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毕业,不能再啃老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面对需要找工作时,总会觉得很迷茫,很失落。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错误。老话总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现如今的女孩子也要工作,也怕入错行。

我面对第一份工作的时候,只想着是我能做的就好了,于是我开始留意的招聘启事都是关于文员的。可是,当我发现文员和我所想的完全不同时,我又陷入了迷惘。在过去的想法里,都是文员只需要做整理文档,打打字的工作,可是招聘启事上都标注着“会PS、会基础CAD”,这些词是在大学里所未接触过的。我的专业其实和文员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学财务只有从业资格证已然没用。我常常会觉得老天爷是不是喜欢捉弄我,在我刚上大学的那会,考上从业资格证就可以从事财务工作了。结果,我考上之后的第二年,这个证书就被废除了。

“你现在在哪儿?”突然收到王言的消息。

王言是我在高中的室友,上了大学之后,一年才联系一次。但是这个姑娘以前和我关系比较好,又或者说是王言她对人很真诚。还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有次王言外出,然后她回来之后神秘兮兮的叫我。我过去一看,她从兜里掏出来的是一颗鸡蛋。我还记得她当时特别得意,我特别惊喜。

“你看,特意带回来给你的。”王言炫耀道。

“哇!你哪儿来的?”我有些疑惑。

“我们在那儿住的酒店,早上有自助餐,我就看到有鸡蛋,记得你喜欢吃,就偷偷揣兜里给你带回来了。”王言拿着鸡蛋,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还给我带回来了,感动啊!”我是真的很感动,有人记得我的喜好,除了我的家长这还是第一个会偷偷放兜里给我带吃的的人。

我虽然从小没有跟在父母身边,但是我却是没有做过家务的人,于是王言看我的枕套有些脏了便主动说要帮我洗了;家里人给我送的苹果,我不会削皮也是她帮我的,整体来说,她是我高中的一束光。但是,我好像没有成为她的光。那件事一直是我的遗憾,如果当时我能够早点站出来就好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王言跟我们宿舍的人她要去斜对面的宿舍玩。因为她经常去,有时候还不回来,我们就谁也没放心上。大概快十一点的时候,她还没回来,一个睡我对床的姑娘突然起来有点愤怒地说:“我把门锁起来了,烦死了!”

我们谁也没吱声,任由那个姑娘锁上了门,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还是第二天,王言有些愠怒,也不怎么搭理我,在我的追问下她才告诉我的。据王言所说,她当时玩的比较晚了,就离开别人的宿舍准备回来了,结果发现门打不开了。她还试图拍门了,可是我们都已经熟睡了。王言只好敲开了隔壁宿舍的门,她想从隔壁宿舍的阳台爬到我们宿舍的阳台上。我现在都不敢想象,毕竟我们当时住在六楼。

王言跟我说,她当时想着摔死了就算了,要让那个女孩子悔恨一辈子,就像化作厉鬼也要缠着她。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二人作出这种事。我想那个女孩子也没有想到王言会选择爬阳台过来,她只是想让她留在别人宿舍不回来。就像小情侣吵架,一开始也只是互相耍小性子,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分手。

工作和感情似乎真的是相通的,找工作也是双向选择,感情也是。

“我在家啊!”我回复王言,心里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联系我了。

“找工作了吗?我从T州回来了。”王言发来的这段,我疑惑了几分钟。

“为什么回来啊,那边不好吗?”我十分不解,在外面不是会比老家的工资高,选择又多。

“哎,就是想留在家里了。那边也没有不好,在那儿包吃包住,工资三千五,也有余。”王言回复。

对我来说,这已经挺不错了,可能是我要求低,又或者是我对女性在职场的地位依旧没有信心。

“你找工作了吗?要不一起找?我明天过来。”王言继续发消息。她说明天过来,是因为我在D市的城区住,她想来城区找工作。

“嗯呐,你来吧,我们出去看看。”我暗暗下了决心,要出去看看,不能整天空想了。

第二天,王言才告诉我,她已经收到了两家的面试电话了,所以才想着来看看的。我们先去了通知的她的第一家,那好像是一家运输公司。离市中心也远一点,公司门前的路还是泥土路,走起来有点坑坑洼洼。公司的玻璃门上还贴着招聘启事,我们以为希望很大。

有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率先看到了我们,问道:“来干啥的?”

“来面试的,之前你们给我打过电话。”王言说道。

“应聘什么的啊?”中年男人有点疑惑。

“文员。”王言也有点疑惑。

“哦!已经找到人了。”中年男人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

“谢谢啊!”即使没有希望了,王言还是对里面的人道了谢。

我们有些失望,首战告捷。接着,我们又去这边的高新区,说是高新区,其实就是政府新开发的,大概是为了D市的经济。我们上去转了一圈,很多间屋子还是空房。那栋大楼一共八层,我们先去了八层,王言说想这样依次逛下来。八楼几乎是空的,我们继续往下走,走到七楼,她看到了自己收到通知的公司。我和她一起进去的,别人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说到了这边没有食堂和宿舍。这对王言来说,无疑是个问题。

王言没有继续聊下去,这边的人事也让她再考虑一下,我们默默的换到了楼下。六楼几乎都是招聘项目文员的,此时我们还不知道需要干啥。因为没带简历,所以王言先在那边填写了简历,她想让我也试试,我摆了摆手。人事的问题无非还是那种,问问专业,问问为什么离职,再讲解自己的公司的现状,以及该岗位需要负责的内容。

“我看你简历上写家是Q镇的啊,那你在这边住哪儿呢?”人事突然问。

“准备在这里租房子。”王言没有撒谎,她是打算找到工作再租房的。

“哦!”人事沉吟了一声,又说:“我们这边是不包饭的,然后试用期两千五,你考虑一下吧。”

“好的,谢谢。”王言匆匆道了谢。

下楼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七楼的人事,我们三个互相点了点头。接着,又去了四楼。出了电梯,我们都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你不去了,怎么办?”我问。

“拉倒,没事的,这很正常。”王言边说边看着四楼的公司,只有一两间开着门。我们拿出招聘软件看了看,没有找人的,又下到三楼。看到了更多的招聘项目文员的。我们选择了中间一家看起来比较大的公司。里面的人都在忙碌,只有一个姐姐看到了我们。

“你好,来面试的吗?”

我们点了点头,那个姐姐示意我们往里走。她带着我们进入了一间小办公室,填写了简历,她看了看我问:“你不写吗?”

“不了,谢谢。”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写完了?我们这里要求很简单的,就是需要会PS,你是学计算机的是吧,PS会吗?”人事很自然的将王言的简历拿走了。

“嗯,会。”王言点头。

“你之前在T州的公司做文员的啊,那为什么突然回来?”人事带着笑。

“因为想回家发展,比较念家。”王言回答。

人事转了转笔,又说:“直接上手吧,做个简单的PS,我看看。”

王言愣了一下,问:“现在啊?”

“对,你当场做一个吧,我们就需要会PS的。”人事已经往外走了,“就这台电脑,你做做看。你就把这张图的LOG换成鹰,就好了。”

王言打开了图放到PS里了,我这个门外汉是一点看不懂,就看到她在拿着鼠标这点一下,那点一下,然后一些图形就被虚化了,逐渐消失。等了五分钟,那边全部消失了,接着她又将被她弄掉的竖线再延长了。

不知道,她具体还操作了什么,人事看到后直夸:“可以啊!我们就需要这样就可以了。”

我们以为十拿九稳了,那边的人事依旧是同样的问题,让王言回去考虑,这边的表示考虑好了打电话就行。王言开始觉得这里有些远了,我们便准备去公园逛逛。王言虽然是D市人,但是还没去过D市的公园。然而,老天爷好像和我们作对,王言刚骑着我的小电动车载着我到达公园,就下起了雨。我们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只好扫兴的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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