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未必能顺利砍下一个人的脑袋,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拿着一把普通的兵刃同样能利索地杀掉一个人。
剑对于人来说就是一个朋友,关键时刻它能帮助你,可以救你的命,但它却是很自由的,好人得到它会惩恶扬善,坏人得到它会天下大乱,同样的道理,龙丹也是如此,然而如今又有谁知道龙丹身在何处。
他觉得有必要去西域的普善寺一趟,
将剑挽了一个圆圈,抹过剑身,随便地耍了几下。“赵兄好雅兴,烈阳下耍剑!”身后传来陈玉竹的笑语声。
“陈兄,怎么,刚起来?”赵凌转身看到陈玉竹衣衫有些凌乱,好奇地问。
陈玉竹忙理好衣服,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昨晚没睡好。”赵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既然到了自己的家里,如何就没睡好,按说应该是睡得很好,自己昨晚可就休息的很好,将剑左右一划,笑道:“陈兄难道认生?”
“哪里。”陈玉竹见四周无人,拉着赵凌到屋角,小声道:“赵兄这里可还有房间?”赵凌道:“只有四间木屋,别无他处,陈兄难道嫌房间小住不舒坦。”陈玉竹道:“这倒不是,我与霜儿虽然彼此相爱,但却是不便在一起住。”赵凌目光一闪,他已经明白了陈玉竹话中所含的意思,笑着将手中剑插回剑鞘,道:“我本以为只有我是君子,想不到陈兄也是美色当前而能坐怀不乱者,好,好,不过,这里就这么几间房,陈兄既然不便和凌姑娘同一房间,那就只有和我同房了。”
陈玉竹苦着脸道:“看来只能在你那挤挤了。”赵凌挨近陈玉竹,小声道:“我本以为你和凌姑娘早已...,那你昨晚和凌姑娘同房,莫非你一夜没睡。”
“差不多吧。”陈玉竹苦笑道。
赵凌走到石前,拿起另一柄长剑,递给陈玉竹,道:“陈兄见多识广,看看此剑如何?”陈玉竹接过赵凌的剑,拔出三分,吟声中只见一束白光直射而出,虽然是在大白天,但那道光线却很是明显,这显然是一柄好剑,陈玉竹收剑回鞘,不禁道:“此是一把好剑,赵兄何处得来。”
“哦,当真如此,几月前我打听龙丹的下落时曾经过西域旁边的一个小镇,此两柄剑具是在那里购买的。”赵凌抬起手,看着手中的剑道。
陈玉竹看了看赵凌手中的剑,道:“此剑外柔内刚,剑身薄窄,散着幽幽寒兰之气,应是专为女子所打造,再加上赵兄手中的青铜剑,亦呼可称为鸳鸯剑。”赵凌若有所思地道:“不错,好一对鸳鸯剑,只可惜有鸳无鸯。”
陈玉竹拍拍赵凌的肩膀,将剑放到他手中,然后笑道:“放心吧,老天有眼绝不会拆散有情人的,你我就慢慢地等待吧。”笑着转身走上台阶,又道:“既然要去你那挤挤,那我现在就休息去了。”
赵凌木然抬头看着耀眼的太阳,但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感到的却是轻微的痛苦,转身走进了堂屋。
这时候厨房已经开始做午饭了,白烟随清风荡的散散落落,在厨房的正面有一处窗户,里面的叶小玉正在灶旁忙乎着,清风,白烟,秀女持勺,场景甚有诗意。
凌霜儿睡到自然醒来,这一觉睡的好久,睁眼朝房间一看,陈玉竹半个影子都没有,她急忙穿上衣服,洗簌完毕,来到堂屋,却只见赵凌一人,不觉有些失落,忙道:“赵大哥看到陈大哥了吗?”
赵凌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不过见她刚起来就找陈玉竹,像是一刻都不能分开,如此频繁的相见岂非有些不便,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私事或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赵凌笑道:“陈兄在我的房间休息。”
“休息。”凌霜儿轻念一声,陈哥哥怎么去了赵大哥的房间休息,他跟,不对!跑出堂屋奔向赵凌的房间,不经意看到叶小玉在做饭,顿时惊恐的心放下,方才想起叶小玉和赵凌并非同房而息,缓和下后,她只觉脸上发烫,暗暗愧疚起来,自己对陈哥哥早已了解,他是一个君子,怎会做那样的事呢。
厨房传来了叶小玉的喊叫声,她急急地返回进了厨房,叶小玉笑吟吟地道:“姐姐喜欢吃什么呀?”凌霜儿想起了小时候爹爹亲自下厨做的红烧嫩豆腐,不由感伤起来,缓缓道:“妹妹这里没有豆腐吧?”
叶小玉道:“还真没有,姐姐看,我已经炒了烹闷茄子,酸辣白菜,香嫩地瓜片,还有大包辣椒,这是最后的成熟苦瓜,今天都是素菜,待会儿我叫赵哥哥去林中打些猎物回来,晚上就有野肉吃了。”
凌霜儿朝桌上的几碟菜看了几眼,只见每盘菜都在冒着白雾,菜色鲜明,摆放的整整齐齐,让人一看就知道口味很不错,想起自己自小都是被钱阿姨带大,整天都是除了练功就是贪玩,哪里会下得厨房,更做不了这样的好菜,以后和陈哥哥在一起时,若是不会做饭,那该怎么办?她笑着道:“好呀,那明日就有肉吃了,这一段时日好累,陈哥哥都消瘦了许多。”
叶小玉边用铲子翻菜边笑道:“姐姐这么关心陈大哥,他有福了,只可惜我的赵哥哥却连饭都不会做。”凌霜儿小声道:“妹妹,其实姐姐也不会做菜,不知妹妹肯教我吗?”叶小玉也轻轻道:“其实妹妹早已看出姐姐不会做菜,既然姐姐想学,那就及早不及晚,妹妹晚上就教你。”
凌霜儿喜道:“妹妹说的是真的?”“当然是真的。”“好,那我晚上就悄悄地来学了。”叶小玉重重地点头道:“嗯。”
午饭后,赵凌和陈玉竹一同休息了数刻,待阳光弱后才醒来,赵凌原来就打过猎物,所以猎具都齐全,他曾经教过叶小玉射过箭,打过猎,后来由于小玉犯病,打猎就只有他了,赵凌因在乎叶小玉,故她的弓就一直没动,这几个月更是在外面,所以弓沾上了许多的尘土,赵凌拿一块抹布将弓擦干净,递到陈玉竹手上,道:“陈兄看看是否合手。”陈玉竹接过作势一拉弓玄,但感韧力甚强,静无声响,道:“此弓劲道强大,足可百米内单箭射杀一只野猪。”赵凌笑道:“不错,此弓身是乌黑钢铁所铸,射程极远,且毫无声响,的确是一把好弓。”
陈玉竹道:“原先这弓是叶姑娘所用,如此劲韧的弓,看叶姑娘娇弱的身子她如何能拉开。”赵凌神色黯然,叹口气道:“其实她原本并非是这般样子,只是因为那病才将她折磨成这般的脆弱的。”
“原来如此。”赵凌自墙上拿下另一把弓,用抹布擦一遍,将两个箭篓也拍了拍灰尘,陈玉竹道:“不用这么干净,你我猎完后下河去洗个澡,这些天的劳累忙得连空闲都没有,该好好清洗了。”赵凌高兴道:“不错,我们就去这座山对面洗,那里的水很凉。”说着拿一个箭篓给陈玉竹,自己也拿一个背上。
两人走出门口,太阳已经变红,此时此刻正是打猎的最佳时机,猎物们大多正要返巢,一箭下去就能射死一只野兔,赵凌道:“陈兄请!”陈玉竹笑道:“还是赵兄请,我对这里的环境还不了解,还得赵兄带路。”赵凌哦哦几声走下台阶,的确,还真得他带路不可。
叶小玉和凌霜儿都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已经远去的赵凌与陈玉竹,欣喜不已,然后对视一眼,凌霜儿跑到了叶小玉的旁边。
叶小玉贼笑道:“姐姐,你说我的赵哥哥和你的陈哥哥谁会打到猎物。”凌霜儿奇道:“妹妹这话可有些怪异,你的赵哥哥和我的陈哥哥武功都很好,应该都会打到猎物的呀。”叶小玉搂着凌霜儿的胳膊,欣笑道:“姐姐错了,如果今晚打到了猎物,一定是你的陈哥哥打的。”“哦,这是为什么?”
叶小玉面色突然变得软弱,黯然道:“姐姐不知道,凌哥哥曾经答应过我不再打猎,如果他今晚打回了猎,就说明他已经忘记了对我的承诺,那么他最多也是出于怜惜才会关心我的,几年来我给他添了很多的麻烦,他也为我不顾性命,如果他真的爱我,我今生今世都会跟着他,他若不是真心喜欢我,我也不能一直麻烦他,日后就会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