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佩瑜本来还在想如何为自己擅自关闭通讯器这一件事开脱,没想到周晓琪为了防止她对外求助,还特地在这里放了一个微型的信号干扰装置,更没有想到的事,这个东西竟然成了掩饰她目的的最好理由!
周晓琪原本还没明白那个黑人话里的意思,被官佩瑜这么一看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时间气得几乎再往地上呕一口血!
黑人告诉黑曼巴,他们是受周晓琪之托,前来捉拿叛徒的。
而黑曼巴告诉自己的手下,周晓琪擅自离开基地,他们一样要负责人。
那两名枪手顿时就慌了,连忙跟黑曼巴认错加解释,生怕回去之后受到严厉的惩罚。
“你们两个都跟我们走,”枪手挂断电话,看着屋内的两个人,“现在就回总部。”
“那我的任务怎么办?”官佩瑜看着给自己松绑的人,走到一边捡起自己的枪放回口袋,随后出示自己严重受伤的右手,“还有我的手伤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让我去医院包扎。”
“这个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官佩瑜冷笑一声,“我的手如果就此废了,你们两个,哪一个站出来负责?毕竟你们两个可都是Maggi的帮凶。”
两名枪手面面相觑,看着官佩瑜已经被踩得惨不忍睹的手。
“我接受了整整一年的特训,为黑曼巴做了那么多事,”官佩瑜忍着右手的剧痛,冷冷地朝着两人说道,“你们现在为了这么一个快要死的女人犯这么严重的错误,是不是太分不清轻重了?”
“官佩瑜你……”
“杀了她!”官佩瑜忽然左手持枪对准了周晓琪的头,“如果你们不动手,我照样会开枪,Maggi今天就算死在这里,黑曼巴照样不会向我问责,但是如果我的手今天出了什么状况,你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官佩瑜你这个疯子!”周晓琪尖叫着扑了过来,却被官佩瑜一脚踢到了墙角,她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官佩瑜用枪托砸晕了头。
剩下两个枪手端着枪,愣是傻了眼。
他们本来是被周晓琪带过来的,结果发现周晓琪要他们对付的人竟然是黑曼巴的得力助手,更要命的是两个人都口口声声指认对方是叛徒,一个被踩了手,一个被砸了头。
“你们也知道她活不长了,”官佩瑜收起枪,看了眼地上那滩血,“一个将死之人做出来的事总是不理智的。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你们两个知道吗?”
两名枪手互看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他们两个算不上黑曼巴的心腹,因此对他的计划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官佩瑜的真正身份。
“我也不知道。”官佩瑜耸了耸肩,面露厌恶地看着地上的人,“貌似从我为黑曼巴效力的第一天起,她就处处针对我,这一次居然还想着要我的命,真是疯子一个。我不介意多一个人死在我的枪下,但是她不够分量。”
两名枪手这才明白官佩瑜的真正目的——她想让他们动手,结果了周晓琪的性命。
就算周晓琪如今再不济,也是黑曼巴曾经的一个情妇。
正当两人为难时,官佩瑜重新接通了自己的无线通讯器。
黑曼巴的声音马上从耳机里传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Maggi忽然把我骗到荒郊野外,让你的两个手下对付我,要不是我及时劝说,您到时候估计连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官佩瑜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您既然要我们回基地,我当然从命,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去一趟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
“因为我想我的右手指节恐怕已经被她踩得粉碎性骨折了,”官佩瑜恨恨说道,“我怕我去晚了这只手就再也拿不了枪。”
“该死的蠢货!”黑曼巴闻言勃然大怒,他早就知道周晓琪不见了的事,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跑到S市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你尽快治疗你手上的伤,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好的。”官佩瑜嘴角勾起一丝不露痕迹的笑。
就算黑曼巴对她的信任不是绝对的,她的手也比周晓琪的命来得值钱。
“请马上送我去就近的医院。”官佩瑜对着两名枪手说,也是让黑曼巴听到自己的话,“也顺便带Maggi去,让医生检查一下她的病情。”
两名枪手听到官佩瑜和黑曼巴的话,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
他们也知道,官佩瑜虽说要带周晓琪一起去医院,但是绝对不会让她再活着出院。
前往医院的路上几人无言,直到行驶到一半,一人忽然看了眼后视镜,说了句“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
“去医院,先去医院,然后你们把那辆车摆平。”官佩瑜回头看了眼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要跟我说你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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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里的人多半是容烈的人,黑曼巴的手下不会贸贸然在S市的市区杀人,所以充其量也只是威胁一下对方而已,所以官佩瑜并不会多加担心。
而就近的一家大型私立医院,是容家的产业。
官佩瑜下车后目不斜视,端着自己受伤的手走近急诊科,并且让护士去帮忙把车里不省人事的周晓琪带去检查。
挂号处排着长长的队,但是护士却指节把官佩瑜带进了诊室。
两名枪手知道官佩瑜身上有无线电跟黑曼巴随时保持联系,便也没有再跟进去,只是站在诊室的门口,光是这样已经引来不少人侧目。
“门口的两个是你的保镖?”容烈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诊室的桌边,面无表情地看向官佩瑜。
“是。”官佩瑜看了看他,随后坐了下来。
她知道容烈的主要职责是药剂师兼任药品研发员,他特地过来做外科医生做的事情,为的就是确认下官佩瑜的安全。
她从前觉得容烈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样子
官佩瑜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的手需要马上进行手术。”容烈根本不需要让官佩瑜去拍片,光从外面就可以想到官佩瑜手上的伤势不轻,“你先跟护士去拍摄X光,我马上去安排手术。”
“谢谢医生。”官佩瑜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护士走出了诊室,回头时看到容烈拿了手机在编辑短信,应该是通知他的手下取消行动。
而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虽说是粉碎性骨折,但是程度并不重,所以还是可以恢复如初,问题是容烈告诉她,手上的手术痛感级别不低,需要进行局部麻醉。
“我不需要麻醉,”就算风险只有千分之一,官佩瑜也不愿意接受麻醉,如果不小心发生意外,她的手神经受损,那么她以后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给我手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