一种谋生生段而已,连一点趣味都没有。
不过,对些瑞博倒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毕竟,当他看到芙瑞拉小姐用烫手的热毛巾和冰冷的冷毛巾交替擦身体,看到那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面容,虽然一切过去之后,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芙瑞拉小姐身上的皮肤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雪白粉嫩还微微透着一层柔润的粉红色,不过瑞博并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也许是瑞博唯一对芙瑞拉小姐抱有同情心的地方。
芙瑞拉小姐的唯一爱好就是嘲讽男人,她敢于嘲讽一切男人,甚至连埃克物特包括在内。
唯一不在此列的只有海德先生和凯尔勒。
按照芙瑞拉小姐自己的说法,凯尔勒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只不过是一个杀人的机器而已,除了杀人这个家伙没有任务功能,她可没能兴趣去嘲讽一个机器。
至于海德先生,那是因为她欠海德一个很大的人情。
不过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在芙瑞拉小姐的眼里,任何男人都是她嘲笑的对象,而现在瑞博是她身边唯一的男人,因此理所当然成为她发泄的对象。
芙瑞拉小姐的嘲弄是令人难堪的而且是毫无节制的,她好像完全不懂得别人也是有自尊心的,她好像也从来不认为父母亲情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像瑞博这样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
只要她愿意,芙瑞拉小姐就用最刺痛瑞博的心灵的话来嘲讽他,刺激他。
正因为如此,瑞博总是尽可能得避免和芙瑞拉小姐待在一起。
除了每天晚上,芙瑞拉给自己上课的时候之外,瑞博宁愿待在花园客厅之中,是划着船到湖面上去……
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在这段时间里面,也曾经发生一两起轰动全城的事情。
两个星期前,在瑟思堡郊外的一座仓库里面,有人意外的发现了七具尸体,那个发现尸体的因为惊吓过度而发了疯,因为,那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七具尸体甚至很难拼凑整齐,他们被撕成了一条条的碎片,从尸体那痛苦挣扎的表情看来,撕碎的过程是在他们活着并且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据收拾现场的瑟思堡卫队的骑士们说,那些死者并不是瑟思堡的人,而且这些人很可能原本是骑士,因为在一块尸体上他们发现了一种宗教的印记,那是高级骑士才能够享有的荣誉。
而且过了不久,在瑟思堡到处发现了尸体,他们有裁缝,有些是小商人,更有一些是神职人员,这些互不相干的人唯一共同的地方就是他们全都是单身,而且是最近两年才迁居到瑟思堡来的。
对于这一系列的凶杀,瑟思堡人心惶恐,那位赖维伯爵也增派了人手。
除了平民之外,大多数贵族同样颇为惊慌,自从南港发生那起惨案之后,贵族们始终担心,佛朗士南方将会变成不太平起来,而一系列凶杀好像正预示着这一切,不过,也有一些人不以为意,对于瑟思堡已经发生或者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们心照不宣。
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站到瑞博这一边的贵族们的数量大大增加了,那些原本飘摇不定不知道选择哪一面阵营的贵族们,渐渐站到瑞博这一边来。
另外一个变化就是马蒂尔家族以各自不同的理由,将家族中地位比较高的夫人和孩子们迁移到首都去了,虽然理由或是夫人的娘家想念他们了,或是到首都孩子能够接受更加优秀的教育,反正马蒂尔家族的女人和孩子们陆陆续续的离开瑟思堡。
任何一个明眼人都懂得,这以为着什么。
一个月匆匆而过,继承仪式就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瑞博感到心中格外紧张,如果不是因为兰蒂小姐整天伴随在他身边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在花园客厅之中,身穿着华丽的领主继承人服饰的瑞博坐在靠背长椅上,他闭着眼睛做着冥想修行。
因为除了这种方法之外,瑞博简直不能够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分别坐着芬妮小姐和特尔博子爵的女儿莉丝汀小姐。
对于瑞博来说,今天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两位千金小姐一大清早就到这里来了。
在远处的长桌子前面,兰蒂小姐正埋首于一大堆文件之中,虽然今天只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需要准备的在这一个月中,早已经准备好了,对于那些贵族们会投什么票,他们心中也早已经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这些证明文件还是需要整理齐全的,尽管眉宇人会去看它们,不过,这是继承仪式的规矩。
而这件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兰蒂小姐身上。
将每一份证明文件按照规定的次序,分门别类的归拢齐全。
检查每一个印章是否真实可靠,检查所有签名是不是齐全,更要检查文件有没有被涂改过的痕迹。
任何疏漏都有可能被对方抓住不放。
在兰蒂小姐的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册子上盖满了各式各样的印章。
兰蒂小姐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文件上盖着的印章和册子上的印章一一进行核对,这是一件很费心力的工作。
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入装潢精美的金漆盒子里面之后,兰蒂小姐轻轻的合上了那本册子,她舒张了一下四肢。
“兰蒂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芬妮问道。
“总算好了,我们等着出发吧。”兰蒂小姐微笑着说道。
“兰蒂小姐,前几天你不是已经查过一遍了吗?为什么今天还要检查一遍?”莉丝汀好奇的问道。
“以免发生意外,这种事情曾经发生过,原本早已经检查过的文件中突然中出现一份明显有破绽的文件,这种小手段往往能够起到作用,因此,临出发之前再检查一遍文件就成了必须进行的工作,好吧,芬妮,莉丝汀你们谁愿意捧着这个重要的盒子?这可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在将箱子交给教长大人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碰触这个盒子。”兰蒂小姐笑着说道。
“我,让我来。”两个女孩子同时说道。
“好吧,芬妮,还是你捧着比较合适。”兰蒂小姐说道。
“为什么?”莉丝汀嘟着嘴巴问道,显然对于这个决定她并不满意。
“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你怎这么起劲,恐怕你回家之后又要被狠狠训斥一顿了。”兰蒂小姐说道。
莉丝汀听到这么一说,立刻沉默下来,她知道那时必然的事情,其实这次出来,她都是瞒着父亲的,外公和外婆是帮凶,母亲也不反对,惟独父亲大人那里,绝对不能够让他知道。
莉丝汀其实也很清楚,瑞博心目中可能仅仅将她当作一个朋友,甚至连和芬妮之间,都谈不上有什么情爱的感觉在里面,也许更多的仍旧是友情。
可以说,让瑞博爱上自己的希望极为渺茫。
但是,莉丝汀始终不愿意放弃,她的固执己见倒是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性格。
反倒是芬妮有些畏首畏尾,既害怕失去瑞博,又当心门第之间并不相配。
莉丝汀才不在乎这些呢!不过,她也不希望整天受到父亲的责骂,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跟瑞博走得这么近,一通责骂是无论如何也躲避不掉的。
其实莉丝汀自己也很清楚,父亲为什么对于瑞博如此不满,除了父亲固执己见的个性,以及当年对于瑞博的母亲莉萨小姐的单方面的恋情之外,瑞博身上确实有很多令他感到不满的地方,或者说,拜尔迪特家族有许多地方令父亲大人相当不满。
事实上,现在整个瑟思堡大多数贵族都知道,瑞博在某些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大家原本就听说过拜尔迪特家族在生活上极为淫乱放荡,而瑞博更是将这种荒淫生活当作了一种人生哲学来理解,而他的雄辩又使得其他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瑞博理所当然得被认为是花花公子加小下流胚。
再加上,有人传闻,在瑞博八岁生日那天,他的父亲将一位绝色美女送给他当作生日礼物,那个美女始终伴随在他身边照顾他,服侍他。
对于这个传闻,她和芬妮小姐两个人确实有点相信,因为,她们亲眼看见过瑞博的卧室里面藏者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多的漂亮女子。
而那个女人也确实称的上绝色美女,至少莉丝汀本人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十有八九,那就是瑞博八岁生日的时候,得到的生日礼物。
有了这个活生生的例证,她和芬妮小姐当然能够想象,瑞博很有可能真的是个小淫棍。
更何况,曾经有一次瑞博和贵族们到郊外的森林里面去跑马,一天玩闹下来,所有人都浑身是汗,在某位贵族的提议下,他们到了河边像骑士一般用冷水淋浴。
最终结果除了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因为发烧感冒而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之外,就是发现瑞博的某些部位发育得比大多数成年人都要好。
众人猜测,这有可能是拜尔迪特家族子孙的特征,也是这个家族为什么迷恋于荒淫生活的原因,因为那样硕大的家伙,确实不容易获得满足,更何况,放着这样的优势不加以利用,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所有的一切,让瑞博毫无疑问的背上了花花公子的名声。
不过,并没有哪个女孩子在意这些事情,相反,因此而深深受到吸引,围拢在瑞博身边的女孩倒大有人在。
其实这并不难以理解,领主继承人的地位,成熟外交家的风度气质,丰富高雅的谈吐,锐利高明的眼光,果敢决断的性格,所有这一切都深深得吸引者女孩子的芳心,更何况瑞博的魔法师身份又给这一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瑞博成为了瑟思堡最完美的白马公子的象征。
对于拜尔迪特家族的荒淫血统,女孩们倒是并不怎么在乎,有可能的话她们倒是愿意尝试一下,其实私下里她和芬妮就是这样商量的,不管瑞博最终选择她们中的哪一个,她们都要分享那份快乐,一个是妻子另外一个成为情人,是她们私底下早已经商量好的。
正当两位小姐默默的看着眼前闭着眼睛冥想中的白马王子的时候,女仆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马车来了吗?”兰蒂小姐问道。
“是的,费司南大人就在门外等候着您呢,赖维伯爵也一起来了。”女仆应答道。
瑞博慢慢的睁开眼睛,从冥想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看到兰蒂小姐将桌上放着的那只盒子郑重其事的交给了芬妮小姐。
瑞博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短暂的冥想确实相当有用,那道并不是说,自己的魔力有所增强,而是,心中再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在他身后三位小姐紧紧的跟随着。
当她们走过楼梯口的那道小门的时候,就看到角落里面站着一位美丽迷人的小姐,朝这里招手示意。
兰蒂小姐轻轻的点了点头当作礼貌的答复。
芬妮和莉丝汀也跟着点了点头,她们并不想得罪这个从八岁起就跟着瑞博的绝色美女,虽然,这位小姐只是一件生日礼物,不过等到瑞博结婚之后,在他的婚床上想必也会有这个女人的一个位置。
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紧张还是因为毫不在乎,瑞博并没有搭理那位小姐,他自顾自的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令瑞博感到有些吃惊的是,门外的排场极为壮观。
两队骑兵身穿银光闪闪的仪式铠甲,闪亮的胸甲就像镜子一样能够清晰的照出人的容貌来,猩红色的斗篷飘散在身后,随着风的吹拂起伏荡漾。
那些骑士们配备的马匹都是一种颜色的,那时如同通天的雪花一样的白色。
长长的鬃毛在风中飞舞着显得异样精神。
在门前还停着一辆马车,金碧辉煌气派非凡。
洁白如玉的车厢上用金线勾勒出各种花边,靠着车门的地方镶嵌着一道纹章,那正是梅丁家族的徽章车厢的边沿装饰着精美的金漆花饰,四个车轮用红色的油漆,漆得光可鉴人。
四匹骏马身上套着贴满金箔的马具,对于这些马,瑞博并不陌生,那正是海德先生所拥有的那些纯种马。
而那个车夫就是特德和他并肩作战过的同伴。
“瑞博大人,您准备好了吗?”费司南伯爵殷勤的说道。
“谢谢您来接我。”瑞博还了个标准外交家的微笑。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请您上车。”费司南伯爵说道。
走上马车,瑞博和三位小姐坐定下来之后,马车缓缓的开动了。
这辆马车的精致美观是毫无疑问的,不过舒适性远不如海德先生从前那辆坐车。
车厢四壁镶嵌着精美的瓷片,这些来自远东的艺术品价值不菲。
昂贵的镶嵌被当作了花纹装饰使用,整个车厢显得漂亮非凡,不过瓷片和镶嵌全都是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马车里面的坐垫同样是如此,用染成鲜红色的幼象的皮制成的椅子确实平整柔软,但是任何一块象样的羊绒就能够给自己带来舒服的多的感觉。
马车的地板是紫檀木的,厚厚的打着一层蜡。
“很不舒服,是吗?”兰蒂小姐笑着问道。
“是的,我家的马车也比这辆舒服的多。”莉丝汀说道。
“这是领主专用的马车,这辆马车就像那个领主位置一样,外表风光漂亮,但是坐着并不舒服。”兰蒂感慨的说道。
“瑞博,你喜欢坐这辆马车吗?”芬妮小姐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喜欢那四匹马,它们是海德先生最心爱的宝贝。”瑞博答非所问。
从郊外梅丁家族的宅邸到瑟丝堡市中心的大教堂。
这条路瑞博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了,不过上一次那场经历堪称死里逃生,这一次会有什么危险等待着自己,对此瑞博并不清楚。
这辆马车独自行进在瑟丝堡的街道上就已经相当显眼了,更何况前后都有一队骑士护卫着,这更增添了一份高贵和气派。
瑟丝堡的街道显然已经受到了控制,一路行来没有看到几辆马车,即便那几辆马车,显然也是往大教堂去的贵族乘坐的,远远的,那学马车上坐着的贵族便打开车窗朝着这里毕恭毕敬的行着礼打着招呼。
不一会儿,马车便来到了大教堂前面。
今天的大教堂可以称得上是人山人海,无数贵族身穿节日的盛装,站在大教堂的广场上。
广场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士兵们同样穿着典礼的军装,外面套着银光闪闪的胸甲,他们手中握着的长枪用华丽的丝绸装饰着。
大教堂那两座高高的塔楼上面同样扎制着五颜六色的丝绸彩带,被风一吹绸带欢快得飘舞着摇摆着,那幅情景简直美不胜收。
不过,出身于南港的瑞博同样也十分清楚,为了这份美观和气派,所需要花费的金币,想必也是令人感到惊讶的。
护卫骑士们排成弯月形的两队,瑞博的马车正好被他们围拢在中间。
从马车上下来,广场上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
作为回报,瑞博向四周站着的贵族们挥手致意。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惯常的仪式罢了,无论那为领主,无论领主受不受众人的爱戴,都永远能够引来这一片欢呼声,对于这件事情,瑞博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六位护卫骑士的保护下,瑞博一行走上大教堂前的台阶。
半路上瑞博注意到人群中传来一道怒视的眼光,那是特尔博子爵对于女儿遭到诱拐表现出的不满,显然他极其不愿意看到他的独生女儿和自己这个小下流胚再这众目睽睽之下走在一起。
瑞博现在可没有心情去胡思乱想这些事情,他径直步入那做恢弘壮丽的大教堂。
大教堂里面永远是那幅模样,在神灵至高无上的权威面前,凡俗的人们只不过是渺小而又短暂的一朵小火花而已。
瑟丝堡权高位重的贵族们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在大教堂最前方站成一排的是那些高级神职人员。
这些虔诚供奉神灵的神之奴仆们身穿洁白的神职人员长袍,金色的飘带从领口一直垂到腰际。
长袍的左右衣角上绣着金色的螺旋,那是至高无上的父神的标志。
在他们手中各自捧着不同的器皿,有的是瓶子,有的是盒子,有的是盆子,在教长大人的手中捧着一只金质的杯子,杯子里面波光粼粼好像盛着什么液体。
在瑞博身后,贵族们跟着进入了大教堂。
他们分别站立在教堂两边。
隆那男爵夫妻和那些跟瑞博交情不错的贵族站在最前排,而特尔博子爵拉着妻子远远的靠在一个角落中。
“瑞博,你终于来了。”教长说道。
瑞博很清楚,他是今天的主角。
瑞博整了整衣服,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长老,人都到齐了吗?”费司南伯爵走了过来问道,在他身边跟着赖维伯爵。
“马蒂尔伯爵还没有到。”蒙尔长老瞧了一眼说道。
“但愿他不要太晚来,我们再等候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之后,马蒂尔大人仍旧没有来,那么就开始仪式吧。”费司南伯爵说道。
“这段时间也用不着浪费掉,先核实那些文件吧,半个小时时间正好足够。”梅丁老小姐在一边说道。
“也好。”长老点头答应着,他随手一召,立刻几位神职人员抬着一张轻便灵巧做工精致的折叠长桌。
长桌被放置在了教堂的正中央,从天顶照射下来的阳光直射在桌子上。
“芬妮小姐,请你将你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长老吩咐道。
芬妮遵从教长的意思放下盒子。
“让鉴定专家到这里来。”长老在一次吩咐道。
五位身穿黑袍好像是检察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遵从神灵的教导做一个诚实公正的人,愿父神赐予你们锐利的双眼,严谨的智慧。”蒙尔长老庄严的做着祷告。
简短的祷告完毕,那五位鉴定家卷起衣袖走到桌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盒子里面的文件一份一份取了出来,认真细致得鉴定起来。
每鉴定完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就被放在一边,等待着另外一位鉴定者过目。
所有的文件必须要经过他们五个人的分别鉴定通过才能够生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终于所有的证明文件被确认毫无差错,五位鉴定人郑重其事的在公证书上签下了他们的名字。
“差不多了,半小时早就过去了,马蒂尔大人既然不来,就当作他自动弃权算了。”赖维伯爵说道。
“众位有什么意见吗?”费司南伯爵高声问道。
“以我看,还是等马蒂尔伯爵来了之后再开始为好。”旁边站着的一位年轻贵族说道。
众人转过头一看,大多数人都不认得他,应该是个无足轻重的家伙。
不过,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在这个决定瑟丝堡领主继承人的时刻,任何人的声音都是不能够轻易抹杀掉的,费司南伯爵有些后悔,自己干什么多此一举呢?
“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这些人站在这里,等待马蒂尔大人的到来,不过,请问等到什么时候是个了结呢?还是说一直这么等下去。”另外的一位贵族说道。
那个人瑞博倒是认识,记得他是雷尔塔家族的子孙。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马蒂尔先生在瑟丝堡,乃至于整个佛朗士南方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如果,马蒂尔大人不来参加的话,恐怕不太好吧。”此人的话一出口,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他的立场了。
费司南伯爵感到犯愁起来。
马蒂尔这个家伙玩弄这套把戏确实有些无聊,让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站出来捣乱,如果,自己这一边全力打压,有点小题大做,难免给马蒂尔以争辩的口实,好像自己这方面的人仗势欺人,不给反对者说话的权利。
但是,任由这个家伙混搅下去,恐怕越弄越乱,反正这个人没什么名气,他大可以当众耍赖,什么低级的手段都可以任意使用出来,而自己这方面反倒不大好放下面子。
费司南伯爵禁不住犯起愁来,他的目光瞧向赖维伯爵。
赖维伯爵当然清楚费司南伯爵的意思了,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处置,因此,赖维伯爵别转了面孔当作没有看见。
正当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就听见梅丁老小姐在旁边冷冷地说道:“今天的瑟丝堡领主继承人确认仪式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通知了马蒂尔家族,马蒂尔伯爵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知道时间,而他迟迟不到,就只有一种解释,他放弃表决的权利,想必各位同样是这样认为的,当然还有另一种解释,那就是马蒂尔先生根本不将在场的所有贵族放在眼睛里面,不过,我想马蒂尔先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蒙尔第长老,您知识广博,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按照惯例是怎样处理的。”
“梅丁小姐,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按照法定程序,仪式开始后半个小时之中,没有到场的贵族,当作弃权处理。”长老连连点头说道。
“慢,以我看来,领主继承人确认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没有马蒂尔大人参加,恐怕不太好,而且,马蒂尔先生也许正好有事,可能一会儿就会赶过来参加,我们还是稍微等一下,不是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吗,再等半个小时也不为过啊。”那个贵族又说道。
“刚才话比说得够明白了,按照法定程序,迟到半个小时当作弃权处理,还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难道,蒙尔第长老说错了吗?抑或是法定程序已经失去了其威严性?阁下三番五次阻挠正常的法定程序,而理由又是如此荒唐可笑,马蒂尔先生出事?这种也算是理由?各位在场的贵族,你们认为这是不是理由,各位高尚的贵族们,你们认为这位先生是不是在无理取闹?”梅丁老小姐声色俱厉的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会场中响起一片呼声。
“这不是理由。”“这个人确实在无理取闹。”“将这个人赶出去。”……呼声此起彼伏。
梅丁小姐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这一片呼声压服了下去,她用招牌式的冰冷的声音吩咐道:“卫兵,将这位先生请出这庄严神圣的场所,这里的所有贵族都不欢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卫兵们立刻听从命令将那个贵族押出了会场。
费司南伯爵看了一眼梅丁老小姐,心中暗赞,果然高明,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这种快刀斩乱麻的办法能够解决。
不过,再想一想,也只有梅丁小姐出面才最合适,她是老领主的妹妹,和领主继承人拥有血缘上的联系,同时她又是个女人,男人们无法对付的卑鄙对手,女人正好是他们的克星。
如果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马蒂尔那个家伙肯定咬住自己不放,声称自己领主继承人。
马蒂尔身后有朝廷撑腰,自己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但是梅丁小姐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她身为女性的身份就使得这声官司在长老会那里便肯定打赢了,因为拥有确凿的证据,又是女人和男人打官司,长老会永远是站在女性这一这的。
费司南暗自高兴着,没有想到教堂外面传来马蒂尔伯爵的声音。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一步。”
随着话音响起,马蒂尔伯爵的瘦削的身材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在他身后跟着两个人。
左面一位是个年轻人,二十七岁上下的年纪,干净光亮的下巴,没有留胡子,一头卷曲的头发打着一个小波浪披在脑后。
看面容,这个年轻人确实能够用英俊来形容,不过他的英俊和瑞博的俊美不同,带有一股英气有种男子汉的感觉。
双眉浓密,额头宽阔,配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确实异彩飞扬。
看这个年轻人的身材虽然算不上高大,不过的比例不显示出他身手矫健。
看他穿着打扮并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商人的服饰,商人的装束,好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
但是没有任何人会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平凡的商人,因为他身上流露出的气势,绝不是商人能够拥有的,费司南伯爵甚至感到在这个气势面前,自己有点站立不稳想要退开几步的感觉。
费司南这才注意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往后退了几步了。
而且不但是他,周围大多数人都往后退了开去,这些人中甚至包括那些站成一排的神职人员和赖维伯爵。
赖维伯爵显然同样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惊惶失措了。
他正了正神色说道:“马蒂尔伯爵,你来的实在是太晚了,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哈哈,不好意思,我这里给各位道个歉,真是不巧,我刚想出门正好来了贵客,就是这两位,实在是抱歉让各位久等了。”马蒂尔伯爵打着哈哈说道。
“这两位先生是谁?能够为我们介绍一下吗?”费司南伯爵问道。
“对于在我们面前连站都站不稳的家伙,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只不过是适逢其会,因为马蒂尔的邀请而来参加这次盛会的,我对于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来充当公正人的角色。”那个年轻人说道,虽然他的每一句话都极为傲慢,但是,他的语气却一点都没有给人以傲慢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很正常一样。
费司南伯爵正想在说些什么,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年轻人的目光盯着他的身后,问道:“马蒂尔,你曾经告诉过我‘残风’是死在你们的小领主继承人和他的同伴手上的,那个少年想必就是你们的小领主继承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老者以及他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就是杀死‘残风’的勇士吧。”
“是吧,是啊,大人真是目光如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马蒂尔伯爵在一旁拍着马屁。
“很简单,刚才在场的大多数人摄于我的气势,都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只有几个人没有这种反应,那几个人就是你们的小领主继承人,教长大人,那位老先生,以及他身后左侧的那个人,右侧的那一位虽然也忍不住退了一小,不过他是所有人中最先醒悟过来,而且看得出他和那位老先生是一起的。”那个年轻人解释道。
“就凭这个?”赖维伯爵讪讪说道。
“哼,你懂什么?能够对抗我的气势的人,他们的精神力和意志力一守十分强大,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无论如何都是出类拔萃,难得一见的高明人物,这个少年据说是魔法师,因为在首都,我所认识的魔法师中没有几个,能够对我故意释放出来的气势视若无睹的。但是那个少年做到了,和他一样毫无反应的就是老者身后的那位先生,阁下是干什么的,能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那个年轻人问道。
凯尔勒从来没有兴趣回答别人的问题,他始终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年轻人不得不摇了摇了头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只有等到以后,我自己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对了,那位老先生是什么人,教长先生能够顶住我的气势,这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是这位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看他的手掌,这位是海德勋爵,著名的探险家和外交家,曾经因为调停佛朗士和得理至之间的战争而受到国王陛下的嘉奖,获得勋爵的称号。”马蒂尔伯爵在一旁介绍道。
“哦,我听说过,海德先生,在传闻中,阁下的武技极为高明,箭法精准无比而且能够骑在马上射箭,更可以将左手和右手交替使用,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没射击死角,这是怎么做到的?”年轻人问道。
“东方人的技艺,这在东方国度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领,我见到过很多女子也能够轻易做到这一点。”海德先生回答道。
“东方?你确是一位杰出的探险家。”年轻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海德先生,你们来的路上遭到袭击,袭击的地点我已经勘测过了,真是一场异常激烈的战役,我完全可以想像阁下当时所遭遇的险境。不过,据我所知当时还有另外一群人也遭到袭击,现场还有一辆马车在你们休息地点的不远处,你们发现过什么异常吗?”
“异常?确实有些异常,那些人同样非常厉害,袭击者至少有一半是被他们杀死的,而且在杀死了匪徒之后,他们又对我们进行攻击。”海德先生说道。
“这我完全猜想得到,在现场我发现了争斗的痕迹,不过好像只有对方阵营中的一个人在进攻,现场没有出现第二种攻击留下的印痕。那个人身手极为高明,你们是怎么应付他的攻击的呢?”年轻人问道。
“魔法,瑞博是个魔法师,魔法中有很多办法能够对付这种武力超绝的家伙,我们只需要让他在远离我们的地方朝着树木旋展威力强大的剑法就可以了。”海德先生解释道。
“幻术?”年轻人向海德先生问道,看到海德先生毫无反应,则又问身边那个披着斗篷始终默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中年人。
“最简单的办法确实是使用幻术。”那个中年人说道:“不过,还有很多其他办法,魔法世界实在是太广阔而没有边际了。”
到了这个时候,在场所有的人毫无疑问都已经知道,第二个不速之客是个魔法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属于偏僻之地的瑟思堡一下子出现两位魔法师。
如果再考虑到瑞博的老师的话,那么在佛朗士南方至少拥有三位魔法师。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因为,魔法师实在是太少了,而在首都之外的魔法师那就更少了。
是什么风为南方带来了这么我魔法师呢?人们全都猜测不透。
“你的老师是谁。”那个魔法师询问道。
瑞博看了海德先生一眼,因为他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那个人真话。
从海德先生那里得到的是肯定的。
瑞博理直气壮的说道:“玛世克魔法师,我的老师是玛世克魔法师。”
“玛世克?”那个魔法师重复了一遍,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个年轻人好像同样有些不太自在,显然这个答案了他原来的预料范围。
“那位玛世克先生是位很强大的魔法师吗?”马蒂尔伯爵小心翼翼得询问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年轻人毫不得喝止道:“好吧,我们的时间是极为宝贵的,对于在场的各位想必同样如此,别再让那些愚蠢的问题妨碍到重要事情的进行,马蒂尔先生,你不是告诉我,对于这位瑞博先生的身份,你有着极大的疑问吗,你不是说,你完全能够证明,他并不是真正的瑞博·拜思迪特,瑟思堡领主的唯一继承人吗?我们之所以被邀请来,只不过是来充当公正人的角色,请你拿出你们的证据来吧。我们会公证裁决的,想必在场的各位同样也是如此。”
被这个年轻人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真正的主角应该是瑞博。
进行继承人确认仪式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下子马蒂尔伯爵有些犯难了,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个瑞博到底是什么底细。
原本在他看来,瑞博只不过是个被硬撑到台面上的小傀儡,一个冒牌货。
那位海德先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样一个小孩,就想冒充瑟思堡的领主继承人。
事实上,他完全能够确定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早就死了,不是染上瘟疫死亡就是被他买通的厨娘下毒毒死了。
十年前所有的计划就都已经制订好了,下毒的人也早已经在那个时候物色到了。
瑞博·拜思迪特对于食物的嗜好极为特别,想要对他下毒真是轻而易举。
原本按照计划,杀死瑞博是在杀掉他的爷爷以及两位叔叔之后进行的,偏偏七年前南港发生了瘟疫,这可是下手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在瘟疫发生的时候,死掉一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会去调查死因。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下令毒死瑞博·拜思迪特。
那个厨娘曾经告诉过自己,真正的瑞博被她毒死了,而且在些前那个孩子已经染上瘟疫,即便不被毒死也活不多久。
那个厨娘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只可惜当初将厨娘灭口了,要不然也许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反正,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瑞博绝对不是一个真货。
原本,自己以为这个小孩只不过是个受过训练的小骗子,后来听说这个小子还是个魔法师的时候,自己仍旧并不在意,也许这个少年只不过拜了个三流魔法师为师父,充其量也就会耍些骗人的把戏而已。
只是事实越来越显示出根本不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这两位从京城赶来的大人物原本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件事情来的,他们身上另外背负着重要任务,他们来找自己完全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竟然和领主继承人扯上了关系。
这两个人好像对巴特森林发生的那场令自己感觉莫名其妙的争斗很感兴趣。
那场争斗绝对不是自己主使的,自己原本以为是那位海德先生导演的一场苦肉计。
但是现在看来其中另有惊人内幕,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这两个人现场之后,他们找到的线索令自己感到心惊肉跳。
据他们所说,那场争斗中和这位瑞博少爷他们一行人为敌的袭击者中,至少有一位拥有圣骑士实力的人物存在。
而且,那些被杀的袭击者是在瞬间被魔法打到的,能够施展出这种魔法的魔法师实力颇为强劲。
这已经令自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也许那位瑞博少爷并不那么简单。
而现在看来,这位瑞博先生有一位地位极为崇高的魔法师老师,那位玛世克魔法师甚至能够令这两位大人物都闻风色变,那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人物。
这下子完蛋了,现在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如果不能够摆平这件事情,自己的脑袋搬家是小事。
恐怕马蒂尔家族能够不能保存下来,也未必说得清楚了。
对于这位瑞博少爷的手段,他却是再明白不过了,那可真正算得上心狠手辣。
自己手中苦心经营起来的一队人马,以及从朝廷暗中借来的援兵,竟然顷刻之间被这个外表温文尔雅的少年斩尽杀绝,手段之狠辣,行动之迅速根本是自己难以企及的。
同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者为敌,马蒂尔伯爵为自己和家族成员的生命安全深深地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