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久违的感觉对于瑞博来说实在有些糟糕,当初芙瑞拉开始当他的老师,芙瑞拉还带着一丝恶意任意戏弄他的时候,曾经有一两次将他彻底榨干的经历,不过自从芙瑞拉和他相亲相爱以来,还从来不曾如此疯狂过。
过了好一会儿瑞博才好不容易积攒起一点精力,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突然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更换过了,还散发着一阵浓浓的玫瑰香味。
瑞博知道这肯定是芙瑞拉帮他料理的,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非常讨厌抹香水,只有芙瑞拉敢这么做。
“你居然还能爬起来。”芙瑞拉推开门走了进来戏谑着说道:“不过我猜想你应该不会再有精力去满足另外一个女人了吧。”
“现在是几点钟了?”瑞博问道,他感到头有些发胀,这是精力不足的明显症状。
“九点钟,你显然迟到了。”芙瑞拉说道:“不过我已经替你洗过澡,如果你想要出门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发。”
轻轻款款地摆动着腰肢,芙瑞拉走到瑞博身边坐了下来,咬着他的耳垂腻声说道:“或者吃过早餐再走,就像以前你生病那次一样,让我来喂你。”
虽然精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瑞博仍旧感到在芙瑞拉的挑逗之下,他的身体正在迅速复苏。
瑞博相信自己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花花公子,因为他拥有芙瑞拉小姐,而且芙瑞拉和他之间的爱情还混杂着敬慕,感激以及对于当初互相伤害而存在的那一丝悔恨,因此这种感情显得如此浓稠。
更何况芙瑞拉小姐沦落为妓女的命运虽然令人哀叹,不过对于和她生活在一起并且被她所深爱的瑞博来说,这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芙瑞拉对于如何服侍男人绝对是一位专家。
品尝着芙瑞拉含在嘴里喂过来的那一颗颗牡蛎,牡蛎之中仿佛存在着某种鲜活的味道,瑞博从来不曾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而且芙瑞拉那柔软的嘴唇仿佛有某种魔力,这股魔力带来了强烈的生命气息,瑞博感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正在茁壮成长。
“早餐的效果怎么样?”芙瑞拉戏谑地问道。
“我敢说你比我更有资格称得上是个魔法师。”瑞博说着,抱着芙瑞拉小姐用力的亲吻着。
享受着这充满热情的亲吻,芙瑞拉仿佛有些陶醉了。
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之后,她突然间调皮地看了看瑞博轻声说道:“你说的魔法,所指的是不是我在牡蛎里面放的催情剂?看来效果很明显,现在你的精力足够充沛能够应付任何一个饥渴的女人了吧。”
瑞博当场愣在那里,等他反应过来打算让芙瑞拉小姐为她的恶作剧付出代价的时候,这个迷人的妖精已经象是一阵风一般逃了出去。
跳下床来,瑞博站在门口的镜子前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刚才的胡闹让衣服上增添了几条褶皱。
突然间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瑞博猜想又是芙瑞拉打算和他恶作剧。
瑞博打定主意这一次要狠狠地报复一下芙瑞拉,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左手扣住门把,突然间如同狂风卷过一般拉开房门,右手一把托住那位小姐的臀部,将她紧紧和自己贴在一起。
那位小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身体显得极为僵硬。
瑞博同样吓了一跳,因为他正在非礼的并不是芙瑞拉小姐而是兰蒂小姐。
年轻的瑟思堡继承人连忙撒手放开兰蒂小姐,倒退了好几步想要好好解释一番,但是他实在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你的老师玛世克魔法师现在正在大厅里面,他还带来了另外一位客人,显然也是个魔法师。”兰蒂小姐阻止了瑞博的解释轻声说道,她的脸上满是红晕。
这个消息对于瑞博来说,原本是他一直期待着的,但是此时此刻绝对令他感到意外。
“来……来了多久了?”瑞博结结巴巴地问道。
“放心吧,你并没有失礼,他们刚刚才到。”兰蒂小姐轻轻地替瑞博理了理衣领。
……
能够见到玛世克老师,瑞博的心中自然极为兴奋,不过他对于站在玛世克老师身边的那为从来没有建过面的老魔法师却有着深深的警惕。
“我亲爱的学生,我刚刚看到你给我的留言便匆匆赶来了,你说你已经有了新的发现,有关大魔导士开米迪特的发现,快给我说说到底你发现了些什么?”玛世克魔法师急不可耐地说道。
“老师,这位先生是?”瑞博问道。
“啊——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安迪利魔法师,我就是借用他的实验室来研究那本笔记本。”玛世克魔法师说道。
“很高兴能够见到你,瑞博,你的老师经常和我提起你,他说你的资质非常出色,将来肯定能够成为以为了不起的魔法师。”那位老魔法师说道。
“尊敬的大师,能够见到您,我倍感荣幸,不过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这座宅邸受到很多人的注视。”瑞博毕恭毕敬地说道,知道了这位魔法师的身份之后,瑞博总算放下心来,因为他对于安迪利魔导士早已经有所了解。
这位魔导士先生和瓦奇、尼勒埃雷两位大人并不是同路人。和老师玛世克知交深厚的他同样属于对于国事不闻不问的那一类魔法师。
走上楼去进入书房,两位魔导士看了看四周,那些隔绝魔法窥探的魔法阵颇令他们感到意外。
“瑞博,你的老师说得一点没错,你非常有资质,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做到这些。”安迪利魔导士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有没有兴趣到我的研究室去学习,你可以获得进一步的发展,前途无可限量。”
瑞博早就听说过有关这位魔导士先生的传闻。
他所主持的研究所是魔法协会最大的一个研究所,位于佛朗士东北连绵起伏的安德鲁斯山脉中部,那是个风景优美但是人迹罕见的所在。
“我的老朋友,瑞博有他自己的工作必须完成,这也是我不得不让他离开我身边的原因。”玛世克魔导士长叹一声说道。
“我明白,你和我说过,既然麦尔和海德在这件事情上花费了这么多心血,还是让它有始有终的好。”安迪利魔导士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这句话瑞博显然大吃一惊,他愣愣地看着这位魔导士先生。
安迪利魔导士的年纪显然比玛世克老师更大,岁月无情流逝在他的脸上印下了深深的刻痕,不过那古铜色的皮肤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在瑞博的印象之中魔法师的脸色虽然不像那些深居简出的贵族子弟一样苍白,不过也看不到几个面色红润的人。
“放心好了,安迪利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的,他和海德的关系恐怕还要在我之上,海德甚至欠他一个人情,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一部分的功劳得归于安迪利的及时救援。”玛世克魔导士安详地说道。
“现在该由你来告诉我们,有关新发现的事物。”安迪利魔导士缓缓地说道。
“两位大师,我首先必须为此道歉。”瑞博诚恳地说道:“我想能够引起你们注意,而不被任何人怀疑,只有说我对于大魔导士开米迪特的研究有了新的发现。”
瑞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到两位魔导士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不过他们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措辞,因此神情显得极为凝重。
“我并不是有意要欺骗老师您,以及安迪利大师,我只是不想让瓦奇先生和尼勒埃雷先生得知我的真实意图,据我所知这两位先生在老师和安迪利大师身边安插了很多眼线,你们的一举一动,以及研究的成果全部在那两位居心叵测的先生的掌握之中。”瑞博一边审视着两位魔导士的表情一边说道。
“这我们已经知道,我们甚至能够猜得到谁是他们安在我们身边的眼线。”
玛世克魔导士点了点头说道:“安迪利,想必那位提醒我们注意瑞博的留言的人便是尼勒埃雷安插的眼线之一吧。”安迪利魔导士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番话,瑞博确实大吃一惊,原本在他想来,老师和安迪利大师想必还被蒙在鼓里,因此对于自己受到别人的监视始终一无所知,他们的处境之糟简直难以述说,一旦宫廷魔法师和魔法协会理事长向他们伸出邪恶的双手,他们必定毫无防备轻而易举地落入那两个居心叵测者的掌握之中。
但是现在看来,玛世克老师和安迪利大师对于瓦奇、尼勒埃雷的阴谋早已经有所察觉,想必他们也应该有所对策。
“瑞博,你是个谨慎的人,而且你所处的险恶环境也令你不得不时刻提高警惕,你既然想方设法联络我们,甚至用谎言欺骗了包括我们在内所有的人,想必瓦奇和尼勒埃雷打算对你不利,是这样吗?”玛世克魔导士缓缓说道。
瑞博并不打算隐瞒真相,他将王后陛下对他所说的一切和盘托出。
一边说,瑞博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两位大师的神情。
令他感到宽慰的是两位大师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显然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料之外。
瑞博好不容易将他所知道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说完,玛世克魔导士皱着眉头思索了好长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瓦奇确实有些丧心病狂了,他居然连法政署和圣骑士团也要插手接管,或许他对于自己的势力过于有信心了。”
“也许是因为在他看来国王和王后已经走投无路了,而圣骑士蒙斯托克的死亡又令圣骑士团陷入了缺乏强有力的领导者的状态,支持国王陛下的力量支柱已经彻底崩塌,他将自己看成了国王和王后不得不依靠的拯救者。”
安迪利魔导士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对于魔法师来说,最可怕的一件事情便是迷失在自己的力量之中,当年那场悲剧难道还不足以引起警惕吗?”
“也许,正是因为那场悲剧才导致了他们现在的表现如此过激,尼勒埃雷在我们身边安插眼线想必是为了防止我们独占大魔导士开米迪特遗留下来的强大力量吧,我们之所以不拆穿这件事情,不就是为了让尼勒埃雷和其他人能够安心吗?没有想到人心的贪婪和恐惧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容易驱除和削减。”玛世克魔导士对自己的老朋友说道。
“看来我们一开始便做错了,如果我们的研究并不为尼勒埃雷所知,如果我们不给尼勒埃雷造成一种可以轻而易举控制局面的假象,也许一切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恐怕是我们令尼勒埃雷迷失在他的力量之中,迷失在他能够掌握一切的认识里面。”安迪利魔导士点了点头说道。
“就像本顿,他公然投靠菲利普斯亲王,同尼勒埃雷、瓦奇分庭抗礼,尼勒埃雷和瓦奇却不敢对本顿怎么样。”玛世克魔导士缓缓说道。
“我们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地致力于各自领域的研究,竭力避免卷入这种纷争和纠葛之中。”
安迪利魔导士突然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对于魔法师来说,这些世俗之中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过多插手,但是我们偏偏无法得到超脱,也许大魔导士开米迪特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突然消失在荒野之中,从此不知所终的吧。”
寂静、沉默笼罩在书房之中,每一个人都在那里深思,对于瑞博来说,他最在意的是玛世克老师和安迪利大师会如何帮助他对抗那两个居心叵测的家伙,不过他很担心,以玛世克老师和安迪利大师为人处世的态度,绝对不会对瓦奇和尼勒埃雷进行先发制人的攻击。
除非是迫不得已才进行防御,这种生存哲学原本用样是瑞博所奉行的准则,即使当初在瑟思堡大教堂的听证会上因为那致命的误会杀死了一个魔法师,瑞博仍旧信奉着那条准则。
直到那下在泉水之中的剧毒,以及随之而来的一连串暗杀向他袭来,他的信念才有所动摇,为此他差一点丧失了性命。
而另外一个听证会上,那杀人灭口者点燃的熊熊烈火将那位受他操纵供他驱使的傀儡化为一堆灰烬的同时,这个被瑞博一直信奉着的原则也被这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在那场瓢泼大雨之中,在那场殊死搏杀之中,瑞博愕然发现自己已经化身为和海德先生以及凯尔勒一样的人。
前后的差别就像海德先生和麦尔先生的区别一样。
在面对罗贝尔德伯爵那贪婪而又肆无忌惮的阴谋,麦尔先生显然打算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有限度的抵抗,而海德先生则打算让那位钦差大臣身败名裂甚至尸骨无存。
瑞博很清楚现在他面临着同样的难题,就像当初麦尔先生和海德先生必须有一个人做出妥协一样,他和两位大师之间也只能够拥有一种应对之策。
瑞博集合可以猜到玛世克老师和安迪利大师会做出何种选择。
“瑞博,事到如今我们只有静观其变,先看看瓦奇和尼勒埃雷的反应再说,你的这番谎言显然令他们深信不疑,甚至他们不惜冒可能令眼线暴露的风险,让我们注意到你的留言,可见你的发现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玛世克老师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
“我们知道海德将你训练成了一个非常出色的演员,你就继续扮演下去,而我们也会配合你的表演,这一次我们会显得极为谨慎,那些眼线将不会发现我们之间的秘密,同他们拉开一些距离也许对瓦奇和尼勒埃雷的狂妄有些好处。”安迪利魔导士接着说道。
“瑞博,我们现在来合计一下,如何骗过瓦奇和尼勒埃雷,告诉我,你到底设置了什么骗局令尼勒埃雷确信你真得掌握着大魔导士开米迪特的伟大发现,要知道,尼勒埃雷可以称得上是魔法协会之中对于开米迪特最有研究的人物,甚至连我对于那位最强魔法师的所知也不到尼勒埃雷的三分之一。”玛世克魔导士问道,显然对于这个骗局很感兴趣。
“大魔导士开米迪特能够召唤漂浮在天际之上的陨石,这种魔法能够轻而易举地摧毁任何一座难以攻破的城市和堡垒。”瑞博说道。
“哈哈哈哈……”玛世克魔导士立刻开怀笑了起来,坐在旁边的安迪利魔导士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怪不得尼勒埃雷会如此迫不及待,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玛世克魔导士异常高兴地说道:“尼勒埃雷的研究领域原本就是广阔无际的星空和那无数繁星蕴藏着的巨大能量,召唤陨石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具有吸引力了。”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尼勒埃雷对于大魔导士开米迪特的了解,他怎么还会上这样的当呢?即便瑞博知道他的弱点,针对他的研究领域设置圈套,他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全盘接受下来啊。”
这一次轮到瑞博感到莫名其妙了,他忍不住说道:“大师,我并不知道尼勒埃雷研究的是星辰的力量,由于担心引起尼勒埃雷的怀疑,因此我从来没有打听过有关这位魔导士的任何事情。”
“那你是误打误撞恰好编织出了一个令尼勒埃雷难以拒绝的巨大诱惑,这实在是太凑巧了。”安迪利魔导士微笑着说道。
“并非如此啊,大魔导士开米迪特确实拥有召唤陨石的力量,召唤陨石的装置至今还完好保存着,只是不知道启动的方法而已。”瑞博说道。
“难道说,你所说的一切并不完全是针对瓦奇和尼勒埃雷的骗局?难道说你真的有所发现?”玛世克魔导士急不可耐得连声问道,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惊奇。
突然间惊奇变成了犹豫和怀疑,老魔法师喃喃自语道:“奇怪啊,从来没有人提到过开米迪特拥有驾驭星辰的力量啊。”
这一次变成了那两位魔导士感到疑惑不解起来,两个人看了看瑞博,从瑞博的神情之中找不出一丝虚假和欺瞒的痕迹。
两位魔导士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间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显然同时想到了问题的答案。
“三大禁忌。”玛世克魔导士轻声说道,看他的神情仿佛这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一般。
“什么是三大禁忌?”又轮到瑞博疑惑不解了,他的好奇心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玛世克魔导士郑重其事地看着自己的弟子,他神情严肃地说道:“瑞博,你敢肯定你确实发现了大魔导士开米迪特遗留下来的某种东西,能够召唤陨石攻击目标?你确定不是为了欺瞒瓦奇和尼勒埃雷而制造的谎言?”
“是的,我肯定。”瑞博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相信这个孩子。”安迪利大魔导士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瑞博你听我说,大魔导士开米迪特即便在他那个年代也是一个不太为人所知的神秘人物,对于他的了解大多数来自旁人的记载,其中以佛郎士五世陛下的笔记和卢匹斯三世的回忆录记载的最为详细。”
“开米迪特终其一生拥有过无数研究成功,虽然这些研究成果最终随着他的失踪而彻底失传,不过对于他们的描述却被保留了下来。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知道开米迪特曾经创造出气态生命体、飞行船、巨大石像以及其他一些后人难以企及的伟大成就。”
“虽然记载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过凡是有重大影响力的发现和创造,五世的笔记和教宗的回忆录中全部会提到,但是我和安迪利却从来不曾听说过开米迪特拥有驾驭星空的力量。”
“当然我们绝对不会认为你在撒谎,而且从尼勒埃雷的反应看来确实有这件事情,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你所说的这件事正是千古以来令所有看过记载的人疑惑不解的那三大禁忌。”
说到这里玛世克魔导士皱了皱眉头,他需要将思绪好好整理一下,因为世人对三大禁忌的猜测是如此众多和杂乱,以至于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来颇不容易。
想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说道:“在五世的笔记和教宗的回忆录中全都提到过‘三大禁忌’,开米迪特一生的诸多伟大成就之中显然有三个并不为世人所知,他甚至禁止和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人透露他的发现,当然也有人猜测连五世陛下和教宗也完全不知道底细。”
“能够任意摧毁一座城市,恐怕开米迪特同样认识到,这种力量被当作武器将会是何等恐怖,因此他才要极力保守这个秘密吧。”安迪利魔导士心情沉重地说道。
“作为一个魔法师知道这样一个惊人的密码却不去研究实在是很难做到,我想,在没有考虑好如何防止这种力量给世人带来毁灭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进行研究。”玛世克魔导士说道。
安迪利魔导士缓缓第点了点头,显然这同样也是他的想法。
“不过,我忍不住想要看看,瑞博你能够带我们去吗?”玛世克问道。
“那个魔法装置就保存在郊外那座古堡之中,不过那里现在成为了国王和王后陛下的寝宫。”瑞博说道。
“正好,我们也需要和王后陛下好好商量一下应对瓦奇和尼勒埃雷的对策,你和王后陛下做得很好,非常隐秘,没有引起瓦奇和尼勒埃雷的戒心。”玛世克魔导士微笑着说道。
“老师,您难道没有想过让那两位先生不再对我们构成危害?”瑞博直截了当地问道。
两位年迈的老魔导士凝视着瑞博好一会儿,同时叹了一口气。
“瑞博,看的出来你已经成长了许多,现在的你和当初在巴特森林之中第一次见面时的你完全判若两人,事实上对于你的近况,我和安迪利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有所了解,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说到这里玛世克魔导士再一次长长得叹了口气。
“瑞博,我想说一个故事给你听,你愿意吗?”老者轻声问道。
瑞博点了点头,为了显得庄重他坐直了身体。
玛世克魔导士思索了片刻,让那封存已久的会议慢慢地浮现在眼前,重新打开这些回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五十多年前,魔法协会曾经出现过一个天才,很多人认为他有可能继开米迪特之后成为另一位大魔导士,年仅二十五岁的他便当上了魔导士,审定他拥有这个资格的诸位魔导士中,有一位便是我的老师,因此我得以和他认识。”
“那时候的他给我一种感觉,那便是锐意进取,他对于知识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渴求,而且他的很多想法完全打破常规,伴随着连续不断的成功,他被世人誉为天才,最伟大的天才。”
“那时候我便深深地感到他已经迷失在别人给予他的名望和他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和地位之中,他对于其他人仍旧是那样恭顺谦卑,没有丝毫的傲慢也没有丝毫的自大,但是他的谦卑无法掩盖他的执拗,他的恭顺常常是为了让别人听从他的建议。”
安详地朝着弟子一眼,玛世克魔法师拍了拍瑞博的头轻声说道:“那时候的他就像你一样,你们俩无论从神情还是眼神都是如此相似,说实在的当我一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跳,你让我想起了那个人,想必安迪利同样有这种感觉。”
旁边那位大师点了点头说道:“恐怕瓦奇和尼勒埃雷也有这种印象,毕竟那个人最令人难忘的便是他的眼神,和瑞博一样的眼神。”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瑞博问道,虽然他已经猜到这并不是一个结局美好的故事,不过他仍旧忍不住问道。
“不久之后我跟着我的老师离开了,等到我们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已经被人们称作为血魔法师。”
老魔导士语气沉重地说道:“没有人知道原因,因为他将那个地方的人几乎杀的干干净净,甚至连魔法协会派来查问这件事情的魔法师也遭到了杀戮。”
“有史以来唯一一次国王陛下对一位魔导士颁下了剿杀令,但是那个人突然间销声匿迹,正当所有人以为从此再也听不到他的音信的时候,他突然间仿佛一个幽灵一般在好几个地方同时出现,迄今为止仍旧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事实,他已经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杀人魔王,每当他在某个地方出现立刻会引起腥风血雨,他仿佛兴之所至得杀人,被他杀害的人从贵族到乞丐丝毫没有任何联系。”
“佛郎士王国几乎出动了全部力量,甚至派出了年轻的王子担任督军,魔法协会也不惜一切代价以消除这个有史以来最大的污点。但是围剿最终变成了一场灾难,对于菲利普斯亲王来说那是他生命之中的第一次死里逃生,而参与那场战役的魔法师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便是尼勒埃雷。”
“血魔法师的梦魇持续了整整十年,在那十年之中每一个人都感到生命安全难以获得保障,每个月都会有惨案发生,仿佛是在证明血魔法师的存在一般。”
“魔法协会对于血魔法师根本束手无策,他无疑是那个时代最为强大的魔法师,不过最令人恐惧的便是他的行踪极为飘忽,他可以同时在几个地方出现,并且制造一系列惨案,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
“一场意外终于结束了这个困扰众人多年的梦魇,在攻击了一座教堂之后,血魔法师感染上了致命的瘟疫,几个月之后他的尸体在一座城市的市中心广场上被发现,疾病夺走了他的生命。”
说到这里玛世克魔导士沉默了下来,他的神情凝重而又惋惜。
“不过,也有人宣称血魔法师已经转化为更加邪恶的亡灵,那个亡灵仍旧徘徊在他最后死去的那座城市之中。”旁边的安迪利魔导士说道。
瑞博看了两位老者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您担心我会成为第二个血魔法师?”
“不,我从来不这样认为,血魔法师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肯定有某种特殊的原因,成为那样一个极端的人物想必需要符合很多条件,你未必会走同样一条道路,但是我仍旧想要借此警告你,过于相信自己的力量,将会导致致命的错误,血魔法师只是诸多例子中的一个,现在瓦奇和尼勒埃雷显然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我不想看到你为了队伍瓦奇和尼勒埃雷而走上相同的错误道路。”
玛世克魔导士再一次拍了拍瑞博的头说道:“你有一个很好的老师,应该多向他学习,据我所知海德同样很信奉力量,他同样相信力量能够解决一样,不过一向以来海德对于诉诸武力始终保持非常谨慎的态度,只有在其他方法显然无效的情况下,他才会采用这最后的手段,正因为如此他的手中虽然拥有最厉害的杀手,不过那个杀手的工作并不是很多。”
瑞博皱紧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他点了点头,确实如同玛世克老师所说的那样,海德先生很少诉诸武力,即使对付那个凶残狂妄的罗贝尔德伯爵,海德先生也并没有动用凯尔勒这个杀手之王。
“也许应该让你好好想想,现在还不急着做出决定,我想瓦奇和尼勒埃雷现在已经被你牢牢地控制在了掌心之中,他们即便要有所行动也必然回顾虑重重,最糟糕的是他们两个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这是最有利的牵制。”安迪利魔导士缓缓说道。
“和我想的一样,我现在最感兴趣的便是希望能够尽快亲眼看看那传说中的三大禁忌之一到底是什么模样。”玛世克魔导士笑着说道。
“我去吩咐仆人准备马车。”瑞博站了起来说道。
“用不着,用不着,我们有更加方便的办法,你忘了我们全都是魔法师,安迪利擅长驾驭风,而我是个炼金术士,你以为我们会坐着马车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玛世克魔导士捋着胡须笑着问道。
他走道窗口朝着天空招了招手。
只见一个巨大的圆球朝着这里飞了过来,一开始只是一个小黑点,但是很快便变成了庞然大物。
瑞博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此以前他原本以为人类所建造的最庞大的运输工具便是那些航行在海洋之上的帆船,那些最大的船有近三十米长,主桅杆甚至比五层楼面还要高,那巨大的风帆铺开始简直就是一座广场。
但是那种大船和眼前这个巨大的圆形球体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瑞博估摸着圆球的直径至少有五十米,仿佛是用金箔拼成的一般闪闪发光,圆球的表面罩着一层纤细的金属网罩,网罩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魔纹和符咒。
圆球的底部吊挂着一座巨大的魔法阵,金光闪闪仿佛是用黄金打造的一般,魔法阵的四周围着一圈栏杆,显然是怕人会从上面掉落下去。
那座魔法阵恐怕不比宅邸前面的草坪小多少,正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圈同样用金属丝编织而成的座椅。突然间一道绿色的光芒射进了窗口,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瑞博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巴特郡的那座森林之中,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老师见面的时候。
被绿光射中,瑞博感到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并且不知不觉朝着窗外飞去,当他看到地面就在底下很远的地方时,瑞博感到自己的心跳差一点停止了。
当他稍稍感到安定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座魔法阵的正中央。
瑞博看了看脚下,他仿佛站立在一块镜子上一般,那座魔法阵打磨得十分光亮,金色的镜面上布满了红色的魔纹煞是好看。
“很神奇吧。”突然间身边传来玛世克老师那慈祥的声音。
“这是您的杰作吗?”瑞博问道。
“不,这同样是大魔导士开米迪特的作品,这就是那赫赫有名的飞行船,佛蓝市五世时期,这样的飞行船至少建造了二十艘,只可惜历经千年能够保存下来的只有这一艘。”玛世克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瑞博忍不住问道,他的好奇心忍不住又涌了上来。
“大多数毁于战争,你可以想象在战争中这些飞行船是多么得有用,另外一些则是因为飞到了太远的地方以至于回不回来了,这种飞行船必须补充纯净的魔法能量,那种魔法能量只有安迪利的研究所能够配置出来,那里原本就是开米迪特用来开发飞行船的研究所。”玛世克魔导士解释道。
“难道现在已经没有人懂得如何建造这种飞行船了吗?”瑞博忍不住问道。
“开米迪特留下了实物,使用方法也流传了下来,但是始终没有人发现他的实验笔记,虽然曾经有无数魔法师尝试复制飞船,不过全都以失败告终。”玛世克魔导士说道:“当然也非毫无所得,对于飞行船的研究留下很多有趣的副产品。”
正当两个人说得起劲,安迪利魔导士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如果你们准备好出发的话,请快点坐下。”
“起动的时候有些不太平稳。”玛世克魔导士拉着瑞博坐下之后解释道。
飞行船晃动了一下,开始缓缓上升。
“还要再高一点吗?”安迪利魔导士问道。
“我看再高一些好了,上面的空气更加清新。”玛世克魔导士说道。
瑞博感到猛然间身体向下沉去,仿佛肩膀上压着几十磅重物一般。突然间又仿佛有人猛力拉扯他的衣领,将他绑在座椅的靠背之上。
“喔——放轻松点,我的孩子,第一次坐这东西确实会有些紧张,不过多坐几次就会感到非常舒适,坐在上面你感受不到一丝颠簸,更不会向航行在海面上的船只一样摇晃。”玛世克魔导士笑着说道:“而且它很快,可以在你彻底厌烦旅行之前将你送到目的地。”
“是的,我相信它确实很快,因为我已经看到那座城堡了。”瑞博说道。
“看来我们该准备下去了,你打算让飞行船降落到地面,还是直接飞下去?”安迪利魔法师问道。
“我可以直接跳下去。”瑞博笑了小说道。
“那你得小心别被风给吹跑了,在魔法阵里面你感受不到,其实外面的风大极了,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房子的屋顶吹跑,你从这里往下面跳的话,甚至有可能会落在你家门前的草坪上面。”玛世克魔导士笑着说道。
“那我还是飞下去吧。”瑞博耸了耸肩膀说道。
……
对于突如其来随着一道绿色光芒从天而降的三个人,守护在底下的圣骑士团成员确实颇为紧张,幸好很快有人注意到其中的一个恩是瑟思堡的小继承人。
立刻有人跑到城堡之中禀报值班的宫廷侍卫。
宫廷侍卫不敢稍有怠慢,这种事情必须由王后陛下亲自定夺。
正因为如此,当瑞博平稳降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城堡之中传来了嘹亮的军号声,一队宫廷侍卫从头戴着银色的发卷,身穿天蓝色紧身制服,斜批着勋带,从城堡之中走了出来。
走在队伍正中央的是那位宫廷总管汨罗万候爵大人。
“玛世克大师、安迪利大师,欢迎两位大驾光临,很抱歉仓促之间来不及为两位铺设红地毯,王后陛下在里面等候着二位,他希望能够亲自向两位致以最真诚的问候。”
宫廷总管谦卑地说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毕恭毕敬的朝着两位魔导士鞠躬行礼。
走进城堡,瑞博感到今日的气氛确实同往日不同,因为两位魔导士的到来,王后陛下显然再也用不着故作姿态和瑟思堡小继承人保持一定距离。
四周全都站立着宫廷侍卫,那些候爵夫人、公爵夫人们则站立在王后陛下身后。
“欢迎您玛世克大师,欢迎您安迪利大师,我一直等候着两位的光临。”
王后陛下热情洋溢地说道,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虚假和伪装。
当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划过瑞博的时候,瑞博仿佛能够感受到其中蕴涵着不为人知的甜蜜。
今天的王后陛下仍旧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显然这位尝到了甜头的王后想要再次重温昨日的疯狂和甜蜜。
瑞博禁不住心中一荡,不过他立刻醒悟到此行的目的。
那两位大师寒暄片刻之后,急不可耐地想要朝着楼上而去,瑟思堡的小继承人当然想要跟在老师的身后,不过那难以计数的楼梯显得那样高不可攀。
“唉——每一次看到此情此景都令我感到无比惊奇,大魔导士开米迪特的力量确实令人无法企及。”安迪利魔法师站在一旁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快点让我们好好参观一下那伟大的奇迹。”
玛世克魔法师在一旁兴奋地说道,他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塔楼,那无数道阶梯还无法阻挡住一位魔导士的热情。
瑞博很想跟在老师身后一起上去,他想要看看对于那个星象仪,老师能够看出什么样的奥秘。
令瑞博感到意外的是,那位王后陛下悄悄地拉住了他的衣襟,显然尝到过一次甜头的她想要重新感受那种彻底的疯狂和那可怕的甜蜜。
“梅丁伯爵我有要事和你商议。”将随从打发出去之后,王后拉开了旁边一道侧门。
两位魔导士并没有感到其中有什么诡异和神秘,他们原本就猜想王后陛下肯定希望能够和他们进行密谈。
事实上无论是玛世克还是安迪利,都不认为自己是这方面的专家。
专家的工作交给专家去负责,他们俩只渴望着能够探索魔法世界那广阔无边的奥秘。
两位魔导士径直朝着塔楼飞去,而瑞博则心不甘情不愿地拉进密室里。
令他感到惊诧的是,密室之中充满了异样的淫弥。
一张精雕细刻的大床之上铺着粉红的被褥,上面的刺绣无不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不过令瑞博真正感到惊诧的无过于那些玩具。
零零散散扔了一地。
那位妩媚迷人的王后陛下走到梳妆台前拨弄着一瓶神秘的药剂,用充满诱惑的嗓音轻声说道:“我最亲爱的小情人,这个美妙的瓶子之中藏着无穷的精力,今天的我将全部的自己奉献给你,我是你最为衷心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