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田嘉禾急着要去找姜志华行那苟且之事,心太急而忘记了安排人去堵涵洞;所以才造成决口,对此姜志华从内心感到愧疚。
有了那面“抗洪抢险突击队”的牌匾,自然玩忽职守的过错也就抵消了。
事情以最好的结局而告终,田嘉禾虽然表面上让别人看不出来,而内心也是喜不自胜。
晚上他哼着小曲儿,去找姜志华,让田嘉禾感到晦气的是,又遇上他的母亲。
田嘉禾想真倒霉,又碰上了这老东西,最好是别让她认出来,田嘉禾有意地到街的另一边走,而且加快了脚步。
老太太不知道是否看见她的儿子,但是嘴里却在絮叨着:“人,多行善事,才有善终!”
田嘉禾也不做声,匆匆地走过去。
田嘉禾也没敲门也没打招呼,直接熟练地敞开姜志华的门。
姜志华洗刷完毕,穿着内衣内裤,脚蹬拖鞋,长发散开披撒到胸前。
田嘉禾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上去抱姜志华。
姜志华挣脱开说:“门还没关,万一闯进人来怎么办?”
田嘉禾松开手,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姜志华,目光里透着怀疑与警觉。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像个好斗的……”姜志华一时想不出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田嘉禾。
“你这里还有人来吗?”
“怎么,我就不能跟别人来往啦?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今天是怎么啦?路上碰见那个老东西,到你这里来又吃了当头棒。”田嘉禾换了笑脸,“宝贝儿,别生气。我来了就让我快乐快乐。今天因为高兴才到你这里来的。”
说着又去抱姜志华,抱住后双手抓姜志华的前胸,贴在姜志华的耳边说:“看到那块牌匾了吗?”
“你对奖状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一面牌匾值得你这么高兴吗?”姜志华冷冷地问。
“这面牌匾意义非同寻常,你不是老为决口的事犯嘀咕吗?一面牌匾打消了你的疑虑,事情有了定论。不但没失职的过错,而且还有奖赏。放心啦,我们好好地庆贺庆贺吧!”
田嘉禾把姜志华抱到床上,并顺势骑到姜志华身上,腾出手来解姜志华的衣衫。
姜志华反抗着:“停!今晚上不行!”
田嘉禾不理睬姜志华的反抗,继续脱姜志华的衣服。
“不行,不行。今晚上坚决不行!”
田嘉禾生气了,他的牛劲也上来了。
站起身来,去抓姜志华的脚腕,想把姜志华提起来。
凭田嘉禾的力气提起姜志华来是轻松的事;但是,他没料想到姜志华会奋力反抗的。
田嘉禾终于没有得逞,田嘉禾岂能罢休?冷笑了一声说:“好,有意思。以前都是温柔的,那叫文戏;今晚上来个野蛮的,床上武戏。老子也疯狂一次。只在电视上看日本鬼子干中国的花姑娘,觉着挺好;今晚上我也试验试验!”
“你只顾自己,从来不顾及别人的身体。有你这样爱的吗?”姜志华虽然很生气,又不想惹田嘉禾。
田嘉禾也不搭话,上床将姜志华压在身下,姜志华奋力地反抗;可是她的身体被压住,双手被握紧不能动。
姜志华流着泪默默地忍受着……
“想不到爱能使人这样疯狂,因为爱你我丧失了理智。要不书上的故事中,有人为了爱自杀,也有人为了爱杀人。‘情’字是一个魔鬼呀!江山美人……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了一个‘情’字所累!英雄爱美人,为了美人宁可舍弃江山社稷。”
“哼哼,你也算是英雄?”姜志华不屑地问。
“不要说一个田庄,两河上下几十里,我应该算是英雄,可惜生不逢时。”
“像你这样的英雄真是少见!”
“世上的英雄都是流氓,你是教师;但是你读书少。霸王项羽是英雄吧?可是败在刘邦手下,自然刘邦是英雄!可是,刘邦是天下第一大流氓。流氓成功了,就是英雄。看过上海滩你就知道啦!”
“你做任何事,都是只顾自己,从来不为别人着想。”
“你说对了,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妇人之心,不成大事。一个女人能为英雄所爱 ,是这个女人的幸福。我要你做一个幸福的女人!人一生就那样庸俗平凡地度过,真没意思 ,白来这人世上走一会儿。”
“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没有那么大的想法;所以我也不想做你的女人。”姜志华翻身背对着田嘉禾。
“人,穷困潦倒是一生,荣华富贵也是一生;快乐幸福是一生,受苦受累也是一生。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幸福,这不是难为自己吗?”
姜志华没有说话,她不想去争辩,田嘉禾有他自己的人生哲学。
第二天,姜志华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村委会上班,路上遇到了田嘉禾的母亲,田嘉禾的母亲是有意在这里等姜志华。
“妹妹,你站一会,我有话跟你说。”
姜志华站住了,不知道的为什么,心跳加速,她努力控制着慌张的神情,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表弟不在家,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啊!尤其是像你这个年龄的,晚上,注意关好门啊!我表弟在外面也放心,你给他守好家,他在外面能够安心工作。”
“是的,是的。”姜志华说。
“我还要提醒你,做女人一定要守本分,不能上男人的当。这人啊,一旦名声坏了,一辈子的事,还是要清清白白地做人。”
姜志华脸红了,自己觉着脸上往外冒火。
“你这是什么话呀!”
“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不是人啊!”田母狠狠地骂田嘉禾。
姜志华倒觉得像是在骂自己,她觉得脸火辣辣地,心跳加速,她气冲冲地离开了田母。
姜志华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行走在街上,尽力地回避着街上的人。
坐在办公室里好长时间心都没有平静下来,她在回想着田母的话,越想越紧张,仿佛有人把她与田嘉禾的苟且之事已经公诸于众,忽然间全村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事。
田嘉禾已经把田春梅给冷淡了,他隔三差五就到姜志华家过夜。
晚上,他又来姜志华家,伸手推门却摸到了一把冰凉的锁。
田嘉禾很扫兴地离开, 就这样接连来了两次都是铁将军把门,不得入内。
“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纠缠啦!难道非要拆散人家的家庭不成?”田母站在田嘉禾的身后。
“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事?这与你有关系吗!”田嘉禾恶狠狠地说。
“她的丈夫是我远房的表亲,轮辈分你还得叫他舅舅呢?姜老师你应该叫舅母!”
“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不知道,你不要管闲事!”
“我生了你这么个孽种,我不能看着你祸害人!”
田嘉禾气急败坏地踹着姜志华家的门。
“哐——,哐——,哐——。”狠踹,这响声惊动了邻居,田嘉禾却有恃无恐。
田母怒了,上去撕扯田嘉禾,嘴里低声骂着:“畜牲,你个畜牲。你疯了!”她是怕让邻居听到。
田嘉禾一把推开母亲 ,老人家被推倒。
田嘉禾真的疯了,又要去踹门。
田母抱住他的腿,田嘉禾用力一踹,踹在了老人的胸口上,老人痛得“哎呀”一声,松开了手。
田嘉禾理都不理,气冲冲地走了。
田母躺在地上,过了好长时间才爬起来艰难地走回家。
田嘉禾并不管老人的是否受伤,一个劲在骂老东西,处处跟他作对。
田嘉禾愤怒地想,当年我跟蓝鸟市来的下乡知青相爱了;可是老东西告到村里,让老书记把我叫去骂了半天,又找到女知青谈话做思想工作,女知青离开了我,如今她又来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