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摄政王说他说摄政王穿红色大公鸡裤衩?闻言玄奕面上浮现一丝惊恐。
天呐,哪个好心人要拿一根棒子打晕他?如此恶俗的话语,如此恶俗的玩意儿,还有女皇陛下这如此邪恶的念头。
“你到底说不说?”夜景瞧见某人脸上丰富多彩如打了鸡血一般的表情,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奸笑。
玄奕站在原地,看着那远处那金灿灿的摄政王府邸,仔细琢磨着利与弊。
若是不说吧,女皇陛下向来是属于那种说到做到且胆大包天的性子,连诅咒殿下日后生儿子没屁眼这等话语都说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若是女皇陛下真的去说了,那摄政王殿下就算不一巴掌拍死他,也会各种刁难,各种的折磨他!
行不通行不通!玄奕忙不迭地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若是说了,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吧,反正这本来就算属于女皇陛下的东西,女皇陛下也是知晓的,只是女皇陛下这一病醒来,忘了许多事儿,这才不知道!
说吧!做出了决定的玄奕点点头,脸上带着壮士断腕的表情。他转了转脖子,探了探四周,确定了四周都没人之后才缓缓地开口。
“女皇陛下,您说的这东西八成是玄冰玉魂丹。这药丸本是属于您的娘亲慕容贵妃的,而慕容贵妃去世时当众嘱托了要把这丹药交到您手里,可先皇不放心您保管,估计是怕您弄丢了。先皇去世前,悄悄地把玄冰玉魂丹交给了摄政王殿下。”
夜景抓到了关键词:“你说我父皇是在去世前暗地里偷偷地交给摄政王的?”
玄奕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先皇是在去世那晚上秘密召见了摄政王殿下前去,把玄冰玉魂丹交到了殿下手里,并且嘱咐殿下替您保管着。这事儿绝对的保密,属下也是因为当时站在门口替先皇与殿下把风,这才听得清晰,而其余人都不知道。”
“可,非白皇贵君又是怎么知道的?曼曼又是怎么知道的?好像炎寂离也知道。”夜景一脸纳闷不解。
炎寂离此次前来找她,好像就是询问她事情的进展,而且是与摄政王有关的。大抵是,封了原主的筋脉武功,让原主靠近摄政王拿什么东西,难道就是玄冰玉魂丹?
“此事说来也怪。”玄奕冷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解,“这件事情本来是天知地知,先皇与殿下与我三人知,可第二日,也不知道是那儿传出来的风声,先皇驾崩后,这件事情便传得沸沸扬扬。大抵就是先皇驾崩之夜传召您把玄冰玉魂丹亲手交到了您手里。”
顿了顿,玄奕又小声地道:“而陆续地,也不乏有来自各地来自各个国家的人想从您手里抢得玄冰玉魂丹,不是下毒药到您的膳食上,就是派杀手来刺杀您。可殿下在,自然不会让这些人得逞,被殿下抓到后,这些人自然都去了阎罗殿与阎王作伴了。”
“既然就你们三个人知道,那肯定是从你们之间泄露出去的!”夜景一脸定夺,“难道是…你…”
最后一字落下,夜景微微眯着眼,实现不明又犀利地打量着玄奕。玄奕猛地抬起头,使劲摇着脑袋瓜子。
打量了半晌后,夜景才颇赞同地点点头:“也是,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说出去!难道是你家殿下?”最后,夜景又拨高了音,暗暗猜测。
玄奕又忙不迭地摇摇头。怎么可能是他家殿下。他家殿下虽然脾性古怪,阴晴不定,狂肆又高傲,可他家殿下的为人光明磊落,决计不会是那种背后耍阴招使小手段的小人!
他拿他的人格他的人头作担保!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摄政王这人的性格。据她前世行走于官场多年加上对各种人的审查和了解。越是狂妄自大心性高傲目中无人的家伙,行为就越是君子!
不是说他们不会耍心机耍小手段小花招,而是他们耍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不屑偷袭,也不屑当小人。因为他们高傲的性格不允许!
夜景摸摸下巴,似讥嘲又似质问,“本来这件事也只有你和摄政王和我父皇知道。而你说你不是,又说你家摄政王殿下也不是,难道你的意思是我那个已逝父皇突然从棺材里蹦出来泄露的笑意?还是说我父皇去世前就已经安排好…”
说到后半段,夜景突然顿住了。从众人口中所了解的,先皇对于原主应该是非常疼爱又非常宠溺的,没有理由在辅佐了原主登基后,临死前又对女主做这等毫无意义的事情。
夜景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算了,这个悬念先藏着,慢慢解开,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而夜景没看见的是,当她说道最后那句话,玄奕脸上那抹惊恐,眼底那抹钦佩,更多的是震惊。但这震惊和钦佩只是一秒钟,转瞬即逝。
下一秒,玄奕已然回复了一如既往的神态。
夜景倾过身子,用眼角瞄了瞄距离自己大概四五十米的摄政王府邸。慢慢地她眉眼渲染上了一抹戏谑,得意。
夜景两手捂着臀部,在玄奕不解又似看待神经病一样的目光下,在原地一上一下地大跳起来。
“女皇陛下,您…怎么了?”玄奕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明黄色人影,一头雾水。
“朕…朕…”夜景又蹦跳了好几下,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口:“朕菊花疼!”
“菊花疼?”玄奕看着女皇陛下捂着的位置,似懂非懂:“女皇陛下您为何会菊花疼?”
夜景又腾出一手摸着肚子,眉头紧皱由于蹦蹦跳跳一滴滴汗珠子不断冒出,她急急大吼:“还不是因为今天下午在那片草地里与非白皇贵君打野战打得太猛烈,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菊花。此刻菊花甚痛,有小命不保的征兆!”
看着那不似作假,五官扭曲得难看的满头大汗的女皇陛下,玄奕倏然也信了九分,他眉色焦急地问:“女皇陛下那该怎么办?可需要属下把陈老御医请来给您看看菊花,开一副药给您服用?还是属下被您回去?”
“不不不!”夜景急忙摇头,煞有其事地道:“男女授受不亲,朕不能让你被摄政王殿下惩罚!要不你把非白皇贵君请来,让她给朕吹吹菊花,朕估计就好了!”
“那…”玄奕听着那替他着想的话语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刻不容缓地答:“是,属下这就去请非白皇贵君来,女皇陛下您在这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