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还拥着妈妈撒娇,秋妈妈早已将站在院门口的陈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个遍,不得不承认那长相确实俊美得让人过目难忘。不过男人注重的是能力,看看他把自己以及秋歌养成这副落魄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谁?”秋妈妈明知故问。
秋歌松了妈妈赶紧拉过陈绍说:“这是我妈妈,也是陈绍你的妈妈。”
“妈妈。”陈绍清脆地喊道。
走近的陈绍让秋妈妈察觉到了异样,她脸色一寒冷冷说:“谁是你妈妈……”接着又白了秋歌一眼拉了秋歌就进屋:“还不进来换套衣服,你看看你都像个什么样子了。”
“等一下,陈绍还在外边……”秋歌挣开妈妈,又蹭蹭跑过来向隔壁的楚妈妈打了招呼后挽了陈绍进门。
“陈绍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一进门,秋歌便问。从前的陈绍是很爱干净的,或许他曾经忘了收拾自己,但从现在开始她要他像从前那样干净、清爽。
“洗澡。”陈绍回答得很简单。
“好,我带你去。”秋歌不看秋妈妈黑锅底一般的脸色,拉着陈绍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门,看着洁净整齐的房间,想起妈妈每天都会亲自打扫一遍盼她回来就觉得一阵心酸。她回了头冲着随后而来的秋妈妈感激又抱歉地笑了笑,将陈绍带进了卧室内的浴室。
秋妈妈拿了秋凯的一套衣服过来丢在床上。她起先只是看出陈绍的异样尚不敢确认,自秋歌将他带进屋后那哄孩子般的神情使得她再也按捺不住问道:“陈绍怎么变这个样子了?”
正站在浴室门边竖着耳朵听着里面动静的秋歌神色黯了黯,淡淡回应着说:“是受了刺激,不过医生说说不准哪天就会好起来的。”
秋妈妈不语,虽知道女儿瘦成这样跟这事脱不了干系,但也不忍心对一个刚进家门又心智不全的孩子落井下石。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女儿贴在门边的专注致志的样,一阵揪心难过,恨不得家里人都在马上商讨陈绍这事。
那浴室门轰一声移开,贴在门边的秋歌就跌了进去。外边的秋妈妈没看到里面的情况,还以为是自己女儿移门进了去咕咙了声像什么样便出了去。
浴室内的陈绍穿着完好地站在氤氲的水汽中,秋歌跌进去后便知道他不会洗澡,或者说不会在这样的浴室内洗澡。不觉轻叹了口气上前哄着陈绍脱下了白大褂的那件衬衣,然后又哄着陈绍脱裤子。
陈绍很听话,很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那高挑的身形均匀的体格微白的肤色除了略微瘦了些外真真好到没话可讲。秋歌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先是一阵脸红,然后全身一热,心跳骤然加速,再看陈绍依旧怔愣地等着她发号施令时,便在心里暗骂自己一百遍下流。
她取了毛巾围在陈绍腰际示意陈绍进了那个圆形的浴缸,然后强迫自己抛了不该有的邪念替他搓背。当手掌摩挲过那光滑润泽的肩背时,她还是忍不住会想起替他抹药的那几个晚上。若不是自己那时正处于非常时期,或许现在又是另一番境地。
“这是背。”秋歌甩了心思,拿了香皂抹在陈绍背上,然后轻轻地搓着,不忘教导。
“背。背你。知道。”陈绍趴在浴缸边,任由秋歌搓拭。
秋歌微怔然后轻笑,拉了陈绍一臂抹了香皂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搓着说:“这是胳膊,这是手腕,手掌,手指。”
“胳膊,手腕,手掌,手指。”陈绍重复,态度很认真。
“还疼吗?”秋歌抚过被自己咬过的那处结了痂的伤口问。
陈绍摇头。
“这是脖子,也叫颈,这是前胸,你摸摸这里,只要人不死就会有心脏的跳动……”
“……”
“这是大腿,膝盖,小腿和脚。”秋歌跳过了毛巾围着那段,抬着陈绍的长腿架在浴缸边上,忽就有了恶作剧的心态,轻挠了他脚心一下还没来得及问痒不痒,陈绍忙一缩脚,溅起一片水花,湿了她一脸。
“擦,擦……”陈绍忙说,有做错事的愧疚,伸手却够不着一旁摆着的浴巾,看到自己身上的那段毛巾拽了下来地递了上去。
秋歌目光就那么直直愣愣地涵盖了某人的异性特征,她回神过来忙偏了头起身取了摆着的浴巾捂了自己发烧的脸。
那陈绍在一阵郁闷过后竟当起了好学宝宝,他指着卸了毛巾的那个重要部位问道:“这叫什么?”
秋歌瞥一眼,脸更红了……,吱吱唔唔好久也没说个所以然,好在那澡也洗得差不多了br /
当陈绍洗完澡穿了秋凯的衣裳神清气爽地随秋歌下楼时,秋妈妈还是怔了怔。那衣裳是秋凯五一在家时她替他买的,结果她高估了自己儿子的身高,被秋凯在试过一遍后就压箱底了。想不到穿他身上倒是相得益彰合适得很,只可惜br /
“妈,叫阿姨晚上多弄点好吃的。我带陈绍去理个发。”秋歌自己换了宽大的T恤和牛仔裤领了陈绍出门。留一个愣了神惋惜不已的秋妈妈。
秋歌要给陈绍做个寸头,但造型师却极力推荐做造型,并说寸头不会适合他,像这种长相微微蓄点发再染点颜色才是最上相的。他说来说去,秋歌却又将初见陈绍时的样子给勾勒了出来。“颜色不做了,就理个寸头吧。”她没想其他,只希望帮他洗头时方便。
那造型师感叹了一阵后,很快动手替陈绍打理了发型,将他原来被理得长短不一杂乱无章的头发理成了个寸头,但比真正的寸头又要长了一点。客人没有审美观,但他做为时尚的引领者不能跟随客人的标准丧失审美观。一番下来他才知道有些长相是不需要发型来掩盖不足和缺陷或者加分的。就好比眼前的这张脸,即使是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发型依旧盖不过他的妖孽,比起长发的柔和俊秀他一样也能撑起短发的干脆和明净。
陈绍的寸头造型让秋歌恍忽了一刹那,她挽着焕然一新的陈绍走在H城大街时,心里是有些小虚荣的。她高挑帅气漫画人物般的男朋友吸引了很多的回头率。就连小区门口的那辆进口跑车也为他停了下来,楚千荀的头就那样从低矮的车窗里挤了出来。
“小陈?!”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楚千荀先认出的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秋歌,而是她身边的陈绍,即使他刚换了发型。
秋歌停了脚步,楚千荀的声音就是化成了灰她也听得出。
“秋歌!?”车上的楚千荀再无法做到只将头伸在窗外,他忙下了车,一身的名牌初显的精英锋芒,晃得秋歌自然地对比起了身边的陈绍,不觉间又微微心酸。
“不错的车,什么时候买的?”她笑着问,虽然心酸但话里却很真诚,没有一丝酸腐。
“有个把月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楚千荀瞟了眼爱车,笑着又擂了陈绍一拳:“你小子还真能藏,白让你喊了好几年姓楚的,早知道就该让你喊哥。叫声哥哥。”
“哥哥。”冷不丁地陈绍喊了一声,纯净的声音,无邪的表情让正开着玩笑的楚千荀当场石化。
“陈绍真乖,他是楚千荀,还记得吗?”秋歌没理会楚千荀的疑惑,她用自己的方式替他做了解答。陈绍愣了下,秋歌又说:“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以后会想起来的。”
“秋歌……”楚千荀收了笑,声音里多了抹担忧。
“发生了一些事,但医生说他随时都有可能恢复。我觉得还是回来好,就带他回来了。”秋歌淡淡说着,莫名地就多了份落寞。医生说的随时那是没有期限的随时,可能在明天也可能明年还可能是她看不到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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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结婚纪念日。能收到亲的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