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饮食起居都跟江南同步。江南话很少更多的时候我们都不说话,坐在一起。而每当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有有一种特殊的,说不出的感觉。
也只是偶尔一次想要回家的时候去找夏琳那一下钥匙。她总是把钥匙给我,好像还特别乐意,我总觉得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我跟她之间有一种亲密感,却总也说不出来她像谁。
在这里上课睡睡觉,晚上发发呆,好像除了这些,我几乎再没有什么可做的。只是希望这庸庸碌碌的日子早点结束,离开这里。
这样简单无聊的日子,我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以前坚定,有律的生活就这样一转身便烟消云散,再不复返。
话至此处我忽然想起那次我把一个挺自负的男的打了,王老四拉开我的时候他说:“三,你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你要是知道,注定不平凡,到哪都很屌。”
可是这个时候,站在杏花高中的校园里的我,离我该去的地方又有多远?
那天我正坐在桌子上玩俄罗斯方块玩的正兴致勃勃,眼前就忽然多了一颗脑袋。
“唉,岳溪,我跟你商量件事。”一抬头就看见王斌那幽幽的眼神,还有一股不明的笑意,让我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借走读证,别说了,不借。”他这几天可是跟我商量了无数次了。真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能这么婆妈。
预感到又会有无数次的大道理讲,我站起来就要走。要是在被他拎着不知道又会被念多少次了。
“坐下,我不是说这件事情。”他反应也够快,直接一把拉住我,就把我按在了椅子上了。
“岳溪,我们结拜吧。”
我刚一坐下他就说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到的。
我就被他这一句震住了。“结拜?”脑海里直接就是桃园结义,还有什么电视里眼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传说结拜还要磕头呢,还要割手指,我这指头一下能划出血来吗?
“哎,怎么样要不要结拜?”见我走神,王斌又一下把我叫回来了。
“啊?”
“就你我,江南、夏琳,还有林筱雅。我们五个,行不行?”
我不由的便在这教室里寻找她们几个的身影。心里也暗想:这家伙也倒是会挑人,这几个关系跟我都还不错。
“哎,你不说话,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不许反悔啊。”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那手指指了指我,就又跑了。
可以说是我还没来的及反应,他就来了,然后又走了。而整个过程就好像做梦一样,飘飘然的感觉。
我依然看着他跟江南、夏琳她们商量。过了一会又跑到我这边来了。
“呀,小溪你什么时候生日?我们把大小排一下。”虽然那时候都还小,但那时候王斌特别认真,我们都无所谓,可他就好像是人生娶妻生子一样的大事一样。
“我,八月十一。”
那个时候王老四没有问你今年多大,只是问了我生日,如果他问了我的年龄那无论怎么排,我都排不上老三。
因为他们都16岁,而我14。
“真倒霉,我要是早生几天就好了。”王斌的生日是在八月十四,跟我就差三天。
后来关系越来越好以后他也经常抱怨,差多了也就算了,怎么就只差三天。那也没办法,他只能叫我三姐了。
“这样,老大是筱雅,她的生日是正月二十一,夏琳是七月初十,老三你,老四我,江南排最后九月二十。”
这一切尘埃落定,王斌就好像是干成了什么大事一般,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他那一直也不怎么直的腰。
那天是晚自习,等我们结拜完了以后就已经下课了。
回想起来,整件事情好像都是王斌跑来跑去在办,结拜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那天晚上回宿舍,我跟江南也没有说起过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她们对结拜这件事情当时是怎么想的,而结拜也就成了我们高中生活中最精彩,骄傲的一件事了。
然后是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吃饭。事实上我们这五个人里一直在维系我们关系的就是王斌。很多时候我们都觉得无所谓,或者从刚开始真的就是当结拜这件事情是小时候过家家一样,今天玩过,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时候我只说:“既然是请吃饭,又不用掏钱,白吃谁不去呀。”
不过在当时来说,想要出去吃饭还是不容易的。因为只有我跟夏琳有走读证,王斌、筱雅、江南都只是住宿生。
在中国,任何时候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
而那天我们的办法是。
没有走读证的江南跟筱雅推着自行车走在外面,我跟夏琳从老头面前走,王斌低着头,趁着人多直往出溜。
说实话有些紧张,但是还真是挺刺激的。一出校门就有一种释如负重的感觉。我们就相互看着笑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就去了专门在杏花酒厂外面的那条小吃街,在横街的第三家,吃的还是西安凉皮,还有旦旦面,对面是一家批发雪糕饮料的商店。
到现在为止我还能记得哪里每一家店,甚至还能记得店主,他们店里的小吃,只是吧知道哪里是否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