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儿,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欢迎你,请你出去!”温如玉的沉默反衬出温博寒怒火中烧, 只不过中气明显有些不足, 身体刚离开椅子半分复颓然坐倒。
“温兄?”玄铁声还搞不清状况, 见温博寒坐倒用手去扶, 没想自己手刚碰到温博寒也忽感一阵内息不调, 只好背靠住椅背不让自己倒下。两人都直直的看着来人。
耳边的声音似曾听过,玄冰清勉强拉下头上盖着的红帕,一个男人的头伸在她和温如玉之间, 面带笑意,神情却是冷的, 玄冰清认得, 正是在京城见过的李成西。
“玄姑娘, 我们又见面了!”李成西眯起眼镜向玄冰清摆摆手,“打扰你的婚礼在下很是愧疚哪。”可在他的脸上分明没有半点愧疚之色。
“如玉, 你怎么不和我说声就成亲了哪?”李成西的面贴着温如玉的颊,语调轻柔,神色暧昧,气的温博寒在上面是暴跳如雷却无能为力,脸憋的紫红, “我们家如玉成亲与你何干要向你去说!”
可压根就没有人去理他,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焦灼在大堂正中的两个男人身上。
“我成亲为何要说与你听?”温如玉眼帘半落, 静若处子, 没人看的到他的神情是什么样子, 却都在拼命猜测可能的样子,可温如玉就是不抬头, 不肯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只能看着那个伸进准新郎新娘中间的脸青红参半。
“如玉何必说的这么见外,我你都这个熟了!我可是特意来参加你的婚礼的!”李成西将那个熟字咬的极重。
“那在下在此谢过了!”温如玉仍旧不肯抬头,语气没带出半点情绪起伏。
“只是谢过就可以了吗?”声音的主人终于再装不下去了,露出了真实面孔。
“那就请李公子礼成后赏脸喝一杯水酒再走。”
“呵呵,恐怕在下没这个福气喝了!”李成西手指掐住温如玉的下颚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强掰至自己面前,“怕这个婚礼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了!”只是声音在看到温如玉的脸时又没了底气,因为那张脸伴着泪痕,下唇已被咬的渗出血渍,看得出刚才正强压抑的情绪,李成西叹了口气,拇指向两侧抹去了温如玉脸上的泪痕,却被温如玉转头甩开,“请李公子到一旁观礼!”
“如玉,你!”李成西恼怒,“既然我来了,这婚礼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李成西的击掌之声从空气中传出,一队身穿甲胄的军士从门外跑进,围住了整间大厅。
“你!”不只是温如玉,温博寒玄铁声再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场景一惊。
“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李成西看向温如玉,“你,跟我走!”
“不要!”温如玉难得的倔强。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们如玉和你走!”温博寒暴怒。
“是吗?你们谁又能拦我!”李成西向四周看,所有人都是全身酸软,力不从心,再加上被一群兵士抵住,自是没一个人能上前。
李成西伸手去拉温如玉,没料到温如玉此时还有力气用力挣脱,在伏倒的一瞬间,眼看向玄冰清,无论有意无意在李成西的眼中就是含情脉脉依依不舍,“锵!”长剑出鞘剑锋比在玄冰清纤细白嫩的颈部,“如此美人我见犹怜不怪如玉不舍!”字字狠辣,“若被我毁了不知会如何?”“你要干什么!”见自己女儿有了危险,玄铁声心急如焚,出手欲救只跌在三人面前。
“什么武林高手,此时生死还不在我一念之间。”剑锋又近了三分,就贴在颈动脉处,仿佛一个呼吸都能割破。
“不要!”这次换温如玉出声了,不过还不如不出,这一句只让李成西怒火更炽。
“你就这么心疼!”微一用力,刺眼的血痕便点缀了整个颈部。玄冰清闭着眼,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只是有遗憾,这遗憾不停的刺痛着心,比死亡更让人无法忍受。
“小空!”化作一声轻叹。
夏空从玄冰清的院子里出来一直都很失落,小柳和李栖梧问夏空要不要去观礼,夏空摇摇头,“你们替我去吧,替我看着冰清幸福!”两人不忍心勉强和拒绝,替夏空去了大堂,夏空坐在庄外心如刀绞,却看到了李成西的大队士兵进了落梅庄,心下担心偷偷跟再后面,现在的夏空一颗心都是要玄冰清幸福,那么来破坏婚礼的自然就是夏空最不可饶恕的敌人,更别说还敢拿剑划破玄冰清的脖子,夏空反正已经生无可恋,从柴房摸了跟棍子趁所有人都被李成西吸引放松警惕的刹那狠狠的撞向李成西,将他撞倒在温如玉身上,手中的棍子跟着就往李成西身上招呼,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电光火石的一霎那:李成西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没反应过来,棍子马上就要招呼到脑袋上,绝对是个脑袋开花,一旁的兵士也被吓了一跳,反应快的拎了□□长戟抢上前救主,枪头扎入夏空的身体瞬间,棍子也到了李成西的头顶,温如玉突然转身将李成西压在身下。
两声闷哼,夏空口中的鲜血洒满了温如玉的背部,和鲜红的喜服融于一体。
“不要!”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尘埃落定,所有人看的清楚,夏空已面带微笑向后倒在玄冰清的怀里。
“小空!小空!为什么?为什么?”玄冰清的眼泪止不住的滴在夏空的脸上,混着不断溢出的血液,问夏空,也在问自己。夏空无力的手挣扎的抬起想抹去玄冰清的的泪水,“冰清,你要幸福!”在玄冰清想抓住的时候滑下身侧再无法抬起。
“啊······!”撕心裂肺的呼喊在大堂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