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听后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咬了咬下唇,眼带泪花伴着哭腔开口,“奴婢是没有为娘娘更过衣但我好歹是您的侍女,帮您整理衣柜是经常的事,这件衣服明明您很早之前便找回来了,如果奴婢未记错的话,这件衣服的上还有一个烛火烧过的痕迹。”江莫尘翻看了一下,冷着脸的看向骨笙。
“今日杨惟巡逻经过祠堂附近,便看见穿着宫装的女子匆匆从祠堂出去,他便想问一问那人为何要去祠堂,但那女子速度很快,杨惟勉强才追上却没抓住来人,只情急下拉下一件外袍。”话音一顿,江莫尘眼里像是卷起一场黑色的风暴,戾气一点一点散发出来,“骨笙啊,孤有时会想,孤......是不是真的对你太过仁慈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骨笙听着江莫尘的话,微抬头,讽刺的笑了笑,手里紧握着袖子,“臣妾知道,现在臣妾说什么您都不会信的对吗?”
江莫尘未说话,许久,“听孤旨意,皇后骨笙犯祖宗之法,德行有失,孤念及旧情免其死罪,今剥其皇后之位,罢居言安宫,上缴凤印,永久禁足,非孤令,不可出!”骨笙静静的听着旨意,双目无神,只呆呆的应了一句,“江莫尘,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皇后,这句话还算数吗?”江莫尘本想转身离开,听到骨笙的话止了脚步,“骨笙,人间有句话叫时间能改变一切,你应该明白的。”
言安宫内,骨笙一袭素衣坐在床榻上,血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墙壁,宫内外一片萧索,一个嬷嬷缓缓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向着门外行了一个礼,骨笙看向来人,微挺的肚子有些刺眼,淡淡开口道:“不知柔贵妃怎有闲情来着言安宫,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柔妃定定的看了骨笙一眼,娇媚的笑了起来。
“皇后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只是想感谢姐姐前些日子送来的千灵果,太医本来说本宫这一胎有些不稳,食用了千灵果后竟好了许多,所以才想着来一趟,顺便来看一看你。不过看来姐姐在这言安宫内过得属实不好,这天气一日比一日凉,言安宫内既无炭火也无棉衣,这万一病了如何是好?”骨笙勾唇眼里冷意蔓延,“我早已不是什么皇后,柔妃也请别再折煞于我,这宫内冷得很,娘娘万金之躯还是早点回去的好。”柔妃听了她的话也不生气,将身后婢女手上的东西拿起缓步走向骨笙。
“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这就给姐姐披上御御寒。”说着将手中的披风展开披在了骨笙的身上,就在此时骨笙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你要是还是活在世上一日,我便一日也放不下心,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请姐姐先走一步吧。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早早就遇见皇上!"说完一把剪刀在披风下闪现,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后心口。骨笙闷哼一声,猛的将柔贵妃推开,意识消失之前,她看见那袭明黄色出现在她眼前,一如以前一般温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