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刻,夜景便伸手护住了散开的纱裙。
摄政王却对于那护在腰际的小手不以为然,那大掌自顾自地绕开了夜景的手,轻轻抚上了那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上,那动作轻柔,指尖携着一股幽凉意儿。
夜景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身子,随即将护在腰间散开的纱裙的小手又移到了胸前紧紧护着。
可摄政王却好似早就料到了夜景的举动,那大掌也不疾不徐地换了个方向,朝夜景的腰间散开的衣裙去。
“皇叔您莫激动,莫激动!”夜景看见自己岌岌可危的腰际,急忙出声大喊。
摄政王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他一手撑在夜景的肩头上,另一手缓缓地朝夜景的腰间伸去。
那唇角边弧度精致,透着一点子邪恶的味道。那动作也慢悠悠地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却出奇的好看。
就在摄政王那宽厚大掌要触及到夜景那散开的纱裙时,夜景急中生智大吼出声:“皇叔,朕后宫有那么多男人,左拥右抱一天一个的,朕早已被践踏得肮脏,可像您老这种有强烈洁癖的还是该去找一个处女来解决您的生理,可别因为朕而玷污了您…”
夜景喊完微微眯开一条眼缝看去,摄政王的手正顿在她散开的纱裙前。
夜景心里头如打翻了一瓶五味陈杂,不知是何种自慰。她略自嘲地,又有些庆幸地说道:“是吧,所以您以后还是离朕远一点的好。”
摄政王缓缓抬起眸子,朝夜景那略苦涩的脸上看去,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宁愿贬低自己也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无非是不理解又不相信他罢了。
摄政王略粗鲁地伸手勾紧了夜景的腰肢,随即埋下头,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夜景的身上。
他粗暴地啃食着夜景的唇。
他进她拒,他再进,她直接闭上了嘴,顺带咬了摄政王的舌尖一口。
摄政王却不怒反笑,他锲而不舍地再次埋下头,凑到夜景略红肿的粉唇上啃食,那动作粗鲁,带着几分发泄的怒气。
“你要知道,一旦孤认定的东西便不会改变宗旨。不管她是好是坏,都是孤的,归于孤管辖。”摄政王说罢,已经停下了啃食的动作。只是那搂着夜景腰肢的手依旧发紧。
夜景有些受了惊吓地睁开眼,看着那一脸认真并无半点儿玩味笑意的摄政王,脸上呆呆怔楞。
似乎并不懂摄政王的话,又似乎并不想去懂,去理解。
凤今压制下了心底那股躁动的火气,随即将夜景抱正了身子,做好。
“孤可以给她自由,可以护她一生平安,可以将她宠上天,将整个大陆都端到她面前,让她站在高峰受尽众人敬仰爱戴。但,唯独不能欺孤,骗孤。”摄政王唇启,那话语带着一股任人无法置喙抗拒的话语。随即他又加了一句:“至于试图逃脱孤的掌心或者敢辜负孤的,那便试试看,孤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静静的园林里响彻着摄政王那幽凉狂肆,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话语。那话语洒在每个角落,使得角落里如添了几分生机勃勃,甚是明艳。
夜景眯了眯眼眸,定定地望进了摄政王那双狭长淡红凤眸中,对于这话甚觉霸气。
于是她伸手,笑容满面地拍了拍摄政王的肩头,大赞一声:“皇叔加油,做你王妃的一定很幸福!”可,也很悲催。
被摄政王殿下盯上的人一定会半死不疯的。
不过最后这句话她也没有说出来。她现在还在摄政王手里,小命岌岌可危。万一惹毛了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摄政王听到这话后,垂下眸子,看了看自己肩头的小手,那眸底氤氲着一种危险的寒芒。
“谁将你生得如此愚钝的?”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那手也略略收紧,握紧了夜景的腰肢。
“当然是你皇兄!”夜景浅笑吟吟,答得理所当然。
说罢,她动了动身子,试图从摄政王的禁锢中走出来。而她这么一动,才发现自己与摄政王的姿势。
她跨开两腿坐在摄政王的腿上,而摄政王也坐着,手搁置在她腰间,这姿势惹人遐想非非。
她心里头怒骂了一声早知道不跟摄政王出来了,可她好像也没有抗议的权利。不管是从武力还是权力上。
摄政王看着那愚蠢的人,绝美的面容上掠出了一丝不悦和不耐烦。他把话挑得如此明白,可某人好像一点都没听明白。
看着那试图从自己身上逃离的人,摄政王大掌再次一勾,夜景整个人又跌在了他身上。
“孤的意思便是你心中所想的。”摄政王风轻云淡地开口。
夜景却身子一怔,忘了逃离。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在对着空气说,又好像在对着摄政王说:“你是朕的皇叔!”
“孤并不是…”摄政王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却在说道一半时,顿下。
夜景看着他,小脸上一片波澜不惊,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摄政王垂下眸子,眸底闪过一丝晦暗。随即他绝美的面上噙着笃定的笑容,融进斑驳暗影中:“你觉得这种东西能够束缚孤?”
夜景眉头一皱。随即撇开头,狠狠挥掉了腰间那宽厚的大掌,这次,那大掌轻而易举地被她挥下。
夜景站在溪水中,任由那溪水自她身上流淌过,渗透进纱裙,冲刷过她的肌肤。她浑然不知这阴凉,一字一句地申诉:“朕,不想被千夫所指。朕这辈子不会爱上,甚至喜欢上任何除了朕之外的男人。”
摄政王凤眸一暗,缓缓地闭上了眸。下一秒睁开时,眸底涌动着炽热光芒。他视线定格在那消瘦的明黄色身影上。
随即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大掌,那大掌一股滚烫的血液自手腕处流淌下,滴进溪水中,将那清澈见底的溪水染得鲜红。
而夜景的身影早已走出了老远,一直踏上了木桥,所以那鲜红的溪水并没有看见。
她站在木桥上,离开的那抹笑容带着一丝苦涩,融洽在骄阳里又显得明媚:“朕永远是你侄女。若是皇叔您宠爱朕的话,便别来打扰了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