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号 臣之代

清明:初候,桐始华。

亲爱的珍女士:

基于我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体面的结局,希望自己不至于卧床,不至于需要别人照料,希望我能够体面的离开。我必须持续积德,保持隐忍、保持和善,保持低调。不是必须要说的话就不要说,对于表达我一直有一种贪念,我甚至对辩论非常的执着。如果不存在一个属于我的讲台,我应该选择倾听,放弃表达。一个人如果话说的少了,犯的错误就会少很多。我的前半生失言的次数太多了,希望后半生可以少犯这样的错误。一般来说,一个甲子就是大多数人的一生,在他们当中我一点都不特殊。用最保守的计算方法,我人生的三分之一已经结束了。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以后每说一句话,即使不是深思熟虑,也希望是经过权衡的,不当说的坚决不能说出口,当说的话也不能以不恰当的措辞说出口。如果我能够在今年被接纳为省作协会员,我会用恰当的方式来庆祝,如果这件事最终没有发生,今年我吃饺子吃出硬币的预兆要么会应验在别的事情上,要么就是虚晃一枪。

今年如果在男女之事上迈出关键一步,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一个高兴的事。一定意味着因为各种压力我做出了重大让步,一定而现在的我撑不起自己的梦想,也撑不起一个家庭的希望,我注定要成为笑柄。如果上天见怜,就让我被接纳为省作协会员,如果我勉强有了一个配偶,那又如何呢?我已经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了。如果我只是一个单身汉,我觉得自己不用放下一切去求人。老子说:“民不畏死,是以其求生之厚。”如果我活得非常艰难,死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这世上最舍不得死的人永远是那些过的最舒服的人,我如果不怕死,一切就变得简单了。有人在睡梦中离开人世,那一定是前世积德甚厚,否则不至于走的如此安详。贫穷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在人类发展的大多数过程中都在与他与斗争,我希望自己能够具备相当的创造财富的能力,虽然我现在不具备这种能力。

贾先生是当今文坛一个非常具有想象力的作家,然而最能帮助他积累财富的不是写作,而是他的书画,书画让他彻底实现了财富自由。他说书画让他在以后的创作活动中不必考虑市场。贾先生的散文我在中学的时候读过了,那个时候我没有感觉某位先生的文章好到什么份上。之后,我也读过不少东西,要说哪一位先生的文章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还真的没有。读诗让我佩服的情形是有的,诗曰: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徐先生是非常有名的一位诗人,不过他的经历却不像他的作品一样符合审美。徐先生是查先生的表哥,于是在查先生的作品里表哥全不是好人,慕容复就是表哥,为了恢复祖宗社稷,他打算迎娶西夏公主,对痴情的表妹则非常的冷淡。徐先生一大幸运就是早早离开了人世,若他一直活着,陆女士会给他更多惊喜。

我在小的时候经常把自己想象成主角,想象成君,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认知,是因为小的时候,我以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有什么活他们已经分着干完了,我习惯了自己是宇宙的中心。从什么时候我意识到自己不是主角了呢?我想大概是在去了省城之后吧!不是说去省城之前我一直过的很快乐。而是说在去省城之前,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孔乙己,我是傻子,我甚至想象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贬义词来形容别人眼中的自己。事实上我去了镇上之后,我就已经不是什么宇宙中心了,在小学的时候我就曾经被人暗算过。这世上最黑的是人心,所以我永远要记住年初对自己的承诺,永远不要参与无关自己的话题。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我开始明白了一个问题,在尊卑之间,我要把自己放在卑者的位置,在贵贱之间,我要把自己放在贱者的位置上,在贫富之间,我要把自己放在贫者的位置上。到了如今的年纪,我才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那些身份尊贵、影响巨大的人,他们平时总是保持一种谨小慎微的状态,到了非常时期,他们会更加谨慎,而我就不同了,一个身为卑贱、微不足道的人,即使在镇上的时候、在某县城的时候被人家欺负成那个鬼样子,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智慧的人能够看到各种风险,像我这种看不见风险的人,大概谈不上各种智慧。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女人窝里讨生活,如果这些女人是良家人,我虽然会不自在,但不至于那么不愉快。很可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良家人。当然人可以在她们的基础上表现的更坏,但我觉得每天与这些人打交道已经让我非常难过了,就如同她们都反感我罢了。

一个人的圈子构成他的精神世界,但我需要搭建另一个世界,以便于安放我的灵魂。我有一个愿望,我希望自己可以在参禅这个领域有所精进。我的愿望是这样,我的内心是虚空,一切烦恼都像是无根的草,风一吹就连根拔起。一个人习惯了扮演卑微的角色,哪怕是见到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也想侍奉祖宗一样侍奉他。其实你所看到一切事物原本都是灰尘,我特别希望某个时刻突然发现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我变成一堆细沙散落在各个地方。如果将来我变成一个比丘,我还是一个值得被人尊重的比丘吗?我有机会成为一个得道高僧吗?成为一名高僧需要非常大的愿力,有这样的愿力,用来做生意同样应该能过的成果。不过我的这种假设可能不成立,因为每个人只在某个领域有潜力。一个人在甲领域表现出非常大的愿力,到了乙领域,就未必能有那么大的愿力了。

我至今记得在一期节目当中,许先生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某一次某城市一条街道改名,当时还是少年的许先生为这条街道的新名称伤透了脑筋。他为这条街道想了很多名称,到了最后他才想起来,根本没有人就这个问题问过他。我小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我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喜欢讨论大事,喜欢辩论,喜欢对各种事情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思考可能很不成熟,自己的论证可能很不严谨,从来没有想过,有些事情不该我操心。小的时候我被灌输这样一种观念,要有主人翁意识,这样的话虽然绝对正确,却万万不能够当真。比方说你去一家餐厅打工,或许老板就会给你灌输这样一种观念。要把餐厅当作自己的家,在餐厅要有主人翁意识。如果你把这种想法当真了,你的想法,你的各种行为都会跳出你的角色设定。

比如在餐厅,你明明只是一个雇员,却因为有了这么一种意识,你就感觉自己像是老板。这是非常荒唐的,一餐厅没有你的股份,二没有人会在意你对餐厅究竟应该怎么经营的想法。如果你在公门当值,你可能就会面临这样一种情况,上一级的部门给你下发一份文件,希望你能够给上级部门提意见。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认真的,上级部门应该怎么处理事情是人家的事,哪里容得一个下级部门说三道四的呢?如果你高看自己敢给人家提意见,只能说明你这个人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人情世故这种东西是在人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能够明白的,上周五的时候,我有一段非常不恰当的方言,我不应该评价别人的工作方式,更不能够评价长官的工作方式。我只要把自己的份内之事处理妥当就可以了,永远不要去评论别人的工作,特别是长官的工作。

只要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都不是自己应该管的事。在生活当中人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形,当有人为了群体利益向某个强势团体作出抗争的时候,你要不要给予支持?或者说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但同时能让群体受益而与强势团体抗争,我要不要给予支持?我想我会给予支持,但一定以秘密的方式。我希望我能够养成这样的习惯,习惯于不评论别人,特别是不评论眼前的人和事。万不得已与人交谈,也应该仅限于谈论风月。与人交往应该严守界限,绝对不能把不该当做朋友的人当成朋友,不该与之交谈的人与之交谈,不该说的话不说出口,不该做的事绝不伸手去做。对于别人之间的讨论要尽量不去关注,更不能参与到他们的讨论当中去。要永远与人保持距离,永远记住单位是一个是非之地,同事都是是非之人,与他们交往必须对自己的利益保持高度警觉,以理智的方式捍卫自己的权益。

老舍先生有一部话剧叫做《茶馆》,茶馆里永远挂着四个字。虽然有时候不一旦永远要记在心里,在人前,绝对不能表现得比真实的自己还要聪明。当你想把自己表现的比实际上还要聪明的时候,往往是你显露缺陷的时候。人应该永远记住这样一条铁律,当你要表现自己的时候,一定要确认是不是在合适的场合,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的观众?就好比你是一个相声演员,只有舞台是你说相声的地方,你不能只要是在人前就说相声。又好比你是一个舞蹈演员,你不能看见人就忍不住跳舞。你要意识到不是所有的人对你是善意的,有时候当别人称赞你的时候,其实他的内心里却在嘲笑你。要永远记住这世上最黑的东西是人心,最毒的东西也是人心。

最近几年我的想法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从前我一直觉得,皇室也好,天子也好,都是旧事物,应该把他们淘汰掉。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皇室的存在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的确奉养皇室成员需要花费不少的钱,但如果把皇室当做是一个娱乐公司来经营,它背后又有悠久的传统,只要运作得当,它可以为社会创造巨大的财富。而且我觉得他对于治理非常有好处,没有皇室人就会形成这样一种错觉,觉得在社会之中自己最大。我之所以说这是一种错觉,是因为每个人生活在社会的角落里就像是蚂蚁一样,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微弱,却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社会。皇室就像是一面镜子,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面镜子面前看到自己的卑微。都可以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个社会的主角,我们经常听到这样一种说法,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虽然我人生已经度过了至少三分之一,却始终不能做到摆正自己的位置。在单位我不止一次忘记自己临时工的身份,对单位的公事放肆的发表自己的意见,甚至对长官的工作都有过自己的质疑,虽然是在私下里说的。

老子的教导大概是这样的,如果有前后,你一定要站在后面,而不要站在前面。如果位置的安排有尊卑的区别,你一定要在体现身份卑微的位置坐下,而不要坐到尊位上去。如果你是一个在文学方面具有才华的人,切记不能做这样的事,就是不分场合的炫耀自己的文采。只有在面对自己读者的时候,你才可以展示自己的这方面的长处。我曾经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或许我应该学一点营销方面的知识,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特长包装成一种东西推销给有可能对它感兴趣的人。我希望能够认识一些佛门居士,方便我能够保持一颗清静的心,使我始终都像是一部没有系统垃圾的手机,时刻都能够飞速运转。当我举起筷子的时候,我能够品尝到真味,不会有三万种需求涌上心头。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的时间里,我曾经很多次迈进寺庙,在省城我去过青华山的卧佛寺,终南山的净业寺,音乐学院旁边的大兴善寺。在大兴善寺里面,我曾经见过一尊雕像,底座上写着空海两个字,之前我不知道这空海是何方人物?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妖猫传》里的空海。书院门的西侧有一座道观叫做湘子庙,那也是我多次去过的地方,住在里面的是一群道姑。在某县城我也曾经拜谒过一些庙宇,这些庙都是非常典型的农村式的庙,建在农村的庙有一个特征,就是它的功能性非常强,一看就知道他是为在地的农民服务的。就以我们村的庙为例,中间是如来佛祖,因为每年的四月初八举行庙会,这一天是佛祖的生日,所以这座庙宇的正主就是如来佛祖。

佛祖的西侧是龙王,龙王是管行雨的,所有人都知道雨水对于农民是多么重要。佛祖的西侧是观音菩萨,这是一位救苦救难的菩萨,有什么事情大家都愿意找她帮忙。除了三孔窑洞之外两侧还有小平房,西边的小平房供的是山神,土地东边的小平房供的是牛王马王。土地和六畜对农民的重要性,我想不言而喻。同样的特色庙如果修的再大一些,里面可能会供奉弥勒佛、真武祖师,也有一些庙宇会供奉玉皇大帝,但你放心,玉皇大帝永远不会供奉在正殿,因为他距离老百姓的生活比较远,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所以小鬼可以供奉在正殿,阎王却只能够在一些平常人注意不到的角落伺候着。我曾经说过,在北洋人们的信仰是非常现实的,他们会根据现实的需要来设计庙宇,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出现了很多新的神。这些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现实中的人,最后变成了神。大概没有人见过他们白日飞升,他们之所以被当作是神,有一部分是来自于民间的传说,有一部分是来自朝廷的册封。

凡是被老百姓需要的神,他就能够得到老百姓长期的供奉,他的香火也非常的旺盛。凡是那种被冷落的神,都是老百姓需要不到的,比如玉皇大帝。山神土地在神仙世界绝对处于末流,可他们之所以能够得到人们长期的供奉,是因为山土地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这种情形与很多地方是不同的,许多地方人会与神仙达成某种契约,人经常因为不能够遵守契约而遭到这些神仙的处罚。在北洋情况就不是如此,凡是那些不不好好为人们服务的神仙都会遭到冷遇。所以域外神为大,域内人为大。这就是为什么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域内人们过的是世俗生活,而域外则是由信仰来规划人们的生活。那个时候人们把大量的财富贡献到存放信仰的地方,而神职人员却利用这些财富过着极为糜烂的生活。

最近一两天,我在短视频平台上经常看到两位先生围绕着生育问题展开辩论。其实我对于这样的辩论曾经有非常浓厚的兴趣,现在这种兴趣被削弱了不少。在我看来,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生育对于人类而言都是一件大事。每个人都肩负着繁衍人类的义务,当然目前没有法律规定必须履行这样的义务,在自然界也没有这样的规定。因为在自然界有条件繁衍后代的都是这些动物当中的优秀成员。而那些在同类当中不够强势的动物,没有机会延续自己的基因。如果我这一门绝嗣了,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遗憾。因为我觉得我自己一点都不优秀,像我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少一些,大概没有什么坏处。最近有人发表了一篇非常具有影响力的论文。文科生是导致社会无法前进的原因,文科生也是未来社会非常大的危机。

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觉得我这个人就没有什么用。自然像我这样的人越少越好,可偏偏是我这样的人喜欢对社会上的各种现象说三道四。如果我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彻底消失了,相信社会的进步会更快,生产力水平会更高,人们会过得更加富足自在的生活。所以我要反复的叮嘱自己不要再去评论那么多事了,我眼中的弊病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我不是医生,没有义务去处置那些弊病,也没有义务提醒大家存在这样的弊病。如果不是社会需要我这样的人发挥作用,我就绝不会主动去发挥作用,因为我起的作用不是推动社会发展,而是阻碍社会进步。如果今天高校把有关文科的专业撤销三分之二,相应的把录取率调低三分之二。这样社会上理工出身的人比重会大幅增加,有了他们的存在,社会进步就有了坚实的基础。所以以后遇到理工类的人应该避而远之,以彰显对他们的尊重。

在年初的时候我有一个想法,对单位的长官和同事敬而远之,现在我要更进一步对单位的公事和其他同事的私事,也要敬而远之。我对自己的定位是这样的,除了在处理自己份内之事的时间,我应该像是摆件一样摆在那里。对于你的生活情况我是很有兴趣知道的,但我同时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没有意愿要把那些告诉我,我应该充分的尊重你这一权力。以后我与家人之间相处的方式,也应该比照与单位同事相处的方式来执行,总体来说就是四个字敬而远之。我这一生大概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了,我希望我的乌龟能够跟我成为朋友。我希望他能够陪我度过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眼下我正在寻找一个可以安放我灵魂的地方。虽然我在一个地方长期定居,但我一直感觉自己是一个流浪者。我的精神世界从来没有属于过任何一个群体,我不知道像我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值得上天保佑。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三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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