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孤所了解的这怀孕也得经过层层赛选,淘汰,最终才能决定下种子。”摄政王懒懒开口,点破了她的话语。
“朕乃非常人!”夜景大刺刺说罢,龙袍袖口一挥:“朕是谁?朕乃真龙天子!万人之上!一国之帝!一国的统率!怎么能和平常人一样的怀孕法呢!”
此话一出,玄奕汗颜,心里腹诽了一番,而这么腹诽着,也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虽然是真龙天子一国之帝万人之上,可不也和常人一样吃喝拉撒的,难道您是真龙天子就不用吃喝拉撒睡了吗?”
这声音极小,却十分清晰。此话一出,摄政王发出戏谑一笑,淡淡地挑睨了玄奕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着:朽木可雕也!
而玄奕说了这话之后脑子也是处于朦朦状态的,直到耳边响起摄政王那带着戏谑的笑意,他才缓缓地回过神,只觉一道视线狠狠地剜在自己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直至对上女皇陛下投来的那道犀利带着浓郁怨愤的视线。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而此刻,玄奕恨不得伸手抽自己两巴掌。
他这不是作死么!竟然胆敢当众指出女皇陛下的不是,还,还当众打女皇陛下的耳根子…
他能不能刨土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玄奕板着一张苦瓜脸,懊恼不已。
“玄护卫的耳朵聋了么?朕说的是关于女子的怀孕体能,跟身体器官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难道玄护卫对女子的器官如此了解,如此有经验?”夜景心里头把玄奕狠狠咒骂了一遍。
才阴测测地一笑:“既然如此,以后玄护卫就负责刷洗宫里女子专上的所有茅厕,顺带洗了女子专用的月事布,肚兜等等。还有,这宫里好像还缺少一个管事嬷嬷吧?”
夜景说罢,掌心对齐一拍,“行了,就你了!”
果然…惹毛了女皇陛下没有好果子吃!让他去刷洗女子专用的茅厕?女子的月事布?肚兜?胜任管事嬷嬷?还是皇宫里所有的?
分析完毕女皇陛下的话语,玄奕眼里顿时迸溅出闪闪泪花,天呐,这样还不如一刀了解了他!让他去吃土都好!
非白淡淡地眼含宠溺地看着怀里滔滔不绝的人儿,桃花眸折射出柔和光泽。
“小景儿,过来。”凤今突然开口,打断了夜景对玄奕的眼神厮杀。
“皇叔,朕身怀子嗣,这走来走去的,万一流产了呢?那日后等朕老去了这凤天不就没了承继朕衣钵的了!”夜景手摸着小腹嘿嘿一笑,煞有其事的说着。
闻言,玄奕脸上的汗颜无语更甚,女皇陛下您这假装怀孕就算了,还扯到流产去了,这走几步路就会流产?好像慕容贵妃怀您时摔了好几次,您还不是在贵妃肚子里活得好好的,现在还能蹦能跳的,好像也没您说的如此夸张吧!
而玄奕此刻心里腹诽时,却下意识地伸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生怕如方才那样子,心里话又一个不小心地蹦哒了出来,又会遭受到女皇陛下那凌厉得要活剥了他的眼神。
“过来,给皇叔看看未来孙侄子。”摄政王殿下懒懒抬眸,视线紧紧地注视着夜景的小腹,那眼神有点儿炽热。
“皇叔您老虽然是朕肚子里孩纸的老皇叔,可毕竟孩纸的亲生父亲在这,您若是想摸摸这个孩纸,还得经过他父亲的同意,允许。”夜景摸着小腹浅笑嫣然,略为难地看了看非白,小眼神儿幽怨。
“这是微臣的人,微臣的血脉。皇叔若是想动微臣的人,微臣,自然是不允许的。”非白配合着夜景一唱一和地,只是说这话时,那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含着一丝别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看着摄政王周身那气息的骤然变化,夜景心里头那叫一个嘚瑟啊,心砰砰砰地,直跳个不停。她手心置于小腹上来回摩挲着,眉眼弯弯,眼睛直直地看着非白的白皙下巴,表面上勾勒出一副幸福满是含情脉脉的神态。
而此时,非白正好垂下头,与夜景那故作娇柔的双眼对视上。
对视上那双满含柔情蜜意的双眼,夜景脸上笑容一愣,眨了眨眼眸,略僵硬,她卸下做作的姿态,转动了两下眼眸想移开视线,搁置在小腹上的手背上却传来一股温热触感。
夜景略垂下眼,看去,只见非白那略纤细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她后背一颤抖,打了一个激灵。
鼻尖扑入一股淡淡梅花香气,却只听得耳边传来的一声清缓低沉的声音:“陛下若是真的想要,臣,不介意弄假成真。”
非白似笑非笑,眉宇间掠出淡淡柔和。
夜景眨了眨浓密睫羽,非白的弄假成真便是指她瞎掰的怀孕和流产事件,她脸上表情有些呆滞地,不着痕迹地从非白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孩子他爹,这里闷死了,有的人一来,便把原本好好的气氛给破坏了,咱们去那边散散心约约会打打炮吧!”夜景说罢,转身,自顾自地扬长离去,从非白怀里挣脱了禁锢。
非白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那指尖还残留着属于夜景的温腻触感,他视线掠过那决绝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一笑。
“孤亲自送你过来。”言外之意,他亲自护送,就不怕夜景要走路,也不会流产了!
不等夜景有所反抗,摄政王手一抬,只见一股强大气流溢出,在下一秒,夜景已经坐在了撵轿外,与摄政王面对面的视线,亦遮挡了了撵轿外的风。
而待非白收回视线回过神时,面前那明黄色身影已不见了踪影,他转过头,想出手,已然晚了。
身后一股股风吹来,直直捶打夜景的脊背,从龙袍摆偷偷溜进触到她背上肌肤,凉飕飕的,使得夜景后背一颤。
此刻夜景被摄政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紧紧定在撵轿口替摄政王挡风,夜景想抬头可这一抬起就会对视到对面的摄政王,想后转看外头风景顺带朝非白递一记求救的眼神,可对面的摄政王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手轻轻一抬,她的脖颈便被固定住。
“摄政王殿下抓臣的人是想做甚?”非白缓缓提步朝摄政王撵轿所在的方向走去,那桃花眸射出一股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