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原桤木无限的享受着这一份幸福时,一件让人措不及防的小插曲却突然打扰了这份宁静。
只见,桿孜笙突然间的大叫一声。“啊! ”
“怎么……”原桤木刚想开口问到怎么了时,桿孜笙却突然反过头来,一个劲的将头往他胸前蹭,还不断猛的向他撞去,好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一样。而原桤木被她这一闹,也不禁死死的打了个激灵,他感觉到,他的胸前持续的保持着升温,而怀里的人而却还在不停的闹着。
“到底怎么了?”原桤木头顶不断冒着问号,他必须让她停下来,此时桿孜笙若是再不停下来,只怕……这个晚上,可就有她好受的了。原桤木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迅速的将正在手舞足蹈着的桿孜笙禁锢住,宠溺的轻抚她的头发。
“乖!怎么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原桤木紧紧的锢住了所以动弹不得,还是因为听到了那一句让她特别心安的话,桿孜笙缓缓的停了下来,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下意识的牵住了原桤木的衬衫一角。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在三年前他是那样的伤害过自己后,可只要他抱着她,哪怕是说出一句让世人都怀疑的话,只怕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感觉到心安,与信任。
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是那么的恨他的啊!而就在桿孜笙犹豫的瞬间,她的脸颊,却突然的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挑起。一双深黑的眼睛正好一种独特的高度映入了她的漆黑的瞳孔,那只黑羽般的,恰到好处的点缀在了他眼角的泪痣展现出了无限的**裸的诱惑。
当年,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一副充满着吸引力的面庞,才会使得她不顾身旁所有人的反对,而执意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吧。就在桿孜笙微微感觉到此时的自己仿佛已经尽在原桤木的掌控之中时,终于还是回过神来,将那神游太空的思绪给生生拉了回来,她刚想要将头深深地埋下去时,却发现此时自己的下巴正被那双大手钳住,仿佛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给她留下,而此时的她的脸颊,也逐渐红了起来。桿孜笙见到原桤木只是一直呆呆的望着自己,环绕着自己的手臂的力度也逐渐加深,有些使她感觉到了那么些许的透不过气来。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的靠近,桿孜笙的肌肤也越来越红,她隐约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做任何反抗的话。只怕在今晚就要被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吃干抹净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桿孜笙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幅令人想入非非,面红耳赤的画面……
“不行!”桿孜笙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或者说是脱口大叫出了两个字,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正因为这两个字的脱口而出,却正好中了眼前这匹豺狼的下怀——
“怎么了!什么不行啊?难道……嗯?”桿孜笙此刻几乎是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一副玩味正浓的男人,但就在此时,一句引人无限遐想的话却突然冷不防的从桿孜笙的嘴里冒了出来:“你不能这样做!”这一句话一出来,两人竟然都沉默了起来。只是两人各自的心思只怕谁都猜不到吧。
桿孜笙几乎此时已经紧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啊啊啊!怎么办?我的初吻啊!……
而原桤木看到此时桿孜笙那令人无奈的神态时,心中只是百般感叹:真是个蠢女人!……
也不知道,若是此刻那些曾经视他们两人如死神的那群人,看到此时这幅场景心里会作何感想……
原桤木虽然心中感叹着一句“蠢女人”,可他的行动上却又实力散发着他对她的独特的宠溺,只见原桤木缓缓地靠近着她,原本还在挑着桿孜笙下巴的那只大手,此刻也不断的移动,直到慢慢的,停在了她的后脑勺,并且还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死死地抵住了桿孜笙想要后退的念头——
完了……完了!这下一条活路也不给我留了!
伴随着桿孜笙逐渐发生着微颤的身体的抖动的,是一道干脆利落的吻——
“啊!?痛!”
只见,原桤木小心翼翼的,将他微红的两叶薄薄的唇瓣轻轻地,吻上了桿孜笙的眼角上。
“还疼吗?”就当桿孜笙还没有回过神来时,一声听起来仿佛充斥着疼惜和宠溺的男声却突然传入了她的耳盼,桿孜笙突然一愣,继而心头一酸:原来他是因为担心我疼啊。
原来,就在刚刚,桿孜笙抬起头望向原桤木时,原桤木便发现了:原来这个蠢女人是被油溅到了啊!应该很疼吧!
桿孜笙突然睁开紧闭的眼睛,恰好与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视。四目相对,空气中,竟然多出了几分甜蜜,但若是在很久以后当原桤木与她重新回忆起这件事情时,若是原桤木知道了桿孜笙此时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该死!你对我这么好!只是……这一锅子我做的秘制鸡腿……给谁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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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光给我夹啊,你也应该要吃啊!”桿孜笙望着此时摆在自己眼前的那只奶白色小瓷碗,已经从最开始的空空如也的秀气小女子,转型成了现在的堆积成一座让人眼花缭乱的小山的肥硕之士。而对面那双筷子却还在不停的给自己的那只肥硕的小山继续添衣加食,似乎没有一点儿消停的意思时,她的心里不由得感叹万分……
“我又不是头母猪!”此处省略一千只乌鸦,三千条黑线,四千个圆点。听到桿孜笙此时那似乎有些不满的语气,原桤木手中的筷子终于还是停了下来,然后看了看桿孜笙面色微微露出的些许无奈,然后又去看了看摆在她面前的那只小瓷碗,满脸疑惑与单纯的望向桿孜笙。
“不错啊!菜色蛮丰富的,只是……还差了一样。”然后,他便丝毫没有顾虑到桿孜笙此刻神色的异样,立马从一盘带有紫色水纹的盘子中夹起了一块不明物体。于是乎,闪亮亮的,一只通体黑中带金的鸡腿便出现在了桿孜笙眼前的那座小山中。
“原桤木!你……”要死啊。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原桤木用那看似纯真无害的深黑大眼望向她时,她的心脏就好像是被一阵阵凉风吹过,任凭多大的无奈和怒火,好像都会被这一阵阵凉风,给一扫而空。
唉,吃吧。
现在的她,怕是也只能寄情于眼前的这一桌美食之中了吧,于是,便开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桌上肴的狂吃模式。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一心一意进食的过程中,原桤木只是专心致志的皱着那好看的眉头,啃起了那盘黑暗鸡腿……
良久,当桿孜笙碗里的小山已经被消灭了差不多了时,另一边的原桤木似乎也不干上下,原本一盘堆得满满的鸡腿,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堆残骨。但桿孜笙此刻却并没有发现那盘她秘制的黑暗鸡腿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她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那只白瓷碗中的丑陋的鸡腿,心里还不断地与自己做着斗争——
怎么办!?真的要吃吗!唉!苍天啊!……唉!得了……自己做的孽,还是自己偿还吧……
半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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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该死的原桤木,我还活生生的站在这,你就背着我,不!当着我的面儿!去找女人了,厉害了,看小姑奶奶我不弄死你!”桿孜笙边说着,一边还在翻箱倒柜的不知从哪弄出了三包盐,“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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桿孜笙以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唉,自作孽不可活。”然后,便缓缓地几乎是接近颤抖的用筷子夹住了那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还变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然而,就在筷子已经很接近很接近嘴边时,不知从哪儿t突然蹦出了一双铁制筷子,迅速将这团不知名的物体给夺去了。当桿孜笙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几乎不过三秒,一根几乎已经被炸至焦脆状态的骨头,便躺在了那群骨头堆中。也恰是这时桿孜笙一脸错愕的表情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心疼的望向着此刻正仰在椅子上狂灌白开水的原桤木——
“你全——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