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好饿,手脚发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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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陌儿——”山间回荡着林衡凄厉的呼喊声以及绝望的嘶叫声。
在他掉落转身之际,林衡已到了五丈开外。视线被奚楠遮挡了一部分,她只看到她的陌儿一转身跳下悬崖。
爹爹,陌儿来见您了。
再见了,君迁哥哥。
再见了,妻君。
再见了,娘亲。
没有坚硬而潮湿的地面挡住他的身子,没有疼痛袭来,他的身子如被推落的大石头,极速地掉落。速度,欲来欲快,面朝底下,风声呼啸如夜中的猛虎叫声,这一刻,除却害怕还是害怕,最后绝望地闭上双眼。
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很快又抵在他漂亮的脸蛋上。一个害怕,脚底生滑,少年惊恐地转身看去。
脚下,碎石不经意间滚入深渊,听不到任何回音。
面对她的逼近,少年不甘心,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
奚楠紧跟着上前一步。
少年迷蒙的双眼似发现她的诡异,趁匕首离开之际,害怕地后退一步。
她就想看他的无助、恐惧,明明救他的人已经到了跟前,却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抬手,冰冷的匕首离林陌曰的脸一寸左右,将少年的惊恐、害怕收入眼底。
奚楠那个疯子,只用余光看了看身后追将而来的人,丝毫无所畏惧。
“娘亲,娘亲!”看到娘亲的少年,无法自控地再次大哭,恐惧无助的情绪刺痛身为母亲的心。
只是赵梁为何要挟持陌儿,为何将陌儿逼到悬崖边?
从她的背影,她已经猜到了这是南少瑜的护卫赵梁。
“你是谁,放开我的陌儿!”眼见距离渐进,林衡冲奚楠吼道。
惊恐之下的林陌曰不敢乱动,垂着眸子想要看清抵在脸上寒气凛凛的匕首,直到眼睛酸痛,也未能看清。
陌儿,陌儿,娘亲马上就来救你,你等着,一定要等着娘亲!
奚楠如一个疯子狂声大笑,这笑声吓得还在狂奔的林衡身子一震,随后又加快了脚步。
她抽出怀中的匕首,晃了晃银光,忽然抵在少年稚嫩、白皙有弹性的脸上。“这么好看的脸蛋,今日怕是要毁了!我并不想杀你,杀你有什么好玩的,毁容貌夺清白,这才是一个男子最难接受的吧!对于女子而言,不论夫君毁容还是**,都是无法接受的吧?我先毁你容,再找机会夺你清白,我要看着南少瑜是如何崩溃的!哈哈!”
“哼,她居然还有力气找到此处?”奚楠眼睛微眯,回首看向远处的女子。一把老骨头了,居然还能跑得这么快!
双手撑地,快速地起身,林陌曰一脸兴奋地等着林衡来救他,就连此刻的危险也忘却了。
是娘亲,真的是娘亲!他有救了,他有救了!
林陌曰擦了擦眼泪,蓦然回首,惊见山中丛林中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娘亲的声音,娘亲在叫他!
“陌儿,陌儿!”远处的叫喊声,虽然夹带着紧张、慌乱、急迫,却熟悉而动听。
奚楠不会放过他的,他逃不了的。选择不了生,他可以选择死,但绝不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样,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翻了个身,向前爬行了几步,望着空旷的深渊,滚烫的泪珠不断线地掉落下去。
难道今日真的逃不了了吗?
然而,这样的疼痛远不比绝望来得可怕。
重重一推,林陌曰摔倒在地。屁股的疼痛铺天盖地地传来,仿若骨头都摔坏了。
“哼,从来没有哪个男子吃了我的药,发作了,还能有你这么清澈的眸子?林陌曰,想对付我,你还嫩着呢!”
难道他隐藏得不好吗,怎么还被发现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闻言,林陌曰惊恐地甩了甩手,欲要挣脱她的桎梏。
“看来半颗药没什么效果,你居然还清醒着,要不要我再给你吃一颗!嗯?”
恐惧愈来愈深,手已经不停使唤,林陌曰颤抖得厉害,颤悠悠地伸手去取女子腰间的匕首。突然间,一双有力的手狠狠地抓住他纤细如扇柄的手腕,随后耳边传来恶狠狠的话语。
“陌儿,你长得可真好看。”奚楠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一双乌亮清澈的眸子与她直视,随后那张深藏奸恶的脸慢慢地靠近他。
奚楠的一声温柔轻唤,吓得林陌曰身子一震,慌忙将脏手垂了下去。
“陌儿。”
只要拿到匕首,将她刺伤,他一定能逃走,一定能逃走。
林陌曰微微垂了垂首,漂亮的眸子闪着慌乱,一只脏兮兮的手缓缓朝她的腰间去。
能多狠,则多狠!
“那只是梦,妻君在这呢,妻君会保护陌儿的。”感受到林陌曰僵硬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奚楠勾起得意的笑容。每每哄骗一个良家男子,她都会展现其温柔的一面,在得到他之后,再狠狠地蹂躏、伤害。
“妻君,陌儿刚刚做了个梦,梦见奚楠变成了赵梁,她还把陌儿抓了起来,要欺负陌儿,陌儿好怕。”
“对,我来了!”女子轻柔的声音就像柔软的容貌,细腻、轻柔、美好。
“妻君,你来了?”
恐惧化开,换上如痴如醉的醉颜。
正想着,女子温热的气息突然吹到他的脸上,如沐一阵和煦春风,心神不自觉地荡漾开来。脑袋化作一片空白,视线悄悄转移到她的身上,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遇到坏人,不要紧张,要保持冷静,你才能想到好的对策,才能逃之夭夭。在坏人面前,无需对他客气,律法赋予你自卫的权力,你只需全力以赴,像爹爹保护孩子一样保护自己,明白吗?
不许再磨磨蹭蹭,同我一起学防身术!
陌陌,若我不在呢,你只能靠你自己。
脑海里,想起南少瑜对他说的话。
下意识的,林陌曰浑身颤抖,随后看了看腰间如铁钳般的手臂,而那人的腰间,斜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自己过去!”玉手撑地,似能被风吹倒的单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还未站稳,便被一只手臂紧紧箍住了纤细的腰肢。
大步往前,奚楠的手在碰到林陌曰前,突然被胡乱地拍开。
“你哭够了没有,快过来!”奚楠见林陌曰只顾着哭泣,失去了耐心,一改和善,露出凶狠的面目。
呜呜,妻君,娘亲,你们在哪里?奚楠这个大魔头不知怎么变成了赵梁,她要对陌儿做坏事!
这么高,他真的好怕。明明离悬崖边还有一点距离,可他看了底下的风光,却眩晕得难受,身子摇摇晃晃,仿佛就要掉落下去。
睁着眼,强迫自己去看山底的风光,却在坚持了须臾之后,再度紧紧闭眼。
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滚落,少年心有余悸地抹了抹眼泪,微微侧头,不怕死地看向令人眩晕的山底。
她对自己的自信很是惊喜,甚至有些得意。
她的笑很是自信,她张开双臂,好似已经料定柔弱的少年下一刻就会扑到她的怀中。就算不是怀中,也会爬到她的面前,痛哭流涕。
“怎么,怕了?怕了就来我这儿,我会保护你的!”奚楠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嘲讽和快意,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笑容。若不是那双眸子,定然看不到她的不怀好意,看不到她的嘲讽和羞辱人后的快意。
少年的脑袋一阵眩晕,紧紧闭了闭眼,将头扭转回去,惊恐地望着地面。
只是这个高度……
绿裳素裹的山间,最底下似乎是一条小溪,两旁的树悄悄移开,让出一条小道。
弥漫着薄薄雾气的山下,长满了各种青翠欲滴的大树、小树、灌木,以及绚烂多彩的野花。
闻言,纤纤素手微微移开脸庞,少年慢慢扭转脑袋,小心翼翼地往后看去。
哈哈,人间还能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么!
抓了放,放了抓,直到他精疲力尽,她再慢慢地啃了他。
“再退,后面可就是悬崖了!”奚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现下的林陌曰就像是一只小老鼠,正被她这只猫玩耍在掌中。
恐惧、无助、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能感觉到冰冷的水浸湿了他的衣裤,湿答答的甚是不舒服。然而素来有洁癖的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慌乱地将他其他不该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被厚衣裹着的单薄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去。
就算是死,他也不能和妻君以外的女子欢好,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不要,不要,她不是妻君,她是奚楠,是大魔头奚楠!
他好怕,好怕正如她说的,他会将她当成妻君,然后与她……
一见她可怕而诡异的笑容,少年吓得又将手指并拢,垂着脑袋低声抽噎。这个人,前一刻还狰狞着面孔,下一刻却慢慢模糊起来,甚至慢慢变得柔和。
奚楠见状,嘴角抽了一抽,不屑、鄙视的笑容慢慢在脸上晕染开。她就像一只邪恶的灵魂浑身散着黑气,围着少年极速转圈,想要将他吞噬。
却不想,奚楠一直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感觉到奚楠放开了他的头发,少年偷偷分开手指,透过指缝看向恶魔般的奚楠。
奚楠给他吃的药丸,甚是诡异,他竟然能将她错认为妻君。难道今日要**给她?这怎么可以,她是大魔头,是大魔头,就算不是魔头,他也不能将身子交给妻君以外的女子!
如果他再多些警惕心,如果他不慌乱,回去找君迁哥哥和顾姐姐,他就不会被奚楠骗到此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少年的心里很害怕,很无助,很悲伤,很懊悔。
此刻很静,静得连心跳声都能清晰地听到。
冰凉而潮湿的地面,少年坐在地上,捂着脸缩成一团。他的头发凌乱,墨绿的发带被扯落,静静地躺在湿冷的地上,渐渐湿透。
麓雪山的一处凸起,似屋檐下的一只燕窝,似人为开凿的痕迹。此处背光,阴湿黑暗,长着杂乱的野草和蕨类、藓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