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才是结结实实的碰壁,以前不过都是软钉子罢了。
姜扬是真的觉得疼,比起愤怒或者恼火,更真切是头破血流的疼。
开始或许还带着征服掌握的目的,可不知不觉他真的投入进去,全心全意让雷霆快乐,他在付出,尽管不知道付出的是什么,却被雷霆一句话打得支离破碎。
姜扬真的懵了,什么叫作人如其名?不出手就算了,否则就是雷霆一击,趁人最没防备的时候。
姿势仍维持着,渐渐冷却,显得尴尬。
“抱歉”,雷霆淡漠开口,“本该想到那是气氛话,我是个笨到不解风的人。”
“少在这里故做清高”,姜扬咬牙切齿道,“刚才还不是更个婊子一样又喘又叫的?”
“男人的体都是如此,随意挑逗就有反应。”
“是啊,是不是我都无所谓,只不过用归家人威胁你的刚好是我,要不然——你连一眼都不会看我。”姜扬的眼幽幽的雾气,被掏空般的失望。
雷霆眼的冷漠,裂开微小的缝隙,他没说话,食指动了一下,几乎下意识要抬手抚上姜扬僵硬的脸,却被重重一掌抽在右颊上,嘴巴里充斥了腥甜的血气味道。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玩意?在那对龟蛋眼里是狗,在我看来是,是——”姜扬气结的说不出话。
“玩物?或是奴隶?”雷霆淡淡接口,脸维持着被打的姿态歪在一边,红肿的指印鲜明。
“你自己倒是清楚,为什么我就总搞不清楚!”姜扬霍然喊道。
“你只不过是——”
“闭嘴!”姜扬伸手扼住雷霆的咽喉,面孔扭曲得狰狞,“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盯进那双淡漠死寂的眼眸,姜扬彻底脱力的悲哀。这个人,不管自己怎么做,都不为所动,连丝毫破绽都没有。
姜扬放开手,后退几步,抓起门口的外离开他的房子。一个人,衣冠不整,漫无目的走在深夜的街上——什么这辈子就离不了?连偶尔停留到他边都不可能,什么人也不需要,什么人也不依靠,这就是雷霆。
雷霆,你算什么东西?为什么六年来,我都对你——念念不忘?
不在乎,不该在乎这些,姜扬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雷霆现在,不是任凭摆布吗?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撑到什么程度!
“总裁,这次首款期房的投资计划——”
“不要问我。”姜扬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握鼠标,控着游戏枪手击毙一个个隐藏的敌人。
“我不能代替你做决定。”雷霆淡淡说。
“我说可以就可以”,趁过关画面姜扬抬头冷眼看着雷霆,“这个月的盈利要比上个月番一倍。否则就让归欣海去帝空卖补差。”
雷霆淡睇姜扬一眼,并无任何感,惊诧或者愤怒在里面,转去找关于手上这份策划的资料。
姜扬从那背影回,游戏的主人公早被打成马蜂窝英勇就义了。
姜扬从浴室出来,毛巾擦着湿辘辘的头发,书房那边传来翻阅资料的纸张哗啦声。
姜扬的眼,沉凝得比窗外无星无月的夜更黑,不带感的平板声调叫道:“雷霆——”
三秒后,淡漠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两具躯体在上激烈交缠,像一场野蛮的征服战争,浓重的体味弥漫在屋的每个角落。姜扬的每一次冲击,都强悍得锐不可当,势必撞击到最深的尽头。雷霆的眼神,却总是穿过压在他上的人,落在虚空的一点上,仿佛是灵魂出了壳,**受到什么伤害什么蹂躏都与他无关了。
姜扬从不会要一次就够,几乎都会持续三五次,耗尽自己每分力气才甘心,榨干雷霆每点意识才罢手。可他醒来时,边总是空的,不知何时清醒的雷霆,总在书房,继续着他永远做不完的工作。
二十多天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姜扬翻起已有点陌生的公司业绩报表,惊愕的发觉,定单和合约爆增,粗略算起来,盈利已超过上月的三分之二。
他真的做到了?!在这个经济不景气,人人自危的时代。
姜扬推开办公室的门,雷霆正在通电话,
“没问题,夏山先生,今晚六点整,恭候驾临。”
“哪个夏山?值得你用这么谄媚的语气。”
“本东泰集团的支部经理,准备买南区那块地皮盖商场。”
“你还真了不起,要不要我给你颁发最勤劳员工奖?或者干脆你坐我的位置更合适?”
“总裁,东泰集团有长期合作的可能,今晚您能来吗?”
姜扬看了看雷霆,冷言道:“好啊,我去,如果不妨碍你的话。”
夏山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材不算肥胖,小腹微突,脸被保养得像细面馒头,笑起来眼眯成一条缝。
合约意外顺利的敲定,夏山几乎没有做任何讨价还价,最后签字前,雷霆礼节的举杯致意,腕却被一只白得油腻的大手握住,杯的**,轻微的激一下。
夏山蹩脚的生硬的对姜扬说道:“姜总裁手下的能将让人羡慕,今晚能借雷助理一用,来增进双方今后的合作的可能吗?”
姜扬的瞳孔一缩,凝结成冰刃,却并没有直向夏山,而是看着雷霆,缓缓道:“雷助理今晚有没有事呢?”
雷霆神色不动,淡淡道:“听总裁安排。”
姜扬转向夏山时,已是开怀可亲的笑容,“我当然很乐意让夏山先生传授一些宝贵经验给我的助理。”
他举起自己的酒杯,用力碰上雷霆手的,酒水溅出小半,姜扬将剩余的一饮而尽——为什么,自己就是喝不醉呢?
看着雷霆跟着夏山离去,手不由用力握紧,杯子碎了,血缓缓淌下,滴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