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雷霆被左佑当街拦住的时候,姜扬并没有和美人共进晚餐——
“酒吧招牌写个‘酒’字不就结了,起个星啊梦的名儿,听着都恶心。”姜扬说罢咕咚咕咚把大杯酒一饮而尽。
“我再说一次,提供你免费酒水的地方叫‘星河清梦’,诗里有云: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凌缺俏唇一撇,作出鄙夷的神色。
“小麻雀,等乌鸦玩够你了我看你还怎么唧唧喳喳。”姜扬恶意调侃道。
“总比你死皮赖脸的混帐好,我是宁可把酒直接倒进厕所,不用经过你这个中间管道。”凌缺反唇相讥,“明明喝多少也不醉,还学人家借酒消愁啊。”
姜扬的确是喝不醉的人,十几杯烈酒下肚还清晰看着凌缺平板消瘦的身型,没什么特点的面孔,刚硬的男性轮廓,摇头叹气道:“真不明白乌鸦哥喜欢你什么。”
“就是不明白才喜欢,凡事都清楚了,不是无聊就是痛苦。”凌缺斜倚在吧台里,擦拭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还在为那个雷霆乱得千头万绪?”
“我跟女人亲密,他半点不在意。”姜扬一脸的不是滋味。他当然没有真去赴那个讨厌女人的约,而是直接来了星河清梦,不为买醉,只想跟凌缺痛快的吐槽。
“这有什么不对?”凌缺不怀好意轻笑,“你无非想整治他一下,都把他操得死去活来了还不满意?难不成想他爱上你?”
姜扬烦躁的抓抓头发,又开始闷不吭声的喝酒,许久后又开口,“他那里好象有道墙,无形看不见的那种,不碰上就好象不存在,我总有冷不防撞到头的感觉。”
“小扬,雷霆对你来说算什么?”凌缺不动声色的试探问道。
姜扬皱皱眉头:“算什么?挑战吧,我对着他总有股特不服气的劲,憋屈在心里不痛快。”
凌缺有点无奈苦笑片刻,“挑战?那你希望的胜利是什么样?”
姜扬伸出手掌,突然攥成拳头:“彻底的——掌控住他,他的一切,身体,行动,思想,反应,呃……情感,如果他有的话。”
凌缺神色诡异的探过脑袋,轻声问道:“身体应该最好办,你跟他做的时候,他去的快不快?”
“他?”姜扬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咚——凌缺的脑袋砸在吧台上,吃力的撑起来:“难道,你们做的时候,你都不管他?”
姜扬哼了一声,负气道:“我为什么要管他?反正他是为那对大小乌龟才跟我上床。”
凌缺以手支额,“对了,你以前的床伴大多还是女人,少数男的事后也跟我抱怨你只顾自己横冲直撞,根本不管对方……极端自我中心的人啊。”
“难道叫我去取悦他?”姜扬说出来,自己似乎想到那番情景,神色有些别扭,却并无厌恶或抵触。
凌缺细看着他的细微表情,心中已有了分寸,一本正经说道:“怪不得你总制不住雷霆,真是用错了法子,疼痛有些男人能忍,欲望可是没一个能忍下去的,你要掌控他的身体,首先要了解,他哪里敏感,哪里舒服……你要是能做得登峰造极”,刻意的停顿,压低声音加重暧昧的语气,“他这辈子就离不了你。”
“怪不得你对乌鸦哥言听计从服帖得很。”姜扬嘲弄的挤挤眼睛。
“恩将仇报的坏坯子。”凌缺啐道,心里却满意的看着姜扬神采奕奕的面孔,离开时潇洒而急切的步伐。
乌鸦从后面暗处走出来,“你不如直接点醒他算了,还要戏耍他多久?”
凌缺一脸被冤枉的委屈,“他那种死心眼哪是你说他就信的?不等他自己醒悟,旁人说给他听还会被他咬呢。”
乌鸦不得不认同这话不假,重重叹气:“只是雷霆,免不了要吃苦受罪。”
“算了吧”,凌缺鬼灵精怪的翻了翻白眼,“别告诉我你没看出雷霆比谁都聪明,小扬根本被算计在他手里的。”
“我只觉得——”,乌鸦反手将凌缺抱住,“他是这世上最明白小扬的人。”
首先要了解——姜扬心里默念着。
“衣服脱掉。”司空见惯的命令,姜扬的神色却很陌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洞察探究,冷静而审慎,好象要用手术刀沿着脉络筋骨将雷霆完全剖开。
雷霆解开衣扣和腰带,他的手指显得不那么沉稳灵活。
“不着急,慢慢来。”姜扬悠然的曲去腿,右手托腮,手肘支在膝盖上,缓缓道,“说起来,我还没仔细看过你的身体。”
全身的衣物都落在脚下,昏暗灯光朦胧了躯体的轮廓,体态匀称,线条柔和,肩膀不够宽厚而略显单薄,腰身结实而韧性十足,双腿令人羡慕的笔直修长。
“身材没我好。”姜扬像在鉴评艺术品,目光中丝毫不见情欲的波动。他利落的站起身,走过去。他的手轻巧抚摩过雷霆的面颊,脖颈到前胸小巧的突起,“可我却对它着迷,你说为什么?”
“新奇吧。”雷霆淡淡回答,这份淡然却维持得有些勉强了。
姜扬吻住他,却不同以往的蛮横掠夺,而是点点滴滴的深入,缓慢的试探的,温柔的。
姜扬让他平躺在大理石作的长饭桌上,亲吻细密落在耳侧,向下延伸,到胸前。
雷霆隐忍着这种撩拨挑逗,在口内咬住唇下的皮肉维护有恍惚迹象的理智。
“以前真是错过可爱的东西了。”姜扬低声调笑了一句,用舌尖触动硬挺起来的**,续而含入嘴中用牙齿时轻时重的嘶磨。
雷霆放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抽搐得抬了半分,又不动声色的放下。
姜扬继续向下滑,站在桌边雷霆双腿之间,食指坏心的在雷霆肚脐周围划着圈子。看着身下的人面上虽还维持着冷淡,腹部却不自主的收紧,忍不住笑出声:
“果然是人都有敏感带的。”
雷霆不言语,心里只希望姜扬恶意的前戏兴致快点结束。姜扬的唇却突然落在他的***顶端,这种刺激哪是理智能压制的?雷霆浑身一抖,忍不住低低吟了一声。
姜扬像得到鼓励的孩子,更起劲的伸出舌头舔弄丛中沉睡的肉宝宝。
“你……做这种事……干什么?”
“我高兴。”姜扬率性回答,抓住雷霆的大腿,猛然将整根都含入口中吞吐起来。
“……你……”雷霆知道姜扬说什么也不会罢手,应该说,罢嘴,将拳头塞进自己口中咬着,强忍着电流激窜的酥麻感觉。
血从肢端冲向身体中央,腹下熔浆翻涌。雷霆几乎压抑不住挺腰让温湿的口腔更完全包容他的冲动。沉沦放纵的快感加强,恐惧也逐节攀升,那感觉就是有严重畏高症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脚脱离地面,穿过云层,朝着正午烈日的方向飘去。
姜扬加快套弄频率,灵活的舌头像蛇身,妖娆缠住它的猎物。
雷霆的视野中出现一个微小似棉絮的白点漂浮,突然如闪光弹爆裂开,无数道刺痛的炽白穿透身体。
姜扬从他腿间抬起头,右手大拇指抹去嘴角残留的浊白,无声邪气的微笑,说不出的色情。
雷霆不住喘息着,手本能想抓住些什么,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却是徒劳。
“很爽吧?”姜扬拨开他额开渗在汗水中的乱发,同时让他看清姜扬脸上得意的笑。
雷霆面色绯红,目中却重聚起清冷的理性,缓缓道:“不论想要我哭,呻吟,喊叫,或是作出淫乱的姿态,只要你说就可以,犯不着这样大费周折。”
姜扬耸耸肩膀,脸上纯净的快乐,几分沾沾自喜的陶醉和满足:“我就喜欢这样,你**的神情我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他轻咬着雷霆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解开自己的裤子,分身早已昂扬,只是眼中剧烈燃烧的欲望被一旺柔水包围,让他的动作温和细腻。
将雷霆的腿架到肩上,俯冲的姿态已蓄势待发,“雷霆,我要进去,你愿意吗?”
“可能是我理解错误,如果这不是命令而是问我的意愿,我不得不坦白回答——”,雷霆淡漠的口气瞬间变得冷硬决绝,“我不愿意!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被同性侵犯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