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宗祠

我们并没有直接进大门,而是先溜到墙边,我这才近距离看清了外墙上面刷的并不是土黄色的漆,而是很多墙面被大片大片打上了腻子(腻子,是平整墙体表面的一种装饰型材料,是一种厚浆状涂料,是涂料粉刷前必不可少的一种产品)。我用手摸了一下,腻子还很湿,没干透,应该是最近才刷上去的。总所周知,腻子是不耐水的,赶上连雨的天气,腻子就会被冲开。这就很有问题。我心说,难道有人专门来给墙壁刷?是袁烈吗?可是这一片一片的腻子刷得也看不出什么规律来。

岑兵也觉得奇怪,在一旁沉思一会,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在墙上把腻子刮去,露出黑漆漆的墙体,他转头对我说:“吴东,腻子后面是血迹。”我听后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仰头一看,别的地方不说,单单我们面前的这面墙上,零零散散就有十几片被腻子刷过的地方,这要真是血的话,这得泼多少啊!

我问岑兵,这血不会是人血吧?要是人血可太恐怖了。幸好岑兵告诉我这多半是牛血。很多工程、修路或者是建筑启建之前都会有杀牛祭祀的习惯,只是这么多血,杀的牛也不少,他却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来,先抛去要不要活祭这件事不说,单是把牛血泼到外墙上,这就已经是大忌了。血的煞气很重,这不等于泼了供奉的祖宗一脸吗?我俩合计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岑兵只好跟我说先到里面看看,也许会找到答案。

我们溜到大门外,用手电往里面照下。进了大门是个小院子,过了院子才到祠堂的前门,还挺复杂。岑兵告诉我尽量别弄出声,他自己率先走了进去。刚迈进宅子,感觉自己就像是做贼的一样,因为之前去过的地方,都有主人的许可,所以都是大摇大摆的,这回偷偷摸摸的,我还是真不适应。蹑手蹑脚地前进看似轻巧,其实也非常耗费体力,所幸院子不是很大,我跟岑兵很快就到了祠堂门前。他活动了下门,门并没有上锁,他一皱眉,把手电关了,人立刻隐没在黑暗中,我们已经进了院子,之前 月光多半被屋檐挡住,所以他一关手电,我也照做之后,我俩立刻谁也看不见谁了。

过了一阵,眼睛才适应黑暗,我看见岑兵还站在门前,像是在想什么。我就过去压着嗓子问他:“这祠堂的门不锁,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加上这穷乡僻壤的,估计也没人偷吧。”岑兵却耳语道:“不是这么回事,我感觉这个祠堂里有怨气,而且还不小,刚才开门吓了我一跳。”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问他怎么办。

他又低声道:“我不是给了你一个签字吗?那个是桃木做的,如果一会儿进去,感觉有什么要上你的身,你就戳自己,使劲戳,戳破了就没事了”我连忙点头,一皱眉,怎么你懂得都是这种自残的方式。可是他说的如此严肃,我也不由得攥紧了签字。

岑兵又等一会,冲我比划一个手势,就开门进去了。我尾随其后。进了祠堂,岑兵并没有立刻打开手电,而是屏住呼吸一会,之后才打开手电,我见也打开手电。我先照向墙角,总觉得如果这个屋子有东西的话,恐怕也会躲在角落里,见角落里空无一物,我也就放心不少。手电光下,只见这间屋子很小,想必是祠堂的外堂,多半是为宫祭祖的人洗去污秽更衣什么的。我把手电光向前扫去,这一扫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正前方站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正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我控制不住,刚想喊出来,岑兵的手就捂了过来,我以为他没看到那个人,便用手指,想提醒他。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那个不是人,是一尊佛像。”我这才稳住心神,示意岑兵放下手,自己蹲在原地喘着粗气,刚才也是我看得不仔细,这下照过去,果然是一尊佛像,足有一人高,只不过这尊佛像全身被淋了很多血就像一个血淋淋的人。我虽然很害怕但还是耐不过好奇心走过去看。佛像上的血还没干,走进有一股很明显的血腥味。我用手电照过去,这尊佛像的双眼被人遮了两片叶子,用胶带粘牢了,这下我更奇怪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恰好岑兵也在仔细看着这尊佛像,我就问他是什么情况。

他凑过去一闻,说:“是肯定是血,但究竟是什么血,我也不敢确定,以这个手段来说,应该是黑狗血,而这两片叶子,应该是柳树叶。”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把黑狗血洒在柳树叶上做什么?

岑兵接着说:“想必都知道,黑狗血是辟邪的,但也要看怎么用,血是煞气之物,而黑狗血说白了就是急煞之物,用来辟邪相当于用急煞去冲阴,类似于以暴制暴。而这尊佛像被淋了黑狗血,显然是为了冲掉佛像的灵性,让它失去镇宅的作用。而遮眼就更容易解释了,眼睛无论在什么文化中都是个无可厚非的标志,入黑社会身上的纹身的最后一笔要老大亲自给点、很多艺术品的最后一步也都是眼睛。所以相传常年用背光的柳树叶遮眼,人用了是可以见鬼的,而在这里是和黑狗血一个作用。”说到这他顿了下,继续说,这样就是破了镇宅的局。这个人是想带污秽进来。

听岑兵这么一说,我立刻打了一个冷战,有人要带污秽进来?怎么带进来?带进来能做什么?可这怎么能说得通呢?这是宗祠,虽然还没看到灵位,但起码也是供着一大家子的列祖列宗啊!祖先虽然并非神灵,但也能起到镇宅庇护子嗣的作用。

想到这,我又看眼佛像。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说这个人为了把脏东西来进来,把祖宗的牌位都用手段毁了?我琢磨的工夫,岑兵已经走到佛像的后边查看里屋了,我也蹑手蹑脚地跟进去,问他:“你能不能感受到这屋子里的脏东西?”

岑兵摇了摇,说:“刚才开门的时候的确是有一股明显的怨气冲了进来,可是这会却又消失了。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起码要到里屋再说。”说完,他就推了下屋里的门,从门缝里瞄了几眼,无奈里面一片漆黑,犹豫片刻,又把门推开一点,钻了进去。

我见他进去,肯定照做啊,就侧着身子,想学他钻过去。通常,人通过狭小空间都是这个姿势,但依照人的习惯,有人习惯先露出头;有人习惯先迈腿。我就属于前者,可是没想到我刚把头探进去,还没等迈腿,整个人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立刻失去重心,栽进屋里,直接把门撞开了。

这下摔得我还挺疼,岑兵见状急忙走来扶我起来。这下好,也甭偷偷摸摸的了,门被我撞出这么大动静,藏着也没有用了我, 干脆站起来,用手电照是什么东西绊了老子一下,结果睁眼一看,是一截很高的门槛。刚才岑兵的动作很连贯,我也没注意到又门槛,而且还这么高。这门槛想必大家都知道,在古代建筑中通常都会遇到,无论从玄学还是古代礼数中,这道门槛是有很大作用的,相传,门槛的高度是有严格规定的,据说可以挡住冤鬼入门,也可以防止阴气进入家门,更有离谱的说法是可以阻止僵尸跳进家中。这门槛长年累月阻挡阴气,所以是不能踩的,刚刚我只是绊了一下,并没有踩,所以应该是没事的吧。于是,我转过身,紧跟着岑兵,这时他已经到屋子的另一边了,我跟着过去,一边走一边用手电光扫着,发现这间屋子出奇的大,比A国大学的多媒体大教室还有大一圈,我见岑兵不再走动,便快步跟上前去,他正冲着手电照住的东西皱眉。

他照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灵位。看见灵位,那这间屋子肯定就是祭拜的祠堂了。

我也举起手电扫了这么一下,这一扫让我吃了一惊,只见整间屋子三分之二的空间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灵牌,一个挨着一个,都放在相同的石头底座上。这家人还真是个大家族,这他妈光祭拜死人就已经这么多了,我接着手电光看了几个牌位,灵位上都写着死者姓甚名谁,什么时候死的之类的字,从灵牌上见到了这些人都姓赵,名字起得都挺文绉绉的,估计是按照家谱来取名的,然后按照备份分别拜访。我扫了几下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了。我一回头,发现岑兵还站在原地不动,就拍他一下。

见他头上出了不少的汗,我心中大惊,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见到脏东西了。

岑兵摇了摇头,然后用手点光扫了一遍密密麻麻的牌位,问我:“难道你没发现这些牌位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顿时心跳加速,心说:“你看出来你就直说啊,这语气差点没吓死我!”但这样的环境又不好和他说,只好转过身又看了几眼。只见灵牌一个一个放的都挺整齐,可是却不见贡品,我心说:“难道这些祖宗没有人供奉他们?”

我的话还没说出来,岑兵就告诉了我答案:“这些人是一天死的。”

一天死的?!起初我没反应过来,还寻思,人都是一天死的啊,也没听说谁能死了好几天的,而后来才反应过来,但起码我还识字!这些人即便所处的年代以及朝代都不尽相同,但都是死在时年的同一个日子!这实在抬让人匪夷所思了,这那一天死是这个家族的传统?可是完全说不过去啊,也没听说过哪个家族喜欢玩死的,除非是天灾、人祸、疾病、衰老?谁能算的这么准?都在同一天死?

我想问岑兵,谁知道他却已经开始打着手电逐个看起牌位。他先是在前面几排看了几眼,之后直奔最后一排看了几个,最后居然定在一个牌位前不走了。我看他半天不动,是有事,就跟我去,顺着他的目光一瞅,这个人打了个激灵!这个牌位倒是与其他没什么不同的,然而上面刻的名字竟然是赵锦其!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他就是那个已故的著名建筑大师,我手上还有一颗他家的棋子。这下我倒是懂了,岑兵为什么会盯着这个牌位看,因为这就有一个很大的疑点,首先,这个赵锦其的家族是做什么的,我们不知道,从宗祠上来说,肯定是个大家。不过宗祠一般都是建在这个家族最初兴起的地方,可是这个村子实在是太偏僻了,而且周围还诡异的很,那个老许还被上了足缚,永远走不出村子,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合理,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赵锦其并没有死很长时间,那么他的灵位也一定是最近才立在这的。难道说......

那个要把脏东西带进来的人,就是给赵锦其立牌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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