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后院的小躲在花园中,穆简晨慵懒地靠坐在石板凳上,有些懊恼地双手环保着自己,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光溜溜的在他床上醒来,她就一阵后悔,真心地恨自己怎么就没有理智的推开他,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原则的就滚上了他的床。
怎么办呢?
怎么这么丢人呢?
冬日的暖阳晒得她全身暖烘烘的,甚至还有点昏昏欲睡。
逐渐的,靠坐变成了半躺,半躺变成了全躺。
穆简晨一点也不想回屋去,一想到进去就会看见那个人,她根本就提不起起身的意识,任由自己陷入回忆的海洋。
跨进大门,司勒闫招过旁边的佣人。
“穆小姐呢?”
“穆小姐早上吃过早餐就上楼了。”
司勒闫点点头,大步朝楼上跨去。
虚掩的门推开,里面没有半个人影。
“人呢?”他铁青着脸,语气也变得极不悦。把所以有的仆人聚到一起,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穆简晨的去向。
“找,去找!”
“统统去找!”
听到他暴怒的声音,众仆人心里不由咯噔一想,纷纷朝院子中不同的方向跑去。
“少爷,我问过了,没有出去。应该还在这个院子里。”向前从屋外走进来。眼见自家主子的暴怒,不禁一阵后怕。
果然,不消五分钟,一名佣人匆匆走过来,讪讪地报告。
“少爷,穆小姐人在后院里,好像是睡着了。”
司勒闫长腿方向一变,向后院走去。
穿过弯弯曲曲地的小道,远处,躺在石板凳上,身穿白色薄衣的女子瞬间抓住了他的视线。
他招招手,将守在旁边的佣人遣散,人缓缓走上前去,立在她身边,挡住大片阳光。
似是感受到了寒意,她不由皱起眉,仿佛自己睡在四平八稳的床上,翻身。
司勒闫适时地伸出他的大手,她稳稳地落在他怀中,顺势将脸紧紧地贴在他胸前。
他吐出一口气,紧抱着她转身朝屋里走去。
回到二楼卧室,将她放置在床上,她还没有醒来,他敏捷的感觉到她稍显快速的呼吸,伸手探在她的额头。
从裤兜套出手机。
“向前,准备车子。去医院。”
一个小时后。
看着昏睡在白色大床上已输上液的女人,司勒闫反身走回司勒翔的办公室。
“什么问题。”
司勒翔将手中的报告放到司勒闫的身前。
“两个问题。一个是穆小姐三年前有过生孕,出了问题,造成大创伤,现在他在孕的机率不会超过20%。二是,她少了一个肾脏。至于什么问题,需要大哥你去查。所以,她身体抵抗力不是那么好。”
听完她他的话,他不由一怔,愣住了。
浑身刹时闪过戾气。
啪的盖上报告,紧紧地抓在手中,带着凛冽的气息快速走出去了。
站在病房门口,他远远地看着那个女子,心里泛着痛。
什么时候的事?
他居然不知道!
几乎丧失了身育?
少了一个肾脏?
是那个时候吗?
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向前,叫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开口,语气中还泛着颤,后怕。
“少爷,出了什么事?”向前一愣。
从来没有见少爷这幅模样,全身都抑制不住的发抖。
到底出了什么事?
“向前,你说,当初我把她赶出去,是不是做错了?你知不知道,她丢掉了一个肾,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原因,她居然被摘了一个肾。向前,你给我把子夜叫回来,剩下的让他给我查!给我仔仔细细查清楚!”
“好的,少爷。”居然要动用到子叶了,向前神色不由飘忽了。想到那个如迷一样的男子,他只觉浑身发冷。他的手段,远远不是他可比拟的。
说完,向前朝自己家主子颌首,退出去了。
毕竟,要联系那个人也不是容易的呢。
“我在哪?”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外面晒太阳么,怎么一醒来,她就跑到医院来了。
头还很晕的样子。
这个鬼地方,她住了一个多月,怎么不熟?
一抬手,想揉揉眉,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
“不要动,会走针。”温柔的声音响起。
穆简晨头一偏,司勒闫衣着不整,胡子拉碴地坐在旁边,眼神中的满满关心直直地印入她眼中。
“我是不是发烧了?”她不解,怎么,睡一觉,他就变了个人呢。
“嗯。”
她不敢看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
这时,听到他温软的嗓音又响起,她不由心惊胆战。
“给我说说,三年前,你的肾脏,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缓缓抬起头,眼眸中全是防备,脸色透着惊愕。
“我问你的肾脏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她,加重语气,脸色不是怎么好。
就这么不相信他?
“就是出了事,然后就做手术被摘掉了。”手被他紧紧握在掌中,不能抽出分毫,她语气快速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么说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痛!痛得她差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