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燃烧了她的青春
滂沱的雨水敲打着我前行的道路,在这个离别的日子里甚是凄凉,苍天仿佛为我心有灵犀地伴奏,为了奏响这晚了十年的离歌。
下午我拖着行李消失在少凯视线的时候还依然天空晴朗,我毅然决然地没有转身,他的身影在落地玻璃里注视着我踏在每一步的柏油马路上,矫健却略显沉重……
当我拖着行李到了机场,天空却突然下起了暴雨,行程被迫取消,当我站在候机门口时,看到雨中慌乱奔跑的人们和疾驰而过的车流暗自神伤,这样的雨夜我应该何去何从!
还是回酒店先暂时住一夜吧!这样的意外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它挡不住我逃亡的步伐!
取下略微湿润的帽子,头发脱落的越来越厉害了,站在镜子前,不能分辨这样的身影是鬼是人?想想枉然呀!十年弹指一挥间,什么都没有了,临了还要做个光头女人游离在将来的岁月里!
“妈!”我抓起电话终于有勇气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打来电话?”妈妈语气非常诧异。
“我离婚了!”我平静而淡然的语气似乎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她预料之中地惊呼。
“我和庄少凯离婚了,今天离的!”我认真的一字一句重复着对她来说突如其来的变故。
“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先没有听你提起过!怎么这么突然!那你现在在哪里……”她霹雳巴拉地关切和惊讶使我的耳朵应接不暇。
“我定了回F市的机票,可是又突然暴雨,估计明天就能回来了!”脸颊上的眼泪婆娑着,这一刻只有母亲的怀抱才是让我最眷恋的,一生都想贪恋地怀抱,一生的温暖。
“那孩子呢?”母亲最终还是问起了我最怕提及的伤心事。
……我静默着,思忖着要怎样告诉一个同样心疼孩子的母亲这失去孩子的痛苦。
呜……我盖住话筒,忍不住抽泣起来,习惯性地在那稀少的头顶肆意地抓狂,一缕,接着一缕,头发瞬间变成完全不属于我的产物。
“欣儿,你说话呀!孩子到底怎么了?”妈妈在电话里急切的声音,仿佛王朝马汉瞬间要抓了她的孩子去般。
“妈,苗苗在三个月以前失踪了,具体地我回来在和你说吧,我要睡了!”我强忍住这绞痛而纠结地心,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最无助的哀伤。
妈妈心急如焚地一遍遍打来手机,实在无法再平静地接听,索性只有将手机关机,冲进洗手间,看到硕大的镜子里这个颓废地沈可欣,头上有一撮没一撮的头发,索性一把把地将它全部剥离,眉目清秀地小女人突然变成了剃度地小尼姑。
我自言自语地站在镜子前和里面的人说话道:“沈可欣,这就是你癫狂地结果,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时至今日,已经体无完肤!可悲啊!想死?你没有勇气,因为心底还牵挂着下落不明的苗苗,想活?谈何容易!”
疯狂地转身奔跑到窗边,看到霓虹灯下闪烁地人群,方才知道自己依然存在于世,身体里的心脏依然还在跳动,不管为谁,一定要坚强地生活下去。
打开行李准备取出睡衣,不料,什么东西从衣服里跌落在地,弯腰拾起仔细端详,原来少凯还是将信用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行李箱。
到如今,这张卡的价值已经没有意义,只是如果要全部捐献的话,少凯会不会责怪我的无情呢!毕竟这里面包含着他和我的心血!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拨打电话银行,天!一千万!我顿感自己好像有点飘飘然,原来我在他心里值了一千万,想想流动资金也最多一千万,难道今天上午他出去是给我办卡了?我疑惑着,也暗自揣测着他此时面对空荡的别墅是不是和我一样的神伤。
今天终于解脱了,我反倒觉得些许失落,为什么?是因为对他的不舍还是对这十年来的遭遇扼腕?
算了还是不去想了,也许少凯的心里依然在猜测我此时是否登上了飞旧金山的航班,一切都过去了,虽然痛苦不堪,但我相信明天一定会很美好,因为我可以自由地呼吸,可以轻松地生活!
天亮了,和煦温暖地阳光射入窗户,雨过天晴地感觉真好,乌烟瘴气地城市被冲洗得一尘不染,我的心情也跟着明亮起来,是该整理好自己重新上路了,为了找回十年前那个最真实地沈可欣,也为了养精蓄锐后能早日找到苗苗。
退房后,我钻进出租车:“司机,先去趟红十字会,接着去机场!”
“好呢!今天天气不错哦!”司机闲扯起来。
我毫无心智和司机聊天,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字。
司机看出我不是很想搭理,他也识趣地止住了话匣子。
当车停在红十字会门口时,我被怔住了,大厅里排起了长龙,上前一问,才知道都是来为H市洪灾捐款的热心人士,想起曾经邂逅的秦云,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又经历过怎样的变故,霎时热血沸腾,虽然灾难不是发生在我身上,但是看着这么多的热心肠,为了那些亡灵多少能得到丝丝慰籍感到高兴,原来在灾难面前人的生命是那般渺小,凝聚力是这般重要,每一个人的心都被深深地震撼了!
向一名志愿者说明来意后,一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将我带到里间的办公室。
取出卡交给收款的小姐说:“你帮我划账三百万!”
“好的,请问你的名字?”一旁打字的工作人员询问着我。
“你写庄一苗吧!”我哑然地回到。
“谢谢你的爱心,请在这里签字好吗?顺便留下你的通讯地址,我们会在一个月内给你寄去荣誉证书和感谢信!”工作人员说着便将一个红色的登记簿交给我。
“不用了,我经常居无定所,签名就好了!”我在登记簿上写下庄一苗的名字后将登记簿递回给她。
“我代表震区的人们谢谢你!”工作人员随即向我鞠了一躬。
随后她将信用卡递回给我,我微笑着询问道:“请问这附近有邮局吗?”
“就在出门右边就有一个营业厅。”她微笑地用手比划着。
从红十字会出来我,我走进邮局的大门,将信用卡放进EMS快递袋里,将刚才的收据和卡里剩下的七百万纹丝不动地寄回给了少凯。
现在终于一身轻了,面朝着温暖地阳光用力地深呼吸!
“小姐,你好眼熟,在哪里见过?”一位高挑的男士走进了依然仰面地我。
“我?”我狐疑地回望着他。
“对,我想想!”他站在我身边手拖着腮若有所思。
我哪里有着闲功夫理会他俗套地搭讪,径直地朝出租车走去。
“哎!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住在XX别墅区X栋?”他走在我身后激动地表情仿佛遇见了自己多年不见的友人。
听着他说出我家的地址,我随即止住了步伐,心想我和他素不相识,他怎么能知道的这么详细,该不会是什么调查公司的吧。
“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经常一个人站在别墅的屋顶花园抽烟?”他肆无忌惮地和我套近乎。
“你怎么知道?”刹那间我更加疑惑了,秘密的事情仿佛变成了公开的秘密,心里微微地抽搐着。
“没什么?我住在你对面的那栋别墅,经常喜欢在屋顶用望远镜遥望星空,不经意发现你时常在屋顶上抽烟,看上去满腹心事,所以记忆比较深刻!”他略显尴尬地微笑着。
“对,是我,不过请问你还有事吗?我要赶飞机!”我执意地准备转身离去。
“有时间能请你喝咖啡吗?我也很喜欢爱惜那种味道!”他怯然地站在我身后说道。
“谢谢,不过我想没有机会了,再见!”我说着便钻进了出租车,他站在车窗外遗憾地笑容。
没想到,在离开S城的最后一瞬间,还能遇上和我相同爱好的烟客,一样眷恋爱惜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薄荷还是别的味道,也更加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喜欢上爱惜,说不定那里面也一定是有故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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