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志担心的看了看母亲,廖志华微笑着给父亲夹了菜,说道:“父亲一路辛苦了,还是多休息几日再说,等儿子休沐,好好陪陪父亲。”
廖景章满意的对着儿子点头,谢二姑太太就拿起筷子,只是动了动菜,并无吃一口。
等廖景章吃饱喝足后,坐回主座,喝着茶,廖安华也不放心就留下来陪着,她怕母亲忍不住会发火。
喝着茶的廖景章抬头说道:“对了,我还带了好茶来,明天去拜见岳家,到时准备好礼,还有郡王府,公主府,随国公府,来了都得一一拜见下,来时匆忙,没法带太多,太太再多准备一些,再给我些银两,路上不够花,幸好林兄弟借了我一些,到京了总的要还了人家。”
“你来京,族里知道吗?”谢二姑太太问道。
“我来就来了,给他们说干嘛?”廖景章毫不在意的说道。
母子都没话,廖景章自顾自的说了会,最后起身道:“我也累了,要早点歇着,既然你母亲身子不适,那就晚些日子再搬进来,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谢二姑太太是等廖景章走后,看着俩个儿子无言。
廖安华说道:“母亲,不如等我休沐那天带着父亲再去拜见外祖母。”
谢二姑太太摇头,“不用,拖不了那么久,再说不光是你舅舅家,还有别的府哪?你父亲在外头回见人还是会注意点的,你们歇息去吧,我会想办法的。”
当晚,谢二姑太太坐了半夜才躺下。
第二天一早,廖景章就又端坐在正房厅里,等着儿子请安。谢二姑太太等儿子行完礼又说道:“以后你们早上自己吃了饭去朝里吧,不要来此请安,闹得我头疼,就让我多歇会。”
廖景章不满,但看到太太那眼神,就没说话。
“都下去吧,一会我和你父亲去你外祖家,你们做好自己的事。”
等儿子都出去了,廖景章对太太说道:“你也太不精心了,在江南也就罢了,小地方,没什么规矩也可,可是来到京里,哪有当儿子媳妇的不来给父母请安的?这要一开始就把规矩立好了,等儿媳带着孙子进京,都照此办,不能像在江南,媳妇从来不给当公婆来请安,像什么话,这哪是大家规矩?”
谢二姑太太也不接他话,廖景章接着说道:“娇娘,你和我赌气也都几十年了,怎么样我也认错了,那年是我糊涂,不该不征得你同意就纳了表妹,但我也给你解释过,那事不怨我,那晚不知是谁带我去了表妹的房间,可是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你也该消气了吧,以后看着儿子孙子,你我好好过日子,梅荷就是个妾,我不是怜惜她娘家人都没了,不收留她,让她如何?我知道你是嘴硬心软,梅荷也感激你,这几个庶出的你也教导的好,我心里知道你都是为了我,这心意我都明白,就算不看在儿子面上,你我结发夫妻,孩子都生了三个,你对我有情我都明白,放心,以后我不会辜负你。”
谢二姑太太胸口起伏,她深呼吸,这些话他几十年来反复的说,你就是当面让他滚,说看了他恶心,他依然是认为你在吃醋,是心里爱极了他才会这样,他认为他的魅力哪个女人不为他着迷?
“我给娘家说你骑马摔伤了,所以没能来,你去了别说漏嘴,还有,我那三弟,是个性子乖张的,当年你在京也知道孟焦二人,说话注意点,到时惹了他谁也没办法。”
廖景章听了更加觉得太太是为他着想,心里得意极了,含情的看着太太点头。
谢府就突然的见到了上门来的谢二姑太太夫妻。
赶到缘草堂的苏氏看到了端坐着的廖景章,三老爷夫妻上前给姐夫行礼,廖姐夫微笑客气说话。坐下的苏氏就看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帅哥。
廖安志和父亲长的像,廖安华是集中了父母的优点,谢二姑太太容貌也不差,所以廖安华就极为出色,气质更甚。
太夫人热情的招待女婿,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侯爷也是微笑点头,对这个妹夫满意,难怪两个外甥读书好,肯定是妹夫教导的,当年就听说妹夫学识不错。
三老爷也是面带微笑,太夫人还问起廖女婿的身体,不是说骑马摔着了吗,廖女婿说不妨事,好了就赶来了,于是太夫人就学说了外孙的风光,说的是眉飞色舞,这都这么久了,太夫人都没从那喜悦中降温,没人说抓住刘婆子都说了无数遍。
廖景章头一次听,更是配合太夫人,让太夫人的激动高涨,一激动就拿出个大封包,说给女婿的见面礼。
温文尔雅,举止得体,是苏氏对这个二姐夫的第一感官,还会哄着老人说话。
留了饭,廖景章坐在太夫人旁边,服侍周到,让侯爷三老爷觉得二妹有福,这么古怪的个性,反而得了这么个好夫婿。
就是送了姐夫姐姐回来的三老爷都说姐夫不错,苏氏也就忘记了那回看到谢二姑太太和白姑太太脸上的奇怪神情了。
谢二姑太太带着廖景章去了几个主要姻亲走了一圈后,吴姨娘病了,廖景章也就顾不得出门了。此时的谢府都不知道他们眼里的好女婿好姐夫是带着妾室来京的。
而最近京里已经从殿试后的欢喜中恢复平静,就是多了定亲结亲的,探花郎的定亲别人也是议论几天后过去。
吴梅芸收到妹妹派人送来的信,心里是气急又担心,她也偷着看了廖家兄弟,为妹妹的将来担忧,可如今妹妹就跟着廖景章来京,岂不是曝光于京中,要是婆家知道了,让她如何抬头?
没等她想怎么见妹妹一次,就又得知了妹妹病了,她松了口气,又提起心,不知是妹子的花样还是谢二姑太太的手段。
对这一母同胞的妹妹,又是吴家仅剩的的两个,她又狠不下不去管,但又管不着,这个死犟妹妹根本不听她的。
吴梅芸急的团团转,却不敢去上门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