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和谈

华佗的性子也是极为执拗的,虽然刘尚有心挽留,华佗依然决定亲自前去,刘尚还想拦住,毕竟他现在与刘表仇深似海,华佗这样子过去,难免不会被那李严扣押。

可是华佗一句话,就把刘尚的说服了

“仲景是个视荣华如粪土的人,;若非我亲自去请,就是当今天子召见,也不见得请的动他!这些年他又隐居山林,恐怕这脾气比起前更加的怪异了。”

刘尚一听,心中只能苦笑。难道这些大才脾气都是这么怪的吗?眼看劝说不得华佗,他只能找来廖化,令廖化带着自己亲卫中最厉害的几个好手跟着华佗。

当然,这些并不是很保险。长沙城中不知道有着多少探子时刻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华佗既然是他的老师,肯定已经被有心人注意上了,这个时候,被动的等待永远是不划算的。

恳请华佗多留了一天之后,刘尚立即找来刘晔,开始商议和谈的事情。

刘晔说:“荆南四郡,我们已有其三,武陵孤城一座,一战可定,若是现在我们开口求和,却是有些不妥,再怎么,也当是刘表首先开口!”

“我倒是希望他首先开口,蔡家曾经派人过来说,刘表有意与我商谈交换俘虏的事情,可惜后来却是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刘尚的心中颇有些不舒服,明明占据了最大的优势,可是偏偏在最后的关头掉了链子。

“子扬,你说会不会跟我被剥夺了官职有关?”

“不仅仅是如此,恐怕刘表与那孙策一样,都是在等一个消息!”刘晔的脸色很不好,他万万没有料到,曹操竟然会弄出这么一手。

刘尚更是郁闷,虽然在他眼中,天子的诏书就是狗屁,可是不得不说,有时候这狗屁也大有文章可作。

刘表在等什么,孙策在等什么,他如何不知道,不就是在等新野的动静吗。

“早知道张绣如此混账,当初就不该去救他!”

越想越是生气,刘尚忍不住骂了一句。心中,不可抑止的又是涌现出一股杀意。双眼微微的红了红。

刘晔赶忙起身,大声道:“主公息怒,不可动气啊!”

呼呼的吐了一口气,就在杀心升腾的一霎那,刘尚忽然感觉小腹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仿佛沐浴在阳光中一般,不知不觉,双眼闪过一抹亮光。

“子扬,我没事。只是被张绣那小子给气到了!”刘尚老气横秋的道。

看到刘尚恢复过来,刘晔放下了担心,重新坐了回去,玩笑道:“好像那张秀的年纪比比主公还有大一些吧。”

“可是他地盘比我小!”刘尚理直气壮。

刘晔哈的一声,笑出了声来。想一想又觉得不妥,急忙忍住了,拱手道:“其实主公不必太担心张绣,如今他兵不过万人,将只有胡车儿一个,江夏有李通,夏口有苏飞,只要他们在,张秀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主公担心那贾文和?”

刘晔的眉头皱紧了,虽然心里不怎么服气,可是与贾诩的几次接触,刘晔还是能够感受到那人的可怕的,尤其是贾诩的那个鹰钩鼻,每一次看见,刘晔的心中都会生起一股子寒气。

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我也不担心这个毒士!”刘尚拍了拍刘晔的肩膀,“我担心的是,那张绣会经不住诱惑,投靠了曹操!”

“怎么可能!”刘晔露出惊色,忍不住出声辩驳道:“曹操可是俘虏他的嫂嫂,张绣就是再糊涂,又怎么会去投靠曹操!”

“若是别人,那还真不可能,可是子扬不要忘了,他张绣是哪里人!”

刘尚摇了摇头,“西凉苦寒,那里的讲究的是弱肉强食,不说子杀父,兄逼弟,更何况曹操只是霸占他的嫂嫂。”

若是刘尚记得没错的话,历史上的张绣最后还真的是投靠了曹操,更是亲自参与官渡之战,为曹操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能,他那北地枪王的名声就是那时候闯出来的。不过张绣最后的结局,刘尚却是忘记了,但是仅仅从历史的轨迹来看,张绣要投降曹操,并非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停战,张绣的心里,恐怕想法会更多了吧。

刘晔也沉默了,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他却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道:“不管怎么样,主公不能放弃拉拢张绣,若是他投到了曹操那一边,荆州,又多了一个变数。”

“看看吧,和谈要抓紧,这张绣也不能放松。”刘尚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这次,真是被那个曹黑子给害惨了。

不就是堵住了进兵淮南吗,至于吗。

刘尚心底不爽。对刘晔道:“左右无事,子扬随我出去踏青如何?”

“好极!”刘晔一听说踏青,心中顿时高兴起来。而且长沙的风景也是不错。八百里洞庭湖,乃是天然的一处胜景。

虽然这里没有后世那么文人荟萃,可也是、长沙王太傅贾谊曾经驻足的地方,城南的一处小山顶,还有一座贾谊亭,据说,贾谊经常登高而上,醉倒在亭子里。

廖化跟随华佗去寻访张仲景了,这一次,随在刘尚身边的却是太史慈,一行三人走上贾谊亭,登高远眺,尚能看到长沙城中蚂蚁一般的人群。

刘晔指着城头道:“占据此山,当可尽窥城中虚实。”

“也可尽览江中风月!”刘尚迎风而立,默默的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天地景色。突然之间,一阵脚步声却是打乱了他的思绪。

三个人都是有些惊讶,他们在山口下放弃了许多亲卫,这个人又是如何上来的?刘尚转头看去。

只见上来的是个少年人,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长的面如冠玉,身似虎豹。一双剑眉,一对虎眼,虽然身材不甚高,可是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看那马的身段,不像是南方的驽马,乃是正宗的西凉战马。

这少年就那么跑马上了亭子,马儿一声嘶鸣,来了个高高的人立,随即,双蹄又是重重的落在地上,溅起好大一片尘土,可是那马还是不慎满意,打着响鼻,马头直往刘尚这边撞!

“找死!”太史慈大喝一声,当先拦在刘尚面前,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气沉丹田,发出一声爆喝:“呔!”

这一声,仿佛那风雷的滚滚巨雷,那西凉马虽然暴烈,可是竟然被太史慈一嗓子就是喝退了几步,发出了呜咽之声。

就连那马上的少年,也是脸色白了一白,只感觉耳膜嗡嗡的作响。不由骇然的看着太史慈,吃惊道:“那汉子,好大的嗓门!”

太史慈冷哼了一声,双目如电的扫视了少年一眼,又是恭敬的退到刘尚身后。仿佛一根标枪一般伫立在那里。

此时,那少年才看到刘尚,先是看了看刘尚的面向,嘴巴一撇。在看了看刘尚的衣着,嘴巴撇的更是一歪。最后,又从头到脚把刘尚打量了一番,那嘴巴撇了又撇,不屑道。“你是哪家的,不知道今日这贾谊亭我已经提前定下了吗!”

在那少年撇嘴的时候,刘尚的心中就是窝着一肚子的火,又听了这话,那火是熊熊的啊,可是到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也过了那种年少轻狂,一言不合挥拳头就上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是怎么上来的!我的随从呢?”

此时,刘尚三人都是一身便衣,不过是一身短衫打扮。可是绕是如此,一步步走过来,刘尚的身上还是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少年只是与刘尚略微的对视了一眼,心中就是感觉到了一阵慌乱。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的就要垂下了眼帘。

可是随即,少年人却是勃然大怒,被那雄壮的一声喝退,这就是够丢脸的了,如今却又被刘尚看一眼就是心中生怯,这却是怎么是受得了。

又重头到脚把瞄了刘尚一眼,少年人故意的昂起头,挺直了腰板,傲然道:“什么随从,我没有看见!”

说着,又是指着刘尚,大喝道:“那小子,你是哪里钻出来的,需要知道,这长沙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这贾谊亭,今日是我的了,你走吧!”

“我走?”刘尚楞住了,随即又看了看太史慈与刘晔,两人也是脸色古怪,但是太史慈的眼中还是带着一丝吃惊的神色。

山脚下,他们可是放了十余个亲卫,个个身手都是顶尖的,这个小孩儿怎么上来的,

想到这里,太史慈不自觉的靠近了刘尚一些。

刘尚却是没有这样的担心,看少年的打扮,当是长沙的大户人家。若真是刺客,也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的跑过来。只是,什么时候,长沙城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相貌俊朗的公子哥儿了?

抱着试探的目的,刘尚走了上去,冷着脸道:“你是何人,可知道辅国将军下令长沙城中百姓无故不得出城?”

那少年一听,两条剑眉往上一扬,嗤笑道:“没见识的家伙,那辅国将军管得了别人,如何管得了我家!再说,我家又不在城中,他就是想管,那也得我们乐意!”

“哦,你叫什么?”刘尚心中微动,不在城中的,恐怕就是附近田庄的了,这确实要好好的打听一下了,他虽然控制了长沙,可是这周围的县城,倒是还没有来得及料理,也许从少年嘴里,还能知道许多消息。

哪知道少年一听刘尚的问话,嘴巴撇的更加的厉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走开走开,我可没心情与你们闲扯,速速离开,不要扰了我的酒性!”

说这话,尽是不理刘尚,牛气哄哄的走进亭子。当头坐了,那战马紧紧跟上,也卧在了一旁。

不远处又是一片脚步声,一群家仆抬着食盒,紧赶慢赶的涌了上来,看到刘尚三人,都是楞了一下,纷纷好奇的打量三人,脚下不停,已经走进了亭子里。

少年人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腿脚如何这么慢!”

内中一个家仆大着胆子,上前了一步,先是看了刘尚三人一眼,方才沉声道:“少主人息怒,小道难走,故此小人们慢了一步。”

“无妨无妨,先为我温酒!”少年大呼小叫,已经迫不及待的提起酒壶,正要喝酒,冷不丁的看向亭子外面,刘尚三人依然站在那里,脸上不禁露出怒色。

刘尚却是不知道自己三人又一次勾起了少年的怒火,看到这么多人上来,又听他们说是小路上来,三人都是面面相觑,怪不得这么多人上来也没有亲卫过来禀报,没想到居然还有小路。

如今这么多人在这里,山顶颇有些吵闹。刘尚摇了摇头,对太史慈刘晔道:“这里人多,我们不如换一座山。”

“也好!”刘晔素来爱静,也不喜欢这些人的吵闹,虽然可以强行把他们赶走。可是刘尚没有这个兴趣,刘晔也不可能跟一个娃娃计较。

三个人略略的说了几句,正要往山下走。

一群家丁已经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当头一个,粗臂膀,细腿脚,恶狠狠的冲撞过来,冷了脸道:“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

刘尚本来要走了,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真当我是好脾气的吗!他霍然转身,瞪了那家仆,厉声喝道:“你说什么,有种的再说一遍!”

浑身之上,突然就是杀气横溢,那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气势,令的周围的空气都是一冷。

家仆不过是寻常人,虽然会一些武艺,可是如何经历过这种阵仗,被刘尚一吼,蹬蹬蹬的就是退了三步。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到了刘尚,可是仅仅一瞬间,他们又是心惊肉跳的移开了目光。转头去看被喝退的同伴。

家仆一看众人都是盯着自己,心中一股邪火突突的往外冒。他恶狠狠的回瞪了刘尚一眼,暗思,他们不过三个人,除了那身后的大汉有些扎手,剩下的两个,又如何是我的对手!

当即跳回来,直扑向刘尚。想要通过武艺,来挽回自己的颜面,

刘尚一看,心中更怒,叫道:“子义,好好的教训他!”

太史慈得令,忽的一声挡在了刘尚面前,一拳过去,正好与家仆的拳头来了一个、硬碰硬、

啊的一声惨叫,那家仆哀嚎着抱着自己的拳头,不住的在原地跳脚。离得近的人,分明听到了那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一拳之力,竟有如此威力!

许多家丁满脸惊骇的看着太史慈。又是看了看一身短衣打扮的刘尚,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却不知太史慈打了那家仆,却是彻底惹恼了少年,他当即跳出来,挽着袖子道:“好啊,我说今日这么巧,我吩咐过了,居然还有人上山,原来却是来捣乱的!”

不由分说,当先扑向了太史慈。太史慈脸色一怒,显然对于少年的蛮横也是有些生气,只是没有刘尚的命令,他也不好下重手,只是扭头给了刘尚一个询问的眼神。

刘尚看了看少年,心中也在纳闷,这个人衣衫华丽,当是长沙的豪族无疑,只是性子有些莽撞。教训一下即可!

想到这里,刘尚对太史慈道:“子义,让他知难而退吧!”

太史慈答应了一声,侧身让过少年的拳头,脚步变化,速度陡然提起,几个滑动,就是到了少年的后面,大声道:“当心,我要打你后心!”

少年大惊,一个巨蟒翻身,灵活的躲了过去,太史慈那一拳落后半步,打在了空气中,发生的啪的一声爆响。

随即步伐移动,又是几个纵跃,到了少年身后,依然道:“小心,我要打你后心!”

少年魂飞天外,再也躲不过去,耳中听得恶风刮来,他索性一横心,来了个赖驴打滚,在地上三个翻滚。堪堪躲了过去。

太史慈显然没有想到少年会使出这个招式,愣了一愣,嘴角确实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落在少年眼中,却是极为的刺眼。

他本就是一个猛。撞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被迫使出那样的方式,心中正是羞愧的时候,太史慈的笑容,就令的他出离的愤怒了,邪火蹭蹭的转入脑门。少年大喝了一声。

“气煞我也!”

利索的爬起来,冲到亭子里。就从战马背上提出一把长刀,那西凉马立刻兴奋起来,昂然长嘶,站起了身。

少年却是不管,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长刀一横,冷然道:“拔刀吧,今日不是你就是我!”

刘尚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这少年发的哪门子疯,不过看得出来,这人是打出了真火。这样的情况在军营里他看的多了,有时间说好的切磋,结果打着打着,就可能发生成真刀真枪的厮杀。

只是那些事情多是发生的性格暴烈的人之间,没想到,这个世家公子小小年纪竟然已是如此。

这可要不得!

“子义,夺了他的刀!也别害了他的性命!”

虽然有些不喜欢这人的莽撞,可是到底初来乍道,如今又被免去了一切官爵,为了荆南的和平,刘尚也不好太过计较。

太史慈得令,丝毫不怕那少年手中的长刀,大步就是走了过去。

这时候,在围观的家丁都是冷笑连连,这汉子莫非是傻子,空手就敢上去,少主人的本事全部在那一口刀上,岂是那么好夺的吗?

想到这里,许多人都是怜悯的看着太史慈,更多的人却是对着刘尚哂笑,觉得刘尚太过于狂妄了,干脆抱着膀子,满眼期待太史慈被打败后刘尚精彩的表情。

少年也被刘尚那句话给气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钢刀。冷笑道::“那汉子,亮家伙吧,我倒要看看,你怎夺我的刀!”

太史慈脸色淡淡,道:“对付你,还需要什么武器!”

少年大怒,长刀一个下劈,大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刀剑无眼,死了该是你倒霉!”

“婆婆妈妈,速速上来!”太史慈有些不耐烦了。走到场中,抱着膀子,懒散的站在一边。老实说,跟这少年相斗,他还真的有些提不上精神。

却不知,这一副样子,落在少年眼中是多么的可恶,他脸色一阵铁青,再度提醒道:“我正要动刀了!”

“来吧!”太史慈跟干脆。

少年不再说话,脸色凝重,虽然他很生气,到底也不敢真的杀了太史慈,所以长刀一横,却是一个很平常的劈砍动作。虽然只是最基础的一招,可是等到那长刀到了太史慈面前,却是夹杂着呼啸之声

这一刀力量很大,少年有信心,就是一棵树被看中,也会被劈成两段。太史慈却是微微一笑,只是略微的扭身,就是让过了那刀。

少年吃了一惊,随即刀法一变,开始大开大合,只是他还是保留了一丝力道,预备万一太史慈躲不过,就好收手。

太史慈看出了,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些赞许,这人鲁莽了一点,可是到底心肠还不算太坏。

两人交手十余合,少年刀刀落空。

刘尚看的哈欠都是出来了,经历过战阵的厮杀,这样的打斗,实在让他有些提不起精神,不由吩咐道:“子义,别玩了,让他看看什么才叫厮杀!”

“诺!”

太史慈怒吼,原本抱着的膀子,i忽然松开,只见,他仿佛那猿猴一般。双手忽然挥动,竟是一套精妙的拳法从他的手中打出。

呼呼风雷声,这拳头,仿佛那铁锤一般,轰轰轰的砸在了长刀的侧面。巨大的力量一波接这一摸,只是两三拳,可是少年却仿佛感觉被一群蛮牛践踏过了一般,酸麻的手臂握不住长刀。碰,长刀脱手飞去,却是被太史慈一把抓了过去。

嗡嗡的颤动,方才从刀身上传出。

“记住,这才是厮杀!”左手夺刀,右手却是毫不留情的打出,目标,赫然是吗少年高的鼻子。

这一拳若是打中,当要把鼻梁都是打断。

少年惊呼出声,他想躲,可是却脑子里想出来,身体已经跟不上,因为,那拳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移动。

太史慈恼怒这少年曾经轻慢了自家主公,下手颇有些沉重,拳头呼啸着,已经到了少年的脸上。

“壮士手下留情!”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从远处传来,听起来颇为的苍老,更多的却惊慌还有焦急。

呼的一声,拳头紧紧的挨着少年的鼻尖,距离不过是毫米之间。甚至少年还能感受到拳头上那灼热的气息。

心中不由骇然,他自幼习武,从来没有想到,拳法,竟然又如此威力,鼻子轻微的刺痛。一股血水已经顺着鼻孔流出。

太史慈收起拳头,一个后退,到了刘尚身后。警惕的看着远处的奔来的一群人。

刘尚也有些好奇,这个时候,会是谁又过来呢?

“怪不得人家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苦笑着摇头,感情,这上山的路,不仅仅是一条啊!

再看远处的来人,浑身的穿着整洁的青色长袍,头戴高冠,手提拐杖。可能以为跑的过急,高冠略微歪斜,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形象,反倒是增添了一丝隐士的气质。

“舅舅,你怎么来了!”少年看清来人,急忙擦干血迹,下跑着奔了过去,双手搀扶住那人。

走到近前,刘尚才发现,这人的年岁已经不小,头发已经花白,只是精神还是不错,他不忙着关心自家的晚辈,反倒是看了一眼刘尚三人。

最终,目光定格在了刘尚身上,双手作揖,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子侄鲁莽,得罪了贵客了!”

刘尚还礼,笑道:“谈不上得罪,只是小兄弟性子莽撞了一些。”

来人的态度很好,刘尚当然也温言相对。这一场闹剧下来,刘尚也没有游玩的心思,带着刘晔太史慈,转身离开。

老者却是拦住。

刘尚一愣,问道:“老丈还有何事?”

太史慈更是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就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晔,脸上也露出一丝愠怒,怎么,还想为晚辈出头吗?

三个人的心中,竟然同时升起了这句话。

老者是个人精,看到三人脸色,显然明白了几分,他微笑着,又是一拱手,诚恳的道:“外甥多有得罪,老夫过意不去,看三位此来,当也是要观赏者山中景致,正好老夫这边水酒颇多。若是客人不嫌弃,且来小酌一杯!”

“舅舅!这次可不是我莽撞,是他们赖着不走的!”少年脸色涨红,狠狠的瞪了刘尚一眼。

只是他现在满脸的血污,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闭嘴!你还嫌自己惹的祸事不够多吗?”

这老者太明白自家这个外甥的脾气了,一声呵斥,令的少年闭上了嘴,又是自我介绍道:“老夫刘泌,此乃我外甥寇封,刚才若有得罪处,还请三位恕罪!”

“寇封!”;刘尚吃了一惊,他面色古怪的望着少年,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或者有些对于寇封不是很了解,可是说到他的另一个名字刘封,恐怕就是耳熟能详了,

没错,站在刘尚面前的这个莽撞的少年,就是刘大耳未来的假子刘封。只是,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无论如此,刘尚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会与这个寇封相遇。

相对的,刘泌这个名字,倒是显得稍微的陌生一些。

见到刘尚吃惊,刘泌却是苦笑,果然,自家这外甥是恶名远扬啊,他颇有些讪讪的道:“呵呵,让三位见笑了,此正是我那不成器的外甥,死小子,好不过来给三位赔罪!”

对于刘封,刘泌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板着脸,仿佛谁欠了他钱一般。眼中更是露出一丝怒火

本来今天是他的生辰,寇封说是在贾谊亭为他庆贺,这刘泌还挺高兴,以为寇封纵欲懂事了,谁知道,竟然一出门,又是惹出了祸事。

刘尚三人虽然打扮的很普通,可是气质这东西,并不是一件衣服就能够遮盖的,尤其是太史慈,更是令的刘泌震惊。

要知道,在长沙,他这外甥虽然年纪小,可是武艺却是长沙第一,就是那长沙的杨龄,也不是他十合之敌,可是他刚才分明看见,太史慈竟然空手与外甥过招,而且大占上风,这样的人,会是平常人么。

再说刘晔,更是一派儒雅,有人说,真名士自风流,说的就是刘晔。更何况刘晔还是一个天生的美男子,

可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是跟在貌不惊人的刘尚身后,一副恭敬的样子,这说明什么?也许寇封看不出来,可是他刘泌活了大半辈子,如何看不出来。

所以,他才会一开始就是报出自己的名号,一上来就是很陈恳的道歉。如今这长沙,可不是那张羡做主的时候了。

听到刘泌竟然要让自己道歉,寇封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梗着脖子,眼中露出一丝倔强之色,抗声道:“我没错,这亭子,我三天前就定下来了,说是今日要用,这事人人都是知道了,偏偏他们闯进来,舅舅,我哪里错了!”

“你的想法错了!”

刘尚一直在静静的凝听。寇封的话一出口,他就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即上前了一步。指着贾谊亭道:“这亭子,可是你家修建的?”

“不是!”寇封哼了一声。

“这山,又可是你家的?”

寇封脸色一黑,颇有些语塞,他也是聪明的人,刘尚这两个问题一出口,他就是明白了什么,嘴巴更是紧紧的闭上了。

刘尚微微一笑。“你看,这山,这亭,都是全体长沙百姓的,人人都有过来权利,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有权利独自占据这里呢?”

“你….”寇封颇有些恼羞成怒。涨红了脸瞪着刘尚。

“住口!”刘泌打了寇封一下,喝道:“我平日怎么教你的,尽然作出这等事!真是气死我也!”

重重的跺了跺拐杖,刘泌又是满脸的愧疚,郑重的对着刘尚行礼道:“是老夫缺乏管教,三位切莫见怪!老夫这里给你们赔罪了!”

说着,竟然真要躬身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刘尚一看,哪里肯让他拜下去,算起来,大家还是亲戚呢。这刘泌,不就是汉室宗亲么。

正在争执,突然之间,一支兵马冲上了山。却是刘尚的亲卫听到了争斗之声杀了上来,这些人跟随刘尚出生入死,自然不是好惹的,

看到刘尚被一群人围着,还以为刘尚出了什么事情,吓的心脏都是停止了跳动。内中更有一人脸色剧变,厉声喝道:“保护主公,挡住这些人!”

“杀杀杀!”战马开始咆哮,冲上来的亲卫分成两拨。一拨冲向了刘尚,一波却是打算绕过去,从后面展开攻击。

所有的家丁都是吓了一跳,这些亲卫人数少,可是个个而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杀气,那凶狠的眼神,如何是这些只会在乡下称霸的家丁能够抵挡的,许多人的心中一瞬间就是凉下去,

寇封一个脚步冲到刘泌身边,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刘泌也是脸色微白,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死死的盯着刘尚细看。刚才亲卫的话,他可是全部听到了。

可是刘泌镇定,并不代表别人也是镇定,许多家丁惊慌失措,甚至有一人抽出了刀剑,打算迎上去,更有两个倒霉鬼落在了后面,距离冲刺的亲卫极为的近。

马背上,刘尚亲卫甚至举起了长刀,眼看着就要劈砍了下去。他们可不管这些是什么人,既然能够瞒过他们偷偷的上山,这动机,就是值得怀疑。

“住手!”眼看着一场误会就要变成流血冲突,刘尚推开众人。大声的喝道。

碰,亲卫听到叫喊。这时候收刀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只能把刀刃变成刀背,接着往上一挑,只见那两个家丁参加了一声,竟然被挑飞了数米,跌落在地上,摔了个头破血流,好在,性命却是保住。

“主公!”一众亲卫迅速围拢在刘尚身边,把他与刘晔保护在其中,更有一个人忽然跪了下去,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属下该死,守卫不利,以至于让人偷偷上山!”

说罢,竟然是反手一刀,就要自刎谢罪。

可是他快,刘尚更快,修炼的五禽戏,他的动作已经相当的灵活,一个健步走过去,却是足足跨越的两米的距离,再是一个猿猴攀树,把那亲卫手中的长刀劈手夺过,丢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寇封看的都呆住了,他没想想到,这三人中那看似最弱的刘尚,竟然还有如此身手,尤其是刚才一步,就是他,也是自愧不如,

其实他哪里知道,刘尚不过是动作灵活,对于招式,还是稚嫩的很。恐怕一交手,既要露怯。

但是此时,许多人的目光看向刘尚,都是带着一丝莫名的敬畏,不说其他,就是这些凶神恶煞的汉子那一声主公,就是吓的许多人腿软了。

那些刚才嘲笑过刘尚的人更是后悔的肠子都是青了,惨白了脸,把头颅压得低低的。

“不是你的错,实在是此山另有道路!”刘尚亲手扶起自己的亲卫。

直到这时,刘泌才是反应过来,大步上前,对着刘尚深施一礼,躬身道:“老朽刘泌,见过辅国将军!”

“什么,他竟然是辅国将军!”许多家丁吓的腿脚都是软了,扑通一声,跪下去一大片。

寇封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尚,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遇到一直传言中的辅国将军。这一切,都仿佛一个梦,一个噩梦。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莽撞,他的脸色也是略微的白了白。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给将军赔罪!”

刘泌满眼怒火的看着寇封,自己这个人外甥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竟然敢跟辅国将叫板,如今,他就是想要出头,也是不能了。刘家与寇家在长沙那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可是跟刘尚一比,就是微不足道的小虾米了!

“不妨事,不知者不怪,再说,我们双方都是有错。你们也起来吧!”刘尚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再说,刘泌还是自己的同宗,无论他的心中如何想,有时候,表面的功夫都是必不可少的。

再说,还有个寇封在这里。

算起来,这人也当是一个良将了,只是可惜后来被刘备给杀了,要不然,说不定此人在后期还有焕发出一道光芒。当然,也有可能更加的悲剧。

不过,管他的,人才,刘尚从来不嫌多。而且这个寇封才十几岁,还可以好好的雕琢!只是,现在的刘尚并没有给寇封好脸色。所谓恩威并施,才是王道。这个寇封,自己还需要敲打一番啊,

冷冷的看了一眼寇封,刘尚道:“记住了,你家在富贵,可也是从百姓身上索取的,以后断不可在外面胡来,这次,我权当没有发生过!”

寇封脸色一红,被刘尚说的颇有些难堪,可是更多的却是敬畏,也许刘尚不觉得,可是在短短数月,刘尚就把刘表这头荆州的老虎打的落花流水,震惊的,可不仅仅的襄阳,整个荆南,都是怀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还有期待。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刘泌又代自己的外甥向刘尚道谢。

刘尚对这个同宗,还是有些好感的,他有些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今天,自己可没有穿着白衣啊。

刘泌急忙回道。“如今长沙只有一个主公,所以老夫一听那些人的叫喊,就是猜出来了!”

刘尚点点头,却是他疏忽了,如今整个荆南,敢自称主公的,恐怕就只有自己了,尤其是在自己被罢官这个敏感的时候,众人就是更加的谨慎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刘尚拉着刘泌道:“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叔父,今日见到了,我们当要好好的聊一聊。”

刘泌受宠若惊,虽然他是宗室。可是从来没有指望过会跟刘尚攀上交情,这一回,真是走了大运了!当即,刘泌带着寇封,一起请刘尚上座,又请刘晔坐在一旁,太史慈却不落座,。抱着宝剑,立在刘尚身后,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可是若有人都是不敢轻视,只是把头压低,恭敬的陪着刘尚吃酒。

酒过三寻,刘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好奇的看向刘泌:“叔父不是在刘表手下为官吗,如何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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