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洛三岁的时候,父亲去世,甄洛哭得最痛。相士刘良为甄氏以及甄逸其他子女看相,刘良指着甄氏说:“这个女孩贵不可言。”所谓贵不可言,自然是皇后命,秦末吕雉也是如此。
甄洛长大后,袁绍做了冀州牧,占据华北一带,便把甄洛嫁给自己儿子袁熙。
按理说如果甄洛是皇后命,袁绍为何要把甄洛嫁给袁熙?这就牵扯到袁绍几个儿子。
袁绍长子袁谭在几个儿子中比较出众,然而袁绍的后妻刘氏,因为袁谭不是自己亲身,很明显偏爱亲子袁尚。为了让袁尚继承位置,应当是起了“枕边风”作用,袁绍也因为袁尚长得美丽,偏爱于他。在这种条件下,袁氏内部争夺继承人的事情就显得愈发复杂。
面对这种情况,袁绍的对策是“乃以谭继兄后”。袁绍让袁谭继承兄长的后业,似乎是在为袁尚铺路,但是袁绍却很不明确,他依旧让袁谭主政青州,似乎袁谭和袁尚让袁绍难以取舍。
也有人说袁绍自己想当皇帝,把甄洛嫁给袁熙是个摆设,袁绍想要自己收编,但是夫人们个个嫉妒,施行不了。婚后袁熙北上幽州,留她在邺都奉侍?自己。
袁绍心里有没有把甄洛收为己有的想法,不好说,但甄洛有当皇后的命,嫁给袁熙说不通,因为袁绍压根就不想让袁熙继承自己。所以,外人说袁绍动机不纯,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如果袁绍夺取天下,找个借口让甄洛当皇后也说不定。是不是真实暂且不说,美丽的儿媳侍奉在侧,至少让袁绍十分养眼。
呵呵,所谓好白菜都想抢着拱。
张寡妇不知道扬州牧秦宜脑子里正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更不知道打她女儿甄洛的主意。既然问起她的目的,立刻收起心里那些胡思乱想,说:“州牧大人,你也知道甄家乃商家出身,前段时间辛毗大人从扬州带回去的美酒,凡喝过的人都说神仙酒,足见珍贵。妾身以为这其中蕴含巨大商机,此次前来是想与州牧大人探讨有无合作意向。”
“呃,夫人说的是上一次辛大人来扬州喝过的酒哇......”秦宜立刻明白张氏所来的目的,手托下巴沉吟道:“此酒来之不易,数量有限,而且是天下仅有之物,确实珍贵。甄家乃商家大族,若符合本州条件,夫人想与本州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张氏一听秦宜口气,这件事似乎大有希望,美目闪动,说:“州牧大人,来的路上妾身想过合作方式,比如,州牧大人将一定数量酒按照基础价格给甄家,而后甄家向外出售,卖出所获得的利润,州牧大人再抽三成,不知这种方式大人满意否?”这种条件足见张氏诚意,以为秦宜肯定愿意合作。
虽然秦宜觉着自己奇货可居,可人家张氏出的条件确实很吸引人,不由得他不动心。虽然条件很动心,秦宜却知道自己奇货可居,不想轻易松口。
秦宜摇摇头,而后伸出手掌,说:“夫人,想合作可以,至少五五分成,否则,本州不想出手。”
丫的,狠啊,基础价格赚一笔,卖出去的利润再添一笔,够贪心的。
张氏咬着细牙,心想,小家伙人长得俊,心可够贪。不过,她心中也清楚,秦宜手里掌握着唯一的货源,天下商人又不止甄家一个,自己不答应,倒是便宜了其他人。
“咯咯......州牧大人胃口有些大,贱妾再让一步,四六开......如何?”
“不,必须五五开。夫人或许不知道,一种新鲜物来之不易,而且在短期内想要提高数量,恐怕有些难度,没有足够的利润不如不做。”秦宜坚决不松口,他不怕张氏不让步:“更何况,夫人这等于从我手里挖肉。此酒产量有限,仅扬州地区都供不应求,产品出来只不过设个柜台安排几个人而已。而夫人要把这有限的产品面向整个中原地区,更成为奇缺产品,价格卖的更高,关键是独家经营,想不挣大钱都不可能。”
秦宜这个理由也不是没有道理,作为商家出身,张氏岂能不明白吗?越是稀缺,越是价格高,剩下的就看自己商业操作手段。
“好吧,就如州牧大人的意思办,唯一的要求甄家拥有独家销售权。”张氏只能妥协,答应秦宜要求。
“这是当然,独家经营是必须的,本州不会再找第二家。”秦宜微微一笑,心里清楚对方的无奈,说:“夫人,此酒分、上、中下三品,还需夫人亲自甄别一下。”
“嗯,妾身今天有口福,品尝一下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竟然分上中下三品,张氏不知道冀州那些酒属于几等品,品酒是必须走的一道程序。
“嗯,夫人请随本州来。”
秦宜起身,招呼张氏,他要在另外一处独立院落招待张氏。
一进屋子张氏便被屋子里的家具吸引住,与以前所见完全不同。
屋子中间有一个方桌,左右两把椅子,屋内其他家具都与平常所见不同。
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新鲜,落在张氏眼里,却是充满商机。看了好一会儿,或许从表情上能看出讶色、新奇,而后低头沉思,不知张氏心中在想什么。
侍女们鱼贯而入,在桌子上摆上几款小菜,还摆上两个透明杯子。
这种杯子属于秦宜的试验品,技术还不成熟,即便这样也让张氏一双眼离不开。
“大人,这是什么物事?竟然是透明体......”张氏感觉心跳的厉害,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呵呵,你说这个啊,算是饮酒的杯子,但不仅仅用于饮酒。怎么,夫人是不是察觉出商机了?”张氏有这种惊奇,早在秦宜意料之中,一点不奇怪。
“这种物事,价值连城啊......”到底是商家出身,一语中的。
“夫人好见识,不错,这是世上唯一的几件,暂且叫玻璃杯子吧,也算是成百上千残次品挑出来的,即便这样也达不到本州的要求。可想而知,此物来之不易。”
秦宜所说的话有真实的一面,也有夸张的成分在内,在商人面前,若说此物来的太容易,价值会大打折扣。
秦宜解不解释都无所谓,张氏自然知道物以稀为贵。
今日张氏算开了眼界,所见之物无一不是珍奇异宝,张氏心中犹如好奇宝宝,不知道这个扬州牧秦宜到底有多少秘密,此次扬州之行来的很值。
当然,张氏也在想其中蕴含的商机。如果把扬州牧秦宜手中酒类以及玻璃制品等,交由甄家运作,将来甄家想不发达都不可能,甚至要比以前还要富有。
秦宜确实在鼓捣许多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他不担心技术外泄,因为秦宜大权在握,有许多办法保证。扬州各地衙门内有死刑犯,但秦宜不让杀,而是押解到寿春交由秦宜掌控。
死囚犯可以不死,却也不自由,终生被囚禁,专门干那些关键程序。这年代有没有专利保护法,所谓技术也不过一张窗户纸,不控制技术外泄,如何能挣大钱。
“夫人,请......”秦宜举起杯子,邀请张氏共饮。
张氏似乎也知道此酒辛辣,小嘴儿泯一小口,细细品味。
“嗯,真是好酒,回味无穷......”放下杯子,张氏赞不绝口。
秦宜笑道:“喝了这杯酒,再换一种,这只是下等品,也是夫人将要销售的主要品种。”
张氏大吃一惊,她本以为这是上等酒,呵呵,低等酒都这样,上等酒会是什么味道?张氏有点期待,甚至想尽快喝掉杯中酒。
秦宜似乎明白张氏的心理,说:“夫人,请......喝完了这杯酒,咱换中档酒。”
秦宜的提议正契合张氏的本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原本面皮白净的张氏,此时却浮现出红晕,喝的这样猛,难道不怕出事吗?
等到品尝过中档酒,张氏已经有些轻浮,酒意上涌。
“夫人,酒的档次越高,产品越少,其中高档酒更是少得可怜,能保障本州自己享用也就不错了,所以夫人只能销售少量中档酒。”秦宜的生意经念得不错,数量多不一定挣大钱,稀缺才是关键。
果然,张氏略有遗憾,手臂支撑着桌面,说:“是这样啊......其实越是好酒......越能挣大钱......”张氏舌头打转,有点不利落,模样儿有点憨态......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高档酒数量有限,也只能让本州自己享用。本州手下有不少官员,还要招待尊贵客人,所消耗的数量不会少。”
这种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却没有说实话。所谓的高档酒,也不过是原浆而已,勾兑之后分出三六九等,秦宜这是糊弄张氏不懂。
张氏虽然不懂其中的门道,却也知道这种酒天下没有第二家,也就无所谓高档酒。张氏是商人,自然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卖的就是缺货,只要有足够的低档酒支撑门面,照样挣大钱。
一边品尝美酒,一边谈论买卖,张氏醉眼朦胧,目不转睛看着眼前年轻英俊的秦宜,寡妇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