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乔卡眼里闪着些亮光地略带一丝戏虐的望向眼前这两个针锋相对却又是默契十足的人时,一声闷哼突然从躺在地上的那名黑衣男子的嘴里传了出来,仿佛是有那么些许的埋怨他们已经将自己遗忘在了脑后了。听到这声闷哼,乔卡了也只能暂时收起心里的那些八卦心思,毕竟他也算是一个懂大局的人:“要不要,先把他带我那里去包扎一下?”正当原桤木刚想答应时,一旁那原本还在捧腹大笑的女人却突然间恢复了原本的冷漠的神色,或许还有些许的不屑,冷哼一声:“哼!有必要吗?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一声令人惊讶不已的冷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乔卡正想着该怎么去说此事,好让这女人安一点儿好心时,桿孜笙已经缓缓的走向了那个男子,乔卡以为桿孜笙想要干一些令人畏惧的事情刚想去阻止她时,却突然间瞥到了一旁眼神中正充斥着宠溺地望向桿孜笙的原桤木,乔卡这心里竟然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诧异——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这么多年以来,我对她的听说似乎也只是偶尔从桤木口里套出来了一些许皮毛,也只知道到这个女人就是当年救下桤木的女人,但后来桤木不知道为什么却离开了她。而这三年里桤木一直都在暗地里保护着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桤木望向她时眼睛里总是出现了一些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眼神。这就是爱吗?
正当乔卡感到诧异时,却殊不知接下来的一切足以让他受到十万分的惊吓。只见桿孜笙面不改色的,向着那名男子靠近。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逐渐响起,脚步声的主人的嘴角此刻在不知不觉中向着不远处的人勾起了一个弧度。而这一场景恰好被乔卡一览无余,此刻他的心里竟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恐惧。或者说他好像有那么一些的为那名男子祈祷的想法。
“怎么,还不睁开眼睛?”看到此刻正躺在自己眼前的那名微微有些颤抖的男子,桿孜笙不禁发出一声冷笑,而那名男子似乎颤抖的更厉害了,当初他接下这个任务时,便知道他的结局可能会是这样,但是他不相信,不相信就凭一个女人能够达到这样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在那时的他看来——
罂粟?不就是一个臭女人吗!
但现在却好像跟他想的并不一样,“蒽——”就当他想要咬破藏在牙齿下排左边第三颗牙齿下的那颗毒药时,却突然被一双冰凉纤细却又充斥着强硬的手给摁住两腮,与此同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用让他的心脏感受到寒意侵蚀的女声——“怎么?想死啊,呵呵……不如?我来送送你啊。”男子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浮现的不是死神,而仅仅只是一名女子,一名美艳到让人窒息的女子,美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名普通的世俗女子。
若是我能够拥有她……那男子想着,却突然想起今天早晨便是这名女子在自己翻窗进入室内后三五两下,便将自己打趴,然后拿着自己的枪,“砰”的一枪,毫无犹豫地打破了自己的漆盖骨,他的心里好像突然泛起了无限的悔意,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轻易的死去,这么无足轻重。但是——他好像早在他进入到室内的那一刻便再也没有了后悔的机会了。
“怎么?没有话说了吗!”桿孜笙缓缓的蹲了下去,一双深黑的眼瞳释放出无限的凉意,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再与他纠缠下去了,毕竟——现在的她可是经过一个中午的繁琐了,她已经急需——补充能量了。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的骨头碎裂的声音的,是一声划破天际的痛喊声——“啊!——”只见此时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脸上正不断冒出冷汗,豆粒儿大小的汗珠,已经密布在了脸上,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双手死死捂住的那微微有那么些许变形的漆盖处,暗黑浓稠状的血液,不断从鸽子蛋大小的,已经发黑的伤口处流出。这场景或许甚至是连某些男人看了,都忍不住避开,但此时桿孜笙,却只是极为平淡的收回了那双看起来瘦弱纤细的手,然后缓缓的,转过头,如同个孩子般单纯地望向原桤木——
“我饿了。”这画面或许变得着实有那么些许的快速,原本便还没有从刚刚那副令人咋舌的血腥场景中,回过神来的乔卡,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这——这——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吗?!
紧接着在他还在思索着桿孜笙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女人时,一道另他五体投地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只见原桤木脸上没有丝毫异动的一脸笑容,甚至还带有的宠溺的望着眼前的桿孜笙。
“乖。马上开饭。”听到这话的桿孜笙,竟然径直走了过来,坐到原桤木的一旁,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就跟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一样,全然一副,谁给我饭吃,我就跟谁的等饭状态。此刻的乔卡仿佛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被直接无视掉了,他的心里现在怕真的像是传说中的——五体投地!折服于世俗!的情况了,他的脑海中只是不断的涌出两个字——绝配……绝配……绝配……此刻的他,脑海里无限的生出,想要逃离这幢充斥着惨绝人寰的屋子的欲望。正当他该想着该怎样退场时,充斥着电视剧的喧闹声与那黑衣男子的微微抽搐声中,一声沉稳有力的男声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把他带走吧。”乔卡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不可耐的忙答应着:“好!好!我立马就走!”然后迅速起身,将那男子搭在自己肩膀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然而,就在他准备踏出大门的那一刻一声冰冷到不禁让人打寒颤的女声不紧不慢的响起:“把他送去花呙。”然后一张冷冷的,坚硬的深紫色还微微带着点香味的硬卡片不知何时,被塞到了他的手里,他并没有反头,也没有多想。只是一股脑的冲向了自己那辆经典迷彩款的吉普车里。毕竟——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唉!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又暴力,又野蛮。真是!呼,都吓死我了。”正当乔卡将那名男子安置好,打上了一针麻醉剂后,坐在驾驶座上想着这些时贬言贬语时,突然间脑子里蹦出了一个词——花呙!
花……花……花呙?
乔卡缓缓的,几乎是微颤着,将刚刚那张卡片拿了出来确定看完了之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来的,是三年前原阳倒地的那一幕。他没有想到多年以前的那名他曾经深感愧疚的女孩,竟然就是——她!
只见——
如同一片火海的黄昏下,照耀着的,是一张紫色硬纸卡,卡片上高傲冷酷的紫玫瑰荆棘中,缠绕着的是看似普通,却又弥漫着不可一世的二字——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