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了,还是蛮高兴的,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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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容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抚了抚他柔顺的墨发,叹了一口气。“走,爹爹带你回屋子,不许再来前院了。”
“不会的,爹爹不要担心,你看泞儿的脸,那些人看都不想看泞儿。” WWW _тtκan _¢ o
容澈的眼里多了一抹担忧,将他拉到角落,斥道:“不是叫你呆在自己的屋里吗,来前院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去,危险!”
“爹爹。”少年甜甜地唤道。
一出房门,突然窜出一个少年,挡住了他的去路。少年的左脸颊尽是黄褐色的斑点,而右脸颊则是一片粉红色的胎记。
嘴角抽了抽,容澈还是答道:“是。”
“好好管着馆内的小倌,莫要再出此事,否则,你和你儿子会死得很难看!”女子平静而柔和的脸上多了一抹狠绝。
容澈瞬间止住脚步,转身,恭敬地等待差遣。
“慢着。”女子又突然叫住了他。
“是。”
酒盏放下,女子淡然吩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继续禀报。”
“真的如你所说,倾城倾国,世间难寻么?”女子手中的酒盏转了几圈,又放至案上,轻轻倒了半盏酒,举起一饮而尽。“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看呢!”
“主子,那男子名为百里君迁,是王都名医,富贾林衡府中的大夫。”容澈敛眉,恭敬地禀报。
雅间内,年约二十二、三的华服女子举盏饮酒,神情漠然。忽然,有人推门而入,随即又迅速关上了房门。
百里大夫?王都名医?是林家的百里君迁吧?
百里大夫?容澈白了那远去的黑影一眼,看到身着华服的客人,又迎了过去。
川翎馆有钱,可有林家有钱么?他是陌陌的表兄,她不可能坐视不理,到时瑾瑜山庄一掺合,事情可就闹大了。
南少瑜挡住容澈的视线,眼睛微笑地眯起。“别妄想打他的主意,那可是王都名医百里大夫,你若敢动他,那可不是赔银子关门能解决得了的!”
男子有些心虚,眼神闪躲,低垂脑袋转身离去。
南少瑜朝他的视线望去,黑暗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眼角瞥到斜对面黑暗之中的男子,嘴角弯起,面容有些扭曲。
不多时,容澈见到南少瑜,笑嘻嘻地走到她的面前,调笑道:“这位姑娘是来寻欢的?快请进,我这川翎馆什么样的小倌都有,保管您满意。”
是夜,驻足停在川翎馆前,看门前川流不息,看老鸨容澈皮笑肉不笑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心里的火气噌噌噌往上升。才三日,便又正常营业了么?竟然,客人还是如此之多,难道这样的事件对它无丝毫影响么!
南少瑜与林陌曰已回到了瑾瑜山庄,听商儿来报,惊讶得睁大了双眼。是谁准许川翎馆开业的,不是被勒令停业一个月么?
然而,三天后,川翎馆已然恢复正常。
以死相逼,要留在川翎馆的。多么讽刺!
而后,此案由廷尉府审理。川翎馆因从人贩子手中私买良家子,赔了一大笔银子,又被勒令整顿一个月。老鸨容澈巧舌如簧,加之受害男子不敢多言,逼良为娼之罪行不了了之。那些被解救的男孩子得到一笔钱,陆续被官府送回家,无家可归的另作安排。而他们中,亦有些人不愿回家,以死相逼要留在川翎馆的。
那个无畏的少年看到了楼上的南少瑜,高兴地想要打招呼。南少瑜食指抵在唇上,轻“嘘”一声,示意他不要言语。
林陌曰藏在她的身后,脸上戴着一层白纱,白纱之下,流露出一丝大快人心的笑意。
南少瑜斜倚栏杆,嘴角抿笑,看着老鸨跪倒在陌平舆身前,自陈罪行。
老鸨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微微侧着抬眸,看向那指证他的小倌。心想:他明明是关在柴房的,怎会被她们给找到!一定是楼上那人,救走宝玉的那人!她曾和他关在一起,只有她知道他的所在。她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请来太子和廷尉,杀我个措手不及,太可恶了!
身上冷汗直流,纵使担心屈打成招,可也不能随意认罪!
眼睛危险地眯起,甚至闪过一丝杀意,最终还是化为平静。身子一个趔趄,跪倒在太子面前,老鸨慌忙解释道:“太子殿下,奴并未逼良为娼,这些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孩子可都是清倌哪,除非他们自愿,奴也不舍得让他们跳入火坑。”
“是!”又经一阵思想斗争,其中一个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老鸨的眼睛,再说一遍!”
凛冽的眸子盯得那些个小倌身子又是一颤,看向老鸨,他又是一副杀死人的模样,心中愈发害怕。他们之中,有两三个是清倌,壮了壮胆子,微微上前,怯怯答道:“是!”
“是吗?你们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我,你们是不是被人贩子卖入川翎馆的。”
一抬眸,仿若无事,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奴这些孩子都被奴宠坏了,稍不如他们意,尽对别人说奴、说川翎馆的坏话。廷尉听听则罢,若是当真了,奴可就冤了。”
低垂的脑袋斜瞟那些小倌,眼里的愤怒喷火,似要将这些人吞噬。好啊,真是白疼你们了,竟然倒戈相向!
“没有!”张恨喝斥,指着那些垂首小倌,“方才他们可都是说被人贩子贩卖到川翎馆来的!本卿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你还敢狡辩!”
冷静再冷静,想起川翎馆的幕后老板,苍白之脸回上红润,老鸨莲步轻移,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私买良家子,逼良为娼?哪有的事,川翎馆向来规规矩矩的,不敢做违背律法之事。太子明鉴,廷尉明鉴。”
胆子大起来了啊,居然敢举报!
老鸨脸色亦是苍白,张恨是酷吏,不分青红皂白屈打成招是常有之事。他偷偷一瞄一脸冷峻、冷眼旁观的太子,心道不妙。可他岂能认罪?扫了扫那几个垂着脑袋站在太子侍卫前的小倌们,眼里射出飞刀无数。
“老鸨,有人举报川翎馆私买良家子,逼良为娼,你如何解释?”廷尉张恨伸手一指,官威在身,吓得胆小之人身子一抖。
大厅中站着许多小倌,而他们的身后是太子府的侍卫假扮的嫖客。现下,她们卸去伪装,身子笔挺地站立,不动如山。
冷冽的眸子扫过匆匆而下的老鸨,陌平舆冷哼了一声。
以陌平舆为首的一行人直挺而严肃地站着,她的身后是廷尉张恨、廷尉史李筱,以及廷尉府的一众官差。
川翎馆大厅。
转身,又看了众小倌一眼,仍是有些不甘心。他们都是有一技之长之人,他们离开或许还能谋生,然而他们也不愿指证,更何况那些靠身体赚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