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跟黄腾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门开着,他们进屋本想洗吧脸,熬夜了脸上油,却发现火已经熄了,水都已经冷了。
“这睡这么早,你说这。”黄腾说完这话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黄老师摸了摸水,觉着还有点温度就倒了水洗了把脸,洗脚实在是没有这勇气了。折腾了半天黄老师关好了门进屋睡了,婆感觉到黄老师回来了就埋怨了两句。
第二天吃了早饭,章芬就背着黄标带上黄军黄明会娘家拜年去了。黄军本不想去的,大雪天路可难走了。不过黄腾说他们兄弟必须去,黄军黄明也没有办法就只好去了。由于章芬要背黄标,自然这一路上黄军黄明兄弟就只能自己走了。
雪地上行走的人很少,只有一两排脚印。黄军这时候不敢再胡乱的走了,这路他不知道雪地里有啥,就只能跟着脚印走。天气有些放晴,这样更让黄军觉着不舒服。眼光从雪地反射到眼睛里,显得格外刺眼。章芬背着黄标提着礼品,走得比两兄弟还慢。
章芬的口袋里面提了4封白糖,还有一瓶酒。到了谢贵家对面,章芬让黄明喊了他爹,问要不要一起下去。黄明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才听到他姨爹说要过两天去。章芬听了在路边站了一会,想着是不是跟妹妹一起去,这就回去了,不过最后还是决定今天就去。黄明还以为可以回家,准备往回跑,被章芬喊住。黄军只好继续朝前走,由于下雪就没有走小路。小路实在是难走,三娘母有可能根本走不下去。
“走这边,大路。”章芬见黄军已经快要过了田坎,急忙把他喊了回来。黄军听了只好折回来了,满脸的不开心。非得今天去,这雪化了不好走一点么。黄军的情绪有些低落,不过他也不想表达出来,就只能继续走着。
“妈,大路好远呢。”黄明也有些抵触情绪,不过他跟黄军不一样有啥想法都会说出来。章芬只好安慰黄明,跟他说到了舅舅家就有好吃的了,就可以跟表哥玩了。黄明听了就不再抱怨了。不过黄军就更加失落了,妈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感受,都没有说安慰自己的话。
母子三人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了下面分路的地方,这里又得走小路了。章芬让兄弟两人手拉着手一起走,免得摔倒。过了这马路,雪明显就薄了很多。走着也没有这么费力了,有些地方还能看那到漏出来的黄泥。
走着也有些发热了,章芬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下。这路上也没有一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只好靠着土坎休息了一会。黄军黄明这时候就没有等妈妈了,自己先下去了,本来路就窄,根本就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章芬见儿子走了,怕他们摔倒也只得跟上去了。
4人到了大舅家,先吧黄标放了下来。黄标获得自由特别的活跃,在背上一动不动一个小时他早就想活动一下了。表哥见着兄弟几个来了就带着他们去一边玩耍了。院坝边有一排万年青,雪覆盖后就成了一堵矮墙,看着有些院子的味道,院坝的尽头是牛圈,上面是猪圈。兄弟几个在这院坝里玩耍,大人则在屋里谈论着一些事情。当然包括这学期成绩等问题,这是黄军最怕的问题,不过章芬并不太管黄军学习这些事情,自然就不知道黄军考了多少分。
章勇的成绩大舅是知道的,见自己妹妹没有说,就没有再谈论着问题了。然后就是安排午饭,端出瓜子,喝茶。这大概就是拜年的所有活动了,小孩喜欢的根本就是几个人能玩在一起,至于礼仪这些东西他们大多都是敷衍一下就可以了。最终还是对好吃的和好玩的有兴趣。
几人玩了一会,黄军黄明就被二舅来喊了下去,他们家饭煮好了,让大家去吃饭。二舅娘的话比大舅娘多,一直在念叨着。黄军黄明喊了人,就只顾着吃饭了。当然成绩这问题还是被问到了,如果不是二舅阻止了问话,黄军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黄明倒是开心,把黄军的成绩随口就说了出来,这一说黄军的脸都红了。二舅娘一听黄军的成绩没有章高好久更是高兴了。章勇也下来跟大家一起吃饭,他一直没说话。
这顿饭一吃完黄军就跑出去了。他可不想被人继续盘问下去,这太丢人了。黄明跟妈妈在二舅家又坐了一会才出来,然后去了满舅家。满舅家有很多好吃的,黄军坐在哪里就不愿意在动了。米花还有麻饼,这都是年前留下来的,黄军黄明吃的满嘴都是。章芬急忙阻止了哥两,这东西吃多了是要闹肚子的。不过黄明还是偷偷藏了一点在自己衣袖里面。
章芬让黄军黄明就在满舅家耍,自己去了后山拜年。去后山要经过一条水沟,还要爬山,本来是要黄军黄明一起的,不过由于下雪了,路不好走就由大舅带着妹妹去了。黄军黄明本有些舍不得,满舅娘拿出了好吃的又把两兄弟收买了。章芬告诉弟媳,不要让兄弟两吃太多,不然到时候拉肚子了不好弄。满舅娘忙说不会的不会的。
章芬走后,章勇章高带着两兄弟去堆起了雪人。两个表哥明显比黄军会弄这东西,两兄弟就在一旁看着,没有动手。最后差个眼睛才让黄军进屋去拿了个木炭出来。大舅娘煮好了米酒,问兄弟几个要不要喝。黄明急忙就跑进去端了一碗,黄军却不喜欢吃这个东西。这东西有些甜,黄军一直对甜的东西都不是特喜欢。
大舅娘见黄军不吃也没有再勉强,黄军一直就很挑食,大家都知道。他不吃的东西还有很多,也不只是这点米酒。两老表很快就喝了两大碗,这让黄军有些好奇,这么难吃的东西竟然还有人喜欢吃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